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穿越后,捡了个救世主哥哥 病秧子穿越后,捡了个救世主哥哥 第6章
作者:吃一口灵感
钟生也跪了下来,磕完三个头后,转脸问裴宜:“她是因为这个才自杀的吗……”
裴宜惨然一笑:“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哪怕他尽力装成钟小狗,一举一动都学钟小狗生前的模样,可他终究不是他。
装得再像,钟母作为母亲,也能一眼认出眼前这个聪慧孝顺的孩子,并不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那个老实孩子。
钟生沉默不语,他没有原主的记忆,只能做出外出十年性格大变的样子,这本就不是一个万全的法子,再加上钟母性情敏感,竟是早早就猜到了真相。
她本就深爱极了她的丈夫,若不是还有两个儿子需要照顾,她早就在当年丈夫死时就追随他而去了,苦等十年,却等来两个孩子都在她不知情的时候死了,她实在没了活下去的勇气。
想通这点,钟生再看床上的钟母时,眼里便多了些动容与不忍。
裴宜跪在地上,突然咬牙切齿地道:“本来娘都相信我了!怎么就……”
他似有所觉,仇恨的眼神顿时落到了钟生身上。
钟生沉默不语,直直的与他对视。
良久,裴宜苦笑一声,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不怪你……不怪她……”
钟小狗与钟生死了是事实,他俩顶着原主的壳子死而复生,是老天爷的馈赠,并不是他俩故意为之,这事谁也怪不了。
钟母只是个普通的柔弱女人,支撑她活下去的力量就是养大小儿子,以及等大儿子回家,她没了支撑活不下去,又如何能怪她狠心丢弃他俩。
清澈的泪水于裴宜掌心下肆意流淌,钟生不知如何劝,陪了一会儿后,他拍了拍裴宜的肩膀,起身去了外面。
到傍晚时,买棺木的人回来了。
第11章 新的开始
钟成双的妻子,也就是杨婶,带着村里的妇人们一起帮钟母梳洗换了新衣,整理了仪容,再由钟成双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一起,将钟母转移到了棺材里。
这个过程中,一身重孝的裴宜和钟生两人跪在灵堂里,随着钟母被男人们抬出来,请来的唢呐班锣鼓唢呐齐鸣,受到气氛感染,钟生都不自觉红了眼眶。
封棺得由儿子亲自来,裴宜和钟生一左一右站在棺木边,最后看了钟母一眼,亲手替钟母盖上了棺材盖。
随着男人们手持锤子开始哐哐钉封棺钉,村里的妇人们哭成一片,一个老婆婆拉了裴宜和钟生一下,提醒道:“哭啊!哭大声点!让你们娘也听听。”
裴宜面无表情看了那老婆婆一眼,没如老婆婆所说哭出来。
想必,钟母这会儿已经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家人了,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儿,他又何必用眼泪脏了她的轮回路。
丧事一连办了三天,三日后,钟母入土,村里人也纷纷各回各家,热闹了三天的钟家小院,变得无比冷清与寂寥。
裴宜已经收拾好了烦乱的心绪,仔细算完账后,将剩余的银两全部推到了钟生面前。
这次办丧事,是典当了钟生带回来的一根人参才换来的银子,钟母与钟父合葬,坟茔也修的大气又富贵,让村里人好一阵羡慕。
钟生看着那堆银子,原样推了回去。
“娘死前交代过我,以后就咱俩相依为命了,你别想甩开我。”
裴宜气笑了:“那能当真吗?娘那是怕她离开了我俩太伤心,我现在已经不伤心了,也能靠自己把日子过下去,你哪来的回哪去。”
钟生抬眸看他,眸中是极其认真的神色,他突然伸手,抓住了裴宜放在桌上的一只手:“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钟生,来自末日丧尸世界,曾是九级雷系、九级光明系异能者,死因是跟丧尸皇同归于尽,你叫什么?来自哪里?怎么死的?”
裴宜犟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喜欢你。”钟生死死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抽走,重复道:“我喜欢你,想追求你,想和你结婚,过一辈子。”
裴宜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半晌后,怪叫道:“你变态啊!我才十五啊!”
钟生也想吐血了,忍着气道:“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钟小狗的脸!”
“哦。”裴宜讪讪一笑,又没忍住抽了抽自己的手,见钟生抓的死紧,索性放弃了,心里美滋滋的,面上却是傲娇无比地道:“我可不是那么好追的。”
“我,裴宜,没得病那肯定是全国高考状元!我创建的裴氏国际是国内第一纳税大户,海外排名前列,旗下诸多公司都是龙头产业,追求我的人不计其数!”
裴宜说的眉飞色舞,就连说起死亡,也带着一股得意的劲儿:“我很牛逼的,我得病那会医生说我顶多活十年,诶嘿!我硬是活了四十岁!”四舍五入三十六也是四十了嘛。
钟生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哦,你是个四十岁的老男人。”
“谁说的!”裴宜脸蛋瞬间通红,恶狠狠地道:“十五!十五岁!”
钟生轻轻笑了,恶趣味地道:“我死时二十八岁。”
裴宜气得直翻白眼,阴阳怪气道:“那你好棒棒哦,二十八岁就和丧尸皇同归于尽了,那个丧尸皇可真倒霉啊。”
被钟生这么一闹,裴宜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两人斗了一会嘴,到点睡觉时,裴宜将银子用个盒子装了藏到了隐蔽处,绝口再不提分道扬镳的话。
……
钟家村的传统,家里有人丧命,亲属得足不出户半个月,裴宜和钟生入乡随俗,半个月一晃而过。
裴宜和钟生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钟成双家里,找他询问造新房子的事。
村长钟成双直接拍着胸脯大包大揽,放下豪言:“小生你只管放心,万事有你钟叔呢。你是要在老房子上面建房吧?咱村的人都懂怎么建房子,帮工直接找他们就行,饭菜你也不用管,交给你婶子,砖瓦得去镇上郑家砖厂那边定,还有木材,咱钟家村靠着大山,你直接去山里砍就行。”
说着,钟成双上下打量着钟生强壮高大的体魄,心里又酸又佩服,到底是参过军的,这身形这肌肉,怕是一拳就能打死一个村里的壮汉。
钟生想着家里的裴宜,果断摇头道:“钟叔,木材也得请村里人帮忙,我弟弟身体不好,家里房子太破,晚上我怕冷到他又得病一场。”
说起钟小狗的身体情况,钟成双也只有叹息。
“你和小狗都是好孩子……”钟成双想到什么,又道:“建房期间你和小狗就住我这吧,给你两腾个铺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钟生早有准备,他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就着村长家平整的泥巴地,开始给村长画他的规划图。
“村长你看,我是预计先在菜地这里建一间房的,可以暂时住,以后也能有别的用处……”
钟生考虑的还挺周到,新房子是两进的,前院有厨房、茅厕以及两间杂物房以及休息的大堂,大堂内有门通往后院,后院也有小厨房和茅厕,另有两间正房和一个大书房。
钟成双啧啧出声:“小生你这可得花不少钱呢。”他算是看出来了,钟生这十年在外头银子肯定没少挣,瞧瞧这房子建的,镇上那些有钱人家家里怕是都没这么阔气。
和钟成双约好后,吃过中午饭,钟成双就带着愿意进山砍树的村民们找上门来,钟生在杂物房里找到了钟小狗以前用的斧头,跟着大部队上了山。
临出门前,他特意交代裴宜:“我会早点回来做饭,你安心睡觉。”
裴宜:“……”这是生怕他做饭毒死他是吧?
钟生还真不是乱担心,裴宜前世是个病人,还特别有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渐冻人症这种病到最后基本就是个活死人,裴宜吊着条命在床上躺了七八年没噶,那都是上亿金钱开路的功劳。
这么大个有钱人,指望他会做饭,不如指望他能一把火把老房子烧个干净。
第12章 聚福楼初见
钟生说话算话,傍晚快天黑的时候,他随着大家一起回来,村民们两人扛一棵树,他一个人扛一棵健步如飞,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做饭,看得帮忙的村里男人们,连连称赞他这个大哥好得没得说。
砍树还得进行几天,裴宜在家无事,便带上了一些银子,起了个大早去村口,预备搭乘去县城的牛车。
村口那棵大柳树下已经站了四个人,路边一头大水牛时不时发出哞哞的叫声,大水牛身边,一个驼背老头正喂着它干草。
钟母转棺时提醒裴宜该哭的老婆婆也在,正和老四叔闲聊的她,见裴宜来了急忙招呼他过去,大家一看人都齐了,也忙不迭往牛车上挤。
“快来,坐这。”李婆婆帮裴宜抢了个位置,靠着她和赶牛的老四叔,裴宜坐下后,老四叔嘿嘿笑道:“小狗,规矩上次跟你说过的还记得不?你们进城后就各走各的,下午过半在城门口集合,咱们回来刚好能赶上吃晚饭。”
裴宜乖乖应是。
李婆婆头发花白,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她究竟多少岁了,李婆婆早年丧夫,中年丧子,她和儿媳妇两人都在渔场做事,两婆媳共同抚养才五岁的孙儿。
两婆媳闲暇时会买布料做衣裳被子鞋子等物填补家用,这事儿钟母以前也在做,两人算是挺熟的人。
时隔半月,李婆婆再度提起钟母,嘴里满是唏嘘,连连感慨钟母不会享福,眼看儿子都回来了,正是日子越过越好的时候,竟然想不开去找她拿早亡的丈夫了。
牛车上除了李婆婆,另外三个都是几个老妇人,她们手边都放着个半人高的筐子,上面用布蒙着,看不到里头到底装了什么。
这几个婆婆是老四叔的常客,两个家里男人是猎户,还有一个家里养了鸡鸭,她们经常进城替自家男人给县里酒楼送菜。
裴宜听了一路的聊闲话,也从婆婆们的交谈里,听到了一件奇怪的事儿。
据说,县里最大的那家聚福酒楼,半月前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竟被整得关门大吉了,整个诏安县的人都在说,这家酒楼只怕开不下去了。
牛车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到县城门口,裴宜交了入城费,辨认了一下方向,直奔聚福楼。
到了地方,裴宜观察了片刻,抬步走了进去。
酒楼进门是气派的大堂,只是原本该是宾客盈门的点,大堂里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中年掌柜的站在柜台后,边拨着算盘边摇头叹气。
裴宜前脚刚踏进酒楼,那个掌柜的便闻声抬起了头,见是陌生客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迎出来拱手作了个揖,开口就是赶客:“这位客人十分抱歉,本店不打算做生意了,吃饭还请移步别家酒楼。”
裴宜打量着酒楼,边漫不经心问道:“怎么不做了?我记得几个月前你们可是诏安县最有名的酒楼。”
掌柜的叹了口气,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说了原委。
“这位公子,不瞒您说,几个月前您来,本店绝对是诏安县口味最好的酒楼,可就在两个月前,东家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见天的有小混混来喝酒闹事,东家花钱消灾不管用,报官关他们几天过几日他们闹的更厉害。”
说起烦心事,掌柜的直摇头,他道:“那帮人成日盯着这里,一有客人上门,不出半刻钟,他们就来了。”
裴宜皱了皱眉,还是道:“我不怕,你给我上几道你们店的拿手菜。”
说着,他就在大堂落了座。
掌柜的见劝不听,心想等会你就知道了,他亲自给裴宜擦了桌子,又去招呼后厨赶紧做菜。
裴宜面前的饭桌才摆了一道白萝卜炒肉,门外就响起了闹哄哄的声响。
掌柜的哀叹一声:“来了!”
门外,大汉们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靠近,人还没进来,酒楼廊檐下挑着的布幡招牌就被人一把扯了下来,团成一团扔在了大街上。
“你们住手!”
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后便是“哗啦”一声瓷器破碎的声响,一群人惊慌喊着“大哥!”,下一秒,门轰然破碎,一个人直直飞了进来,仰面撞上了大堂内的桌椅,携带着的冲劲直接撞塌了桌子,那个人狼狈地趴伏在坏掉的桌面上,张嘴“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鲜红的血。
“少东家!”掌柜的一嗓子喊的音都破了,连滚带爬冲过去护住那青年,又冲着门外怒吼道:“你们太过分了!”
门外,一个捂着脑袋的男人带着一群打手进了门。
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长的凶神恶煞,个子却瘦瘦小小的,由于刚才被砸破了头,此刻满手的血,显得十分狼狈,一进门就阴沉着个脸,一脚踹翻了一把椅子。
裴宜压根没看那群打手,打量过为首的男人后,就转头看向了“勇斗歹徒”的青年。
青年看着年纪不大,大概是伤到了内里,吐了口血后卸了力气爬不起来,青年靠在掌柜的怀里,咧着嘴露出满嘴的血红,笑的得意:“哈!你们这群小人!把爷爷我逼急了,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掌柜的着急去捂他嘴,边捂嘴边道歉:“各位大爷您们大人有大量,别听我家少爷胡说,我们不做生意了,明天、不,今天马上就关门!”
小个子男人名叫杨彪,打小横行霸道从不吃亏,上一个在他面前嚣张的坟头草都五米高了,闻言“呸”了一声,指着青年怒骂道:“你个狗杂种!伤了本大爷还想跑?老子告诉你们,门儿都没有!你们给我等着,老子要让你们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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