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151章

作者:羽春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市井生活 逆袭 穿越重生

  他俩真是怪怪的。

  谢星珩记下了。

  回家后,谢星珩找江知与问。

  江知与憋着不说。

  诚哥儿的私事,他不好拿出来说。

  夫夫之间也一样,这等私密心事,本就有难言的苦,拿出来议论,不像样。

  他不说,谢星珩就肯定了猜测。

  真是想不到啊。

  这俩人居然会走到一起。

  谢星珩把这个话题揭过,跟江知与说了合作的事。

  合作简单,只做糖和铁。他们家不掺和,只提供方式。

  谢星珩隐晦表达了他的“智慧”,看林庚会怎么用铁,直接莽起来上,他们就跑。

  能懂得藏锋芒,手握铁器,也要躬身弯腰,屈居人下。他们就能苟一苟。

  林庚能忍,他作出的保江家平安的承诺,才能奏效。

  江知与最近补了好多“政治课”,他听完,想到程明的委托,那三张符文,在今天有了特殊的解法。

  解灾,可以硬抗,赢了是平安。也能找人结盟,甘愿做小,同样是平安。

  驱邪,不论是哪种方式,这个“邪”,只能是非皇帝亲儿子的林庚。

  林庚退让,昌和府能免受刀兵之祸。

  一味退让,他就有灭门之灾。

  江知与心里叹息:诚哥儿也要跟着受苦。

  不论局势如何,日子照常过。

  谢星珩在家待到一月二十五,谢根都坐不住,过来问他情况。

  别的举人都去考试了,他弟弟怎么还在家里?

  跟哥哥能说一半的实话。

  谢星珩说:“大哥,你记得我的乡试排名吗?我考的最后一名。鹿鸣宴之后,主考官跟我说了,我学问差得远,他送我好多书,让我这两年好好读书,功课扎实了,下回再考。今年不必白费功夫。”

  谢星珩摸摸鼻子:“这不是丢人吗?我就没到外头去说,只说照顾小鱼……”

  谢根听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宽慰他两句,又皱眉道:“你怎么什么都往夫郎身上推?他性子软,又不会跟人争,外面人听了,怎么说他?”

  谢根帮着小鱼说话,谢星珩高兴。

  要想家庭和睦,男人就要吃得了“夹心”的苦。

  进入二月,县衙的阮师爷也来府上。

  谢星珩考中举人,翻身只在一念之间。江家看起来要倒不倒的,但御赐牌匾挂着,江知与还有“勇士”封号在身,江家还是正经的盐商,常知县对他们家很客气。

  这回阮师爷过来问情况,还把谢星珩要用到的文书都一并办妥拿来了,省得他再去县衙礼房跑一趟。

  对着外人,谢星珩脸皮厚,什么话都能说。

  他直言道:“多谢好意,劳您代我跟常知县答谢一声。不过我今年不去,我也考不上,下回再去。”

  阮师爷是秀才出身,认识县内很多举人,根据自身读书经验而言,知道很多人会止步举人,不会积极应试。

  可那些人,是在考场上屡战屡败,没了信心,因此消极。

  谢星珩才多大?

  看他履历,真是一路顺风顺水。

  从开始读书,就是书院里“甲等生”,下场必中。

  秀才之后考举人,都是一次过。

  哪怕考不中进士,又哪里丢脸了?好歹试试啊。

  阮师爷指指他,误以为他是因盛名在外,害怕失败,颇为惋惜:“脸面值几个钱?你年纪轻轻,怎么半点挫折受不了?”

  谢星珩陡然听他说这话,心里狠狠虚了一把,像被教导主任抓了。

  阮师爷也就一句的正经,再开口就是生意。

  跟官府,没有公平的生意。大价钱不好要,小价钱没脸要。基本白送。

  阮师爷借常知县的名义,要几套益智玩具。

  谢星珩能做主给。

  丰州本地的益智玩具,没有做出白家那么多花样,根据木料种类分价格。

  给官爷的,挑好的拿。

  他叫来喜跟着去杂货铺,带了八个小厮,抬了四抬木制品,分别给知县家跟师爷家送去。

  也是二月里,京城迎来了一场盛大的祭祀。

  皇上祭天,臣工与之同行,大大小小的官员,绵延数百米。官服加身,浩浩荡荡。

  京城来了很多举人应考。

  这是最沉默的一个考试季,他们或是窝在住所,不敢出门,或是沿街静默,目送天子与官员们。

  同一时间,有一行人骑马进丰州,带来吏部的调任书。

  常知县被调去远在漓河的偏远小城做知州,明升暗贬。

  新任县官当天接任,大摇大摆进县衙,大大小小的书吏、文书、衙役,尽数到来。

  他们关着衙门的大门,不知在说什么。

  上任县官,还没走,茶就凉了。

  常知县一家匆忙收拾行装,两辆马车,三辆骡子车沿街走着,沉寂无声。

  江知与跟谢星珩正巧在外面。

  夫夫俩出来晚了一步,没见到新官上任,就看见了旧官离城。

  常知县掀开车帘,望着他待了八年的县城,年过四十的岁数,一瞬间老到了六十。

  他眼睛也浑浊着,不知是泪水还是距离,让人看不清。脸上尽是茫然麻木。

  今年是佑平三十三年。

  他在丰州县任职的第九年。

  第九年会迎来第三次考核,他多年打点,又新压榨了李家,只差银钱到位,便可返京升职。

  现在全完蛋了。

  他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路上碰见了,谢星珩跟江知与作揖相送。

  他们都不喜欢常知县,虽没欺压百姓,却爱掠夺商户,也不把银子用在百姓身上。

  赈灾的银子都敢贪,胆子实在大。

  做人留一线。

  他们也没痛打落水狗的资格。

  这一弯腰,倒让常知县眼中的热泪滚了下来。

  他合上车帘,退回车厢。那马车走得更快了。

  江知与望着那头,认真思索,认为新来的县官,可能是他们未来一段时间的“保护伞”。

  要是林庚连封地内的官员任免都做不到,又何谈成就大业?

  今天不宜出门,夫夫俩转道回家。

  关上房门,江知与这般说:“我们家要等着,逼黄家跟李家先去拜码头,我们也当一回墙头草,他们给什么礼,我们就给什么。”

  因是墙头草,比着时辰,前后脚进门,总体挑不出错处。

  谢星珩眼露赞许,研墨提笔,写下江知与口述的三份礼单。到时看情况决定用哪一份。

  没成想,新来的县官先给江府递来一份书信。

  书信还写的“江知与亲启”。

  奇怪。

  江知与满目疑惑,看谢星珩也不明所以,便先拆开看。

  先是一张药方。

  江知与放到了桌上。

  谢星珩盯着这张药方,感觉他忘记了什么事。紧皱眉头,没想起来。

  江知与看信,信上字句简单:你夫君守男德,要杀精。我不敢给他下-.药,药方给你,你酌情处理。

  署名林庚。

  江知与:“……”

  不敢下.-药的理由简单,碍于诚哥儿的面子,他不好对诚哥儿好朋友的夫君动手。

  江知与抬头看谢星珩,很努力的去理解“杀精”的意思。迫不得已,把他的荤话储备都过了一遍,脸色红得冒烟。

  “小谢,你怎么跟他聊这种事啊?”

  谢星珩把信拿过来看。

  看完脸也红了。

  他几乎恼羞成怒。

  “他诬陷我!”

  江知与把药方抓过来,还没撕,谢星珩就急了,赶忙叫他停手,一秒变脸,坦诚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