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总被穿 主上总被穿 第73章
作者:梦若云
就是这一瞬间。
姜€€朝空无一物的面前,挥出一剑。
剑光似紫气东来,断蛟刺虎般凶狠挥下,雪花触碰到剑身,纷纷被四散震开,以至于竟然出现挥剑斩雪幕的奇景。
啪!
那根系住月牙与指尖,不存在于现实之中的内息之线,断裂了。
月牙倏然摔落在地,刘若拙双眼之中放射出极其璀璨的神光,脸上笑容更甚,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倒退半步,左手垂下,微红的指尖已变得酡红,一滴滴鲜血顺着指甲缝隙滴落。
“你是如何发现的?”刘若拙忍不住问。
姜€€持剑立于远处,平静道:“用耳朵听,用眼睛看,用心感受。”
刘若拙盯着他一本正经的脸,突然觉得他很有些可爱之处,忍不住笑了:“你瞧着年岁不大,有二十了么?你怕是要叫我一声叔叔了€€€€哎呀,我此生唯一一次,被一个小孩子看破武功隐秘,一剑斩伤,实在丢脸,也实在有趣。”
刘若拙面目年轻,肌肤细腻,风姿动人,分明是二十岁出头的样貌,却原来是一个年过四十,驻颜有方的中年人。
“既如此,我只能忍住杀了你的渴望,把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了。以后你便做我的养子,侍候在我旁侧,与我同食同眠,共享荣华富贵。”
一边说,刘若拙一边忍不住笑,双颊晕红,语调愈发轻柔:
“我替你寻一个挂名官职,教你武功,送你一个大宅子,除了美女,你想要什么我都肯给你,只要你与我日日一道生活,不知有多快活……啊,真好,我又忍住了没有杀人。这次可是你的功劳,€€儿。”
刘若拙突然开始肉麻地称呼姜€€为“€€儿”,语气格外亲昵,仿佛他们此刻已经不再是敌人,而是父亲和养子。
姜€€面对那张清秀隽丽,神态温柔的脸孔,听着他的柔声软语,心神居然倏忽荡漾一瞬,恍惚了一霎那。
……不好!
姜€€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身形本能暴退。
刘若拙张开双臂,他周身竟然有数万根丝线骤然升腾,如波涛洪流般朝姜€€劈头盖脸地刺来!
那一瞬间的恍惚,足以叫姜€€的皮肉接触到无形的丝线。
姜€€猛然翻转手腕,顶尖剑法不容迟疑地挥洒而出,一根根丝线被粗暴斩断,但丝线实在太多太密,姜€€的手腕被刺入一根,整个腕骨就酥麻了,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这一顿,其余丝线便疯狂包裹而来,一根根刺入了姜€€的后颈、肩膀、手肘、手腕、后腰、大腿、膝盖、脚踝……
“唔……!”
姜€€惊愕发现,自己此刻居然完全无法驱使身体了,仿佛牵线木偶。麻痹与冰冷进入骨髓,他拼尽全力想动,却仍然无济于事。
刘若拙喘了口气,满意翘起唇角,手指轻轻滑动:“€€儿,爹怕你乱动,就多给你种一点灵线,你可不要怪罪爹爹。”
姜€€发现,他的手自己动了,一点点将「慈悲」收入剑鞘之中,抬起脚,一步步朝刘若拙走去。
刘若拙温柔含笑,张开双臂,等待姜€€拥他入怀,笑吟吟道:
“你也许会有些不习惯,但很快,你会习惯的。不仅如此,你还会越来越喜欢。等你能满心欢喜地唤我爹爹时,我会放开你的,€€儿。”
第99章
姜€€双目圆睁, 死死盯住刘若拙。
他颤抖着,动作缓慢而迟钝,犹如未曾上油的机关般迟滞停顿, 每走一步,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刘若拙喘息得越来越急,颊边晕红更深, 清秀面孔仿佛醉酒般泛起可人的嫣红,慢慢笑道:“你这么拼死抵抗, 也是斗不过我的,谁叫我比你多练了二十来年的武功呢?不要抗拒,来吧, 到爹这里。”
姜€€冷冷道:“我有自己的亲爹,你算什么东……呃。”
话语说到一半, 姜€€的舌尖突然一麻,一根丝线刺入了他的舌根,整根舌头都冰冷麻木得不再属于自己,喉结上下滚动,却是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刘若拙温柔一笑:“你瞧瞧你,都欢喜得不知说什么好了。爹教你该怎么回话。”
姜€€感到自己的舌头卷曲起来, 声带震颤,违背了他的意愿发出自己的声音:“……孩儿会永远陪在爹的身边,做个乖孩子。求爹疼我。”
这是什么话?姜€€说出了永不可能说出的话,心里一阵恶心。
刘若拙却很满意,脸上笑容更甚。也是, 这话本就是他操控姜€€说出的, 想必是他心里最喜欢听的说辞:“爹从一开始见了你就喜欢,你放心, 爹会好好待你。咱们爷俩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不行,他必须想想办法……
姜€€僵硬而迟滞地慢慢走到了刘若拙的身边。
刘若拙满面欢喜之色,伸手拨开姜€€的衣襟,冰冷而滑腻的手摸进了他的衣服中,在结实精壮的胸膛与块垒分明的腹筋间滑动,像一条无鳞的蛇,叫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身子精悍得很,就是略瘦了些,脸色也太白,身上没什么热度。放心,爹会给你喂好吃好喝的,叫你一根手指都不必动,就能舒舒服服地享受。”
刘若拙只是寻常人的身量,与姜€€挨得近了,想看他的眼睛,便只能把头抬起仰望,从姜€€略微低头俯视的视角来看,那张清秀至极的脸上晕红遍布,唇瓣柔软似花瓣,显得可怜可爱,与此人阴毒的内心截然相反。
姜€€的目光森冷如冰,锋锐如刀,他死死咬住牙关,试图阻止颤动的舌尖,不愿意吐出话语。
刘若拙一叹:“顽皮。”
从姜€€的怀中抽出手,去抚摸他脖颈上凸起的喉结,又触碰姜€€的唇瓣。
姜€€终于再也感受不到自己脸的下半部分,他被迫张开嘴,回答道:“是,只要是爹亲手喂的吃食,孩儿一定一点不剩地吃下去。”
“还想爹亲手喂你?多大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撒娇。不过无妨,爹都从了你的。”刘若拙柔声细语。
姜€€冷眼看刘若拙自导自演地扮演木偶戏,像个对泥胎木偶宣泄祈愿与爱意的疯子,手臂却不服从自我意志地张开,慢慢把刘若拙搂进了怀抱里。
刘若拙一怔,装出一副好似很惊讶的模样,身子轻轻偎在姜€€怀中,抱着他的腰,笑道:“€€儿是在安慰爹么?放心吧,有你在,爹什么都不怕的。我一定会做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好好地爱你、疼你……”
姜€€尝试用力合拢手臂和手腕,最好以铁钳般的双臂把刘若拙按死在怀里,叫他全身骨骼尽碎,肋骨插入肺腑,死得惨不可言……啧,还是做不到,动不了。
“孩儿相信爹。”姜€€被迫开口,唇舌一张一合。
想想办法……怎么做才能挣脱开来?姜€€的大脑飞快旋转,各种办法被他想出又否决,脸上的表情异常冷漠。
刘若拙替姜€€把衣服穿好,又为他拂去肩头与发顶的雪花€€€€在他如此做时,姜€€感到自己的腰背被迫弯曲下来,低着头方便他手指的拍打。
“走吧,€€儿,我们回家。”
刘若拙手指轻颤,牵动丝线,姜€€直起身子,抬起手臂,掌心朝下。
刘若拙握住了姜€€的手,两人手指交错,手臂紧贴,亲密无间地挨在一起,慢慢朝骏马拴住的位置前行。
姜€€拼死抵抗,僵硬的步履却违背意志,走得愈来愈流畅自然,只是短短十数步,竟然与常人无甚区别,简直让姜€€震撼莫名€€€€这就是《清神控心大法》的威力么?
刘若拙率先上马,姜€€慢吞吞坐在他身后,前胸贴着后背,姜€€的双手还紧紧地搂住了刘若拙纤细而柔韧的腰肢。
不行,必须抵抗,否则就真成傀儡了……姜慈还在等着他……
姜€€一次次尝试抵抗,屡败屡战。
他能感到一根根无形丝线密密麻麻插入了他的身体,逐渐替代了他的意识的延伸,成为身体的主人。
这让姜€€忍不住想起了海水中有一种寄生虫,幼虫会寄生在鱼儿的口腔之中,趴在舌头上吸血,等舌头干枯,成虫就替代原本的舌头,成为鱼儿的新舌头。
此情此景,如何不相似?
正在姜€€在意识中拼死抗争之时,说曹操曹操到,他看见远处一人飞驰而来,带着汹涌的杀意与怒火,黑发毫无拘束地散开,仿佛狮子鬃毛€€€€正是姜慈!
姜慈终于到了!
姜€€心中不但没有安定,反而愈发苦恼,此刻的自己遇上姜慈,岂非又要惹他怒火滔天?
果不其然,姜慈停在两人不远处,看着共乘一骑的两人,脸上表情先是愣怔,而后暴怒,从胸腔里迸发出一声狮虎般的咆哮:
“没根的阉种,你竟敢染指我的人€€€€!?”
刘若拙心情颇好的微笑突然消失,微眯起眼打量姜慈,嗤笑道:“想必这就是那个没了魔教的废物魔头了。€€儿,这是你原本的主人?粗鄙不堪,先前真是苦了你了。”
一边说,一边还叹息着拍了拍姜€€的手背。
姜€€内心一阵难言的沉默,如果不是他此刻不能控制自己的唇舌,他必定要回一句:姜慈人虽偏执,却也体贴,没有到你这样疯癫的程度,你还好意思说他……?
“好在爹救孩儿脱离苦海,孩儿若没有爹相助,此生怕是要毁在姜慈的手里。孩儿实在不想再看见姜慈的脸了,我们快些走吧,爹。”姜€€的嘴一张一合。
……完了。
姜€€瞅着姜慈震惊、恍惚、迷茫的脸,心中已忍不住想要叹息。
刘若拙唇角微扬,意兴阑珊地望着姜慈:“我本打算杀了你,最好把你的心肺肠子都掏出来把玩,可惜,现在我已有了€€儿,便饶你一命,滚吧。”
姜慈死死盯着刘若拙。
他额角颈侧青筋暴凸,一跳一跳地颤动着,牙关咬死,腮边因而出现细微的凹痕,喘息愈来愈粗重,脸孔涨得通红,攥紧的拳头上,指节捏得发白。
一股热血从胸口直冲上头,姜慈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睛几乎要瞪出血来:“阉狗,你对姜€€做了什么?”
刘若拙神态自若,笑吟吟道:“我能做什么呢?你难道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姜€€已受够了你,早想离开了。此刻他已不再属于你,他是我的€€儿。”
姜慈已忍受不了,他咆哮道:“胡言乱语,我要拧掉你的头!”
姜慈如猛虎般扑来,刘若拙指尖微颤,他身后的姜€€突然拔出腰间宝剑,骤然翻身而起,一剑刺向姜慈咽喉!
不行……!
姜€€瞳孔骤缩,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将剑尖略微偏移些许。
姜慈侧身避开这一招,身子立在旁侧倒塌的树木旁,惊怒不定望向姜€€,眼瞳之中既有难以相信的痛苦,又有不知所措的悲伤:“姜€€?你……”
€€€€我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姜€€试图用眼神向姜慈传递这一讯息,但他的理智很清楚,姜慈大约是不会收到如此心中隐喻的,他感到自己的四肢在丝线的控制下毫无迟滞地扭转,摆出一个剑招的起手式,唇舌颤动:
“我早已受够了你!既然你不肯走,就死在我的剑下吧。”
姜慈皱眉打量姜€€,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对于他的熟悉让姜慈本能感到不对劲,因此暂且压下心中遭受如此言语打击的痛楚委屈,略微抿唇,试探道:
“你当真要离我而去?你忘了我们先前是如何在佛前缔结契亲,发誓从此如夫妻一般,同生共死,相濡以沫的么?”
€€€€何时这样做过?压根没有吧。
姜€€心想,嘴上却道:“佛前的事,你居然还当真?我每日与你交缠,都感到无比恶心,简直想吐。你如此粗笨肥硕,上你不如去上一头野猪,至少野猪的毛发还少一些。”
粗笨肥硕?上他不如上野猪?
……这话也太狠毒了。
姜慈深色的皮肤摸起来是光滑细腻的,大块肌肉的身体软韧灼热抱起来手感极佳,尤其是胸部和臀部,不绷紧时用力捏着手指都会完全陷进饱满的肉里去,加上那张轮廓英武的面孔,外貌身材是毋容置疑的顶尖。
姜€€有点震惊刘若拙的脏话,在心里给姜慈浅浅叫屈。
姜慈闻言,火冒三丈,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忍住了怒火,漆黑的瞳孔之中,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透出一丝火焰的橙红之色,冷笑一声:
“果然,说话语调没有延长放缓,吐字清晰利落,还承认了压根不存在之事€€€€这不是姜€€……你把姜€€控制了?莫非是媚术之类?”
姜慈的怒火已转为熊熊燃烧的澎湃杀意,他扭头看向马鞍上坐着稳如泰山的刘若拙,语气中夹杂势不两立的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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