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361章

作者:羽春 标签: 生子 种田文 市井生活 逆袭 穿越重生

  京城的除夕夜会放烟花,小娃娃们还拿着鞭炮上拆下来的小炮竹,满庄子找老鼠洞炸。

  谢星珩看着眼馋,约上江知与,躲着小孩子们,也去找老鼠洞。

  江知与嫌幼稚,玩得比谢星珩还欢,手里拿着一根香,啪啪就是点。

  好几次他俩都没跑远,炮仗就炸了。

  谢星珩有被吓到,江知与还笑他胆小。

  谢星珩:“……”我成胆小鬼了。

  玩一阵,小孩子们听着动静,往这头跑,他俩就假装出来散步的,不跟小孩子凑一处。

  晚上守夜,大家伙坐一处聊聊天。

  小孩子们有样学样,都在炕上坐着,吃吃喝喝聊聊天。半夜里过去一看,横七竖八躺了满炕。

  把孩子们料理好,大人们继续聊。

  今年农庄发展好,先是开始小规模榨油,再有养殖场。养殖场跟牲畜行合作,下半年开始售卖公鸡公鸭,种蛋和盖厂房的银子回本了。

  后边又加工红薯淀粉,跟糖厂合作。这块儿把今年养殖药虫的亏空补足。

  今年药田不错,霍家做了介绍,都有好价钱。

  整座农庄的年收入过了七百两,跟铺面的生意不能比,但相比往年,已经翻倍了。

  何义归很是可惜。

  “药虫若是好好的,今年能挣一千两。”

  淀粉的银子赔进去了,药虫养殖的银子也白花了。再是没卖出价,几项加起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等来年,淀粉作坊扩大,榨油厂扩大,养殖场发展成规模,收入就能朝着丰州县的农庄靠近,每年能挣个两三千两。

  江知与觉着不错。

  年收入有个两千两,弟兄们的日子就都好过了。至此才是熬出了头。

  过了除夕,进入立新五年。

  立新五年,正月初五,商户开市。

  江知与跟何义归,带着郭先生的长子郭仁厚,把一笼笼的鸡苗鸭苗装车,等着牲畜行的伙计们赶着牛车驴车来拉。

  他们去年宣传过,今年可以开始领养活动了。

  照着丰州县的经验来,第一年不进城,分区域,在乡下,以村为集体,做登记,发鸡苗鸭苗。

  今年没有猪崽,农庄的养猪场还在发育中,他们跟京城的屠户没谈拢,需要自家缓慢发展。

  牲畜行是常家的,常家在京城有名得很,做了登记,百姓们不敢赖账。

  有去年犁地的信任度,今年也把鸡苗鸭苗送到了家里,百姓们接受爽快。

  反正没要他们钱,养活了再给。

  这件事,江知与让牲畜行的伙计全程跟。务必熟悉流程。

  以后就是他们自己干了,切不可遗漏、出错。

  这头忙完,他跟徐诚举荐的巡厂人碰了面,带人去他新买的宅子里转转。

  往后来京城,就住那处宅子。

  因跟仓库是一体的,环境有点吵,但办公方便。

  若是怕吵,想好好休息,就去客栈。江知与给他报销。

  年底之前,江知与又给成衣铺子请了许多厉害绣工过来。

  还跟丰州黄家达成了合作,让他们把童装样式的图样卖给常家的成衣铺子,或者不拿钱,出联名款,拿样式换名声。

  即使是京中权贵子弟,在童装的样式上,也是参照着大人的衣裳缩小来穿,不如黄家的萌萌可爱。

  再就是主营的男装。江知与审美好,对衣服有自己的理解。尤其是谢星珩不擅长打扮,偏有个好身材好脸蛋,都是他帮着打理衣饰。

  他太懂怎么打扮男人了,对某些小细节拿捏得稳稳的。

  他跟裁缝沟通,多打版一些漂亮衣服出来。

  两个月上新一回,一年就六次。其他时间都是赶工期。

  这个工期和上新期,需要计算。他带着成衣铺子的掌柜、小管事,跟管着裁缝们的总工开会,教他们怎么算。

  以后他离开成衣铺子,这间铺面不至于垮了,可以灵活调整。

  再有一点,他们背靠常家,很多资源可以用起来。

  比如常如玉。常如玉文武双全,知名儒将,文可考进士,官居二品,武可上战场,少年成名。

  他的同款服饰,会比单个的文人武将更受欢迎。

  用谢星珩的话来说,这是我辈楷模。

  掌柜的瞪大眼睛:“怎能拿老爷的衣服出来卖?”

  江知与:“……是卖同款。”

  他这里有条不紊的忙着时,谢星珩在翰林院奋笔疾书。

  谢星珩今天不编写字典,他在写文书。

  也是奇了,突然有人刁难他。

  让他写一封文书。

  他写完交上去,莫名其妙被院长喊去训话。

  原因是交给他写的文书,他迟迟不写,只惦记着编写字典。

  谢星珩:?

  要是以往的暴脾气,他高低要找人理论两句。

  现在就低调点。

  他说一句“冒犯了”,就着院长的纸笔,研墨的功夫,就打好了腹稿,现场写完,现场检查,现场交接。

  院长:“……”

  刁难他的某同僚:“……”

  谢星珩能猜到,因他没请人一起编写字典,而字典的功绩不小,有人心里不平衡,所以来找事情。

  他心里叹气,中午吃过饭,就约几个人一起讨论,编写成语词典。

  字典有拼音要普及,成语词典可就简单了。只推广给读书人,让他们扩充一下词汇量。

  这事儿很多人愿意干,都笑呵呵说好。

  祸不单行。

  江知与又一次受邀,去参加茶会,被人明嘲暗讽,说他成天抛头露面,不成体统。

  江知与看他一眼,转而跟人说起“糖厂地图”,“现在还有些地方没有加盟商,各位哥哥姐姐感兴趣吗?”

  那必须得感兴趣啊!

  糖铺多挣钱,看看苏冉那间铺子就知道了!

  什么都不用干,有人供货,有人提供活动策略,经营不好,还有人上门指导!简直是坐着数钱的!

  江知与笑吟吟跟他们聊着哪些地方可以,距离多远,帮他们做参谋。但为难他的人,那就算了。

  国子监。

  在这里上学的谢川,感受到了人情冷暖。

  他自幼被谢星珩培养成了“夸夸机”,因崇拜谢星珩,各处模仿,在外行事大方,说话好听,又乐于分享,会友爱互助,来到国子监以后,人缘一直不错。

  如今因为谢星珩“没出息”,他被人刁难了。

  原因是谢星珩来京城时风风火火,皇上还因为谢星珩的才干,赏赐了家仆。

  结果这几年过去,连个诏书都没叫他写。坐的不叫冷板凳,根本就没有板凳!

  还不如他夫郎的事业红火。

  大家都说他江郎才尽,所有的本事都在丰州县用完了。

  国子监大多都是官家子弟。谢川没个当官的父亲,二叔眼看着要在翰林院熬到白头,一些平时看他不顺眼的人,就开始嘲笑他是养鸡娃。

  谢川常年笑呵呵,五官发生了些许变化,眼唇上挑,仿若天生长着笑眼、笑唇,沉着脸不笑时,整个人不显凶,却有一股平静的淡漠。

  他不觉得养鸡是件丢脸的事情,也不认为他二叔会在翰林院熬到白头。

  他说:“养鸡娃都能跟你们上同一个国子监,你们又是什么很厉害的人吗?”

  少年人,自尊心最强的时候。

  他能平静的嘲讽,别人受不了。

  吵嚷之间,推搡起来,动了手。

  谢川来京城快两年了,第一次被请家长。

  谢星珩跟江知与听说他在国子监打架,大为震惊,夫夫俩放下手里工作,都赶了过来。

  听说原委后,两人都对谢川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天呐。

  他们家的小夸夸机居然会嘲讽人。

  这件事罪不在谢川,教官们没训话,但让谢星珩跟江知与回家好好开解孩子。

  这个年纪,被人嘲笑,很容易厌学。

  谢星珩不用回家开解。

  他拿某些年很火的网络小说台词来凑数。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谢川被人嘲笑没哭,跟人打架也没哭,听到这话却红了眼圈,被谢星珩一顿训:“你做什么,没出息,没见那些小崽子还看着这里吗?”

  谢川吸吸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跟他的家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