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炮灰哥儿后 入赘炮灰哥儿后 第22章
作者:云柳迢迢
还挺可爱的,柳绵刚死的心现在又蠢蠢欲动了, 烦人。
柳绵不高兴地伸手一把按住了楼谪靠过来的俊脸,将人推远了一些。
“没有的事,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洗洗睡吧,我喊安禾叫水。”柳绵站了起来,往外走道。
只留楼谪对着空气中残留的浅淡玉兰花香发愣,不得不说,柳绵真的好香,感觉被子都染上味道了,柳绵说没事应该就是没事吧?楼谪挠了挠头。
热水很快就送上来了,柳绵沐浴时楼谪非常自觉地出了房间,在外面发了会儿呆,干脆在柳府夜跑锻炼身体起来。
柳府还是很大的,大大小小有不少院子,四处都是青瓦的房子,还有绿植,假山,池塘,一个柳府的建造成本都比光林村所有的土屋茅草屋加起来要多多了。
楼谪边跑边感叹道,今晚风景还不错,弯月悬空,湖水幽幽,一位身穿白衣的人正在湖边站着。
给楼谪吓了一跳,凑近一看,发现那人有脚,心才放了下来,准备再跑远时,湖边那人转过身来。
楼谪停下脚步,不太高兴地看着那人:“是你。”
齐玉那日查了药粉回来便是面色凝重,大夫说是能摄人心神的药,用多了是能让人意识涣散的,让身体对情事上瘾,离不开人,到时就是什么都不在乎了,浑浑噩噩的,人是会废掉的,是禁药,用不得的。
得知了此事后,楼谪立马将那包药粉处理了,同时心下大怒,柳绵要是成那样,楼谪不敢想象自己回做出什么事来,还好,是他来了,如果当初他拒绝了柳绵,柳绵后来选的人被收买成功了的话……
当时楼谪都不敢深想,握在手里的茶杯嘭一下就捏碎了,吓了齐玉一跳。
这也是楼谪又开琉璃店的原因,第一时间让王淳将成品送往京城,而非直接开始售卖等待琉璃火遍大江南北后,再引起京城的注意,那样太慢了,他得尽快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才能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好巧楼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柳宁微微点头,语气从容淡定,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这是柳绵同父异母的弟弟,那日柳宁离开后,楼谪就找人查到了他的身份,没想到小县城里的商贾人家内院竟然都如此污糟。
楼谪没将这件事讲给柳绵听,左右柳绵也清楚他那些姨娘们弟弟妹妹们都不怀好意,自己心有提防。这种事再讲给柳绵听,平白污了他的耳朵。
“不巧,我是你哥夫。”楼谪扔下这句话就转身要走,不欲搭理这黑心的弟弟。
“听闻楼公子今日为护我哥哥与父亲大吵了一架?楼公子和哥哥情深意切真是羡煞旁人,这不得谢谢我的药吗?要是没我的药,你能让哥哥那么烈的一个哥儿乖乖听话吗?楼公子,你与我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柳宁边缓缓说着,边一步一步朝楼谪走近。
今日听说了楼谪竟然与县府有关时,柳宁快气死了,没想到柳绵的命那么好,随便抛绣球找的穷酸猎户竟然也是个金元宝。
不过还好,听清扫的人说那新房的药膏用空了大半,没想到柳绵那一等一清高的哥儿竟然这么能折腾,表里不一,勾人的本领大得很呢。
那仆人嘲讽的话语在柳宁脑海响起,柳宁勾起自信的笑容,这哪是柳绵勾人啊,肯定是楼谪下了那药,装的道貌岸然又如何,用了他的药,那可就是在他手上留了把柄。
柳宁笑道:“听说昨夜合欢膏都快被用空了,看来楼公子昨日挺满意的,我哥哥伺候人的本事还不错吧,我这还有些药,只要你乖乖按我说的做,这些药也送给你,保准给你一个乖乖听话,百依百顺的柳绵。”
合欢膏?名字这么明显的意味,楼谪醒悟了,难怪昨天柳绵看这药膏的眼神怪怪的,没想到这么阴差阳错的误会了。
柳宁手里竟然还有这害人的药,与其等着那药留在他手里流于他手,突生意外,不如自己顺水推舟将药全部拿过来毁掉,免得再害人。
“这药可是不好得,宁少爷是从哪来的啊?”楼谪缓和了下表情,态度自然地问道。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不然以你给柳府少爷下药的事,足以让你引以为傲的县令谋士的身份毁掉。”柳宁自以为拿到楼谪的把柄,暗自提醒道。
楼谪忙做出慌乱的表情,学着今天晚上柳成说话的样子,“你这哥儿!胡闹!”
柳宁晚上不在场,还真没看出来不对,以为楼谪是真的慌了,心下更是觉得十拿九稳了,招了招手,让楼谪凑近一些。
楼谪适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说:“这周围没人,宁少爷有事直接说就好,需要我做什么?”
柳宁干脆自己走近了些,自顾自小声说着,面露狠意,听得楼谪眉毛不自觉绞在一起,心中也是怒火中烧。
“这不妥吧?毕竟柳绵是柳老爷的嫡长子?若我打他,那柳老爷肯定会不高兴的啊。”楼谪道。
“你想多了,我爹不喜欢他得紧,你不打死他就行,你按我说的做就是了,狠狠地折磨他,让他别再惦记府里的财产,把你伺候好才是最重要的,楼公子,你说是吧。”
柳宁暧昧地笑了笑,“到时候我看到他身上的伤了,该给你的自然会给你,倔驴脾气哪有乖顺的哥儿好玩啊,最好把柳绵那张脸弄破相,我把剩下全部的药都给你,你想如何就如何。”
“哦?是吗?”楼谪也笑了起来。
……
“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柳绵边擦着头发,边问道。
“夜跑去了,锻炼身体,府里还挺大的,下次也带你跑跑,你身体太差了。”楼谪说道,自然地准备接过柳绵手上的毛巾给柳绵擦头发。
“去去去,一边去,一身臭汗,快去沐浴去,等会儿下人们都要睡了,谁给你换热水。”柳绵没好气地打开了楼谪的手。
柳绵看到楼谪进了屏风后,才失神地放下了手上的毛巾,他闻到了,楼谪身上有脂粉香,浓得都快把楼谪本身的木质香盖过去了,楼谪刚刚去干嘛了不言而喻。
柳绵看了眼放在楼谪亲手打的琉璃镜前的蓝色风信子,那日带回来后柳绵日日精心养着,今日的花瓣也有些枯萎了。
楼谪是个正常男人,他不喜欢哥儿自然要用自己的方法解决生理需求,楼谪只是来帮忙的,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柳绵,你不要要求太多。
柳绵敛眸抬起手,继续擦拭着他的头发。
楼谪洗澡很快,没两下就穿着亵衣散着头发大大咧咧地走出来了,黑发上的水珠落在古铜色的健壮胸肌上,滚了一圈才落入楼谪敞着的领口。
楼谪拿了个毛巾擦头发,他是硬发质,没一会儿就跟干了一样,放下毛巾时,柳绵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头发,没有吹风机的日子就是这样,柳绵头发又长又多,不知道得擦到什么时候。
楼谪走了过去,伏身凑过去,贱兮兮地说道:“洗干净了少爷,来闻闻我香不香,好了,擦半天了,你都没劲了,我来给你擦。”
楼谪抽过柳绵手里的毛巾,将乌黑顺滑的黑发一包,认真仔细地擦了起来,可比擦他自己的头发专注耐心多了。
柳绵正想着刚刚的那一幕,没在楼谪身上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痕迹,楼谪这一伏身没怎么管的上衣大敞,令人脸红心跳的身材在柳绵眼前一览无余,大块的肌肉因为姿势的原因微微隆起,甚至还有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柳绵忙转移开视线。
低着头,脸烧的绯红,晕晕乎乎的脑袋里还在想好像身上确实没有什么痕迹,啊啊啊,柳绵别再想了!他身上的脂粉味是真的,他肯定去见别人了!可能没做到那一步,但他也不喜欢你!你别想了!
柳绵心里的小人一脸严肃地挥着戒尺,而柳绵却整个人红得和煮熟的虾似的,都都都怪楼谪!不守男德!衣服都不好好穿!
柳绵心里乱七八糟的,认真给柳绵擦头发的楼谪浑然没有自觉,看着柳绵整个人连带后脖颈都泛起了粉色都还以为柳绵是热的呢,想着明日弄几块硝石放房间里才是。
第36章
次日清晨,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柳宁晕在假山后面被晨起清扫的仆人发现时,柳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柳绵看着柳宁满脸伤痕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怎么搞成这样了?他是得罪谁了啊, 有点好笑。”
柳绵贴着楼谪小声嘀咕道。
柳宁面色一阵青紫,昨日楼谪明明态度好好的, 谁知楼谪最后笑了一下后, 竟然直接把他拉到假山后痛打了一顿!
柳宁这下真是哑巴吃黄连, 最后还是咬牙说自己是走夜路没看清楚不小心摔的。
高座上一大早被喊醒的柳成没好气地看着柳宁, “你这…也罢, 你不愿说便罢了, 让你娘多给你买些药好好养养吧,一个哥儿, 怎么摔成这样, 怎么这样不小心。”
张妍还拉着柳宁抹泪,摸一下轻吸一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啊,宁儿, 你跟娘讲, 别怕, 爹娘都给你做主。”
柳宁下意识看了一眼柳绵那边,张妍一下就捕捉到了,忽然哭了起来:“绵哥儿,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个小娘, 但你也不能拿宁儿出气啊,他从小都尊重你, 爱护你这个哥哥,你看看, 宁儿被打成这样,以后该怎么见人啊!”
柳成也看向一旁的柳绵,眉毛拧起,沉声问道:“真的是你找人打你弟弟的?”
又来了,真是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柳绵没什么表情地回复道:“二夫人,先不说我对您可没有意见,就算有,我找人打柳宁干嘛?他又没得罪我,退一万步来讲,我又不是傻子,我找人打宁弟也不可能就在府上啊?”
“对啊,宁弟都说他是自己摔的了,二老可莫冤枉了我夫郎。”楼谪道。
昨晚本来楼谪确实对柳宁的提议心动了一下,他想要把柳宁手里的药全部拿过来毁掉好安心,但一听柳宁说要看柳绵身上的伤才行,楼谪就知道这事没戏了。
哪怕是做戏,楼谪也不想把柳绵弄得惨兮兮的,这就和他本身要保护柳绵的目的背道而驰了,而且听昨日柳宁话中的意思,楼谪更倾向于他是在空手套白狼。
毕竟那药可以让人彻底废掉,如果柳宁手上真的还有的话肯定会趁热打铁通通拿给楼谪,让柳绵再无翻身的机会。
楼谪本就忍着气听他讲了半晌的话,想通之后直接就给人揍了一顿,哪怕猜错了,他日后在柳绵吃食方面仔细一些就是了,这么好揍人的机会可不多,于是就有了如今这一幕。
最后这事果然因为柳宁坚持自己是不小心摔的不了了之,散场时连柳绵都信了,“摔一下摔得这么惨也是不容易,以后走路可得小心一点。”
“遭报应了吧,人丑天收拾。”安禾幸灾乐祸道。
楼谪美美深藏功与名。
三人本来今日准备租个马车去光林村看看的,结果大门还没迈出,又被柳成喊了回去。
程家派人来请柳绵。
正巧柳家一大家子都在,连柳宁也带了个斗笠遮住脸,一起跟着去了程府,主要是想看看柳绵热闹,程家和柳绵之前扇巴掌泼水的家庭可不一样,程逍年为了柳绵投湖,程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终于来了,柳宁和二夫人相视一笑。
一行人跟着着急忙慌的小厮来到程府,程府的装修比起柳府要风雅简约得多,乍一看还真拿不准这安陵县中谁家的地位更高。
不过看到柳成对着一脸板正的程老爷程青山下意识微躬的样子,就一目了然了。
“程老爷,听了这消息我们也是悲痛万分啊,不知令郎如今情况如何了?”柳成道。
程青山没什么好脸色地看了他们一眼,冷声道:“谁是柳绵。”
柳成忙把柳绵推了出来,“这,鄙人的不肖子,这门亲事当时我就不同意,他私自做主的,我也是被架上高台后才不得不同意的,他这家伙,从小就有主意得很,我也拿他没办法啊。”
“不过令郎的事情实在令人痛心,这次事情程老爷想怎么处理,我都尽全力配合,不用看我的面子。”
很柳成这幅狗腿样子一比,柳绵身上那股儿临危不惧,清冷镇定的气质一下就让人眼前一亮,更遑论再配上柳绵那张挑着父母优点长的脸。
程青山面色缓和了一下,又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就是你?两年前拒绝了逍年的提亲?倒是有两分姿色,难怪把我儿迷得团团转,你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吗?我程家能纳你进门,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是柳绵不才,配不上程公子。”柳绵敛眸道。
程青山没接话,语气强硬道:“你,把你那什么劳子赘婿赶紧退了,我儿如今昏迷不醒,你有责任,挑个良辰吉日抬进我家,给我儿冲喜,我看明日就很合适。”
程青山这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而且上位者冷硬的命令。
柳绵猛地抬眼,完全没想到程家老爷如此蛮不讲理。
楼谪上前站到柳绵出声道:“程老爷可是在开玩笑,我和夫郎昨日才成的婚,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天底下哪有这样强词夺理之事,令郎投湖是自己的选择,再不济也该管府中院人看管不严,与我夫郎有何关系!”
“闭嘴,这里哪有你这村夫说话的份!”程青山眼似利刃对楼谪扫了过去。
程府的下人不用吩咐便快速地上前按住了楼谪。
一个照面,楼谪就发现了程府的下人训练有加,可比柳府那些花拳绣腿的侍卫厉害多了,两个人抵不住楼谪,不用多说便很快就又上来了三人,五人强行把楼谪按住,用黑布塞上了嘴。
楼谪见势不对,也没有硬要打的意思,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
“程老爷,你这是干嘛!我夫君可是县府的人!”柳绵有些着急,想故技重施。
不过程青山和柳成可不一样,好暇以待地调整了下坐姿,微微挑了一下眉,颇有意思地看向柳成:“噢?你这赘婿和县府还有关系?”
柳成擦了擦冷汗,一时真拿不准程青山是什么意思,只得如实回复:“是的,楼谪是林大人的谋士,我也是昨日才知道。”
“噢,那你还挺有本事。”程青山笑着看向柳绵,“找个谋士当赘婿可不容易,难怪把我儿子迷得为你投湖了。”
柳绵没有接话,“还请程老爷放开我夫君,您这样行事传出去可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