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废物死后他们后悔了 美丽废物死后他们后悔了 第25章

作者:尤念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打脸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冯可已经在基金会的帮助下找到几个工作,她不想再麻烦基金会,可是除了来这里,没有人会给她提供工作。

  幼危把她所有能做的工作找出来,无非也是打扫清洁一类的。

  “对、对不起……”冯可唯唯诺诺道,小姑娘身高只有一米五,瘦的皮包骨,“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我的,我听你们的话,换了手机号,所有认识的人都不再联系,可他们就是找上来。我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打听到的……”

  她一遍遍不停地道歉,幼危也一遍遍耐心地安慰她。

  “谢……”冯可一抬头,脸色顿时变得蜡白,她慌忙站起来,椅子摔倒在地上。

  是宋西源,穿着同样志愿者马甲。

  可同样恐慌的,还有宋西源,他看见了幼危,再次露出震惊惶恐的脸色。

  “哎呀你怎么来了。”那位年长老师终于忙完了,他走到宋西源身边,“我知道你和冯可有矛盾,她栽赃你害你差点退学,可她也真心知道错了,付出代价了。”

  他推着身体僵硬的宋西源往另一边走:“走走走,这边有别人负责了,你去负责别的事。”

  在场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宋西源和冯可的矛盾,见怪不怪,只有冯可羞愧难当地低着头。

  幼危听见她说了一声:“对不起。”

  冯可没有脸再继续留下来,她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幼危拿起纸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塞到她手里:“没关系,资料你带回去慢慢看,想通了直接给我打电话。大家或许没办法,但我想,我能帮你彻底摆脱你想摆脱的一切。”

  冯可愣了一下,收起纸条,逃命似的离开礼堂。

  她没有想到,宋西源就在门口等着着她,或者她就该想到,宋西源不会放过他的。

  宋西源脸色十分难看,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可笑,但吓唬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足够了:“识相点你最好滚远点,别再出现,你以为你做了那件事,基金会是真的想帮助你?基金会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冯可快急哭了:“我……没有……”

  “人证罪证确凿,你栽赃我的事谁都知道!像你这样的恶毒的人,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哭!”宋西源说着最恶毒的话。

  他必须赶走这个人,就是因为这女人在,论坛上才会有那么多质疑他的话。

  外人看来或许他应该身正不怕影子斜,甚至鼓励他加油往前看。

  但宋西源心虚。

  冯可哭着跑开了,她一路都在哭,哭得看不清脚下的路。

  哭为什么给她一对吸血鬼父母,女孩就不能念书吗?哭莫名其妙的指责和骂名,她没有嫉妒,她只是羡慕过,可她没有偷雇主手表栽赃。

  她哭得几乎奔溃,坐在马路边,抱着膝盖继续嚎啕大哭。

  没有人理她。

  走过的行人步履匆匆,谁会理一个看起来贫穷又长相普通的女孩呢?他们只会指指点点罢了。

  冯可拉开书包拉链,想找纸巾擦脸,看见了那张纸条。

  那个皮肤白皙的少年,说话轻柔,目光温和,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她受伤惨重的心头。

  他真的能帮自己吗?

  冯可想,不能吧。

  但还是试试吧。

  因为冯可不是会轻言放弃的女孩,哪怕任何人都把她往绝路上逼,她还有自己,她会把自己推出深渊。

第24章 正面对视

  这天傍晚,幼危发消息给容逾尘让他晚点来学校。

  上学后,容逾尘肩负起接送弟弟的工作。他非常乐意,因为这个工作让他成功逃掉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会议,并且推给苦逼老父亲。

  接到冯可的电话后,幼危很快离开小礼堂,在学校附近的花坛边找到她,请她去旁边的餐厅。

  他们坐在角落里,幼危点了一桌子菜。

  冯可已经擦干泪,她双眼通红,眼眶也肿着。她一开始也很奇怪,因为她发现幼危没有许诺如何帮她,而是问她陷害的事,她很快就忘记疑惑,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相信她,愿意听她的解释。

  她迫不及待诉说清白。

  说着说着,她又落泪了。

  幼危安静听着,时不时递上纸巾。

  说完后,冯可不断道谢:“谢谢,谢谢,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乎我的这点小事了。”

  因为他们都相信她的雇主的话,那是个年薪百万的中年男人,也相信宋西源的话,名校高材生。

  她呢?高中生

  幼危摇头:“我看过基金会的扶持计划,你愿意继续念书吗?”

  冯可却说:“谢谢,但没有学校收我的,我有案底。”

  “可案子是假的。”幼危说,“本来就是冤案,没有的事,可以找律师去撤销,你的档案就是清白的了。不过这样做的话,还会需要你去跟很多人重复你的经历,你愿意吗。”

  冯可擦干眼泪,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哭泣了。

  其实她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自己的经历,三年前就重复过无数遍,这三年里,她也在重复,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说到后来,反而更多人的人怀疑她魔怔了,做错事不愿意承认,才给自己编造了谎言。

  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冯可一如三年前,坚持着她的清白,任何可能性都不放过。

  她一点也不怀疑眼前这个空口许诺的少年。

  她拼命点头:“愿意。”

  幼危没有陪冯可吃饭,他结了账,上了路边等着他的容逾尘的车。

  容逾尘翘着二郎腿看企划案,看着他进来坐下,才吹了声口哨调侃:“约会呢,喊哥给你放风?”

  幼危不理他,扣好安全带,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容逾尘好奇:“那女孩什么人,你同学?新交的朋友?”

  他一点也不在乎冯可看起来贫穷又营养不良,穷不是问题,他们家有钱就行了。

  幼危干脆躺下来:“我想睡觉。”

  容逾尘不再说什么。

  回到家,姜小云掐着点烧了一桌子菜,她本来就擅长厨艺,尤其是烘培,现在又要照顾幼危,更是包揽下一日三餐,营养餐顿顿不重样。

  就是苦了容诚和容逾尘父子两个,嘴里淡出鸟来,经常在外面偷吃。

  幼危今天就看见容逾尘裤腿上有擦掉的番茄酱的痕迹。

  “志愿者活动怎么样?累不累?”对于幼危第一次申请晚回家,哪怕只是晚一个小时,姜小云都表现出十二分的好奇心。

  她还带着围裙,是小熊图案,长发扎成马尾,素面朝天,只是位普通的爱孩子的母亲。

  幼危不想让她失望,简单地说了下他都干了什么活。

  “还会帮忙填申请表,我的小宝真善良。”

  一共也就写了三分,都是帮不识字的人写的,幼危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现在的心情了,反正不管他做什么,在姜小云眼里都是好的。

  姜小云说:“有什么困难,可以跟妈妈说。”

  幼危怔了一下,看着她。

  儿子的眼神让姜小云莫名的紧张:“怎么了?”

  帮助冯可嘴上说着简单,但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冯可自己就会去做,不需要帮忙了。回来的路上,幼危还在愁找什么样的律师,雇主肯定死鸭子嘴硬,怎么撬开他的嘴……

  现在姜小云却告诉她,有什么困难,可以跟妈妈说。

  因为他现在是容幼危,不是简简单单连身份都没有人承认的幼危。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关心他的父母和哥哥。

  幼危奢望的所有事,对容幼危而言都不是问题,只要他想要,就有人会为他做好。

  因为他叫容幼危。

  幼危点头:“有的,妈妈有件事……”

  他把冯可的事说了一遍,解释想帮助这个女孩,想为女孩申请基金会的补助,以及还她清白。对于容幼危而言做这件事太简单了,因为姜小云手里有几家基金会,这个就是其中之一,容家认识擅长各个领域的律师,甚至有专业的律师团队服务。

  而容幼危要做的,仅仅是说出这件事,就有无数人会为他完成,他不需要操心。

  他第一次明白了,容幼危这三个字的含义。

  晚上,容幼危抱着笔记本电脑趴在床上,他用姜小云的账户密码登录基金会的内部工作网站。

  拥有了最高权限,他想找的人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秘密。

  他的养母,徐静子,是基金会第一批帮助对象,甚至在基金会正式成立前,就有社会人士重点帮助。这些年的帮助清单打出来,快有一百来页。除了帮她找工作,在工作因酒鬼黄了之后换工作,甚至酒鬼打架进局子,喝多了在路边倒地不醒,她也会找基金会。

  因为她是常年家暴受害者,一直以来都是属于重点帮扶对象,一对一帮扶,她已经熬光了不知多少人耐心。

  所有人都愿意帮家暴受害者,但没有人愿意帮受家暴还愿意一次次回家、把所有薪水都拿回去给丈夫的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有孩子。

  善良是有尽头的。

  但基金会不可能放弃她,良心会受到谴责。

  幼危以姜小云的名义,要到负责人的电话,第二天工作时间,他拨通电话,一上来就表明了身份和目的。

  “小少爷,您是说……停止一切对徐女士的援助工作?这……是不是不太好?”

  “为什么不太好,我们又不是什么官方组织,也不要民间捐助,我昨天晚上问了我妈妈,整个基金会的运作都是靠容氏的资金。容家的钱,想帮助谁,不想帮助谁,还不行吗?”

  “当然可以,就是,我们已经资助徐女士至少十年,这么突然放弃……”

  幼危听他说完,才冷静道:“十年资助还不如喂狗,这么多人力财力投下去,有回报吗?这些钱,能帮助多少需要帮助的人。我们基金会的宗旨,是帮助一切想改变命运的女性,既然她自己不想改变,还强迫她做什么,我们不能强人所难。”

  他一通电话,斩断了徐静子的后路。

  徐静子上一份工作是因为酒鬼三番五次去要钱才没的,这意味着酒鬼没钱了,卖两个儿子的钱被他挥霍一空,其实对酒鬼来说,马路边喝几块钱一斤的散酒,还是五星级酒店喝茅台,没什么区别。

  而这一份工作,正是首都大学保洁,学校可以按周发工资,她可以每周往家拿钱,在酒鬼挥霍完钱,失去耐心动手前,就可以领到下一笔工资。

  徐静子的劳动协议不是和学校签的,物业公司也巴不得赶走这个女人,整个辞退流程走了三天终于批复完毕,连带离职赔偿金也一起到账。

  幼危当然是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他甚至主动提出,可以帮负责人递交《解除劳务合同证明书》。

  负责人觉得小少爷真是太贴心了,感动得他快要落泪,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徐静子这女人有多难缠。

  幼危拿着这一张薄薄的纸,在学校的清洁房门口,找到这个在外乘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