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清冷小师弟灭世中 阻止清冷小师弟灭世中 第69章
作者:秘成
他开门,来的竟是前几日在会上与他共演无为宗剑招的那名弟子。
他有礼道:“掌门请朝师弟过去。”
朝见雪颔首应下,折身回去与玉惟说了一声,只说自己出去一趟,叫他不要担心,便随那名弟子一同前去。
各门派长老都在,朝见雪进去时议论声一静,他心中就有了考量。
抬头,栖山也在,对他招了招手:“怎么白日里没见你?”
“正是要问此事,他昨日被妖掳走,不知与留下这法器的妖是不是同一只。”
掌门应声下,朝见雪接过递来的法器,那是一柄小巧尖锐的匕首,已经用特殊的术法加持过,可以看见上面隐隐流动的妖气。
朝见雪记得绑住自己的蛇妖,使用的妖力并不是这种。
“不是。”他交还匕首。
“那名入魔的弟子呢?不如问问他?”朝见雪看向栖山。
“天真!成为妖魔傀儡后三魂六魄残缺,问不出什么东西,诸位长老早已经清理门户。”掌门哼了一声,又面向他身边坐的北境派长老,“你们北境派管教不严啊,若不是论道大会,北境派的损失必定惨重。”
那名长老讪讪,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长须垂地,此时也做小伏低,在无为宗面前抬不起头。
栖山说:“好了,左右事情已经解决。”
“是要吃一堑长一智,能这么容易让妖魔混进来,也是这几年仙门松懈了防范。”
朝见雪再将自己如何被蛇妖掳走的事说了,这回有人道:“那蛇妖为何找的是你,又为何没有立即对你下杀手?又如何教你轻易逃了出来?莫非……”
第63章 回宗
好一个“莫非”!
朝见雪听出言外之意, 是在怀疑他与蛇妖有勾结吗?
说话之人是北境派一位长老,看似随口一问,其实是想尽可能地将责任推诿出去。
毕竟, 论道大会期间是他们负责护山, 要是能找出是有人与妖族里应外合, 矛头得以调转, 他们的责任便大大减少了。
朝见雪深看了他一眼,耷下嘴角,道:“弟子身上多处伤口, 深可见骨,若非拼死一搏,哪里还有活命回来的机会?长老‘轻易’二字,含沙射影的意义未免有点明显了。”
“哎这孩子怎么……”他语塞, 也是没有想到一向以有礼著称的无为宗会有这么直言不讳正面刚的弟子。
“不过, 褚长老的疑问不无道理,为何找上你?那妖与你是否有瓜葛?”
朝见雪撇了撇嘴, 这才知道,原来这么严肃的氛围一半是冲着他来的。
他正要开口, 有人忽然说:“空口白牙口说无凭, 不如用真言丹,也好叫我们放心,你可愿意?”
“……”
他说不愿意有用吗……
朝见雪转而看向栖山, 后者虽皱眉, 但姑且道:“真言丹没有副作用,见效只半个时辰,不用担心。”
一枚赤红色的丹药送到朝见雪眼前。
朝见雪定下心神,背后却如芒针在刺。
若是被细细盘问, 难保不会问出他半妖的身份,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自己陷入完全被动的境地。
他目光坚定,拱手道:“几位师尊,弟子所言全然真实。”
他接过丹丸,毫不犹豫地张口咽下,而后吸了吸鼻子,两行清泪就从瞬间盈盈的双眸中落下来。
众长老被他的表现一惊,纷纷瞠目结舌,站起来问是何原因,竟要哭得如此凄惨!
只见朝见雪双膝一软跪下,哭唧唧道:“蛇妖的确与我有些渊源,当初在秘境中,就是它抢夺了我与玉小师弟夺得的法器,蛇妖走时还踹了我与小师弟一脚,弟子从高空掉落,差点命丧水月谷河!正因如此,它才记得我,还说不知为何它的法器被抢,要来找弟子寻仇,弟子被他掳去,它竟看上弟子的身子,蛇性本淫,弟子被他困住动弹不得,还中了蛇毒,它将尾巴缠上弟子的身体,手摸来摸去……”
他边说边声泪俱下,抽噎着捂住自己的脸:“若不是弟子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用尽全力伤到它,弟子这时候已经清白不在,更怕是……怕是已经被玩弄身亡了!”
他哭着倒下去,肩头耸动得厉害,大有泪水决堤之势,哭得好生可怜。
“这这这……”掌门也站起来,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们怎么想的到,还会有这样荒淫无道的事情发生,这么看来,朝见雪的确是蒙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居然还要逼他自揭伤疤。
本来还要问其中诸多细节,但朝见雪哭成这个样子,他们又怎么好意思再问!
栖山勃然大怒:“褚长老!那蛇妖受了伤,逃不出去多远,与其在这里做一些莫须有的猜测,不如前去捉拿蛇妖,防止妖魔再害人!”
朝见雪没有停歇下来的样子,好像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悲痛,泣不成声说:“弟子虽是男子,遇到这种事也羞于开口,今日把真话说了,弟子的脸也丢尽了……”
有长老宽慰道:“这并非是丢脸的事,好孩子,莫要哭了,我们不问了,今日你说的话,也不会传出去。”
朝见雪抬起头来,已经双目红肿,是哭得狠了,简直肿成一双核桃眼,但眼角桃色绯红,加之鬓发散落,更是我见犹怜。
会被蛇妖看上很有说服力。
朝见雪颤抖抽泣着出了去,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真言丹之下,的确是要说真话不错,但拣着片段说亦不算是说谎,他还将重点引得偏离了主题,轻松蒙混过去。
好险好险。
他擦了擦脸,一路魂不守舍状往回走,惹得身后看守的弟子连连摇头,直呼几位长老过分。
他阿飘般飘回客舍,等着真言丹失效,开门,还没有为自己喝口茶润润哭累的嗓子,就看见玉惟站在门边,好像是在等他。
目光触及他红肿的泪眼,玉惟微愣,拉他坐下:“师兄怎么了?”
朝见雪本来没什么的,只想着尽快擦掉眼泪。
但见了玉惟这般担忧的神情,他心头涌上一种复杂的情绪,半是后怕,半是委屈,也没法控制住自己,眼泪又一次唰的下来了。
“啊€€€€没事。”他躲开玉惟的注视,背过身拿袖子乱擦一通。
但肩膀被玉惟掰正,玉惟抿唇,袖角轻轻压去他脸上的水痕,极尽温柔:“师兄受了委屈吗?不用忍着的,在我面前,师兄可以哭的。”
朝见雪扁嘴,一把抱住他,很用力的那种,说:“小师弟,你怎么这么好!”
玉惟揽住他,用很缱绻的语气:“我是师兄的道侣啊。”
朝见雪:“……”他又有点想哭了。
他蹭着玉惟柔软的头发,说:“那你能不能……以后一直做个好人啊……”
玉惟失笑:“在师兄眼里,我不是一个好人吗?”
朝见雪想了想,说:“有时候的确不是。”
最后他也没说自己为什么哭,就顺着玉惟半哄半亲,推拉到了床榻上。
玉惟唇衔茱萸色,原本清冷的皮囊此刻也好像点上了妖异的颜色。他一手扣住朝见雪手腕,一手往下探去。
朝见雪本来很受用,但突然,玉惟的手走向不对,他曲起膝盖,双眸惊讶还带着水色:“你做什么……”
玉惟目光晦暗,掌心滚烫:“这也不行吗?”
朝见雪扭身挣脱他桎梏,震惊道:“不是,为什么是戳我啊?”
玉惟起身,跪坐在榻上,不解:“师兄何意?”
朝见雪让他别装蒜,他翻出紫薇元君课上做的笔记,指给他看:“你看这里,一般都是受方被这样那样,应该我戳你才对,你不该戳我的……”
笔记上还画出了二小人的简笔画,蘑菇也一并画出来,形象传神,通俗易懂。
玉惟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道:“师兄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好久没有看见玉惟对他露出这副表情了,朝见雪后仰。
“但是……但是……我之前看书,看那些理论,我都是学的、在上面的那一方啊……”所以才觉得很费腰啊!
先前他们暧昧时顶多互相安抚一下,这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朝见雪一瞬间难以接受这个消息。
毕竟论年纪,他长。
论长相,他更邪魅狂狷一点吧……
怎么看都是他做上面的那一个啊!
小师弟合上眼睛。
须臾,他翻身下榻,坐回了自己的床塌,将叠好的被褥抖开,躺了下来。
“师兄睡吧。”他平静说。
朝见雪捏着自己的笔记,干笑了一下。
怎么回事……玉惟好像是生气了,又好像没有,不过确信的是,他好像是把小师弟的兴致完全搅没了呢……
朝见雪磨磨蹭蹭地钻进他被窝,亲了一口他耳垂:“小师弟……小师弟……如果你真的一定要,也不是不能商量啦……”
玉惟不为所动,依旧闭着眼睛:“明日就要启程回宗门,师兄先睡吧,此事以后再说。”
朝见雪见哄不动,悻悻与他并躺,主动勾住了他的手指。
白雪纷纷,一夜无梦。
论道大会终于结束,弟子们各回各家,李真真几人还在怀念打扫干净的新温泉,后悔没有早起时再泡一回。
朝见雪还困着,一进鲲鹏载具便寻地坐下,倚着墙壁睡回笼觉。
玉惟默默走到他身边,挡住了窗外照进来的雪白光线。
一离开北境地界,艳阳瞬间高照,载具顶上厚积的雪层融化,化成水流淅淅沥沥地淌,热风吹来,水滴落在朝见雪脸上,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终于醒来。
是被热醒的,他一醒来就把北境时穿着的氅衣脱了,换回了轻薄的丝裳。
再一看下方,已是绿油油的一片茂密树林,热浪滚滚蒸腾在上方,蝉鸣刺耳。
到了无为宗地界,热意才褪去许多,他们居在高处,山风吹走了黏腻感。
其余人回了宗门都被各家师尊拎回去缩这几日散漫的筋骨,唯独他们慕元座下几个依旧无忧无虑。
有朝见雪这个大师兄牵头,他们摸鱼玩水、摘瓜逗乐,整个山头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期间,掌门还将朝见雪叫去训了话,要他肩负起大弟子的责任。
朝见雪回来后只好每日带领众人上课,一人分身乏术,鞭策外门弟子的活就交给玉惟与南山来做。
但到晚上,内门一关,他们几人在观月台上随便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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