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第49章
作者:江涵秋
沈时钊拿起筷子继续吃面,邹清许忽然问他:“你不会怀疑我吧?”
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信件的消息一散出来的时候邹清许就知道是沈时钊干的,在他的疯狂逼问下,沈时钊隐晦承认了。
现在成国公知道此事是假,耀武扬威的来威胁沈时钊,正常人都会怀疑知道内情的邹清许,邹清许完全可以先和成国公联手合作,把沈时钊搞垮,打掉谢止松最得力的一只手。
这收益可比搞垮成国公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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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贺朝和邹清许喝茶时问他。
一件事长时间拖下去肯定有猫腻,连贺朝都知道找到证据之后要尽快指认嫌犯,但督察院迟迟没有动静。
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贺朝都看不明白,明明是邹清许的事,但沈时钊看上去更为上心,几乎一人包办了所有的事。
要知道,成国公想杀的人是邹清许,并非沈时钊。
贺朝问邹清许时,邹清许搪塞过去:“这主意可是我出的。”
邹清许没想到自己出了个馊主意,搬起石头砸了脚,万一成国公真的倒打一耙,够沈时钊折腾一会儿。
邹清许看着贺朝:“这件事发生后,确实给了我一种扳倒沈时钊的思路。”
贺朝:“......”
按邹清许这么说,这件事并不是他泄的密。
贺朝:“奇怪,不是你泄的密,那内鬼是谁呢?难道在都察院内部?”
邹清许面容严肃起来:“不清楚,我一直以为沈时钊的手下应该靠得住,看来任何事都不是铁板一块。”
贺朝意味深长地看着邹清许:“不过比起他内部的人,他应该更怀疑你吧?”
邹清许忽然想起那天他和沈时钊聊天时的画面,当他直白的问沈时钊是不是怀疑他的时候,沈时钊抬起头,漆黑的眸光落在他脸上,平静地说:“我从来不信任任何人,所以没什么好怀疑的。”
邹清许当下无语了。
贺朝提起此事后,邹清许心里忽然冒出些担心,和贺朝喝完茶后,他便打算和贺朝分道扬镳。
贺朝:“你急什么?晚上一起吃饭。”
邹清许急匆匆要走:“今天晚上不行,你自己吃吧,改天再一起。”
贺朝好奇道:“晚上你有事?你能有什么事。”
邹清许磨蹭半天:“我去找沈时钊,消除一下我们之间的隔阂。”
贺朝懂了:“你去撞枪口啊。”
邹清许:“身正,不怕,我去看看这件事怎么解决。”
“等等。”贺朝叫住他,“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让他们狗咬狗,你坐收渔翁之利,急什么。”
“我没急。”
贺朝:“没急你着急忙慌的要走,看戏不好吗?”
邹清许沉默了片刻:“我想,单靠这件事扳不倒沈时钊,我们不能低估他和谢止松,无论如何我先去看看情况。”
说完,他立马去沈府,准备好装模作样。
第64章 变故
邹清许怀着复杂的心情去了沈府, 无论沈时钊相不相信他,在这样的时刻,他总觉得自己应该站在沈府。
他和沈时钊哪怕互相提防, 但现阶段,还不至于对彼此下死手。
邹清许抵达沈府的时候,沈时钊在书房里闲适地给兰花浇水。
邹清许在大堂中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会儿,沈时钊出来时,脸上的神色和平时一样, 脸色并没有邹清许想象中臭和衰,沈时钊边走边说:“久等了, 我给花浇了点水。”
邹清许小心翼翼地套话:“你还有闲情逸致浇花?”
沈时钊:“如果我把你的花养死了,怕你会伤心。”
邹清许:“......”
邹清许无言。
一盆花而已,他怎么可能伤心?
沈时钊给邹清许一个眼神, 让他找地儿坐下,他问:“你来干什么?”
邹清许脱口而出:“我来......看看你。”
他垂头找地儿坐下,沈时钊忽然问:“看我过得好不好吗?”
邹清许的胡话信手拈来:“你是我的同伴,我很担心你, 这几天我一直怕你以泪洗面,但今日看上去,你还不错。”
沈时钊看了邹清许一眼,这一眼如同邹清许的鬼话,半真半假, 他和邹清许一起坐下来:“如果我不好, 你会怎么样?”
邹清许眨了眨眼, 谨慎地看着沈时钊:“你想让我怎么样?”
他总感觉这问题有点奇怪, 不会回答的时候,把问题再扔回去是上策。
沈时钊不说话, 喝了一口茶,他眉间漾起微澜又轻轻散开,仿佛搅了很多心事。邹清许不想和他猜谜语,试探性问:“难道现在还不是火烧眉毛的时候吗?”
“是吧。”沈时钊轻飘飘地说,“但烧的不是我的眉毛。”
邹清许悬着的心一瞬间似乎放松下来,“看来你已经解扣了,怎么解的?”
窗外的清风推开一扇窗,沈时钊阴恻恻地说:“让它去烧别人。”
邹清许:“......”
邹清许背后冒起一层凉意,和沈时钊这么一个有水平的人成为对手将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邹清许张了张唇,但没有说话,他本来想问沈时钊想出了什么法子,但按现在的形势,沈时钊应该正是怀疑和提防他的时候。
沉默了片刻后,邹清许说:“如果现在不能拉成国公下水,砍掉他的左膀右臂也可以,人的欲望没有尽头,他一直有贪念,我们就一直有机会。”
邹清许隐晦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无论何时,保全自己最重要。
起码现在,沈时钊是他的同伴,他的职业素养不允许他此时背刺同伴。
邹清许在宦海里浮沉的准则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该低头时低头,该认怂时认怂,有退路就有前途,历史永远由胜利者执笔书写,百年之后过程无人问津。
正当邹清许打算换条路走时,沈时钊说:“书信不是伪造的,书信是真的,成国公如果非要揭发,一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邹清许正说着,沈时钊突如其来的打断和暴言,让他微微一愣,他说:“什么?”
沈时钊:“董云的小妾卖了董云,供出了董云曾经和成国公有书信往来的事实,她甚至还私藏了一份。”
邹清许一愣:“哪个小妾?”
沈时钊:“那日和你聊天的姑娘。”
邹清许:“......”
那日小妾和邹清许聊天,她听说邹清许是朝中曾经人人称赞的清流后,问邹清许寻求帮助。
她不想继续在董府待着,希望邹清许能帮她脱离苦海。
当日乱哄哄一片,后来又遇上别的事儿,家长里短的事情虽不归邹清许管,但邹清许念她可怜,给了那姑娘他家的地址,让她改天去找自己,看事情能不能妥善解决,没曾想那姑娘后来竟然没去找过。
现在一想,原来是被沈时钊截胡了。
邹清许紧紧盯着沈时钊,沈时钊这个人,不知道瞒着他干了多少事,他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升起,甚至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他有些庆幸,庆幸这个人是沈时钊。
邹清许:“她和你说了什么?”
沈时钊看着邹清许,目光似眼尾一样上扬,仿佛好奇的人是他。他说:“瑶姑娘说她其实对董云并无喜欢之意,董云略施小计,让她成为自己的妾室,这些年她一直隐忍,直到如今感到自己可以重见天日。”
邹清许:“只要不是满门抄斩,她当然能重见天日,聪明一点坦白从宽,比如说现在,她主动上交了关键证据,但是,沈大人是怎么从她身上挖到东西的?”
邹清许真的好奇,瑶姑娘最后为什么会找上沈时钊,明明他才应该是第一个掌握这些证据的人。
沈时钊哪里来的狗屎运?
“事情的经过你不用那么清楚。”沈时钊盯了他一眼色,“我派人暗中跟着这姑娘。一点一点顺藤摸瓜,利用她的恨意,摸出了董云和成国公往来的信件。起初我只想多了解了解这个姑娘,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邹清许偏头看着沈时钊,心中依旧疑惑丛生,听上去是沈时钊主动跟踪了这个姑娘。
沈时钊偏开视线,继续说:“我不找她,她也会去找你,最后结果是一样的,总之现在,成国公威胁不了我。”
邹清许心里松快下来,沈时钊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同时他觉得身上有些热,扯了扯衣领。
“所以说人平时别作孽,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雪白的肌肤像月光一样流出来,沈时钊再次偏开了视线。
邹清许心里有了底,他忽然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告诉我?”
沈时钊:“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们就是站在一起的,难道不是吗?”
“是。”邹清许顿了顿,他心里有些发毛,沈时钊当真相信他吗?还是在试探他,他们现在一起对付成国公,谁能保证不在背后放冷箭?他没算计沈时钊,但世上只要出现算计,就让人心里焦躁不安、人心惶惶,他实在好奇,内鬼是谁。
此时,长煜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汇报说谢大人让沈时钊去府里一趟。
沈时钊听到消息后脸色一度变得很难看,十分严肃,邹清许猜测发生了大事,他站起来:“你赶紧去吧,我也要走了。”
沈时钊似乎有话要说,但不知如何开口。他看了邹清许一眼,清凌凌的目光撞在一起,先后滑开。
两人在沈府门口分道扬镳,邹清许走了几步,回头看沈时钊匆匆离去的背影,他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走向和回家截然不同的方向。
到了谢府后,沈时钊坐在谢止松身侧,谢止松让人给他看茶,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找到了成国公和董云互相勾连的证据?”
沈时钊眉心一跳:“对。”
灯下,谢止松的脸上沟壑丛生,他的目光浑浊又精明,像蒙着一层水光,他拿起茶盖撇了撇水里的茶沫,“这件事先放一放,最近有点别的事情需要你处理。”
沈时钊心里幽幽一动,“什么事情?”
谢止松:“其实也没什么事,听说最近朝中又有弹劾我的人,你盯一下。”
沈时钊听闻有些诧异,这些事与扳倒成国公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只能说,谢止松有意放过成国公。
成国公一定绕过他,私下里联系了谢止松,并且两人达成了某种交易。
沈时钊心里涌起不悦,唯一的一点喜悦是内鬼终于暴露了。在此之前,他对邹清许的信任建立在感性之上,摇摇欲坠,而非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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