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宝贝你在哪 重生之宝贝你在哪 第34章

作者:倾落九霄 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覃斯语愧疚地道:“是宁紫易,是她告诉我和伊蕾,覃屿曾经和宁莘在一起过。覃屿回T市前,在S市宁莘的别墅里住了差不多半个月,她说她问过宁莘,宁莘亲口承认和覃屿在交往,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覃屿突然失踪了,宁莘一直在找覃屿,他会来T市,就是为了找覃屿。”

  “宁紫易?”覃从安皱起了眉头,“宁家的人?”

  覃斯语点了点头:“她是宁莘的侄女,在宁家非常受宠……”

  覃斯语的口气显得有些落寞,宁紫易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不管是父母还是宁家其他的长辈,都对她宠爱有加,宁紫易才是宁家真正的小公主。

  不像她,什么都不是,只剩下音乐世家的出身。

  覃斯语有时候甚至会羡慕苏漾和莫姗杉,平时因为付伊蕾的关系,连带着她对苏漾和莫姗杉也有一些偏见。苏漾活得潇洒恣意,想发脾气就发脾气,不需要任何的教养包袱,莫姗杉再不受宠,也有莫绍蘅的宠爱。

  是的,莫绍蘅的宠爱,如果能够得到莫绍蘅的宠爱,她可以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覃从安想的却没有覃斯语那么简单,他淡淡地问:“宁紫易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些?”

  宁莘的性格确实有些乖张,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习惯了为所欲为,哪怕真的和覃屿在一起过,宁莘估计也不会藏着掩着。但是今天看宁莘的态度,似乎又没那么简单,覃从安发觉自己根本看不透宁莘这个人。

  覃斯语愣了愣,忽然想不起来宁紫易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告诉她和付伊蕾这些事情的了。好像就是平时闲聊时,不经意间聊到了各自烦躁的事,她随口抱怨了覃桓昔和覃屿几句,宁紫易就说了宁莘和覃屿的关系,后来似乎还提到过好几次。

  其实她对宁紫易这个人的感官并不好,但是付伊蕾很听宁紫易的话,覃斯语总感觉宁紫易的心思很多,对她和付伊蕾也没有表面那么交心,不过大世家出身的人,有几个是心思单纯的?

  覃从安沉默不语,许久才拍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先别声张,我会找人查清楚,以后也别在其他人面前提起,尤其是宁莘。今天你惹怒了他,还不知道他会不会计较,以后你说话和动作都小心一点,他今晚留宿别馆,明天你别出现在他面前。”

  覃斯语闻言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惶恐不安地望着覃从安,脑子里突然忆起宁莘那双阴冷的眼眸,比起莫绍蘅的冷淡,宁莘看她眼神,让她更觉得后怕。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早点调查清楚。”覃从安搂了搂覃斯语的肩膀。

  “谢谢你,从安哥。”覃斯语安心地弯起了嘴角。

  吃过晚饭,覃从安将覃斯语送回了她居住的别墅,嘱咐几句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别墅,而是打电话将司机叫了出来,坐上车后叮嘱了司机几句,车子便驶离了覃宅。

  覃桓昔洗完澡走出浴室,丢在床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探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嘴角两端不自觉地翘了起来,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含着笑意道:“给小源洗完澡了?”

  电话另一头的莫绍蘅呼吸加重了几分,颇有些怨念地道:“为什么又是小源?”

  听着电话里覃桓昔肆无忌惮的笑声,莫绍蘅的嘴角也扬起了一个弧度:“姗杉已经给他洗完澡,哄他睡了……覃从安,出门了。”

  覃桓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抬眸望向覃从安的别墅,微微眯起眼睛道:“爷爷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其实把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看得很通透,只是在老人家心里,亲人终究是亲人,他习惯了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是闹出大动静,他可以假装视而不见,不过今天被覃斯语这么一闹,覃从安也猜透了爷爷的心境,肯定按耐不住了。”

  莫绍蘅道:“放心,我派去的人会跟着他。”

  覃桓昔心头有种莫名的感觉,想了想道:“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莫绍蘅的呼吸再次加重了几分,半晌才道:“好,我过去接你。”

  覃桓昔挂上电话,将手机重新丢回床上,打开衣柜换衣服。

  跟踪覃从安的都是莫绍蘅让齐丰宇安排的人,覃桓昔完全信得过,只不过他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总感觉今天若是不亲自跟过去看看,将来或许会后悔今晚的疏忽大意。

  覃桓昔换好衣服,俯身拿手机时,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他走进了房间的隔间,打开保险柜的密码锁,只见保险柜的里层放着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枪,这是付则成那场宴会后,莫绍蘅送给他防身用的。

  覃桓昔平时上课时,并没有把手枪带在身上,毕竟不会有人在校园里就对他动手。

  覃桓昔将手枪藏进了风衣的内袋里,拿好随身物品便离开了房间,之前莫绍蘅走的时候,他就悄悄地将黑色钻石交给莫绍蘅带走了,这个房间里已经没有他不放心的东西了。

  李婶正在大厅里督促女佣打扫卫生,见穿戴整齐的覃桓昔下楼来,她快步走上前去站在了楼梯口,疑惑地问:“少爷这么晚了还要出门?”

  覃桓昔点头道:“莫叔有事找我,李婶,我出去一趟,也许回来得会有点晚,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他思索片刻又叮嘱道:“不用告诉小叔。”

  李婶点头应道:“好的,少爷,我知道了,您注意安全,别让老爷担心。”

  覃桓昔笑了笑,老爷子起初心情确实很糟糕,不过一顿晚饭吃下来,老爷子的心情恢复了大半,开始和莫绍蘅、宁莘谈笑风生。据他的观察,老爷子对年轻有为的后辈蜜汁好感爆棚,饭后还主动邀请宁莘留下过夜,差点把莫绍蘅和莫寺源也留了下来。

  宁莘本就不打算轻易地离开覃宅,顺水推舟地客套几句,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覃桓昔自然不会让宁莘有机会单独接触覃屿,覃屿回来后一直住在别馆,宁莘作为覃家的客人,按照覃家的规矩,晚上要去别馆过夜。不过在他的忽悠下,覃屿今晚留在他的别墅休息,而宁莘去了别馆,老爷子也没当一回事。

  覃桓昔回头看了一眼楼梯,覃屿休息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此时房门依旧紧闭,应该是已经睡下了,覃屿今晚也受了不小的刺激。不过只要把覃屿留在他的别墅,宁莘再怎么恣意妄为,也不敢在覃家的地盘轻举妄动。

第60章 跟踪

  车子在酒吧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充当司机的齐丰宇指指酒吧道:“我派去的人已经跟进去了,你们两个确定要进去?”

  齐丰宇回头看莫绍蘅和覃桓昔的眼神各种痛心疾首,仿佛在看两个不省心的孩子,让长辈操碎了心。原本他准备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 再喝杯红酒就准备上床睡觉了,结果莫绍蘅突然说要出门, 理由还是跟踪覃从安。

  齐丰宇浑身一个激灵, 深更半夜的,他敢让莫绍蘅一个人出门吗?就算覃桓昔放心,他也不敢。要是他不亲自跟着, 明天那个棺材板死人脸, 能把他做成一块真正的棺材板, 何况堂堂莫爷什么时候做过跟踪这么掉价的事?

  莫绍蘅淡淡地看了齐丰宇一眼,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

  覃桓昔轻笑摇头, 下车后看着莫绍蘅道:“我们先进去?”

  齐丰宇仍旧不放心, 降下车窗道:“喂, 你们好歹等我把车停好,一起进去啊。”

  莫绍蘅点了点头, 对齐丰宇道:“你去停车, 我们先进去,不冲突。”

  莫绍蘅说完就带着覃桓昔进了酒吧,酒吧里还有齐丰宇派去跟着覃从安的人,他们今天也不准备做些什么,只是想看看覃从安深更半夜独自来酒吧, 到底和什么人见面。

  覃桓昔抬头望着酒吧绚丽的招牌,忽然觉得有点眼熟:“这里好像是我们遇到小叔的那个酒吧?发生车祸的前一天晚上,覃从安找的那个人,也是在这个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莫绍蘅垂眸注视着覃桓昔,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伸手揽住他的肩膀道:“进去吧。”

  两人刚跨进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闯入耳朵,覃桓昔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重生前他就不喜欢这种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放纵生活,重生后的身份更不允许他出入这种场合了。

  若是一个不小心被媒体或家里的老爷子知道,他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酒吧里来胡闹,不管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明天他估计又要上头条了,老爷子更会气疯,到时候他扒层皮都洗不清了。

  酒吧里人多吵杂,莫绍蘅紧紧搂着覃桓昔的肩膀,将他带进了一个卡座。

  覃桓昔默不作声地环顾四周,卡座的灯光有些昏暗,不过也足够他看清楚周围的人,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一张张脸孔,很快就看到了他要找的人,他微微勾起了嘴角。

  “和覃从安在一起的其中一个人……看着有些面熟?”覃桓昔收回目光若有所思,他在脑子里将所有可能出现的人物都过滤了一遍,突然瞳孔微缩,“展硕明?”

  当初在付则成的宴会上,撞到苏漾的那个展家三少爷。

  覃桓昔又往覃从安的方向看了几眼,又看到了一张出人意料的熟面孔:“没想到潘志杰也在,覃从安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莫绍蘅似乎也有些意外,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覃从安若是需要人手替他办事,这群有着不错的身份、人脉和钱财,却整日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就算事后被查到了什么,依照这群人平日的作风,无论做出多出格的举动,不知情的人也不会感到惊讶,自然也就不会深入调查了。

  覃桓昔摸了摸下巴:“付则成举办那场宴会的意义,似乎变得更微妙了……”

  水哥至今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加上水哥的人一大半还被关在警察局里,而他的几名亲信都葬生在了火海里,剩下的人基本已经不足为惧了。

  莫绍蘅虽然说过水哥有可能落在了宁莘手里,不过宁莘这个人本就深不可测,暂时还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引起宁莘更多的注意。宁莘到底是他上辈子的小叔,有着血缘上的亲情,他心里也不想与宁莘反目成仇。

  覃桓昔忽然觉得,过去很多事情的源头都能和覃从安联系起来,付则成当初举办的那场宴会本就很突兀,覃从安并没有参加。但是如今看来,事情并非如此,曾经有过诡异举动的人,都出现在了覃从安的身边。

  如果他记得没错,苏漾在介绍展硕明的时候说过,展硕明是展家的三少爷,在展家说不上多受重视,但总体还算自如,没什么大作为,亦没有大的过失,和付舜飞来往频繁。

  付舜飞吗……

  覃桓昔只是在付则成的宴会上见过付舜飞一眼,至今也没有任何的交流,付舜飞这个人和这群众人眼中的败家子比起来,那可是完全两个极端的人。

  若说展硕明平庸无奇碌碌无能,那么付舜飞就是颇受大家推崇的世家大少爷,身为付则成的儿子,他完全继承了付则成的精明能干。看似周旋在圈子里十分吃得开,却从不与他人同流合污,简直是富家子弟里的一股清流,典型的大世家优秀继承人。

  据苏漾和莫姗杉八卦,付则成对付舜飞非常满意和重视,如今付家的产业大部分已经有付舜飞的参与和管理。付舜飞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将产业管理得井井有条,如今正往道上发展。

  不过付则成的人,他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覃桓昔屈指轻扣桌面,其实出生在大世家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包括脑子看起来并不精明的展硕明和潘志杰,他们或许改不了花天酒地的本性,脑子也不够聪明,但是察言观色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懂。

  覃从安为人精明,又有身份地位,懂得投其所好,而这群人恰恰需要一个脑子聪明的人给他们出谋划策。看如今覃从安与这群人的相处,他们明显以覃从安为中心,就像在学校里时,付伊蕾对宁紫易言听计从一样,覃从安和宁紫易就是一类人。

  覃桓昔的思绪渐渐飘远,想起了老爷子的寿宴,那个时候他的身体刚康复出院,寿宴那天却被潘志杰当成礼物送给了莫绍蘅,之后潘志杰就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听说是被齐丰宇狠狠地折磨了一番。

  莫绍蘅也告诉过他,自此之后潘志杰就没再跟着齐丰宇做事了,想来齐丰宇也不需要这种拎不清的人替他办事。现在看到潘志杰和覃从安坐在一起,覃桓昔不得不怀疑,寿宴的事是不是也有覃从安的参与?

  覃桓昔起身坐到莫绍蘅的身边,小声问道:“我记得那份关于车祸的调查报告上说过,那群富家公子哥们原本打算去郊外飙车,但是其中一个人突然改变了注意,那个人覃从安认识,是展硕明吗?”

  莫绍蘅轻摇头:“不是,我让丰宇调查过那个人,那件事后他就被他的家人送到了国外,目前人就在国外,没有回来过。”

  覃桓昔了然地点点头:“覃从安估计巴不得这个人消失,说不定还是他怂恿那个人出国避嫌,只要那个人不回来,我们这边无论查到什么,找不到那个人,就拿不到有力的证据。”

  莫绍蘅轻笑,捏了捏他的下巴道:“别担心,从覃从安踏入这个酒吧开始,我们的人就已经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录了下来,以后无论他有什么动作,这些都是证据。”

  覃桓昔眉目带笑地注视着莫绍蘅,眼中有着浓浓的深意。

  “咳咳!”齐丰宇满脸怨念地瞪着眉目传情的两人,硬生生吞下了一整碗黄金狗粮,说好的来这里是为了跟踪某人,怎么就变成谈情说爱,眼中只有彼此的约会的节奏了?

  覃桓昔镇定地朝齐丰宇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随意就坐。

  齐丰宇心力交瘁,也不再计较,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怎么样?你的人有没有好消息传回来?”覃桓昔笑问。

  齐丰宇摇了摇头,看向覃从安的目光带了些许深沉:“没有,他们一直在闲聊,就像真的只是过来寻欢作乐。不过按照覃从安以往为人处世的态度,他这人向来谨慎,这次或许只是过来拉拢关系,以便找寻时机下手。”

  “有可能……”覃桓昔倒也没有失望,至少并非一无所获,知道覃从安和展硕明、潘志杰还有来往,以后他只要多加防备与覃从安有过接触的人,总能找到见招拆招的办法。

  覃桓昔又想起了出门时心里隐隐的不安,这份不安再见到覃从安时并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如鲠在喉。总觉得心里好像疏忽了一些事情,又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梗在心头特别的难受。

  一直到接近凌晨一点,覃从安的人才渐渐散去,除了覃从安,每个人的怀中都抱着即将“共度良宵”的火辣美女,一群人迫不及待地驾车离开了酒吧,直奔离酒吧最近的酒店。

  覃桓昔并没有忽视覃从安眼底的不耐和不屑,忽然感到有些好笑。

  还真是难为覃从安了,明明自恃清高,为了对付他,却要耐着性子深更半夜留在酒吧里,陪着一群从心底里看不起的败家子喝酒作乐,不过这也恰恰印证了覃从安的表里不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待覃从安等人离开后,覃桓昔和莫绍蘅也起身离开了酒吧。

  疯狂的夜生活总是令人流连忘返,如上了瘾的毒|药,渗透进五脏六腑,在血液中缓缓流淌,只要一天不吸食,浑身就如蚂蚁啃食般疼痛难忍。

  此时的酒吧迎来了午夜狂欢,迷离的双眼,放纵的舞姿,脱去了白日里一本正经的外衣,潜藏在心底拼命压抑的真实自我,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她们脱下保守的职业装,穿上性感的露肩紧身裙,勾露出令人血脉偾张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婀娜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在浓妆艳抹中渐渐迷失自我。

  而他们依旧穿着得体的衣装,在炫目的灯光下晃动着杯中艳丽的液体,一双早已迷醉的眼眸扫过一具具性感的躯体,随时准备接收抛给他们的暧昧讯号,道貌岸然地享受着背德的快感。

  覃桓昔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酒吧的阴暗处,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渐渐没入黑暗,消失在拥挤的人潮中,疑惑布满了他的双眼。

  “怎么了?”莫绍蘅察觉到覃桓昔的异样,俯首轻声问道。

  覃桓昔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角,不太确定地道:“也许是我看错了。”

  莫绍蘅皱了皱眉头,循着覃桓昔刚才的目光看过去,只是微微扬了扬下巴。

  一个端着酒杯,脸上挂着轻浮的笑容,双眼却一片清明的人,恰似接收到了某个讯号,不紧不慢地朝着黑暗处走去。

  莫绍蘅收回目光,搂住覃桓昔的肩膀道:“走吧。”

  覃桓昔轻轻应了一声,离开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道人影消失的方向,匆匆一眼,却让他心底的那份不安又深了一层。若真是认识的人,现在跟过去反而打草惊蛇,何况今晚他们出现在这里,本就不适合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