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 小傻子重生后被团宠了 第19章
作者:朽鸢木
但连渝很清楚,岑厌帮他的原因无外乎其他。
他想,就帮了。
若他不想,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而这个原因,也只会和连栖有关。
岑易回国,岑家内部如今是乱翻了天。连渝也问过岑厌需不需要帮忙,但对方只模糊不清地回绝了。
他们摸不清岑厌的底细。
但唯一确定的是,他一定不会伤害连栖。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让他复学。”
岑厌答非所问,他侧了下头,看向厨房里乖巧的身影,指节下意识曲了下。
“这周心理医生会过来一趟,看看小宝的恢复情况。”连渝显然也很关心,他蹙起眉:“如果小宝恢复的不错,我们会给他办转学,等时机成熟再回学校。”
连栖虽是重生,但这一世的他因为幼时升学迟,也不过刚刚成年,正是读高三的年纪。
岑厌这时却不免回忆起上一世那副为人疯传的作品。
《囚鸟》。
那副他腻醉在烂泥里,痛苦到几近崩溃时,仰头就能摸到的画。
那是连栖最为得意的作品。
“好。”岑厌只道了声。
他看向连渝:“他很有天赋,他的归宿不止于此。”
“……”
连渝诧异地望向岑厌,对方神色未变,但字字清晰,说的认真至极。他一时间心情复杂,回应的嗯了一声。
“放心。”
何屏秋从前就爱研究些吃食,尤其找回连栖以后,她琢磨着幼子的喜好,又钻研了许许多多的菜谱,恨不得把这些年没亲自下的厨全都在连栖身上找回来。
连栖看愣了,属实有些夸张,何屏秋做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菜。
他小声询问:“会不会有点多啊。”
“不会啊。”何屏秋把做好的甜点端起来,香甜的气息弥漫开来,她笑起来格外好看,和连栖很像,都是上唇微扬。
“做的都是宝宝爱吃的,一点都不多。”
连栖被何屏秋推到桌前。
她笑眯眯开口:“过两天再给宝宝带礼物。”
连栖手捧到已经被晾的温热的汤碗,暖意好似直达心底。他抿了下唇,余光明亮,四周都是熟悉又温暖的声音。
他好开心。
连栖抬起头,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眼睛在灯光映射下亮晶晶的。
岑厌就站在不远处。
他指节扣起,轻轻抵在一旁的桌上。
半晌,他也跟着笑了一声。
第16章 浮沉
天色昏暗,夏日晚风惬意,连栖弯下腰,接住往怀里扑的小狗。
何屏秋挽起头发,她简单换了身长裙,看到连栖被浮毛呛的打了个喷嚏,忍俊不禁把树叶抱下来,拿出梳子给躺在地上撒泼的小狗梳起毛来。
大概力道对了,树叶舒服的直哼哼。
连栖眼巴巴看着,那模样也有些可怜。
何屏秋转头一看,险些被逗笑。她把梳子递给连栖:“宝宝,你来试试。”
连栖点点头,肉眼可见的高兴。
他眼尾下垂,眼睛是圆圆弧度,是和小狗一样浅亮的颜色。比起树叶,他好像更像只懵懂的,新奇的,惹人疼爱的崽崽。
“漂亮。”
连栖由衷夸赞了一句,梳完毛的树叶一身皮毛光滑顺溜,它好像也知道般,翻起来追着尾巴转了好几圈。
好像在展示自己漂亮的皮毛。
门口传来引擎声,路灯照映下,一身西装的连柏致推开车门走出,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的眼镜,看到在小花园里吹风的母子二人,他眼底滑过抹笑意。
“屏秋。”他先喊了妻子,然后温声叫了声小宝。
抬手揉了揉连栖的头,他询问:“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何屏秋刚说完,看到丈夫暗示的神色,她心领神会,拍了拍幼子的肩膀:“宝宝先带树叶回家玩会儿。”
虽然不明白,但连栖很听话,抱起小狗小跑了回去。
“心理医生大概明天会到,不知道小宝能不能接受得了。”连柏致轻叹一口气:“我跟他简单描述过小宝的情况,但真实情况还是得接触过后才知道。”
“岑厌在。”何屏秋仰起头,她靠进丈夫怀里:“有他陪着,小宝应该不会有事。”
这些天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连栖刚到家里的模样,眼神空洞,除却岑厌,他不会对任何人任何人产生反应,直到岑厌到来,他才露出些鲜活的情绪和波动。
他们宁愿连栖一开始是受惊地,害怕地,那样他们还有插手转圜的余地。
去对他好,去温柔安慰,把所有都捧到他的面前。
但连栖从始至终,都只要一个岑厌。
何屏秋开始也有嫉妒的情绪,这是一个母亲本能的反应,她渴望自己的孩子对自己产生依赖。
但现在,她已经很满足了。
至少连栖已经注意到了她们,会亮着眼睛回应她们。
她们和连栖会有很多以后。
何屏秋拥紧了丈夫,不安情绪散去,她已经开始期待和幼子的无数个日后。
客厅没有开灯。
连栖下意识寻找岑厌的身影,刚刚岑厌只说自己还有事要处理,他注视着连栖出了门,眉目是一如既往的沉静。
借着窗外透过的光,连栖摸索到了灯的开关。
指尖微动,就要按下的瞬间,一只滚烫的大手猝然伸出。连栖鼻尖瞬间盈入股烟草味,他不过愣神的片刻,后背垫着只手,带着他紧紧贴进了角落。
连栖本该害怕的。
但他盈盈睁着眼睛,就这样直视着面前人。
他对于岑厌的温度太过熟悉,以至于身体本能放松。
他知道,岑厌永远不会伤害连栖。
“别开灯了。”岑厌吐息是烟草味,他压住连栖的手,只用半只手臂就拦住了少年的去路:“晃眼。”
连栖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认真点了下头。
半晌,岑厌突然笑了声:“我还是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
连栖疑惑看着他。
“为什么你这么爱粘着我,为什么你这么喜欢我。”
岑厌的话题开的莫名其妙,连栖感觉腰上传来桎梏的力道,抬头时岑厌黑眸低垂,他的神色平静的有些过头了。
连栖觉得不对劲,昏暗中两人紧紧相贴,不知不觉间对方与他保持到了个极其危险的距离,鼻尖都要贴到,他看到岑厌俊美的眉目压压低,语气是破罐破摔的平静。
“明明从没见过,可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你就恨不得分分秒秒无时无刻跟着你,又为什么一惹你掉眼泪就他妈恨不得把你抱起来哄再扇自己两巴掌。”
他顿了下,可连栖已经被这接连不断的质问吓到了,他下意识后退半步,但忘了岑厌的手臂还箍在他的后腰。
毫无余地,连栖又被一把捞了回来。
岑厌低着头看他,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眼眸漆黑,半晌才轻轻道了声:“好像只要你高兴,我趴在地上给你骑大马都行。”
“......”连栖抿了下唇,抬手去推他。
“连栖。”
岑厌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喊了他的名字。
“你好像很害怕。”
昏暗中感官都被放大,岑厌觉得真神奇,他连连栖眼里闪烁着的水光都看得一清二楚。
刚开始拉过连栖的时候,他那样乖顺,那样信任,以至于现在表露出一丝害怕都格外刺眼,岑厌抬起手,指腹压到少年眼尾,透过单薄的皮肤,他指尖泛起股麻意。
为什么。
又在找什么。
岑厌说不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他连不清醒三个字都不会写,混沌时连栖闯了进来,凭着激动的情绪他把人逼到了角落,直到现在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罪魁祸首。
他轻轻念了这四个字,似乎觉得很合适。
岑厌看到连栖那样害怕,还要睁着眼睛拼命和他对视,似乎想从中读出些什么熟悉的意味。
他有些不悦。
“你不该怕我。”岑厌低垂下眼,指尖滑落:“我那么喜欢你。”
“你在看着我,那又在找什么。”
明明一直言语犀利的是他,此时却更像连栖扼住了他的喉咙。
“我不明白。”
上一篇:渣受假孕洗白手册
下一篇:你们动物世界这么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