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棍,不是军师 是神棍,不是军师 第6章
作者:凤九幽
实在没热闹看,跟着那花绳看了一会儿,小白龙抱臂冷嗤:“什么带着玩,不就是使唤小孩帮你编小玩意。”
桃娘眼梢勾起,笑如春水:“哟,怎么着,小哥哥也想玩这个?粉嫩嫩的,倒也挺适合你€€€€”
“少跟你爹€€€€”
小白龙猛地顿住,耳根有点泛红:“老子不跟女人计较!”
桃娘朝祝卿安眨眼€€€€怎样,我说到做到了吧?厉不厉害?
祝卿安:……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悄无声息,小白龙悄悄靠近,问祝卿安:“你脚下这么会躲,是什么本事?练了绝世秘籍?”
祝卿安想了想,笑了下,直直对上小白龙眼睛:“我不会躲,只是会算。”
小白龙眼睛一亮,一脸‘被我抓住把柄了吧’的得意,傲娇的抬了抬下巴,慢条斯理:“敢不敢声音再大点?嗯?”
自己的小秘密疑似被发现了又怎样,他也抓住了对方的小秘密!
祝卿安:“你再靠近点。”
小白龙:“嗯?”
祝卿安低声:“你有血光之灾。”
“你吓唬你爹呢!”小白龙可不信这话,刚要交底就有灾,骗谁呢?他觉得这少年俊是俊,就是太傲了,得冷一冷,结果刚退开一步,鞋底这么巧踩上一块滑溜溜的小石子,身体直直往后摔€€€€
摔是不可能摔的,他小白龙武艺高强,能被一颗小石子难住?一个漂亮的小翻身,手掌一撑腰腹一卷,他身体在空中滑出完美线条,重新站到地面,站的倍直,倍挺,连个趔趄都没有。
“怎么样,失算了吧?你爹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有血光之灾!”
他不仅骄傲,还膨胀极了,手往墙边一撑,凹了一个帅酷到没边的动作。
“嘶€€€€”
手刚挨到墙面,就刺痛了一下,缩了回来。
原是这面墙是之前被箭射过的墙,不那么平整,有墙砖碎角,有点锋利,伤倒也没怎么伤到他,就蹭破了点油皮,一丝丝血线,药都不用上,明天就能好。
可也……的确见了血光。
小白龙瞪向祝卿安:“你€€€€”
祝卿安慢条斯理:“你要想露个底掉,尽管大声没关系。”
小白龙立刻哑火,将人抓到离人群最远,最安静处,咬牙切齿:“你到底是什么人,知道了多少,怎么发现的!”
祝卿安:“你的袖子,步法,纪律性,每每挑事假装救人的行为。”
其实是面相,神太正,气也清,眼睛干净,还有命盘,福德宫化禄,绝非行恶之人。
刚想忽悠怎么合作,就听小白龙说:“你是不是也在想办法往外走?咱们合计合计?”
祝卿安微微一笑:“好啊。”
两个人把信息一对,发现事挺大。
特遣团丢了粮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们要的不是找回粮,而是想从中州坑东西,中州侯现在手里似乎有个东西,对南朝很重要,他们也想在这里带走人,比如命师,比如气质干净灵秀的年轻……或者年幼之人。
特遣团不在乎真相,其实也不存在什么真相,他们就是故意闹大,形势越迷越险,才越真,他们想把抓来的人里,挑一个‘运作’成细作,不管害中州侯还是害南朝人,总之就有人在裹乱,他们还在这个房间里放了内应……
死的吴守柱很明显,就是内应,但他只是拿来冲锋祭旗的,这里面或许不止一个内应,如果不抓出来,未来顺理成章的会成为潜入中州的细作,真正的间谍。
祝卿安也知道了关口小白龙的名字,还真就姓白,名子垣:“子垣兄挺厉害嘛,看着浓眉大眼不长心眼净打架,实则看热闹时没少花心思啊。”。
白子垣拿鼻孔看他:“卿安兄弟不也是,装柔弱装的挺像嘛,天天嫌弃老子,坑老子出去扛事自己躲懒,怎么着,怕死?这么大本事,看着人在眼前死,也不救一下?”
祝卿安淡漠极了:“我的命最重要。”
白子垣噎了一下,哼了一声:“你爹我也不随便救人,尤其坏人。”
信息对完了,局势更清晰几分,小白龙又开口:“接下来你听我的……”
祝卿安直直看着他。
白子垣举手:“好好听你的听你的,你运气好,不亏!”
祝卿安招了招手,叫他附耳过来€€€€
说了几句话。
白子垣听着听着,眼睛蹭蹭放光,祝卿安自己也是,唇角有笑,眼底有光,整个人像被无形光晕笼罩,俊秀非凡。
水边,似乎马上就可以去了呢。
第6章
后半夜,天色最暗,人最静的时候,白子垣无声坐起,轻手轻脚摸到窗边,撬开一个口子,灵猫一样翻了出去。
这是他前几日就在暗中持续进行的拆办工作,今夜正好完成,能出去遛一圈,时机非常合适。
翻出去前,他看了眼祝卿安,心道小没良心的,睡得倒香,都不知道帮忙把个风,不过……这也算信任哥的本事?算你小子有眼光。
窗子合上后,祝卿安睁大眼睛,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他感觉自己都快精神衰弱了,再没办法睡觉,会猝死的!这群古代人到底懂不懂,睡眠很重要,比命都重要啊啊啊!
深夜抑郁一如既往准时光临,从未缺席,祝卿安面无表情,满眼疲怒,他感觉现在百首伤感歌曲都满足不了他的宣泄欲,头疼的要死,炸裂的疼,什么破古代南朝中州侯,地球爆炸吧,都别活!
白子垣到处玩的很开心,灵猫一样游走跳跃在宅子的各个角落,先把大概地形,守卫布防研究一遍,心中有数,才去往特遣团副使吕兴的房间。
吕兴竟然是个工作很卷的实在人,这个点还没睡……或者是醒了?
白子垣不管,直接执行祝卿安的计划指令,在房间门口窗外晃一圈,随便弄出点动静,引起吕兴注意。
“谁!”
里面人批了外裳往外来,白子垣立刻就跑,跑得有点快,又没那么快,保持在让吕兴能看到,又看不清的样子,勾着他跟着追。
吕兴下意识动作,追跑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不对劲,是对方太好抓了,让他忘了叫守卫?可再想已经来不及,前面人好像进了一个房间,他也跟着就想进€€€€
“你干什么?”正使王良才也是夤夜前来,穿戴整齐,似乎是计划中本就要来这里,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间门,又看了眼明显不是梦中醒来的吕兴,眯了眼,“副使大半夜来我书房,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吕兴感觉上司脾气有点冲,虽然这人一直不怎么好说话,但今夜似乎脾气特别大,被谁惹着了?
自知没做亏心事,吕兴大大方方行礼,与以往一样陪笑道:“可能是对灯熬夜太久,眼神有些不好,刚刚瞧见了可疑之人,追过来又不见了,无故叨扰,是属下失误。”
王良才森寒扫他一眼:“你最好是。”
他推门进了房间,反手砰一声把门关上,很是不给面子。
白子垣蹲在不远处墙头看热闹,他也没想到吕兴这么配合,虽然用了点小技巧……但吕兴当时立刻喊人也没关系,他仍然有本事把吕兴引到这里,可王良才的反应……祝卿安还真有点东西,都算到了!
吕兴原地站了片刻,眼神闪了闪,没再停留,安静回去了。
王良才进门后,开窗看了眼外面树枝,树枝上有只鸽子,见到窗开,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
他取下鸽子脚边小竹筒,打开里面装着的纸页,脸色黑沉。
“来人€€€€”
他唤来心腹,如此这般吩咐了两句。
心腹有些迟疑:“可咱们的人手都在悄悄募集粮食,好补上此次亏损,您叮嘱行之以秘,若再行分调,行迹怕是很难瞒住€€€€”
“本就是我倒贴的粮,瞒住当然更好,我有机会操作其它,如今此事更重要,瞒不瞒得住都没关系了,”王良才眯了眼,“叫你去就去,废什么话!”
“是。”心腹转身跳进夜色,办事去了。
计划到这就完了,顺利的白子垣都嫌大材小用,可也没其他的事,他转身回了房间,重新把窗子封好。
见祝卿安睁着眼睛,他有点憋不住,将人拽到远离人群处,小声说话:“你是不知道,正副两使那架吵的,看起来留了体面,实则暗流涌动,恨不得杀人了!你怎么知道他们关系不好,随随便便就能吵成这样?”
祝卿安:“你又不是没见过这两位站在一起,那气场,能是合的?关系能好?”
当然是因为他看了王良才的命盘。
被提调单独问话时,他看到了书案上,墨迹未干的生辰八字,王良才该是请‘大师’罗莫看过,罗莫怎么说的,他不知道,但他排出紫微命盘,可是看到了不少东西,性格命运一目了然。
他知道王良才喜欢什么,憎恨什么,流年哪宫哪星被引动,会倾向做什么事……
此人命宫廉贞化忌,廉贞星性化气为囚,加上化忌,本身就很难过得舒服,今岁流年引动,直接化囚为杀,运有死劫。因星象影响,王良才人际交往受困,多疑脾气坏,流年引动会变的更坏,具有攻击性,报复心,遇到在意的事,不和人吵才怪。
白子垣是看到王良才接引信鸽过程的:“你怎么知道他有文书信息到?这事还挺重要,他似乎不想被别人看到。”
祝卿安:“四日前,特遣团吓唬我们时,说消息已即刻发往南朝,回信四日必至,今日正好该到。”
那天晚上他听到鸽子的声音了,今夜到,大概也会是同一时间。
他还知道这文书消息,必是官非诉讼相关。
流年廉贞星化忌引动,必有灾祸,王良才眉间官非纹也是明显的肉眼可见,流月流日信息明确,这桩官非对他非常重要,他会愿意做特遣团正使,带队来穷的叮当响,不怎么受人待见的中州,估计也有躲避之意,希望能立个功,回去后可解危局。
而廉贞又是颗桃花星,化忌又遇不好流年,对他来说不是好桃花,要么,有图谋不轨的人主动勾搭他,要么,他看中了某个人,不惜手段也要得到。
王良才出身不错,有钱有权,什么样的桃花关系处理不了,需要往外躲,立了功才能回去勉强平事?
这朵桃花,大概被比他身份高的男人看上了,或者桃花本身,身份高贵特殊,他惹不起。这场官非,大概率与这桃花有关。
既如此,必须行之隐秘,自忌讳被人知道,若觉被窥探,不上脾气才怪,引吕兴入局,就是为了激化这个点,扩大他的怀疑,引动他的不安,接下来才方便行事。
“姓王的在私下募粮诶,补给中州侯的!”白子垣忍不住搓了搓手,“竟然还说被发现也没关系?那可都是钱啊!”
祝卿安:“世家会缺钱?”
王良才田宅宫天同星化禄,父母宫有文昌星化科,不但会给他提供钱财,还有能力为他奔走,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大事。
遂这一次带团来中州,他比谁都希望顺利,不顺利,自己倒贴东西,也要让事顺利。
白子垣本来不知祝卿安全部想法,感觉这局只做了半个,后续发展祝卿安跟个蚌壳似的一字不说,有点着急,可这话一点透,他忍不住兴奋,真话都冒出来了:“那岂不是又可以劫了?劫完一批没准还有!”
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他们中州了么!这不得好好操作一番!
祝卿安:……
后面的局,他的确没和白子垣说,因为他没有十成的把握€€€€只有九成。
因心中疑大,事又机秘,王良才不好与外人道,必会问‘鬼神’,而如今能给他答案的人,除了大师罗莫还有谁?
罗莫既然铁了心的依附,选择决定的方向一定会利好特遣团,利好王良才,奈何他这个假大师算个命,都要用心机推动事件,让算出来的东西‘准’,能看出什么真方向,给得出什么答案?无非是话术,宽慰人心的解法。
王良才不欲声张,想知道吕兴为何在他书房门口,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事,又知道多少,假大师算不出来,最容易想到的法子,当然是给予机会€€€€给更大的空间和自由度,引诱吕兴表演。
钓鱼么,饵下足了,只要吕兴有小动作,那肯定是知道了点什么东西,如果一如既往坦荡安静,那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王良才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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