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太傅 学渣太傅 第48章
作者:龙殊
自己系的衣带却成了阻碍,萧永宁一气之下就想把季澜的衣服直接撕了。可惜,山洞太小,不够他动手。
“换个地方。”季澜沙哑着声音说。
萧永宁瞬间读懂了季澜的意思,心头狂喜。
两人钻出山洞,汪德喜的声音非常不合时宜地响起:“殿下,卫国公醒了,请您和季大人过去。”
萧永宁从没像此刻一样觉得汪德喜的声音刺耳难听,当即就黑了脸。
汪德喜自然也知道自己出现得极其不是时候,只能用眼神求助于季澜。
季澜也没比萧永宁好受多少,但他脾气比萧永宁好,极少迁怒他人。他整理了下衣服,其实也没啥好整理的,都被揉成了干菜,再怎么也抹不平了。
“殿下先去,我回房换件衣服就来。”
萧永宁拉住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罩在季澜身上:“就这么去。”
季澜脸一红:“这不太好。”
萧永宁:“我就是要让他知道。”
汪德喜没眼看,提醒道:“殿下,您还是赶紧去吧。以国公爷的脾气,您再不去他就该出来找您啦。到时候万一被皇上的眼线看到就麻烦了。”
萧永宁来崖州,皇帝派了不少人跟着来,美其名曰是伺候,实则是方便皇帝知道崖州这边的动向。萧永宁把这些人都安排在了外头,进不了卫国公的院子。可万一卫国公真跑出来,难保不会被这些人看到。
萧永宁虽说很想在外祖父面前确立季澜的名分,但季澜不希望用这种方式,他只好让步:“那我先去,你先去换衣服。”
季澜:“谢谢殿下。”
季澜换了衣服再回到卫国公院子里。卫震海此刻已穿戴整齐坐在花厅了。看他的脸色和精气神,一点都不像卧床数月的样子。恢复能力这么强,难怪成为天武朝当之无愧的战神。
季澜来到他面前,行了个礼:“见过国公爷。”
卫震海上下打量他两眼,发话道:“这么一会儿就换了衣裳?”
卫国公的关注点怎么有点偏啊?季澜心想。
卫震海下一句话更让季澜说不出话来。“年轻人要发乎情止乎礼。”
季澜:……
萧永宁干咳一声:“都是我的错。”
卫震海:“咱们老卫家一向守礼,没有未婚先那啥的事。”
萧永宁很想说咱老萧家可没这个规矩。但他怕将卫震海真气吐血,强行忍了,只说道:“那就请外祖父做主,成全我与阿澜。”
听萧永宁叫“阿澜”,卫震海就起鸡皮疙瘩。他虽然不反对萧永宁喜欢男人,但年轻人毫不避讳的样子还是让他“老人家”看不入眼。
卫震海道:“你是皇子,我做不了主,还得请示你父皇废除男男禁止通婚的规矩。你也不想季澜以后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吧?”
卫震海这话说得很有道理。萧永宁是想明媒正娶立季澜为王妃的。可要废除男男禁止通婚的规矩,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功的。这岂不是说他与季澜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得守活寡?
萧永宁做不到。他与季澜好不容易才互相表明了心意,正是天雷勾地火的时候,你说谁能忍得住?
萧永宁:“外祖父说得极是。不过我爱极了阿澜,情到深处恐怕不能自持。”
季澜:“我又不是女子,不在意什么名分。”
卫震海一掌拍到桌上,站了起来。卫夫人咳嗽一声。卫震海又重新坐下。
“我老了,身体也不大好。这院子里也需要个放心的人打理。不如这样,季澜就住到我这儿来吧。”
“那怎么行?”萧永宁脱口而出。
卫震海:“长辈有恙,晚辈侍疾,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萧永宁:“您打死两只老虎都不在话下,何来身体抱恙之说?要真不舒服,就找大夫。季澜又不会医治。”
卫震海耍赖:“我心里不舒服。只有季澜能治。”
萧永宁:……
眼看两人得打起来,季澜忙拉住萧永宁。
卫夫人打圆场:“宁儿,你看你把这院子围得铜墙铁壁似的,就算老爷不露面,你父皇终会疑心。但要是澜儿也住在这里,你这紧张劲儿就解释得通了。”
就冲这声“澜儿”,萧永宁的气也得顺一半。何况卫夫人说得有道理。卫震海的脾气他也很了解,越是顶着干越不可收拾。萧永宁看向季澜,用眼神征询他的意见。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从彼此眼神里读出“住在这儿又不是不能睡”的默契。两人相视一笑。
季澜道:“既然国公爷有命,我自当遵从。”
卫震海像个抢玩具抢赢的孩童,露出满意之色。
院子里的下人又忙碌起来,在萧永宁亲自监督之下替季澜整理房间,布置器具。萧永宁差一点把整个府邸最好的东西都搬到季澜房里,看得卫震海直牙酸,顾自回房去了。
萧永宁摇头:“这老头子脾气越来越古怪。他要是难为你,你就来找我。”
季澜笑:“我没想到你们私下里相处会是这样的。”
萧永宁无奈地笑了。
折腾半天,月华初上。月色朦胧中带着些许暧昧。
萧永宁靠近季澜。
隔壁传来卫震海的声音:“天色已晚,宁儿回自己院里去吧。”
萧永宁:……
季澜:……
第40章 试探
季澜一大早就被人叫醒, 说是卫国公让他去晨练。不得不说,卫震海的身体真是棒,带领(逼迫)季澜跑了整整一个时辰连气都不带喘的。这下可苦了季澜。原主这身体不抗造, 一顿下来差点散了架。
卫震海颇为鄙夷地说:“就你这身子骨将来怎么陪宁儿一起上阵杀敌?再来。”
身体是得锻炼, 却也不是这么个练法。这老头分明就是闲得慌,得想法子自救才行。季澜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就想出了点子。
“国公爷身体强健, 季澜自愧不如。不过这里场地小,国公爷一身功夫施展不开。我老家倒是有种运动好玩得很, 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卫震海拿眼尾瞧他:“什么?”
季澜:“我们叫乒乓球。弄张大桌子,两人对打,球没接起来或者飞出界外者算输。”
“这有什么难的?”卫震海嗤之以鼻。
季澜:“那我去安排?”
卫震海刚想拒绝, 季澜接着说:“咱们每天比一场, 再弄个彩头。输了的就听赢的人一天, 如何?”
“你想跟我比?”卫震海被激起了兴趣, “好。你输的话就不许见萧永宁。”
“成交。”季澜毫不犹豫, “不过如果我侥幸赢了,国公爷就放我出去一天。我去见谁,干什么, 您不许干涉。”
卫震海满口答应。
季澜很快就命人弄来一张7尺多长, 4尺多宽的长桌,又在中间加了一截网,还命工匠准备了两个球拍和一个用牛皮做的弹力球。虽说与现代的乒乓球比差了点意思, 但总体来说还是勉强可用的。
卫震海翘着二趟腿坐着, 喝着茶看着季澜折腾。
卫夫人倒是很感兴趣, 问这问那的,还先试了试手。第一次, 她用的力气比较大,弹力球直接飞出了桌子外。第二次,她吸取了教训,力道减了许多,可球被网拦了回来,没发出去。
卫震海看着一下子站起来:“这么简单你怎么就打不过去呢?”
卫夫人:“有本事你来。”
卫震海:“我来就我来。”
卫震海接过拍子,轻轻一打。球“嗖”地一下飞了出去。在场所有人都仰起头,目送着这球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了院墙外。
卫夫人抚掌大笑:“哈哈哈,你这比我还不如。”
卫震海常年日晒而黝黑的皮肤居然红了红,负气道:“这破玩意儿太不经打。没意思。”
季澜生怕他不玩了,赶紧又递上一个球:“国公爷,您别看这球小,要打好也不容易,需要勤加练习才能掌握其中的诀窍。”
卫震海瞥他一眼:“我刚才只是一时失手。”
只见卫震海拿起拍子,轻轻将小球再次击了出去。球在卫震海这边的桌面弹了一下,稳稳地落在对面的桌面上。
不得不说,卫震海真的很有天赋,只是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季澜教了卫夫人几句,就掌握了基本的方法。
季澜本来还想大方地说让他几个球,生生被自己吞进了肚子里。
“国公爷真是厉害。那咱们开始比赛?”季澜趁机道。
卫震海毫不示弱:“好。”
季澜捡起球,走到卫震海对面。“21个球为一局,看谁赢得多。”
卫夫人:“我来当裁判。”
两人都表示同意。战局很快拉开帷幕。
季澜心里惦记着萧永宁,也顾不得尊老爱幼让一让初学者,直接先发球抢占先机。他从前练过乒乓球,第一个球就直接一个左旋球。
卫震海明明看见这球落在面前,可当他挥出拍子接的时候,那球却转动了方向,导致回球后的路径和落点与卫震海预判的差了许多。球直接落在了桌子外面。
卫夫人:“一比零。”
轮到卫震海发球。卫震海虽然没打过球,但一身武力。他打出去的球势如破竹,季澜还没看见球,那球就擦着桌子边蹦出去了。
卫夫人:“一比一。”
卫震海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季澜不敢轻视对手,打出一个下旋球。卫震海又没接住。
可这回季澜了解了卫震海的路数。当卫震海故技重施的时候,季澜已经做好了准备守株待兔,狠狠地将球抽了回去。
卫震海其实只学了个发球,因为回球季澜刚才还没机会教卫夫人。球毫不意外地没接住。
卫夫人:“二比一。”
卫震海脸更黑了……
不出意外,这场球季澜赢了。比分却出乎他的预料:21比17。
愿赌服输。卫震海放了季澜出门。
另一头,萧永宁一夜难眠。与季澜分开的每个夜晚他都甚是思念。他想与季澜彻夜长谈,听季澜说说去西南的见闻。可卫震海偏偏棒打鸳鸯。萧永宁只好问封疆,隔靴搔痒总好过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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