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152章

作者:羽春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市井生活 逆袭 穿越重生

  话还是那么些话,杀精不影响用鸡。

  “没有公鸡,母鸡还不是会下蛋?”

  江知与:??

  室内的紧张气氛,被谢星珩搅散了。

  新任县官的一封信,也把江知与的计划打乱。

  他不能等黄家跟李家了,他得先给回礼。

  谢星珩记仇,为这回礼,跑去主院里,抱走了宋明晖的一盆盆栽。

  急眼了,就不要脸了。

  信里说杀精,他就送人好大一盆“根”。

  盆栽是不老松,养得很好,冬日里都绿油油的。根茎盘结,牢牢扎在泥土里。

  江知与努力拦,没拦住。

  谢星珩自有道理:“要是县官只是个传话的人,这盆栽给他新家装点正好。要是林庚还在丰州,这盆栽送去,他就知道我什么意思。这是交朋友。”

  江知与没见过这样子交朋友的,听了心里好愁。

第66章 存身立命(捉)

  新官上任,黄家跟李家随后得知消息,默契观望,看县官的“三把火”,以及其他商户的反应。

  最先有动作的是江家,送的礼是一盆不老松。

  盆景是送礼佳品,整体价值适中,符合文人喜好,含蓄内敛又雅致。

  黄家有样学样,也送了一盆盆栽。

  李家见状,不出挑,紧随其后,跟着送去盆栽。

  为协调,也是为了合群,三家都送的不老松。

  听说消息的江知与表情呆了呆,看他夫君哈哈大笑,扶额无言。

  没等一会儿,来喜回来,带了孙知县的口信。

  “他让我家照常经营,无需客气。”

  这话是孙知县家的管家传的,孙知县本人还在衙门里,直到来喜回府,衙门都还关着。

  来喜又是商户家的管家,正常来说,也见不到县官本人。

  除了这句口信,再无其他消息。

  这口信,却让江知与心安。

  孙知县是林庚的人。

  他看向谢星珩,不太确定:“照常经营,是继续这样经营着生意一般般的铺面,还是说要我们把手里营生都拿出来?”

  委托一个管家从中传话,意思就是字面意思,无需多想。

  江家目前能做的事情极少,谢星珩给了搞钱法子,就能收手。

  谢星珩没把话说死。

  乱世是机会,商户太弱小,正常科举当官,能爬上的位置也太低。

  他需要再等一个时机,等京都起变故,他看林庚的反应。

  昌和府能不受刀兵之祸,他就会冒险一试。

  承诺是用来约束君子的,更加稳固的关系,是互相有利用价值。

  存身立命,得有硬本事。

  谢星珩会“保守的冒险”,去搞钱。

  他能挣钱,对任何明主来说,都是好帮手。

  所以他跟江知与说:“等三月再看。”

  江知与点点头,眨眼间,心里账目就过了一遍。

  他家去年散出去的家财,尽数收回。

  家里重建、农庄持续性消耗,给他爹爹买补品、拿药方,再有家仆安置、新买人,以及年节里的花销……算上给京都镖局的银子和买粮的银子,以及他们去京都赶考期间的花销,用去了一万五千多两。

  零头抹去。这数月里,铺面都没补货,货品转为现银,几间铺子的损耗去除。余银也就两千两不到。

  铺面的买卖,目前只有穆彩凤是全额付款,其他人都还在试经营。

  江知与让他们别着急,怎么也要开春再说,这部分暂且不计入。

  二房这些年的家资不少,开销都是大房给,攒下的都是自己的,账上银子有一万七千两,余下都是资产。每月里还在生钱。

  这也是他们家可以低调过日子的资本,保持现有开销,都能过很多年。

  现有开销里,包括四季打点的银子。

  江知与把账目列清楚,留出家里开销,能再分一万五出来,作为本钱。

  铺面有、人手有,生产场地有,产品也在源源不断的制造中。

  这份本钱,很是丰厚。

  这些数据,给他很大的安全感。做农商,在粮油都稀缺的年代,怎么都亏不了本。

  这生意能做。

  谢星珩最佩服他算账记账的本事,简直过目不忘。

  心里有数,也有条理。说安排,就有了法子。

  江知与不听夸。

  他自幼就爱金银,学字之前先学算数,后来又常跟账本打交道,这事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因简单,他想帮帮谢星珩,便说:“到时我来做吧?农庄跟铺面我都熟悉,费力的事两边管事负责,我就看看他们卖货,定定价格,开开销路。”

  谢星珩含糊应下,没有给准话答应。

  这次生意,含有冒险成分,他不能让小鱼主事。

  而要体现他的价值,从前那种规规矩矩的开门做生意,也不适用。

  “到时我们一起。”

  江知与点头应下,心里又把可用的人员过了一遍。

  今年的春试,如约开考。

  流程与乡试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春试是九天三场,每场三天,期间不会出贡院。

  江致微在人群里四处张望,在昌和府下的灯牌下,找到了朱聿跟许行之。

  他挤过来,又到处找,没看见谢星珩。

  朱聿跟许行之看他这样,相视一眼,心惊又愕然:“敬之没有来吗?”

  谢星珩表字叫敬之。

  江致微跟他们对完信息,就知道谢星珩不是路上耽误了,他是今年不下场。

  一晃眼,他们将近半年没见。

  那句“美酒在前,刀刃在后”犹在耳边。

  江致微心里一叹。

  他现在也能“退”了。

  他三叔没有银钱给他打点,他娘又真的只有寥寥数两银子傍身。爷爷奶奶倒是愿意给他,可爷爷奶奶的银子,被三婶哄去了。

  说要给他打点,实际上,都拿去给江万川买良田了。

  三婶还怕三叔找过去,用孝义压人,给儿子买的田都在别的府县。

  三叔是京官,不好出京城。

  因此,江致微的仕途,就看他能不能考好。

  如果还是去年,他能考好,也会放弃。今年则变了,寄人篱下,过着手心朝上的日子,实在是太难了。

  他们母子俩,从前在大伯家住了将近十年,直到去年,江致微还在大伯家小住。他从未有过寄人篱下之感。

  三叔家不一样。

  他要考出去,立起门户。

  让人瞧得起,也让他娘直起腰。

  江致微很想知道丰州的事,他年后找机会送出去的信,不知有没有送到丰州,他想再从朱聿和许行之这里了解了解。

  进场之前,他们约着考完后聚一聚。

  定好日子、时辰,便都静等入场。

  九天的考试,顺顺利利。

  考完以后,江致微被江府的人接回家,等到二月十八这天,才得了机会出来。

  因没钱打点,他娘又在府上,三叔不反对他出来社交了。破天荒给了十两银子,能办三桌顶好的席面。

  吃酒的人,一共三个。

  考生相见,先说试题。

  朱聿跟许行之这两天出门转过,聊了几场,今天例行话题,没有深入。

  他们依然可惜谢星珩没来考试的事。

  “他夫郎才怀上,也不是立马要生了,他考完再回家也来得及啊,说好晚出发,结果不来了。”

  他们走动期间,各处转悠打听,才知道谢星珩不是没赶上考试,是直接没来。

  江致微抓重点:“小鱼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