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之小村医 重回六零之小村医 第133章

作者:油盐不进 标签: 种田文 穿越重生 甜文 年代文 轻松 穿越重生

  天麻喵了两声,似是不服气顶嘴,啥叫人家的崽,不也是它的种吗?

  褚归联想到了天麻近日接连不着家的行为,怀孕的母猫不在发、情期,所以天麻围着它转的目的很明显了。

  睇着天麻的视线右移,贺岱岳神色莫名,褚归看他做什么?

  “让你天天起哄!”褚归从未听闻过谁家公猫偷崽的,要不是贺岱岳老朝天麻灌输错误思想,天麻哪能做出如此离谱的事。

  贺岱岳冤天屈地,天麻是只猫啊,猫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

  “动物是有灵性的,你跟我都重活一世了,猫又怎么不可能听得懂人话?”除此以外,褚归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贺岱岳无言以对,真解释不清了。

  以前的笼子彻底容纳不下天麻了,褚归拿了绳把它套在桌腿上,狠下心任它闹腾。贺岱岳摸摸鼻子,对它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吃过午饭,褚归惦记着小号天麻,特意去了趟蔡大爷家。

  大人们在地里,开门的是柱子,面对褚归他拘谨地双手抓裤缝:“褚医生,你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家猫生了小猫,生了几只?”褚归给了柱子一块糖,安抚他的情绪。

  “生了四只!”提到小猫,柱子脸上瞬间充满神采,他收下糖,剥了糖纸张嘴含住,热情地邀请褚归同他去看小猫。

  黄猫将猫崽产到了厨房的柴堆里,柱子是最先发现的。蹑手蹑脚地靠近柴堆,柱子突然问了褚归一个问题:“褚医生你属虎吗?我爷爷说属虎的人看了小猫,大猫会把小猫全咬死。”

  “我属马。”褚归的回答打消了柱子的担心,他刨开柴堆,侧身让褚归往里瞅。

  借着屋内的光线,四只正在吃奶的小猫倒映于褚归眼底,黄猫微微起身,警惕地瞪着褚归。

  柱子一天看小猫二五遍,黄猫早适应了他的气味,小号天麻挤在猫堆里,其他二只猫崽因猫妈受惊,跟着在猫窝里蛄蛹,独它镇定自若,吃奶吃得格外起劲。

  确认了它的安全,褚归主动远离了柴堆警醒的黄猫方缓缓趴下了身。

  柱子不知天麻抢崽、黄猫与其大战一场的事,他和褚归嘀咕了一句:“之前你家的麻猫老在我家院子里转,死活赶不走,我爷爷说它肯定盯上小猫了。”

  蔡大爷口中的盯上小猫,指的是某些公猫在发情期的影响下,会故意杀死母猫的幼崽,诱使失去幼崽的母猫在极短的间隙内反复发情。

  天麻的虎视眈眈引起了蔡大爷的警惕,专门让柱子留下看家,防止天麻接近小猫。

  柱子搁家严防死守,浑然不觉天麻从他眼皮子底下叼着小猫上外面闯荡了一番。身为天麻的主人,褚归暗感愧疚,告诉柱子天麻已经被他拴在家里了,无需再担忧小猫的安全。

  自由了大半年的天麻一朝打回了解放前,褚归把猫窝搬到它被允许的活动范围,拉撒的问题由人为掌握,天麻嚎得格外凄凉,听得人于心不忍。

  贺岱岳忙完了养殖场的工作,天麻依然在嚎,他皱了皱眉头,替天麻向褚归求情:它叫得挺惨的,要不把它放了吧?”

  “放了让它继续偷猫崽?”褚归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听天麻叫得嗓子嘶哑,他又怎会好受,但是他不能拿猫崽的命冒险。

  偷猫崽事小,可谁敢保证天麻不会对猫崽下死手,将希望寄托于一只猫的理智是最不理智的行为。

  若把天麻比作孩子,褚归与贺岱岳分别扮演着慈严双亲,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褚归愿意娇惯它。

  一旦触及到了原则底线,褚归绝不手软。

  贺岱岳悻悻放弃,抱着天麻搁到腿上,一通摸脑袋挠下巴,伺候得天麻忘记追求自由,惬意地打起了呼噜,纵容贺岱岳翻来覆去地逮它身上的跳蚤。

  天麻消停了,褚归烦躁的情绪稍稍平静,有时候养猫真不比养个孩子简单。

  傍晚潘中菊收工,她一进屋就发现了不对:“好好的拴着天麻干啥呢?”

  “它今天偷了蔡大爷家母猫下的崽子。”贺岱岳走到厨房门口解释前因后果,“吵吵了一下午,当归刚牵着它上竹林转了圈。”

  听贺岱岳说是褚归让拴的,潘中菊解绳子的手停了,接着紧紧打了个死结:“那拴着吧,你咋能偷人家猫崽呢?”

  天麻掀了掀眼皮,认命地团着身子睡它的大觉。

  褚归端了它的碗,拌了份加双倍小鱼干的猫饭,闭着眼睛的天麻耸耸鼻子,一跃跑到碗边,化悲愤为力量埋头干饭。

  “能吃能睡。”褚归踏实了,他原本还怕天麻给他闹绝食,看来纯属多虑。

  潘中菊理了下天麻脖子上的绳套,问褚归预计拴它到哪天,蔡大爷家的猫崽一般是养到两个月大左右卖,难不成天麻要拴到卖了猫崽之后?

  具体栓到哪天褚归其实也不清楚,总之先过了这阵农忙。

  贺岱岳一算,过农忙得五月中下旬去了,拴天麻一个月?

  “杨叔请了劁猪匠明天劁猪,不然我问问他能不能把天麻一块劁了?”贺岱岳说得轻巧,劁了清心寡欲

  一劳永逸。

  褚归被贺岱岳的想法震得险些咬了舌头,他飞速扫了眼满脑子干饭的天麻,当着天麻的面说劁了它,贺岱岳未免太过分了。

  “劁了天麻你怎么不劁€€€€”潘中菊没好气地敲了下贺岱岳的手,严禁他打天麻的主意。

  贺岱岳一句话惹了众怒,他无声叹了口气,猪劁得,猫咋劁不得了。

  杨桂平请的劁猪匠姓肖,劁了二十多年的猪了,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劁猪技术是一等一的好。

  青山公社别的劁猪匠一听是六个月的野猪,纷纷摇头表示接不了,只有肖师傅艺高人胆大,接了活第二天一早背着工具到了困山村。

  贺岱岳提前到村口等着,肖师傅来过困山村几次,仍是贺岱岳记忆里的模样。贺岱岳远远认出了他,他反倒对不上号了。

  你咋长楞个高了?”肖师傅仰头与贺岱岳对视,“简直跟我上次见你变了个人,你们村的养殖场在哪呢?”

  “部队伙食好。”贺岱岳转身引路,吃饭的家伙不许人搭手,他记得肖师傅的规矩。

  得知劁猪匠到了,褚归暂缓手上的事前往养殖场围观,贺岱岳昨晚念叨了一串天麻劁了的优点,褚归表面不赞同,内心隐隐开始动摇。

  所以他打算亲眼看看劁猪的过程,以此决定是否有必要给天麻整一套。

  贺岱岳昨天同吴大娘她们把选中的种猪赶到了养殖场的另一头,与它们即将被劁的同伴隔离开来。

  肖师傅进养殖场瞧了瞧待劁猪的体型,脸色甚为凝重。他实诚地向贺岱岳交了底,自他干劁猪的行当起,从未劁过六月龄以上的猪。

  他以前劁小猪,一个人就能行,单手捉着两只后脚,右手执刀,划、挤、割,一气呵成,小猪的痛苦转瞬即逝,下了地照样活蹦乱跳的。

  并非肖师傅打退堂鼓,他接了单子绝不毁约,而是按养殖场的养法,到了年尾那几头野猪肯定能达标,劁了反倒添麻烦。

  “那能劁吗?”杨桂平犹豫了,相较于把猪折了,他宁愿费粮食。

  “能。”肖师傅对自己的手艺足够自信,养殖场打扫得干净,照料得当九成九能避免伤口感染。

  “麻烦肖师傅全劁了吧。”关于劁完后伤口的处理方案,贺岱岳做了两手应对,不存在杨桂平顾忌的情况。

  “行。”肖师傅取了工具,锅里的水烧开了,他仔细清洗消毒,“把猪弄出来。”

  贺岱岳找了杨朗他们帮忙,几人合力将猪肚皮朝天牢牢按在木板上,肖师傅手起刀落,野猪的惨叫声直冲云霄。

  开膛破肚的场面褚归见过不少,一向泰然自若的他此时却不忍地扭过了头,算了算了,不劁天麻了。

  肖师傅抓着冒着热气的白色球状物扔到空盆里,腥臊味熏得人直皱脸。

  褚归凑近了观察两条后腿间的伤口,肖师傅的手艺果然精湛,刀口短而细,几乎没怎么出血。

  省了缝合伤口的步骤,野猪四脚落地,踢踢踏踏缩到圈尾,两粒豆豆眼仿佛写满了迷茫与委屈。

  它似乎失去了什么,但它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肖师傅一鼓作气劁了九头猪,割下的东西装了半盆,他拨着水洗了手,接过杨桂平付的工钱。

  “猪睾睾你们谁要?吃了可是大补。”肖师傅向贺岱岳等人使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褚归敛了敛眉,用力€€了下贺岱岳的衣袖。!

第186章

  某种意义上,猪睾对男人而言的确大补,但下三路的东西,普通人没点独家秘方很难做得好吃,杨朗几人脸上均露出了心动的神色,正纠结呢,贺岱岳弯腰端起了装猪睾的盆:“这个该怎么弄?”

  身为劁猪匠,肖师傅吃进肚的猪睾不计其数,贺岱岳是问对人了。 ?,记住?

  “家里葱姜蒜头啥的有吧?”肖师傅抽着杨桂平给的卷烟吞云吐雾,“做猪睾得下猛料,作料越多,越能压住腥臊味。你把透透地洗上两三遍,中间划一刀,放酒腌个十来分钟。”

  锅里放作料炒香,加猪睾迅速翻炒,有糖的话放勺糖,熟了立马出锅,炒老了影响口感。

  经肖师傅的描述,腥臊的猪睾摇身一变,成了诱人的美味,王成才馋得咽口水,一把抢过贺岱岳手里的盆:“你个单身汉吃什么猪睾,不怕晚上躁得睡不着!”

  “我咋吃不得了。”贺岱岳手劲大,毫不费力地夺回盆子,有褚归在,他怕啥躁不躁的。

  贺岱岳将褚归扯衣袖理解为想要的信号,他胳膊环着盆,一副猪睾非他莫属的样子。

  褚归恨不得拍贺岱岳一巴掌,平时床上跟什么似的心里没数吗,还吃猪睾,想弄死人不成!他确实想要,但不是要来吃的。

  “他不吃,我用来入药。”褚归板着脸,拽开贺岱岳的胳膊将盆换到自己手上,“猪睾能治惊痫中风和小儿腹股沟疝,同时对咳嗽气喘也有一定疗效。”

  猪睾治惊痫中风是普济方》里的法子,对小儿腹股沟疝的效果却是他大学在牧区义诊时跟当地的牧医学的。

  世人看万物:能不能吃,怎么弄好吃褚归看万物:有没有毒,能不能入药。

  褚归的话令众人面露惭愧,王成才搔搔头,尴尬地让褚归全拿走。

  肖师傅第一次听说猪睾竟然可做药用,他之前吃的岂不是糟践了,忙表示若是褚归需要,他往后劁了猪,叫人给他送来。

  褚归秉着气维持笑容:“谢谢肖师傅,这些暂时够用了。”

  端着猪睾,褚归不耐在养殖场久待,跟大伙打了招呼,他先行离开。

  肖师傅抽完了卷烟,由王成才送他到村口,杨桂平他们跟着散了,贺岱岳得留下观察九头猪的劁后状态,他内心犹有遗憾遗憾,不晓得猪睾照肖师傅的法子炒了吃是个啥味儿。

  猪睾难闻归难闻,褚归并未因此嫌弃它,药材不分贵贱,用对了便是无价之宝。

  天麻嗅到猪睾的气息,围着褚归转了两圈,试图看看他端的是什么,绳子缠住小腿,褚归差点绊了个趔趄。

  “再乱动小心我叫肖师傅把你劁了。”褚归一手按着天麻,抬脚挣脱麻绳。深褐色的细麻绳是用棕榈树的皮搓的,结实耐磨,能承受上百斤的重量。

  而此刻,昨天刚套的麻绳,已然被天麻咬了个豁口。

  “瞧瞧你干的好事!”褚归搁下盆子,举着麻绳的豁口凑到罪魁祸首面前,断裂的麻绳丝散乱地戳着天麻的嘴角,它使劲

  晃了晃脑袋,伸舌头舔舐发痒的位置。

  以天麻的牙口,这条麻绳估计坚持不过三五天,褚归茫然四顾,一时想不到家里有啥是能克制天麻的。

  “待会儿收拾你。”褚归恶狠狠地敲了下天麻的脑袋,看似下了大劲,实际指骨接触头顶悄无声息,天麻不痛不痒,翘着脑袋顶蹭褚归的掌心。

  丢下卖乖讨巧的天麻,褚归提着菜板和水桶到井边处理猪睾,一个个洗净切片,弄完感觉手快腌入味了。

  切片的猪睾平铺于竹匾,盖层纱布放房顶晾干水汽,褚归打着肥皂洗了搓洗手指、甲缝,泡得指腹泛白发皱,腥臊味终于去了个七七八八。

  贺岱岳在养殖场守到了中午,劁过的公猪全部行动正常,另外几头母猪比较受罪,躺圈里断断续续地哼唧,但基本没什么大碍。

  即日起到麦收前村里人的任务会轻缓几分,潘中菊坐到了饭桌上,询问今早劁猪顺利与否。

  答案自然是顺利,肖师傅的手艺,一准有保障。

  话毕三人各自闷头吃饭,褚归的猪睾差最后两道工序,贺岱岳赶着收种蛋,潘中菊准备帮沈家良他们开荒自留地,均不得闲。

  贺岱岳第一个放碗,他擦擦嘴,风迢迢地走了。收种蛋他请了贺奶奶把关,杨桂平昨天发的通知,等祖孙俩到了养殖场,提着种蛋的人已将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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