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305章

作者:羽春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市井生活 逆袭 穿越重生

  百姓们不懂这厚度意味着家资几何,附近围观的合伙人们还能不懂吗?

  江家还有一个农庄在,里头好几个厂子,又是盐商。

  粗略估算,江家家资只怕早已超过黄家,一跃成为丰州县首富。

  只是江家有钱不藏着,挣了就要花,全换成了实实在在的产业。让这些产业,继续生钱去。

  交接时,下边百姓窃窃私语,他们觉着这个交接就是谢星珩办活动常说的“仪式感”。

  人家夫夫俩秀恩爱,左手倒右手的,又不是逛小集易主了,在乎它干嘛?

  他们只是在庆功酒的演讲前奏上,结合这一箱账本契据,意识到谢星珩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这么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不自立门户,反而要入赘呢?

  一两个人叫窃窃私语,人多了,声音就犹如在耳边喊话。

  江知与也故作疑惑:“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以前不挣钱养家?”

  谢星珩差点翻白眼。

  为什么不挣钱养家?

  能吃软饭,谁想当卷王。

  他费劲推箱子,没推动,只好退而求其次,把最顶上装着契据的小箱子抱过来,递给江知与。

  他笑容满面,诚意十足:“这是我三年的‘成绩单’,请江老板收下。”

  江知与不想要。

  他们之间,分什么你的我的?

  留在谢星珩手里挺好的。

  谢星珩故意板着脸,凑近他,低声说了句:“你忘了我的话?我给你的,就是你的。”

  他们之间,无需客气。

  江知与被他提醒,才发现自己又差点犯错,眼睛笑着,不由变得湿润,面前谢星珩的样子都变得朦胧。

  谢星珩再次送上契据箱子:“我入赘了,家业都是江家的,交给你打理是应当的。”

  给账本和契据,原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搞这么大的阵仗。

  谢星珩是想要再给大家伙一个公开声明,他是赘婿,跟江家一体。

  这态度给两个爹看,往后他带着小鱼和孩子远走异乡,他们可以更放心一点。

  他不会欺负江知与,也不会做那负心汉。

  更不会因繁华迷了眼,被外头的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偷了心。

  他入赘江家,不论他身份怎么改变,江知与都是他的一家之主。

  他俩要下来,白喜文他们几个在下头起哄。

  “上去,上去!恩爱都秀完了,不得讲讲生意经啊?搞快点,多说点!”

  生意经,都是套话。

  做生意的人,嘴皮子溜,真要说,顺口溜都一串串的走。

  而生意一道,无非是钱财、货物、市场、客源、人力、信息。

  这些东西,但凡做点小买卖,都会知道。然后可劲儿的在里头琢磨。要么是资金问题,要么是货物质量与创新,要么是迎合市场,要么是拉客拓客留客,以及人才招聘,信息收集。

  现代商业,已经明白服务的重要性。

  谢星珩也给他们打样了,一个服务好的门店,百姓们会怎样回馈他们。

  他说:“这里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家做生意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我还能藏什么?只能做个八字总结,诚实守信,以善为本。”

  他还有商务培训班,该教的都教了。

  他下来后,戏班子上台,唱新戏《大闹天宫》和《三借芭蕉扇》。

  酒席继续上桌,跟着吃,跟着上菜。

  宋家从上陵府叫来的兄弟们也到了,他们在两场戏的中间,穿插一场“请神舞”。

  这是上陵府特有的舞蹈,跟别地祭祀拜神一样,不过换了一种形式。

  整体力量感很足,而且这个请神舞,加了“祭祀”元素,同时有“与神同庆,共浴天恩”的寓意。他们是抬着吃的喝的在舞,舞的过程中,将食物分给周边围观的人。

  这是丰州县没见过的舞蹈,大家都很给面子,递到手里就接过来吃。

  楼上宋威一家都趴在窗口看,很是满意。

  有人在屋里吃席久了,早就饱了,出来换人,让宋家来的兄弟和外头久等的百姓们也进屋吃,愣生生把这场年夜饭和庆功酒吃成了流水席。

  逛小集二楼,谢星珩夫夫俩回来时,发现孟培德父子也在。

  江承海说:“我们在楼上看见孟先生了,就下去请他们上来了。”

  孟家父子大老远从嘉源省过来,为着谢星珩的学业,过年都没回家,哪能让人冷清着过年?

  屋里加桌加凳子,他们一起吃个团圆饭。

  两个小宝宝吃不下去,耐心要耗尽了。

  他们的爹爹出尽了风头,还来了更加漂亮显眼的戏班子和请神舞,他们急坏了,就想下去玩。

  江知与哄着他们,没哄住。

  谢星珩跟他们说:“你俩不吃饱,我就不放你们下去,哭破嗓子也不听。”

  孩子大了,会试探家长底线了,看着眼色办事。

  谢星珩还没给他俩找到严师,只能转换身份做严父。

  哄他俩吃饭,他俩不好好吃。

  威胁他俩不吃饭就玩不了,他俩还能扁嘴吃几口。

  吃完了,就带他俩下去逛逛。

  两孩子是家里的宝贝疙瘩,玩的时候养糙一点没关系,人多杂乱的场合,没谁心大不看着。

  谢星珩的身板不够硬,江承海不让他抱孩子去玩,叫宋野跟江知与去。

  这两兄弟习武的身板,护个孩子稳稳当当。

  谢星珩:“……”

  好好好,又开始卷了是吗。

  以前是不好好读书,夫郎孩子没好衣服穿。

  现在是不好好习武,都不能抱孩子出去玩。

  人生果然卷无止境。

  话分两头,楼下戏剧开场,场子立刻热闹起来,吹打班子可劲儿鼓,让人在屋里都要大声讲话。

  江知与跟宋野,带着孩子从后边上台,远着戏班的人,只让他们在台子后边蹦一蹦、扭一扭。

  就这样,两个孩子还开心的不行,笑声都有点尖。

  白喜文见状,叫人去拿两个小素胚面具,让戏班的人,给上面画脸谱,照着大圣的样子画,给两个孩子戴着玩玩。

  俩孩子戴上了大圣面具,也成了美猴王,要头顶的“须须”,也要手里的棍棒。

  白喜文给他俩一人拿只筷子凑数,又弄了彩带,给他俩系在帽子上。

  这跟孙大圣不一样,他俩没照镜子,但互相看得见。

  白喜文骗他们:“小猴子的须须就是软软的,你们长大了,就是孙大圣那样子的。”

  这话听得他俩很开心,因为家人总说他俩软软甜甜的,他们默认“软软”是夸奖。

  小孩子就是跟大人不一样的!

  谢星珩在上头看着,对白喜文夸了又夸。

  “有眼色,会来事儿,人才啊。”

  谢星珩作为本次庆功宴的召开人,在楼上吃完年夜饭,看着时辰差不多,就叫来江知与,跟他一起满场敬酒。

  这是他们夫夫俩第二次一起敬酒,上一回还是成亲时。

  如今的江知与,酒量依然弱,但他喝酒只会激发小脾气,人还是清醒的。

  敬酒时,还参与了点评,说这次谁送的礼是最丑的东西。

  谢星珩差点给他们这没情商的玩法整到头秃,把之前夸奖白喜文的话撤回了。

  庆功酒从中午热闹到天黑,宵禁来临前才散场。夫夫俩刚好敬完全场,最后跟大家伙举杯共饮,说了结束语,各回各家。

  他俩今天喝多了酒,孩子也玩累了,不跟他们住一屋,被接到主院里歇息。

  谢星珩还给江知与准备了别的惊喜,一箱子金鱼银星,就在桌上摆着。

  因箱子小,也是拿不出手,就挪到家里给。

  “账上就这点钱了,不然高低让你长长脸面。”谢星珩说。

  江知与听笑了,他伸手在箱子里搅,硬是把泾渭分明的金鱼银星混在一处才松手。

  那些都是冰冰的物件,谢星珩给他捂手。

  院里小厮端来醒酒汤,也提热水过来,供他们洗漱。

  天冷,醉酒的人不在桌前久坐。

  洗漱时,他俩一块儿,江知与看谢星珩从怀里掏出个本子,然后才脱衣。

  他眯眯眼,见本子上是他写的“生意经”,又是一阵笑。

  “你不是说没什么生意经吗?怎么还有本子?”

  谢星珩真没写什么生意经,他说:“最开始写的几本生意经,我都交给你了。这一本是随便瞎写的东西,不算生意经。”

  但本子上写着“生意经”。

  江知与说:“那给我吧?我一起收着?”

  不过一个本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