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限梦境不断凹人设 在无限梦境不断凹人设 第97章
作者:食物呀
施槐岭真怀疑罗送在自己身上下了蛊,不然为什么在梦里他被对方迷得团团转,在现实中也躲不开对方的困笼。
罗送把脚踩在了施槐岭的大腿上,此时他们的位置,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半屈着膝蹲在另一个人的面前,如同一个人完全诚服于另一个人一般。
之后两人转战了到了浴室,浴室里面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再多的声音在水声下却是听不清,也看不清两人在里面干了什么。
只知道罗送和施槐岭再次出来时,两人的嘴唇都有些红肿了,施槐岭的衣服也换了新的。
罗送只穿了一条裤子出来,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当然这不是为了方便做某些事情,仅仅只是为了让施槐岭更好地给他上药罢了。
罗送的脸上,还有背上,都带了一些擦伤。虽然罗送不在乎,但施槐岭却不得不在意。
罗送背靠着他,双眼望向了窗户。从窗户的玻璃中可以看到,施槐岭正低着头,非常认真地温柔地帮他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消毒和上药。
当背后的伤都涂完了药后,罗送转过了身,抬起了脸颊,把目光重新放到了施槐岭的眉眼上。
拿着药水的施槐岭被他这么灼灼地盯着,实在有些无从下手,没办法,他伸出了一只手盖在了罗送的眼睛上:“闭眼,涂药。”
哪里有人涂药还要闭上眼睛的?
罗送看出了他的窘迫,轻笑出了声,不过还是乖乖地听了他的话,闭上了狭长的眼睛。施槐岭看着随着他闭眼而阖下来的睫毛,忍不住在心里念了一句,也不知道谁才是睫毛精。
施槐岭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微笑,像是冬日的冰雪在春日下化成了水,美得让人心颤。
可惜罗送闭着眼,并不能看到这一幕。
他只能感受到施槐岭的手指时不时地擦过自己的脸颊,还有冰冰冷冷带着辣意的药水沾过他脸上的伤痕。
“好了。”
脸上的伤口很快就上好了药。等施槐岭帮罗送重新穿上上衣,系上最后一个纽扣时,门上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贺之华来了。
跟着贺之华来,还有贺甜甜和黄英。
贺甜甜看到罗送,就想飞扑到罗送的身上,在施槐岭怕她撞到罗送的伤口想拦着她时,她先在靠近罗送前堪堪停住了脚。贺甜甜拍着小胸脯,吁了口气,非常机灵地道:“我差点忘了,哥哥受伤了,我不能抱你。”
罗送笑了:“甜甜真细心。”
“嘻嘻。”被表扬的贺甜甜笑得跟她的名字一样的甜,她把手放到了罗送的腿上,叭叭地道,“哥哥,听说你受伤了,我和妈妈都好担心你。”
黄英道:“听到老贺说你出了车祸,差点没把我吓死,幸好没什么事情。”
罗送:“让你们担心了。”
看着罗送被护具绑起来的手,贺甜甜非常担心:“你的手还好吗?痛不痛,要是痛了,记得告诉医生伯伯。”
罗送语气不由放轻了许多:“不痛,甜甜不用担心。”
贺甜甜又叭叭了很多,罗送都认真听着,每一句话都给了她回应。最后倒是贺之华先受不了了,他把自己的女儿提了起来道:“好了好了,甜甜你才六岁,别整得好像是罗送他妈一样,这里有护士小姐姐在,你哥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贺甜甜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她晃了晃小短腿道:“好吧。”
被贺之华放下后,贺甜甜才看到了一旁的施槐岭。她瞪圆了眼睛,十分好奇地道:“哥哥,你是谁呀?”
施槐岭看了罗送一眼,回道:“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贺甜甜哦了一声:“哥哥,你真好看。”
施槐岭被她逗笑了:“你也很可爱。”
贺甜甜捂着小脸,嘿嘿地笑了。
贺之华用眼神询问罗送,这该不会就是你的网恋对象吧?
罗送挑眉,用眼神回他,没错,就是他。
黄英早看到施槐岭了,连忙拉着他手道:“今天都是你照顾罗送吗?真是辛苦你了。”
施槐岭有些不适应她的热情,但也没甩开她的手,只是谦恭地道:“都是我该做的。”
黄英拍了拍他的手,夸他:“真是好孩子。”
贺之华小声在罗送耳边道:“你这运气,都用在找对象身上了吧。”
网个恋,竟然还能恋到一个长得这么好的人,而且一看对方那一身的气质和穿着,也不像个骗子。关键人家还不辞辛苦地照顾了罗送一天。
贺之华不得不感叹,罗送真的踩了狗屎运,一向倒霉的人竟然真的找到了这么个不错的对象。
多年的运气,大概都攒在了今天全用了。
贺之华朝施槐岭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贺之华,这是我老婆黄英,罗送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可以跟罗送一样叫我贺叔。这孩子是我女儿,叫贺甜甜。”
施槐岭和他握了一下手,认真地打招呼:“你们好,我是施槐岭。”
施槐岭没好意思挑明他和罗送的关系,不过贺之华和黄英都懂。黄英笑着道:“罗送就拜托你照顾了。”
贺之华问他:“罗送的报告在哪?我看一下。”
施槐岭把罗送的检查报告递给了他,知道对方想了解罗送的病情,在他看报告时偶尔提几句罗送的情况。
罗送这的确是轻伤,在医院吊几天消炎药,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右手没有受伤,工作是没有问题的,但也不能太过劳累,工作时间得控制好,还是要以养身体为主。
了解过罗送的情况后,贺之华赞成了罗送之前的安排。
知道施槐岭会照顾罗送,贺之华也就放心地带自家老婆孩子走了。他活到了这个岁数,还是有点眼色的。一看那两人的相处,根本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
这两人巴不得过二人世界呢。
贺之华一家走后,罗送笑着对施槐岭道:“贺甜甜很喜欢你。”
施槐岭想到贺甜甜的样子,眼里也带上了笑意:“我也很喜欢她,她很可爱。”
“贺叔一家对我一直很好,跟我的家里人一样。”罗送忽然凑到了施槐岭的面前,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施槐岭,你说我们这算不算见过了家长?”
剔透的瞳孔中,映衬着施槐岭的身影。
“见家长?”
施槐岭被他这么一说,手指都了蜷起来。
罗送勾过他的手指,把人拉得微弯下了腰。他在对方的唇上轻轻地蹭了蹭,说道:“下次,要不要见一下我奶奶?”
施槐岭很想说他们的速度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但细想,又觉得其实一点都不算快,他和罗送早就认识了。而且他也想见一见罗送的家里人,想让他们的关系正式地定下来。
“嗯。”施槐岭握紧了他的手。
罗送的手指和他的手指紧紧地扣在一起,罗送把额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含笑道:“那,金主大人,我们在见家长前,是不是要先交往?”
似乎想到了罗送接下来要说的话,施槐岭的睫毛微微地颤了颤。
勾手指变成了十指相扣,罗送声音低沉,但没有一点含糊,让人清楚地听到他说:“施槐岭,我喜欢你,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梦里是梦里,现实是现实。梦里他们是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虽然知道彼此都喜欢着对方,但这话从来没对彼此说过。但在现实中,罗送想给施槐岭一个名分,也想给自己一个身份,想让他们真真正正地成为恋人,也想让对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很认真地在对待着他们的这一段感情。
施槐岭仿佛感应到了罗送的心意,也感受到了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份量。他用从来都没有过的认真的语气,如同宣誓一般,郑重地道:“好。”
答应了后,施槐岭自主地贴上了罗送的唇,又补了一句:“我也喜欢你。”
这一个吻,没有一丝的涩情,反而带着浓浓的情意和深深的对彼此的爱意。缱绻亲昵,温柔又如胶似漆。
吻过后,两人相视一笑。
夜已经开始深了。罗送看着施槐岭眉眼上带着的疲意,伸手在他的眉锋处揉了揉,问他:“要不要睡觉,你看起来很累了。”
施槐岭乖乖地应了一声:“嗯。”
他准备从罗送的怀中起开,回到旁边的小房间去,但准备起身离开时,却被罗送抓住了手腕。
罗送看着他,有些可怜巴巴地道:“我们才刚互通了心意,你就留我一个人在这吗?”
施槐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罗送睡过的大床,抿了抿唇,只能提醒他:“……你的伤。”
罗送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说道:“你可以睡我右边,压不到我的伤口。”
罗送松开了他的手,往旁边挪了挪,给他挪出了一个位置来。施槐岭见状,直接被他的赖皮打败。
他只好认命道:“我把枕头拿过来。”
当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都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乌黑的房间里,一点都吓人。因为侧过头去,就能看到对方有些模糊的棱角。而他们的手臂也相贴着,彼此的温度一直源源不断地涌入到对方的身体中。
让他们知道,在黑夜里,不仅仅只有自己在,还有他们喜欢的人在。
施槐岭睡得很小心,担心自己碰到了罗送的伤口。罗送感受到了他的小心翼翼,失笑地用右手握住了他的左手。
带着安抚意味的动作,让施槐岭渐渐放松了身体,慢慢沉沦进了睡意中。
看着睡着的人,罗送侧了侧身体,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轻轻的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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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六点多的时候,施槐岭先醒了过来。他醒来后不久,护士拿着吊瓶过来了。
在护士给罗送右手扎针的时候,施槐岭在旁边紧蹙起了眉头。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扎针的护士却觉得莫名的紧张。
感觉她仿佛重回了结业考试的时候……这沉重的压力已经好久没出现过了。
扎完针,护士没敢多逗留,拖着医疗车就跑了。
施槐岭看着罗送手背上的针头,不由伸手轻抚了一下针头附近的皮肤,似乎觉得这样能够缓解一下罗送手上针口带来的刺痛。
“就是这样摸一下吗?”罗送的声音,在施槐岭的耳边响了起来。
施槐岭猛地抬眸,对上了罗送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你醒了?”
“嗯,早就醒了。”罗送绕着他的手指玩,嘴上则道,“我还以为在我睡着的时候,你会偷偷亲我一下呢。”
施槐岭像只生气的小猫咪一样,挠了挠他的手,耳朵有些红的道:“你装睡。”
“只是没想到某人一直没发现而已。”罗送叹了口气,“就是有点可惜,装睡了也没等到一个吻。”
施槐岭真要被罗送的无耻给气笑。
“咳咳。”一阵熟悉的咳嗽声在室内响起。
罗送和施槐岭纷纷抬起了头来,当看到余乐时,都有些意外。施槐岭比较直接地道:“你怎么没敲门?”
余乐喊冤:“我已经敲了好几下门了,是你们在打情骂俏没听见而已!”
罗送和施槐岭:“……”
他们真的一点都没听到。
施槐岭把手从罗送那抽了回来,问他:“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余乐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昨天到了一批新书签,需要你签名。我就趁着上班前带过来了,顺便给你们买了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