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 病美人又茶又娇,疯批为爱折腰 第31章
作者:哼哼唧
萧风望没说话,顺势搂住他的腰,将人放在榻边坐好,蹲下身,抓住少年的脚踝,替他穿上鞋袜。
“一辈子没伺候过人,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男人替他穿好鞋袜,绷着脸站起身。
看上去不情不愿,却什么都做了。
谢枕云瞥了眼手边的红木箱子,“我搬不动。”
萧风望合上木箱,重新上了锁,把钥匙塞进谢枕云手心,“收好。”
继而朝外唤道:“陆节。”
陆节满脸酸气地推开门。
“待会把他的箱子送去谢府,不要被人看到。”
陆节收敛住酸气,冲谢枕云笑了笑,“小公子放心,我一定偷偷送进你屋子里。”
骁翎卫别的本事没有,翻墙偷溜却是一把好手。
“辛苦陆大人了。”谢枕云朝他微笑。
“不辛苦不辛苦。”陆节傻乐着,抱着箱子走出屋子。
谢枕云转头望向萧风望,“大人今日还不下值回府么?”
“我不怎么回府住。”萧风望瞥了眼凌乱的床榻,不经意道,“若要找我,来骁翎司,不要去萧府。”
“指挥使大人很希望我来?”谢枕云无辜问道。
萧风望面不改色:“没有。”
谢枕云没再说什么,告辞离开。骁翎司外,白翅坐在马车上已等了他许久,见他出来便立马迎上去。
“公子可算出来了,再不出来,我便只能硬闯了。”白翅闷闷道。
“白侍卫久等了。”谢枕云笑了笑,“走吧,我们回府。”
骁翎司门前,萧风望姿态散漫倚靠在门边,盯着远去的谢府马车。
谢枕云居然纲对他笑完,又对别的男人笑。
白翅算什么东西,配和他一样的待遇。
“老大,人都走没影了,还看呢?”一旁的骁翎卫嘀咕道。
萧风望看了这人一眼,犬齿森然,“你今日的训练任务,再加一个时辰。”
骁翎卫:“……”
一个时辰后,天已彻底黑了,屋子里早已熄了灯。
萧风望半阖着眼,靠在榻上,被褥上残余着那人留下的海棠清香,即便是深夜也扰得人不得安宁。
男人喉间压抑着吐息,月光从床头偏移至床尾,他睁开眼,眸底翻涌起的灼热的掠夺欲不但没有得到纾解,反而越发浓郁可怖。
他右手掌心攥着一块皱成一团的水红色衣料。
白色的遮挡下,海棠花纹依稀可见。
可是还不够。
萧风望一夜没睡。
偏偏正是渴求得不到纾解的时刻,还有人在天色发灰之时敲响门扉。
“老大,骁翎司外有人求见。”
萧风望烦躁道:“让他滚。”
“是花满楼的妈妈。”前来禀报的骁翎卫语气古怪,“那妈妈说,昨日有人一掷千金拍下花魁初夜,并且想要给花魁赎身,用的是老大的金叶子。”
“那妈妈以为是老大特意派人前去敲打,怕得罪骁翎卫,直接把花魁送上门了。”
“老大?”
下一瞬,门从里面打开,露出男人杀气腾腾的脸。
他怎么就忘了。
谢枕云不养野男人,不代表不养野女人。
“把人绑进来。”
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哪里能比得上他。
居然真的能让谢枕云偷偷花他的金叶子去养别人。
……
李耀祖早在入京那日,便对花满楼新来的花魁一见倾心。
那老鸨见他出手阔绰,当着他几位同窗的面十分恭维,还亲口保证一定将人送到府里。
谁知他在新买来的院子里左等右等,都没等到牡丹姑娘。
顿觉自己被戏弄,怒不可遏。
可所有的金叶子都在昨日充场面时花得差不多了,与谢枕云约定的日子还剩一日,哪里还有钱?
他很快想到了那位在国子监上学的二弟。
谢枕云可都说了,他的金叶子都是家中兄长给的,那谢青云只会更有钱!
天一亮,李耀祖便守在国子监对面的茶馆里。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他终于看见谢府的马车在国子监外停下。
先下来的人长了一张清高淡漠的脸,只见他又伸手,将后出来的谢枕云小心扶下马车,一举一动都是世家公子的气派。
娘既然能换一个谢青云,为何当初不将他也换了?
同样都是李家的儿子,凭什么谢青云就可以有荣华富贵的命?
李耀祖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大步冲出茶馆,拦在两人面前。
谢枕云像是被突然冲出来的人吓到,被谢青云护在身后安抚。
“别怕。”
谢青云并不看这人,冷淡吩咐一旁的侍从将其赶走。
却又被谢枕云唤住。
“别赶走他。”他压低声音,神色复杂,“你不能赶走他。”
可无人瞧见的袖袍下,指尖已然兴奋到发抖。
李耀祖这个蠢货来得可真是时候。这个时辰,国子监门口都是前来上学的学生。
最好现在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戳穿谢青云这个冒牌货的身份。
第43章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谢青云是个假货了
话不必说开,谢青云不蠢,自然听得懂他话中所指。
“他对你不好。”谢青云冷声道,“难道你还要对他抱有兄弟情谊?”
“可是他身上流着与你同样的血。”谢枕云眉目柔软,声音更软,“即便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计较过去的事。”
“没有他们,我如何能遇见你呢?”
“如此说来,我自是感激的。”
他不经意的每一句,都在勾谢青云的心,勾谢青云的魂。
谢青云神情冰冷望向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厌恶毫不遮掩。
“阁下所为何事?”
“你是我弟弟,我来找你一定得有什么事么?”李耀祖高声道。
周遭众人纷纷望过来。
“谢家何时又多了一个儿子?”
“看着不像是谢家的,这和谢小公子比起来,也差太远了吧……比我府里的家奴还要粗鄙,方才还吓到了谢小公子,哼,怕是连给小公子提鞋都不配。”
“瞧他这身不伦不类的衣裳,莫不是从谁家府里偷来的?”几个世家公子相视一笑,眼中的轻蔑毫不遮掩。
每说一句,李耀祖面色便涨红一次,最后忍无可忍,勃然大怒扭头,“谁说的?谁说我提鞋都不配?”
在场旁观的大部分都是因谢枕云而驻留的世家公子,忽而被这人莫名其妙吼了一通,如何能忍,随即有人嘲讽道:“有些人天生低贱,就算穿了云绣坊的衣裳,也摆脱不了身上那股子庸俗气。”
“识相点就快些滚,国子监可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
“和谢家攀亲,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谢枕云拽了拽谢青云的袖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贴在男人耳边小声道:“他约莫又是来要钱的,只是我身上的银子都已经给过他了,不曾想他用得如此快……”
“都怪我,若我多给些银子,他就不会来国子监找你了。”
少年说着,急得红了眼眶,泪水在眸中打转,马上就要淌出来。
谢青云哪里还忍得了,侧目吩咐侍从,“扒了他的衣裳,丢去菜市口。”
侍从领命,上前抓住李耀祖,白翅不知从哪里摸出麻绳,随即将人粗鲁绑了。
李耀祖没忘记此行目的,知道这人是谢枕云贴身侍卫,压低声音威胁:“要么让谢青云给我一笔银子,要么我便将谢枕云在乡下待过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白翅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莫说国子监,便是整个上云京,就算有人知道他们公子在秣陵的乡野之地待了十八年,也只会心疼他们公子命途多舛、病骨沉疴,说不定还多了一个上门关怀的由头。
否则陛下与皇后也不会明知如此,还选他们公子当伴读。
“蠢猪。”白翅朗声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就你这样,还进京赶考?给我们公子擦鞋都不配。”
说罢,一拳砸向李耀祖。
李耀祖彻底被激怒,捂着半张青肿的脸,一边被人往外拖,一边大声道:“谢青云,你真以为自己在谢家待了十八年便成真凤凰了?你个白眼狼!若不是娘当初把谢枕云换了你去谢家享福,你能有今天?!”
“你连生你的亲娘都不管了,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国子监门前窃窃私语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