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攻到底误解了什么 路人攻到底误解了什么 第97章

作者:直到世界尽头 标签: 强强 相爱相杀 系统 快穿 轻松 穿越重生

  “别看猪憨傻惫懒,吃的可多,甚至连肉啊也是吃的,饿狠了还吃小孩,有传闻啊,有人醉酒回家,倒在猪圈里,不省人事,第二天就被发现啃的血肉模糊。所以,平日里喂食都得小心。”

  又说了好些养猪骟猪的事儿。

  程季节点头,若有所思。

  “到了。”

  远远瞧见了猪圈,形销骨立的身影立在那里,身边还站了个局促不安的壮汉。程季节快步走去,却听见宦者的声音响起。

  “家中小孩被惯坏了,不懂人间疾苦,所以想来看看。”

  “啊,这……”近了,劁猪匠看了一眼长得白白嫩嫩的小少爷,心里嘀咕,要他衣食无忧,哪还用得着后辈遭这罪啊,贵人们的想法当真匪夷所思。

  转念又想,管他贵人的想法,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正好还有两头没劁,若是贵人不嫌弃,瞧我给露上一手。”说到自己的长项,一脸憨厚的壮汉颇为自得,“不是我吹牛啊,整个京城再也没有比我手艺更好的了,就连太祖都是亲口夸过的啊,那什么……”

  “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割断是非根。”程季节插嘴道。

  沈言哂笑,年轻人。

  “哎,就是这个,贵人当真神童在世,文曲星下凡啊。”

  “这和什么神童,文曲星没什么关系吧。”缀在后头的陈赦捂着鼻子,“噢,好臭,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望着前方面不改色的督主,心里越发钦佩。

  督主,神人也。

  显然忘了,正是他崇敬钦佩的督主带他们来的这里。

  “少说两句吧。”尹六黑脸,一路上听这家伙叨叨久了,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只见壮汉十分熟稔地摁住小猪四蹄,他手艺娴熟,便是一人也能完成,是以,也确实在这片颇有口碑。

  “瞧好咯。”

  却见寒光一闪,裂开了一条缝,渗出了淡淡的血丝,两手一捏,“咚”落在地上,猪崽后知后觉发出凄厉的尖叫,不住挣扎。

  劁猪匠又是极快地撒了一把草木灰,抹匀,这就成了。

  众人看在眼里,不禁腿间一凉。唯有二人面不改色,小的那个甚至还颇有兴致,叽叽喳喳问了好些问题。

  然而,欢快的日子总是短暂。

  赶场似的瞧了一眼,又打道回府,想到回家要面对的藤条,程季节颇有些怏怏不乐,回想起这一路的经历,自持聪明的他,顿时感觉自己被敷衍了,“你怎知今日有劁猪匠上门?”

  “巧合。”沈言翻着书。

  “我爹怕你构陷他贪污受贿。”所以一开始就直言拒绝破钱挡灾。

  沈言不为所动,翻看着放置在车马里的闲书。

  程季节看了一眼书名,搜神记,不感兴趣地挪开眼睛。

  车轱辘转着,逐渐有了人声。

  回去时,左右档头都坐在了外头,说是散散味,车内香气馥郁,久了,熏的头疼。

  半晌,程季节皱了皱鼻子,又道,“听闻何兄遭了大罪,回去以后发热不止,嘴里不住念叨头,血,醒来以后更是浑浑噩噩,萎靡不振。”说着,他打量着眼前人的神色。

  那酒囊饭袋又是哪里得罪他了?竟还下手整治?

  “何兄又是淑妃娘娘的侄儿,家中幼子,颇受宠爱,听闻何家因此事,记恨上了你,上奏要治你死罪,虽然没成,但定不会善罢甘休。淑妃娘娘前两年又诞下皇嗣,地位稳固。”

  程季节撑着脸,眼里带着狡黠,“在场的纨绔子弟里,王兄何兄碰不得,其余的不得宠,所以,你才来找我对不对?”

  “这下,圣上可是要急了。”

  文臣宦官有联合之兆,可不急的燎泡?可若是宦官和皇孙贵胄勾结,那才是如坐针毡呢。

  沈言终于分了个眼神过去,“簪云楼杂话。”

  少年得意洋洋的笑容凝滞,回顾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啊,是那句卖弄的对联,露了马脚,脸垮了下来,嘴硬辩解,“我道听途说的。”

  沈言不置可否。

  “好吧,我故意的。”程季节厚颜承认自己是在捣乱,好趁机出门放风,可这才多久,又被送回去了,他垂头丧气,“四书五经,着实无聊。”他都会了。

  沈言翻页,“那就看点闲书。”

  “搜神记?”

  “齐民要术,百川学海,梦溪笔谈,水经注,算经十书……”沈言放下手里的书,“术业有专攻,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本事,能做什么?”

  “著书立说?”程季节摸了摸下颌,倒是很敢畅所欲言,“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是为知行合一?”

  “民间小事倒也挺有趣的。”

  捏着书脊的手微顿,脑海里隐约闪过一丝念头,车马停滞,车厢传来轻响,“督主,到了。”

  “你该走了。”随手将图册放在桌上,抽出压在下面的书。

  “嗯?”注意到男人的动作,程季节侧目,一本未曾见过的书,画工细腻的剪影,字迹飘逸灵动,上书,“失魂?”东厂提督竟是喜欢收集神灵鬼怪的闲书吗?

  不由伸手要拿,刚捏起一角,书就被摁住了,动弹不得。却见面容清俊的男人神色冷淡,眉眼一瞥,“你该走了。”

  “吝啬。”程季节小声叨叨,磨磨蹭蹭地到了车帘前,突然想起没得到的回答,“你还没……”

  “劁猪要看猪龄,尽量选择清晨,时节多集中在开春后农忙前,以及上秋后。”收拢了散乱的书,沈言侧目,“所以,是巧合。”

  程季节定定地看着眼前清瘦文弱的男人,一点不像传闻中心狠毒辣的奸佞小人,不由感叹,“怪不得我爹斗不过你。”

  说完,便也就掀起车帘,穿靴下马。

  “你比你爹强。”

  马车渐行渐远,风中传来男人的声音,了若无痕。

  “啊?”聪明如他也没搞明白这打得什么哑谜。

  纨绔公子茫然挠头。

  我爹?礼部尚书。

  比我爹强,那岂不是……

  内阁大臣?

第082章 东厂督22

  “扣扣。”敲门声响起。

  “谁?”季山河放下毛毫,晾了晾墨迹未干的笔墨,凝神细看。

  半晌,没听到门外的应声,连敲门声也没了,眉头微皱,扭头,烛光摇曳,只隐约看到门缝下的黑影。

  心生警惕。

  整了整勉强写下的文稿,扯了张素纸遮掩,用镇纸压住,迈过一地坨成球的废纸,侧身拉门,半个身子拦在门前,看向门外,“是……”

  黑影晃过,季山河骤然出拳,馥郁香气扑鼻而来,动作一顿,温热的嘴唇迫不及待地撞了过来,天旋地转,“砰”后背撞上门扉。

  室内,融融暖光,倒映出两道意乱情迷的身影。

  “嗯唔。”呼吸粗重。男人吻的很凶,攫取吞咽,像迫切要将他拆骨入腹。

  细长的双眼微阖,冰冷的手指抚摸着粗粝的侧脸,轻挑下颌。

  呼。薄唇轻启,轻拭厮磨,紧扣着劲腰的手往下,胡乱摸索。想要寻找衣衫间隙,卷起碍事的布料,抚摸棱角分明的肌腱。

  “山河。”气息不稳的闷声。

  迟迟无法找到一丝破绽,只能越发凶狠地掠夺近在咫尺的唇齿。

  有别于先前的冰冷,沐浴焚香后,濡湿的热气滞留在身上,竟罕见的晕染了几分活人的温润。

  光影间,偏浅的双眸流转,泄露出灼热狂放的目光,动作间,却又像不得要领,急于撕咬猎物的幼兽。

  “沈,言。”喉咙滚动,眼神朦胧,看清眼前人异常热烈的神色,季山河伸手推拒,“等……”尚未说完,被淹没于唇齿间。

  鼻息喷洒在脸上,唇瓣浅含,轻拢慢捻,登堂入室,“嗯呃。”抵在肩上的力道逐渐微弱,指尖蜷缩。

  蜜色的肌肤微红,目眩神迷。

  “山河。”一声轻响,犹带水光的嘴唇分离。呼吸凌乱,沈言抵住男人的额头,目光追逐着已然涣散的双眼。

  卸下了防备,神色溢散。

  小将军。

  我的小将军。

  心中鼓胀,欲壑难填。眼神晦暗。

  想要,狠狠地欺负,直到,哭出来。

  相近的身量贴在一起,男人高大健硕,肩宽腿长,便是穿的严实,衣衫微隆,也不掩其强健的体魄,是个能轻而易举抱折他的人。却只在他面前展现出这样柔软的一面。

  只有我,只属于我的。

  低头,又是缠绵幽深的吻。

  嘴唇相贴,目光对视,过于接近的距离,眼前的事物却是模糊,烛光落在触手可及之人身上,带着些许柔光,如梦似幻。

  冰凉的指尖抚上微红的眼梢,神色诡幻,舌尖掠过。

  小将军。

  “啵。”

  半晌,唇瓣分离,季山河微喘,嘴唇湿润。

  沈言偏头,靠在男人身上。

  尖尖的下颌抵住肩窝,双手攀上脖颈。埋首深吸,平息着激烈拥吻的余韵。

  两颗心跳的得快。

  背靠着冰冷的门扉,季山河微微仰头。

  胸膛起伏,被撩拨的出了一身热汗,始作俑者却又不说话了。

  “你,又在发什么疯。”声音沙哑,无处安放的手,颓然垂下,季山河吐出一口浊气,嘴唇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