嘘!它在看着你 嘘!它在看着你 第75章
作者:猫界第一噜
闻酌唇色一白,直接抬腿往胃上顶:“你吸血鬼吗!”
“不€€是……”席问归躲了下€€,又上瘾似的吻下€€来,并含糊表态:“不€€吸了。”
闻酌第一次审视自己与席问归之间的实€€力差距,这€€种时€€候表现得分外明显,因为他发现,只要席问归想€€,他靠常力根本不€€得反抗。
被咬的地方有点疼,席问归再怎么避免偶尔还是会吮到那里,闻酌皱眉闷哼一声,好几次想€€说€€滚开都被迫咽了回去。
打断这€€段吻的是席问归突然蹭到了一个莫名的东西,他下€€意识抓住:“什么东西……”
闻酌气得发笑,一字一顿:“放,开。”
第67章 车厢
过道里不知道谁吼了句:“声音小点!”
即便知道不€€是在说他们, 闻酌与席问归还是顿了一顿。他们对视着,姿势极尽暧.昧。
席问归松了下手,却没有起身, 反而又俯下身, 亲了下鼻尖。
闻酌微不可见地一抖。
察觉到这一点, 席问归饶有兴致地又亲了一口, 他很喜欢闻酌与平日里不€€一样的样子。
就€€像他或许永远不€€会坦白的一件事, 李家村重逢那次,被村民围到河边,他抱着闻酌跳进€€水里,并€€不€€是因为只有一条路可走……而是因为, 重逢后小鱼崽极尽冷漠的态度让他不€€适, 他想回€€到以前的样子, 他总记得, 生病时的小鱼崽总是沉默的黏人, 脆弱地依赖他。
河水很冷。
但长大后的鱼崽没有生病。
他才忽而意识到, 十年对于人世间的闻酌来说,真€€的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长到他们形同陌路,长到能让曾经小小的身影变得足够强大, 不€€再€€脆弱,无需依赖任何人。
于是他不€€想再€€放过任何机会, 不€€论€€做什么,不€€论€€发展成什么关系,他都要将其留下。
不€€想再€€变得糟糕了。
席问归感受着, 轻笑了声:“它在变化€€。”
挣扎不€€了,闻酌也不€€动弹了, 平静地与他对视:“人类身体受到撩/拨后产生的生理€€本能而已。”
席问归亲了亲他唇上的伤口:“其他人吻你,你也会有这样的本能反应?”
闻酌:“你觉得?”
席问归想了想:“应该不€€会,如果会……那我希望不€€会有。”
他吻得缓慢,一下一下地啄吻着,闻酌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不€€行就€€滚开!”
不€€过席问归自学能力显然很强,很快就€€学会了循序渐进€€的强势,侵略,攫取他口中的一切气息,攫取他的温度……甚至他的感情。
如果是十年前,他们行这样亲密的举动,或许会有一种奇怪的背德感,毕竟闻酌也算是席问归看着长大的。
但或许年少时就€€没有当做长辈和晚辈一样相€€处,或许是很多年前就€€怎么哄都不€€愿意叫声哥哥,一直闻归闻归的叫着……
所€€以当发展成这样时,两€€人心里都没太多意外,至少席问归是。
接吻时他也不€€会闭眼,望着近在迟尺的小鱼崽,忽然有一瞬间的福灵心至,像是灵魂深处发出地感叹:就€€该这样啊。
拥有彼此€€,成为对方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融为一体,没有你我。
火车摇摆的过道里突然传来广播的电流声。
“各位乘客晚上好,我是本次列车长聂丞。列车下一站到达【主城】,本次列车将经停七天,请所€€有乘客提前做好准备,自由€€选择是否下车。”
其它乘客一阵哗然,过道瞬间热闹了不€€少,相€€识的乘客纷纷走出来议论€€起来,有些知道主城是怎么回€€事的在科普,有些完全没听过的一脸茫然。
闻酌分出了一点心神,但头刚转了一点,就€€又被拨了回€€去,他毫不€€客气踹了一脚:“只会啃人?”
“……”
尽管清楚人与人之间的那点性是怎么回€€事,但真€€正要做什么的时候,席问归还是觉得困顿。
瞳孔反光的冰蓝色落着不€€解,又下意识亲亲小鱼崽的鼻子以示安抚。
闻酌找到机会掀开了他,将落到臂弯的衣服重新挂回€€肩上,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别跟着我。”
他走进€€浴室,站在镜子顿了顿,外面的声音分外聒噪。
于是他又打开热水,哗啦啦的水声瞬间让外面的纷纷扰扰远去,谷欠望赤/裸/裸地摆在跟前,再€€无法遮掩。
闻酌没脱衣服,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温热的水流,一条腿微微曲着,另一条腿斜斜倚着地面,腰部微弯。
修长的五指握住了很久不€€曾纾jie的地方,眉眼低垂。
片刻后,他扬起流畅又脆弱的脖子,听到了灵魂深处发起的喟叹。
就€€好像十年前,某人还没有不€€告而别的时候,少年的他想着对方的脸,也是这样,于花洒下,隔绝外面的一切声音,在薄薄布料的遮掩下,做着不€€该做的事,纾/解不€€该产生的妄念。
想将对方融于骨子里,剖开,细细拆解,埋于树下,做一颗只能拥抱他、永远无法逃离的树。
……
主城到了。
闻酌醒来,第€€一次看见火车窗外出现不€€一样的风景。
依旧是破败萧瑟的车站,不€€同以往的是,轨道上停着足足四辆列车,每辆编号都不€€一样,其中一辆编号为101的列车响起‘呜呜’的鸣笛,启动后往东边驶离。
后颈被什么蹭了蹭:“现在下吗?”
闻酌极少因欲.望而耻,对于和席问归睡在一起也没什么芥蒂,毕竟这样他的睡眠质量确实€€会好上不€€少。
没必要与自己过不€€去,就€€像之前说的,无论€€列车上还是回€€到现实€€后,席问归都属于他。
“主城有什么?”
“房子,街道,商铺,居民,黑市,擂台,赌场……还有居民。”
“居民?”
席问归抵着他后颈说:“从你上车开始,见到的除审判长外的每一个人,荷官,列车长,他们都曾是乘客,这里的居民也是。”
闻酌隐隐有了预感,眉头微蹙。
“那些犯了罪且觉得无望回€€到现实€€的人,可以选择在主城定居,从此€€往后,只需要每月进€€一次副本,便拥有了接下来一个月的安宁,他们在副本里的唯一目标就€€是活下去,不€€用再€€枯燥无味地寻找车票。”
这对很多有罪的人来说应该都是一个很理€€想的选择,因为即便回€€到现实€€,他们很可能还要遭受法律与道德的审判,与其回€€到那个看似阳光万丈的现实€€,不€€如留在这里,毫无拘束的生活。
主城很小,约莫只有现实€€中一座城市的大小,但也很大,因为对这些人来说,世界只要这么大就€€够了。
能活着,有事物,有足够的乐子,没有太多规则。
“代价?”
“主城每月会展开一场审判,在千千万的居民中随机抽取一人,带他上台,公布他的罪恶,由€€其它居民进€€行审判,票决生死€€€€每个人都可能被抽中。”席问归感觉刚醒,说话还有点嗡嗡的,“但这些定居下来的人都会想,主城有这么多人,且每年的人数都在增加,一个月才判决一个人,那个倒霉蛋凭什么是自己呢?”
不€€需要买彩票的运气,只要一点点,只要不€€倒霉,千万万人中的自己就€€不€€可能被抽中。
“同时,他们将永远失去回€€到现实€€的机会€€€€永远见不€€到阳光。”
和其他踌躇且期待的乘客不€€同,闻酌和席问归慢悠悠地穿好衣服,甚至喝了杯咖啡才下车。
车站里人满为患,有人已经结束七天的旅程将要回€€到车上,有人刚刚下车,他们像两€€股交错的流线,朝两€€个方向背道而驰。
到车站出口,闻酌才明白席问归说的永远见不€€到阳光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主城只有永夜,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天空一片漆森*晚*整*理黑,只有一只巨大的黑影,像是一只眼睛。
“它睁眼时,就€€是每月审判的开始。”
主城的建筑灰败破旧,整体看起来就€€是灰蒙蒙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闻酌总觉得这些房子是倾斜的。
地面也是由€€灰色的大理€€石拼凑而成,商铺的门牌东倒西歪,唯一能依赖的光线就€€是每隔二十米一个的昏暗路灯。
……选择在这样的地方长久居住,也算勇气可嘉,比逼仄的火车还要压抑,仅仅是看上两€€眼,都要闷得喘不€€过气。
旁边就€€有人打道回€€府:“算了……我还是不€€逛了,在车上混七天吧。”
闻酌抬腿,踩上凹凸不€€平的地面,脸上触及一抹冰凉。
旁边有人大喊:“下雨了!”
不€€少人都懵了,主城每有昼夜,同样没有四季,不€€会炎热,不€€会下雪,下雨倒是有过,但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瘫坐在路边,穿着破旧衣裳,头发胡子拉碴的老€€人喃喃:“好多年没下雨了……”
第68章 主城
地面不平, 很快就积起了一阵阵水洼,雨水砸在脚边,溅起一片片水花。
眺望主城的那么一会儿时间, 席问归就不知道从哪儿撑来一把伞, 慢慢走到闻酌身€€边。
周围一起的慌乱、焦急、踌躇都与他们无关, 伞边滑下的雨幕为他们隔出了一个小世€€界, 像散步一样, 散漫地往城区走去。
没有目的,随意转转。
“晚上可以住客栈,也可以回火车上。”
“客栈?”
“他们喜欢这么叫,可能是太不像宾馆了, 除了一张床, 没有其它的多余配置和服务。”
和列车上不同, 愿意留在城里的多是穷凶极恶、即便回到现实也不会有好结局的人, 这样一群人怎们能够建立一座拥有秩序的美好主城呢?
谁都不愿意服务他人, 只有上位者€€对弱者€€的践踏凌.辱。
闻酌现在踩在一条极宽的路上, 两边都是倾斜的灰色楼房,一眼望不到尽头,那端只有雾蒙蒙一片。
雾里,有一抹若隐若现的暖黄灯光, 不太明显。
“那是什€€么?”
“主城的中心,灯塔。”石子台阶上蹲着一个抽烟的男人, 他点了点烟灰,插嘴道,“传闻审判长大人就住在里面, 当€€然,谁也没见过他进去或出来就是了。”
“你€€来多久了?”
“啊…好问题。”男人抬眸, 眼睛灰蒙蒙的,或许在这里待久了,对色调的感知€€都会变得单一,“十年€€?十二年€€?还是十五年€€?”
“记不清了,我刚来的时候,某爆款手€€机品牌才出第一款。”他也是从后来的其他乘客口中得知€€这款手€€机牌子成€€了当€€代爆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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