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第48章
作者:江涵秋
外面关于你和沈时钊的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们是什么关系?
邹清许站稳,摇了摇脑袋,心虚地说:“我没事。”
邹清许有一点手足无措,他下意识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耳尖,一摸,竟然被热到了。
他的耳尖微微发烫,身上似乎也出了一身热汗。
沈时钊松开手,邹清许转过身,忽然不知道再该开口说什么,晚上的空气本应极清凉,此刻却莫名变得温热黏腻,浮在屋子里。
尴尬也蔓延开来。
恰巧此时,长煜提着一包东西走了过来,他停住,不知道沈时钊和邹清许为什么站在门口,他看了一眼沈时钊,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邹清许:“你今天嗓子不好,将这枇杷膏带回去吃吧。”
邹清许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他忽然想起刚刚和沈时钊交谈时,自己咳嗽了半天,可能那时暴露了他今天嗓子不佳的状态。
邹清许接过枇杷膏,说了声谢谢,但他目光看向的方向分明是沈时钊所在的方向。
沈时钊看上去不算坦荡磊落,神色也有些不自然,可能是因为刚刚捞了他一把,发丝有一点凌乱,但在他在气质和气势这方面一向拿捏的死死的,如月夜里的青松,站得笔直,黑眸晶亮如宝石。
贺朝的话时不时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他俩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世人皆说两人是断袖,不然一个奸臣和一个清流,怎么可能天天厮混在一起?
长煜带着邹清许出门,邹清许摸着那瓶枇杷膏,魂不守舍。
快要出门时,他对长煜说:“告诉你家大人,再次感谢你们的枇杷膏,关于今晚我找他聊的事,我等他消息。”
长煜:“不客气,放心,慢走。”
邹清许往前走出几步后,停下来又回头说:“让你们大人不要担心,我嗓子没问题,晚上吃了辣椒,所以不太舒服。”
长煜点了点头,但他分外不解,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要告诉大人这些?”
邹清许嬉皮笑脸地笑了笑,说:“总感觉他可能会关心我。”
说完,他拿着枇杷膏,转身,彻底离开沈府。
邹清许相信沈时钊,去沈府和沈时钊通过气后没再折腾,过了一阵儿,荣庆帝果真下令大查盐税。
此事一出,便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邹清许去泰王府的时候,泰王提到了此事,他问邹清许:“你知道这件事最开始是谁和父皇提的吗?”
邹清许的某些消息没有泰王丰富和及时,他大部分的情报全靠听八卦,邹清许表示自己不知晓此事后,泰王告诉他:“任循。”
邹清许大吃一惊。
他和泰王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各自无言。
邹清许的心虚在这一刻再次达到了顶峰。
沈时钊的处理方式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他默默无闻和任循牵上了线。
泰王:“你说沈时钊会不会知道了我们想干什么?”
邹清许低头思索,泰王脸色愁苦:“难道他知道了我们想拉拢任循,所以提前向我们示威吗?”
邹清许揉了揉太阳穴:“还有一种可能,他也想拉拢任循。”
这件事让邹清许感到惊诧,但又没有那么惊诧,沈时钊像狼,还像狐狸,当队友惹人爱,当对手惹人恨。
泰王:“既然如此,任循看来不值得信任。说实话,经过此事,他在陆党中的声望已经大跌。”
邹清许摇头:“陆党现在如同一盘散沙,总有一天会消失在历史的舞台上,我调查过任循这个人,他虽然不喜欢党争,但很懂时势,估计他觉得陆党没前途,想提前为自己找出路。”
邹清许更倾向于这是一次一拍即合的合作,沈时钊和任循各有所需,沈时钊需要一位有身份和地位、且刚直的人在荣庆帝面前提起此事,而任循需要在陆党倒台之后让自己能安身立命。
暂时看,朝堂将来一定是谢党的天下,何况谢止松还在陆党的刘琮阻止他入阁时把他引入内阁。
泰王担忧地问:“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邹清许眼前闪过沈时钊的脸:“先静观其变。”
第63章 内鬼
荣庆帝一声令下, 都察院立马放手去干,荣庆帝专门传沈时钊进宫,让他一定要把大鱼揪出来。
小鱼小虾不成气候, 抓大鱼才能解决问题。
董云贪污证据确凿,很快被缉拿归案。
成国公府接连安静了几天,看似平静之下暗潮翻涌。
董云心理素质强硬,他自己证据确凿,脱不了身, 却一点没把成国公供出来,有证据的罪名他含糊其辞的认下, 没有证据的罪名一概说与自己无关。
至于成国公彻头彻尾没有被卷进此事。董云不傻,留着成国公这棵大树,他以后还有翻身的机会, 成国公倒下,他将彻底没有机会,何况自己全家的命都捏在成国公手里,他不能轻举妄动。
果然, 因为董云的身份,没人敢过分为难他。
他可是成国公的女婿,得罪了成国公,日后能好混吗?
审理一度陷入僵局。
查封董云府里时,沈时钊约邹清许一同前往, 邹清许不想抛头露面, 在董府外面闲逛和打探消息, 有时候证据不在府里, 说不定在府外。董云家里奢华浮夸,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目光所及之处,处处是金银珠玉。
正当沈时钊在屋子里查得热火朝天时,邹清许在董府外面转悠,他仔细观察着董府外面的街道,和附近居住的百姓扯东扯西,试图套出一点东西来。此时,一个小妾趁乱躲到外面,被邹清许撞上,邹清许看这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问了一嘴,得知是府里的人后,立马和人家聊了起来。
好巧不巧,邹清许盯上别人的时候,他也被人盯上了。
在府外蹲守的人看到邹清许鬼鬼祟祟,又看到他和小妾勾勾搭搭,二话不说走上前去一把拧过邹清许的胳膊,将他架了起来。
一股痛意从肩肘处直接传到天灵盖,邹清许两眼一黑,只听头顶传来一道声音:“你是谁?”
邹清许大喊:“误会!兄弟,一定有误会!”
对方看他不说,马上要加大力度,废他一条胳膊。
一旁的姑娘害怕的用手遮住嘴巴,不敢直视。
“说不说,不说你胳膊别要了!”
“说说说!”邹清许脑袋发沉,孰轻孰重他分得清,但绑他的哥们貌似不讲武德,仿佛不管他说不说,都要让他没半条小命,邹清许心想栽了,怕是要凉,然而,自己的胳膊轻飘飘落了下来,整个人被人扶起。
“走。”
一道沉重而有压迫感的男声落下。
邹清许抬头向后望去,看见沈时钊阴着一张脸,仿佛提着刀要去砍人。
沈时钊把邹清许从那人手里救下,那人看到沈时钊后,吓得变了脸色,脸很快白了,忙哆哆嗦嗦的退下。
邹清许站稳,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今天的沈时钊有些陌生,他似乎真的有些着急,也有些生气。
邹清许:“你查完了吗?”
沈时钊的情绪此时仿佛才慢慢剥离出来,他说:“没有收获。”
“很正常。”邹清许安慰着沈时钊,他话还没说完,头顶抛下一个死亡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邹清许:“.....”
他刚刚好像正和那位小妾聊得火热。
邹清许半背对着沈时钊,小妾眼尖又聪明,自从看到沈时钊后,一声不吭。
邹清许忐忑地答:“我在外面打探消息。”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他明明没有做心虚的事。
沈时钊漆黑的眸子看着邹清许,问:“只是如此吗?”
邹清许:“当然,你们彻底搜完啦?”
沈时钊神色严肃:“不信我说的话吗。”
邹清许摇头:“信,你们是专业的,我相信你。”
沈时钊的目光在四周的人身上又扫了一圈:“我结束了,走吧。”
“行。”邹清许说完后,和刚刚的瑶姑娘点头示意自己要走,瑶姑娘恭送他们离开。
一路上,沈时钊走得速度飞快,邹清许快步追上他,问:“我怎么感觉沈大人心情不佳?”
沈时钊:“没有。”
沈时钊黑着脸,邹清许从沈时钊左边追到他右边:“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沈时钊:“再查一查。”
邹清许:“查不出来呢?”
沈时钊停下来,站定,望着邹清许:“查不出来再想办法,总比什么都不作为逗人开心好。”
邹清许仿佛听到了沈时钊对他的阴阳,沈时钊没有指名道姓,但邹清许全听出来了,他笑嘻嘻地说:“那位瑶姑娘我看不是坏人,她很可怜,要不我给你讲讲她的故事吧。”
“不用。”沈时钊打断邹清许,他们刚好走到一个路口,沈时钊:“我只对证据感兴趣,对别的不感兴趣,到路口了,你走吧。”
邹清许看了一眼路,他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着沈时钊一时无言,最后憋出三个字:“再联系。”
过了几日,都察院放出消息,他们从董云府里搜出一封书信,信中记录了部分赃款的分配去向,此事明显有同谋,而且同谋官职不低。
董云绝不是那条最大的鱼。
一时间,朝堂上沸腾了。
此事明里暗里的指向成国公,成国公倒也不当一回事,在证据确凿之前,该干嘛干嘛。
大约又过了几日,邹清许和沈时钊恰巧在谢府门口的牛肉面店碰上,既然已经碰上了,两人一起坐下吃面,饭吃到一半,忽然有人进来和沈时钊汇报,成国公派人给他传来了信件。
沈时钊打开看了一眼,脸色极其不好。
邹清许大口吃面,牛肉面飘香扑鼻,他抬头问沈时钊:“怎么了?”
沈时钊不搭话,邹清许以为是他们都察院内部的事,不好多问,他换了个话题:“你说你的口风放出去都那么久了,怎么没有鱼上钩啊?”
世人皆知从董云府里搜出来了往来书信,可能作为关键证据揭发站在董云身后的人,可是那封书信完好无损,竟无人问津。
通过问询董府里的下人,邹清许和沈时钊确信董云和成国公会通过书信往来,只是次次他们的书信最后会被认真销毁,按理来说,这个消息放出去,一定会引起成国公的警觉。
沈时钊说出实情:“成国公告诉我,他知道那封书信是假的,是为了引蛇出洞。”
牛肉面很好吃,但邹清许瞬间没了进食的欲望。
他知道成国公不可能只对沈时钊说这些,既然他们造假暴露,成国公甚至可以反将一军,说沈时钊诬陷功臣。
形势瞬间逆转,战场上的风云变幻只在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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