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梦境不断凹人设 在无限梦境不断凹人设 第96章

作者:食物呀 标签: 强强 无限流 甜文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醒了?”头顶传来施槐岭的声音。

  罗送侧过头去看他:“你一直守在这里?”

  因为没有喝水,声音有些沙哑。施槐岭站起身, 从旁边的水壶中倒了一杯水过来给他。罗送坐了起来, 没有接过水杯, 而是含笑地看着他:“金主大人,我现在手废了,你不应该喂我喝水吗?”

  施槐岭把视线落在了他完好的右手上,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明明还有一只手是好的。

  知道罗送的右手没什么问题,但看着罗送带笑的眼睛,还有他那被包扎起来的左肩,施槐岭还是捧着水杯喂到了罗送的嘴边。罗送就着他的动作,浅浅地喝了两口水。

  喝完水后,施槐岭去把窗帘拉了开来。斜阳的余晖洒进了屋内,把病房里照得暖黄暖黄的。

  罗送问施槐岭:“现在几点了?”

  施槐岭说道:“六点了。”

  罗送在施槐岭回来后,伸手勾住了他的手道:“我睡了两个小时,你就在这里看着我两个小时吗?”

  施槐岭被他弄得手指有些痒,可也没把手指抽回去:“我担心你中途醒了,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傻。”罗送点了点他的手心,“我要是醒了,可以给你打电话的……我都忘了,我手机不知道掉哪了。”

  施槐岭从床头柜那取来了一个盒子:“我让余乐帮你买了一个新手机,还准备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罗送这才注意到,之前一直空着的桌上,摆了不少的东西。

  罗送接过了施槐岭递来的新手机,里面的设置施槐岭已经弄好了,手机卡也装上了,现在就能打电话或者上网。

  罗送笑了:“金主大人,你准备得也太齐全了。”

  施槐岭淡淡地道:“有了手机,也能方便你跟家里人联系。”

  “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我心里的蛔虫了,怎么这么清楚我的心思。”罗送握了握施槐岭的手。

  施槐岭送来的手机帮了罗送很大的忙。原本他以为今天能回到家,没想到还得做手术,还得留院观察几天,为了不让贺之华他们担心,罗送还得给他们报个平安。

  罗送打电话的时候,施槐岭把余乐送来的晚饭铺放在了饭桌上。

  罗送边和电话内的贺之华通话,边把目光落到了施槐岭的身上。施槐岭的表情很少,通常情况下神态都是比较淡然冷凛的,现在给他布菜时,整个人在白炽灯下,显得格外的柔和,不自觉吸引去了罗送的目光。

  贺之华道:“医院的地址我知道了,待会我过去看一下你。黄姐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她明天去菜市场买些猪骨,回来给你炖汤补补。至于文姨那边,你自己打电话过去跟她说吧。”

  “对了,今天一中校庆的事情,我跟那边联系了。他们听到你出了车祸,都想来看望你,不过我知道你不爱搞这些,所以帮你都拒绝了。但家里下午还是收到了他们寄来的一些补品和水果,你看怎么处理。”

  “送来的东西都收下吧。”罗送说道,“帮我谢谢他们的好意。”

  贺之华接着说起了工作的事情:“你的手影响工作吗?政府那边的工作可以往后延一些日子,但元月那边的工作,时间比较紧,需要尽快交稿,你现在受了伤,需要静养,也只能推了,让他们重新再找人。”

  罗送握了握自己的右手,说道:“后面的工作不用推,我伤的是左手,画画的是右手,影响不大,那边你也不用说什么,稿子我会按时交的。”

  贺之华明显不太认同:“工作哪有身体重要,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养。”

  罗送:“我的身体我知道,真的没事。”

  贺之华拗不过他,只能退一步道:“这件事等我去看过你,了解清楚你受伤的情况,再详细讨论。”

  “行。”罗送不怕他不同意,他的身体的确没什么问题,影响不了工作。况且元月的交稿日所剩不多了,现在他们推了,让元月那边重新找人,属实为难了对方。而且清风鸣闻的合作,罗送也不想让给别人。

  罗送抬头看向了施槐岭。

  和贺之华结束了通话后,他又给文振兰去了个电话。文振兰比贺之华看得开,知道罗送只是受了点轻伤,让他好好养身体,就没了……

  用文振兰的话来说,反正死不了,担心都是多余的,各人有各命,真要没了,她也拦不住,还不如放宽些心,让自己多活两年。

  有时候,罗送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她的孙子。

  这老太太活得也太通透了。

  “打完了?”施槐岭在他放下手机后走了过来。

  罗送无奈地道:“打完了,我奶奶说她要去跳广场舞,让我没事别打扰她。”

  施槐岭闻言,不由弯起了嘴角:“你家里人还挺有意思的。”

  罗送也跟着笑了,跟他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趣事:“老太太一向如此,我小学的时候,跟人打架,她冲来学校骂了对方一顿,然后就把我领回了家,跟我说,以后谁惹我,出了学校再揍人,最好揍得隐晦一点,让人没法打小报告,也不用麻烦她天天跑学校来。有这时间,她想多打两圈麻将。”

  文振兰生平最大的爱好,大概就是打麻将和跳广场舞。以前家里穷,文振兰忙着工作赚钱,偶尔才有点闲暇的时间打打麻将,为了不让罗送这臭崽子占用了她的休闲时间,一直给罗送上厚黑学,教育罗送惹事也要做得滴水不漏,让人捉不住马脚。就算是揍人,也要给人罩个麻袋,打完就跑,让人连自己被谁打的都不知道。

  施槐岭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教育自己的孩子,他越听越觉得有趣,心想难怪有时候会觉得罗送那么恶劣,原来从小就朝着蔫坏的方向跑。

  施槐岭听罗送一直说文振兰的事情,却鲜少提到自己的父母,想问却不知道该不该问。

  罗送似乎知道施槐岭在想什么,兀自说道:“我是奶奶一手拉扯大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说起来,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小时候,同学经常会嘲笑我没爸没妈,不过他们嘲一次我就揍一次,揍到最后谁也不敢说我闲话了。金主大人,你可别可怜我,我一直不觉得没父母是多糟糕的事情。没父母,但我有奶奶,还有贺叔和黄姐,他们给我的爱并不比别人少。当然……”

  罗送顿了顿,眨了眨眼道,“你要是真可怜我,也可以给我个亲亲,安慰一下我。”

  施槐岭:“……”

  这人真的是……

  太会占便宜了。

  罗送往他面前凑了凑,笑得有些揶揄道:“真的不亲一下吗?”毕竟他们该做的都做了,虽然是在梦中。

  施槐岭红着耳朵,偏过头去道:“该吃饭了。”

  罗送低声笑了出来,他家金主大人真是不经逗。

  为了不把人逗得太狠,让人跑了,罗送暂时把坏心思收了起来,跟着施槐岭来到了饭桌前。

  余乐送来的饭食,营养均衡,味道还不错,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清淡了一些。

  罗送知道自己是个病患,这两天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所以也没多说什么。施槐岭给他倒了一碗汤,先润润胃。

  罗送今天没吃什么东西,之前没觉得饿,现在坐下来闻到饭菜的香味,饿意就上来了。他接过施槐岭递来的汤,喝了几口,汤水很清,但里面的味道一点都不淡,尝起来还不错。

  喝完汤,罗送便吃起了粥,时不时吃一下施槐岭夹过来的配菜。

  两人偶尔说几句话,气氛倒是融洽和自然。

  罗送吃得不多,到了后面,就变成了他给施槐岭投喂。罗送夹过来的菜,施槐岭都会一点一点的吃掉,罗送看着,只觉这人太乖了。

  不知不觉,桌上的菜,大部分都进了施槐岭的肚子,施槐岭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能吃,胃口竟然这么好。

  吃过饭,天已经黑了。

  休息了片刻,罗送说道:“我想洗个澡。”

  身上黏腻腻的,混着汗水和药水的味道,让罗送有些难受。他只是手受了伤,只要注意不让手碰到水,洗个澡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是他一个人洗澡,肯定是不方便的。因此,如果罗送要洗,还需要施槐岭的帮忙。

  施槐岭也想到了,他的手颤了颤,抿着唇道:“我帮你。”

  罗送坐在了病床上,让施槐岭先帮自己脱衣服。罗送穿的是排扣的病号服,脱衣服前需要先解开胸前的一排纽扣。

  那些纽扣仿佛在热水里滚过,施槐岭总觉得有些烫手,一颗就让他解了好一会。

  罗送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模样,笑出了声:“金主大人,我们不是已经坦诚相见过了吗?我的身体,你都看过了,怎么还那么紧张。”

  施槐岭的嘴唇抿得更紧了。

  罗送眨着眼,忽然拖长了语调:“还是说……金主大人你是故意的?”

  施槐岭顶着殷红的耳垂,反驳道:“……我没有。”

  罗送看着他小巧白皙的耳朵,伸手上去捏了捏。在梦中,他不知道捏了多少次施槐岭的耳朵,但在现实里,这还是第一次。

  耳垂有些软,手感和梦境中的一样好。罗送边捏边坏心地道:“可是你耳朵都红了,金主大人,你真的没在说谎吗?”

  “你别说了。”施槐岭觉得耳垂上传来的痒意弥漫了全身,让他解扣子的手指更加不听使唤了。

  罗送蔫坏得很,怎么可能听话的闭上嘴。他又揉捏了一番施槐岭的耳朵,笑着道:“更红了。”

  不仅颜色更红了,也更烫了。

  真可爱,罗送心道。

  施槐岭真想用手捂住罗送的嘴巴,这人怎么就不能安静一些呢。他只能冷声道:“还要不要洗澡了。”

  “当然是要。”罗送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施槐岭的耳垂,不过在收回手的中途,把手搁到了施槐岭的手上,抓着他的手道,“不过我们金主大人的动作太慢了,我帮你吧。”

  罗送握着施槐岭的手,带着他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解开扣子的时候,还让施槐岭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胸膛。那冰冰凉凉的皮肤,让施槐岭如同触电般,手更僵了。

  罗送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家的金主大人怎么还这么的纯情,明明他们都睡过了好几回,现在只是碰到他的皮肤,脸都快要红了,这怎么让人收手,更让人想欺负了好吗。

  当所有纽扣解开,罗送掀起了眼皮,用黑黝黝的瞳孔望着施槐岭,如同曾经的人鱼时期,带着诱哄的语气道:“不做什么吗?”

  什么?

  施槐岭的大脑有一瞬的怔愣,但很快就意识到了罗送的意思。

  如同被蛊惑般,他伸出了手,但在触及罗送的皮肤时又猛地收回了手。

  他的脸已经嫣红了一大片,浑身泛着粉色。清冷的眉眼,都染上了绯色。

  罗送颔首,像个恶魔一样继续挑逗他:“不继续吗?”

  继续什么?

  施槐岭根本不敢细想,他觉得再想下去,罗送这个澡是真的不用洗了。

  施槐岭用嗔怪地眼神瞪着他:“别闹了。”

  这人到底有没有身为病人的自觉?他还记得自己受了伤吗?

  罗送当然记得自己还是个病患,但是手废了也不代表他其他地方也废了。不能吃口肉,但尝口汤总行吧?

  刚吃过了荤就让人吃素,实在有些太为难人了。

  罗送的眼睫很长,他眨眼睛的时候,那睫毛也跟着扫了扫,好像扫进了施槐岭的心里。罗送又问了一遍:“真的不继续吗?”

  施槐岭差点被他勾到,但好在他足够理智,稳住了心神:“别闹,赶紧把衣服脱了,去洗澡。”

  他家金主大人太矜持了

  罗送暗叹了口气:行吧。

  只能默默把债记到了下一次,等他伤好之后,下次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家金主大人了。

  在罗送的配合下,上衣很快就被脱了下来。现在轮到了裤子,罗送好整以暇地看着施槐岭,施槐岭这下想把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也捂起来了。

  这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真的不是有意在勾引他吗?

  施槐岭缓了口气,从未觉得帮人脱个衣服也能如此地考验人。想到现在就这么艰辛了,后面洗澡的时候,他们坦诚相见时……施槐岭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真要命。

  罗送的腿很长,施槐岭是知道的,但摸到他腿上的肌肉时,才意识到,罗送的腿不仅长,还非常的有力量,和在梦中时一样,有力得能够把他……

  不能在想,施槐岭这样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