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 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 第51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正剧 穿越重生

  大鸿胪面上的面容十分干涩:“劳烦夏开府,当真不用了,皇子他……他只是食得有些急,稍微喝了一点子风,所以才……才突然腹痛的,如今也不是很痛了。”

  廖恬似乎在打大鸿胪的脸面,大鸿胪刚刚说完,廖恬的痛呼声已经传来,“啊€€€€好疼,肚子疼……疼死我了€€€€”

  大鸿胪:“……”

  “这……”夏黎装出一副迟疑的模样:“大鸿胪,皇子他真的没事罢?”

  “没没……”大鸿胪使劲摇手:“没事!没事!不劳烦夏开府了,其实我们自己也带了医士,这皇子的病痛,还是自己个儿的医士最为了解,实在不敢劳烦夏开府。”

  夏黎也没有强求的意思,点点头道:“好罢……既然如此,那皇子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与外臣知会。”

  大鸿胪道:“好好好……”

  他似乎十足急切,不想让夏黎站在门口,道:“天色已晚,夏开府请回罢,请回罢。”

  “啊€€€€啊呀€€€€好疼啊……”

  屋舍里还传来阵阵的哀嚎之声……

  夏黎挑眉:“那……外臣告退了。”

  大鸿胪抬起袖袍,擦了擦脸颊上流下来的汗水,如今这严寒岁月,虽温汤离宫的气温的确比上京高个一些,但也不至于流汗,大鸿胪这完全是被吓得。

  夏黎带着医官退出来,摆了摆手:“下去罢。”

  “敬诺。”

  医官退去之后,梁琛终于从暗处走出来,他的脸色深沉,幽幽的道:“楚皇子分明疼得哀嚎,这个大鸿胪却不让大梁的医官看诊?”

  果然,多疑如梁琛,怎么能没有发现其中的端倪呢。

  夏黎一笑:“并非是大鸿胪不想让医官看诊,而是……不能。”

  二人靠近廖恬下榻的屋舍,周边竟然没有什么人值岗,但凡是离宫的内官和宫女,全都被遣得远远的,一个人也不留,这倒是方便了二人偷听。

  “哎呦……好、好疼……好疼……”廖恬喊声透过紧闭的户牖,阵阵的传出来。

  “医士!”大鸿胪的嗓音急切的道:“到底如何了?皇子的……胎儿,能不能保住!”

  胎儿?

  梁琛眯起眼目,他似乎抓住了重点。

  一道陌生的声音从屋舍中传出来,战战兢兢的道:“回、回禀大鸿胪……这……皇子他一口气食多了酸物,酸涩住收敛,而皇子腹中的胎儿还未足三月,胎儿十足不稳,这一下子……就、就……”

  “庸狗!”大鸿胪呵斥:“老朽就问你结果,胎儿到底能不能保住,你休得要说一些罗里吧嗦的话来搪塞老朽!你可知他腹中的胎儿,乃是君上的龙子!但凡有一点子闪失,你的脑袋便别想要了!”

  廖恬身怀有孕,且是南楚君上的种!

  梁琛的眼神更加深沉,更加阴鸷,他不怒反笑,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是是是!”医官一打叠道:“老臣尽力,老臣尽力,一定竭尽全力,保住皇子腹中的胎儿!”

  大鸿胪又对廖恬呵斥:“没用的东西!若是你保不住腹中的胎儿,无法带着这胎儿嫁入大梁,君上要你何用?你便是死,也不能叫这个胎儿死!”

  “哎呦……哎哟好疼……好疼啊……”

  廖恬的痛呼,还有大鸿胪的低吼掺杂在一起,交织在黑夜之中。

  怪不得院落外面没有上值的宫人,南楚这等秘密,绝不想让任何人知晓,因而大鸿胪才遣散了宫人,这反倒是方便了夏黎与梁琛听墙角。

  梁琛对夏黎打了一个眼色,二人没有出声,离开了院落,返回离宫的寝殿。

  走入寝殿,梁琛忍不住冷笑:“好一个南楚,好一个六皇子,好一个大鸿胪,真真儿是把寡人当做痴儿在耍!”

  夏黎心中默默的想,并非是把你当做傻子,只是给你戴一顶绿帽子而已,而且是喜当爹的那种绿帽子。

  嘭!!

  梁琛狠狠一掌拍在案几之上:“算计到寡人头上,南楚好得紧!”

  他说着,收敛了怒气,转身看向夏黎,深深的看向夏黎。

  咯噔……

  夏黎心窍一震,梁琛这个多疑的帝王,不会要问自己是怎么知晓的罢?不过还好,夏黎已经准备了一套比较完整,且可信的说辞,希望可以糊弄过去。

  倘或真的糊弄不过去,夏黎大可以找个借口溜出去,拿出话本添加几笔,如此一来便可以支配梁琛,任他再多疑,也要被话本左右。

  梁琛一步步走过来,双手捧起夏黎纤细白皙的手掌,轻声道:“今日之事,多亏了有你,寡人才不至于被蒙在鼓中,还是阿黎待寡人最好。”

  夏黎:“……”???

  夏黎一头雾水,他还没用话本呢,这等言辞当真是疑心病的暴君能说得出来的吗?

  梁琛没有多问,夏黎也懒得解释,干脆转移了话题,道:“陛下,南梁和亲乃是诡诈之举,如今陛下已然识破了南梁的诡计,不知……”

  梁琛突然笑了一声,意义不明,道:“暂时先不要揭露他们的诡计。”

  被戴了绿帽子还能如此平静,夏黎也是佩服。

  梁琛又道:“那个六皇子身怀有孕,还是南楚老匹夫的种,他们决计不只是单单想要嫁入我大梁这么简单。毕竟寡人如今正当时,那个老匹夫要等多少年,才能让他的野种偷梁换柱的即位?绝不会如此简单……”

  的确,梁琛如今只有二十多岁,正是年轻的时候,又不是耄耋老叟,说死就死,楚君若想让自己的种顺利进入大梁,谋取大梁的皇位,必然还有下一步动作。

  梁琛的眼眸中满是谋算的光芒,沙哑的道:“暂时按兵不动,将计就计,寡人倒要看看,这南楚还有什么阴毒的伎俩。”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道:“为寡人准备一些补品,明日一早,寡人便亲自去探病。”

  *

  翌日清晨,疼痛了一夜的廖恬终于睡下,他腹中的胎儿终于算是保住了。

  也是因为廖恬的体质特殊,他虽是男子之身,却比一般的女子还容易受孕,若是换做旁人,这胎儿早就流掉。

  廖恬还沉浸在睡梦之中,便听到着急忙慌的大喊:“不好了!陛下来了!陛下来了……”

  “什么……”廖恬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吵闹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嘭€€€€

  大门被重重的推开,大鸿胪惊慌从外面冲进来,呵斥道:“还在这里睡什么?梁琛来了!说是要探看你的病情!”

  他说着,又对廖恬身边的亲随还有医官呵斥道:“你们都放聪敏一些!不要让梁天子听到一丝风声,否则……”

  不需要他发狠话,那些亲随已然瑟瑟发抖。

  “天子驾至€€€€”

  内官通传,梁琛入了院楼。

  大鸿胪连忙迎出去,作礼道:“拜见陛下。”

  廖恬还未洗漱,昨夜疼了一整晚,此时面色憔悴的厉害,还一脸蜡黄,也未上铅粉,透露出原本的橄榄皮肤色。

  “拜见陛下。”廖恬柔柔弱弱的作礼。

  梁琛的眼目一扫,唇角划过冷笑,口中却温柔的道:“楚皇子不必多礼。”

  他亲自扶起廖恬,廖恬受宠若惊,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梁琛,可惜他没来得及上妆,这般蜡黄的肤色,一点子也没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梁琛换上一副担心的面孔:“楚皇子的腹疼可好些了?”

  廖恬娇声道:“回禀陛下,恬儿好些了呢,只是……只是还稍微有些无力。”

  梁琛扶着他走到榻边,道:“既是还有些无力,便不该起身来,快躺下来。”

  廖恬受宠若惊:“这怎么行呢?在陛下面前,恬儿不敢失礼。”

  “诶,”梁琛将他散落的鬓发轻轻的别在耳后,道:“你都快嫁入我大梁了,以后乃是寡人的枕边人,怎么还如此多礼呢?岂不是生分。”

  廖恬对上梁琛温柔且多情的双眸,一瞬仿佛陷入了漩涡,被深深的吸了进去,梁琛的眼睛,梁琛的嗓音具有莫大的吸引力,令廖恬疯狂的心动,疯狂的向往。

  廖恬红了脸:“陛下,好羞人呐!”

  梁琛道:“来躺下,寡人带了许多补品来,还带了医士。”

  医士?!

  廖恬吓得一个激灵,直接从榻上蹦起来:“医,医士?!”

  梁琛明知故问:“怎么了?让医士再给你看看,寡人才能安心,来,不要讳疾忌医。”

  大鸿胪使劲递眼色,廖恬僵硬的晃动着身体撒娇:“陛下€€€€陛下€€€€恬儿已经大好了,恬儿不要看医士嘛€€€€”

  梁琛不过是试探一二,自然知晓他肯定不会让医士问诊,他越是拒绝,梁琛便越是肯定。

  梁琛装作顺从,露出一脸无奈的宠溺,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看医士……”

  他摆摆手,道:“都退下去。”

  医士们应声:“敬诺,陛下。”

  医士纷纷退出去,廖恬狠狠松了一口气,额角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你看看,”梁琛道:“身子骨儿还是虚弱,怎么竟出了汗?”

  廖恬干笑,那不是因为虚弱才出汗,而是因为被吓得,大鸿胪并不虚弱,出的汗可不比廖恬要少。

  梁琛为他擦了汗,道:“还未用朝食罢。”

  廖恬赶紧岔开话题,道:“是呐陛下,恬儿……恬儿没什么胃口。”

  他怀有身孕,加之昨夜肚子疼了一夜,差点子流产,怎么可能有胃口,现在只想饱睡一觉,可偏偏梁琛在这里探病,他也不能睡觉。

  梁琛微微蹙眉,摆出恰到好处的担心:“怎么能没胃口呢?多少也要食一些。”

  “来,”梁琛温声道:“寡人亲自喂你。”

  宫人将早食抬进来,摆在案几上,梁琛亲自拿起一只小碗,里面盛的是滚烫的粥水。

  梁琛体贴的将粥水慢慢吹凉,喂到廖恬嘴边,道:“吃一口,可别饿坏了身子。”

  廖恬对上梁琛的眼目,心神荡漾摇动,一时感觉飘飘然,找不到北似的。

  楚君的年岁要比大鸿胪年轻一些,但也是过了五十的男子了。别说楚君不行,人家养尊处优,保养的也还可以,可终究是不能与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比拟的。

  楚君子嗣单薄,听闻廖恬乃是天生圣体,可以用男子之身怀孕,且比一般的女子还要容易受孕,便花了重金将廖恬买回来。

  不负众望,廖恬果然一次便怀上了楚君的子嗣。楚君欢心坏了,不过廖恬并不欢心,因为楚君在那方便并不太行。

  无论是样貌、年龄,还是身材,楚君如何能与梁琛相提并论?梁琛又这般的温柔体贴,廖恬一下子陷入温柔乡之中,心神荡漾,无法回神。

  廖恬张开嘴,怯生生的含住勺子,将粥水吃掉,甚至故意舔了舔嘴唇,给梁琛抛了一个媚眼儿。

  梁琛不着痕迹的冷笑,还是那副体贴的模样,道:“粥水可香甜?”

  “嗯……”廖恬羞涩的点点头:“香甜,只要是陛下喂的,都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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