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清冷小师弟灭世中 阻止清冷小师弟灭世中 第70章
作者:秘成
日子不知不觉过去,蓬勃的夏催来绵绵的秋雨,一场又一场的凉,紧接潇潇的冬风。
今年过年并不特别操办,但朝见雪还是给几人准备了过年的礼物,一一发给大家。
别人的都一样,唯独玉惟的,朝见雪精挑细选,要他回去自己拆。
他二人这几月都很忙碌,加上师弟师妹粘人,黏在一起的时间甚少,一开始朝见雪还以为玉惟还在生那次的气,但气那么久还没有气完,岂不是要成河豚了。
着实是外门弟子人多,玉惟细心又负责任,要一个一个考校过去,亲自指点,暂时分不出心思去想淫/欲。
第二日早课,朝见雪紧盯着门口,在玉惟出现的一刹那满意地弯起了唇角。
玉惟一改平日爱穿的宗门月白素衣,着了件袖口织金的水青色袍,淡绿的里衣绣着菡萏纹理,束腰带是浅水一样的蓝,随着裙裾轻飘,显得朦胧飘渺。
是朝见雪亲自选的布料,做的一套,果然眼光良好,玉惟穿上后更加遗世独立,朦胧中带点清冷,清冷中带点色气,朝见雪爱看。
玉惟走到他身边坐下后,朝见雪含笑点他:“我还藏了一个秘密,你有没有发现?”
玉惟看着他,伸手,将袖口挽起来:“倒是不知道,师兄的绣工这样好。”
是了,朝见雪在他袖子上悄悄绣了一个雪字,特意请教了宗门内织衣的绣工。笔画多€€€€他一度怀疑自己为什么不叫朝一,但还是工工整整地绣上去了。
“我也有礼物送给师兄。”玉惟垂下眼帘,掩袖托住他的手腕。
金光一现,一只玉镯落在朝见雪腕间,细看之下,镯身竟散发五彩的光芒。
“这是玉氏在苦寒心加持下才能锻造出来的灵镯,有它在,只要你唤我的名,天南地北我都能找到你,能赶到你身边。”
第64章 雨中
潇潇暮雨中, 三道人影在半空中掠过。
刚好见到城镇,一人落在城墙顶上,压了压头上的幕篱, 道:“回去还要二三个时辰,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还是在这里歇歇脚吧。”
另二人点头, 也落下来,轻盈踩地,水洼处漾开波纹。
忽然有声音在城墙下喊他们, 他们疑惑转头,见墙下一个中年女子,举着伞挎着竹篮,朝他们喊:“墙上不让随意站人, 站久了超过半柱香的功夫要罚钱的, 你们赶紧下来吧!”
这三人恍然大悟,飞落下去, 朝那妇人拱手道谢,抬头就见守城墙的男子遗憾地掐断了计时的香柱, 好像没有罚到款表示非常遗憾。
正是缚魔回来的朝见雪、玉惟和李真真三人。
他们三日前接到中常天毗邻南岛境内有魔影作乱, 被派来除魔,原又是一人修行走火入魔引来了境内潜藏的魔气,寻常的修士奈何不了, 只得求助无为宗。
为什么要说又, 是因为近几月魔气作乱频发,已经有多次除魔事件。
长老们怕伏魔关有异动,都前去助栖山守关。
原本路程近,今日是可以回得去宗门的, 但不想天公不作美,刚回程就下起了大雨,天色一下子昏暗,继续在天上飞要淋成落汤鸡。
李真真在除魔中还受了伤,一瘸一拐地随他们走进客栈。
“几位?”掌柜一看是无为宗弟子,立即肃然起敬,对他们更加客气,“三位要几间房?”
朝见雪没动脑子,脱口而出:“两间。”
李真真感动道:“见雪,不用照顾我的,我只是伤了腿,生活能自理。”
朝见雪一怔,心虚地转看向旁边玉惟,再呵呵笑了笑,对掌柜说:“那便三间吧。”
三人去到楼上,依次进了各自的房间。
窗外的雨声打在木头上很沉闷,朝见雪刻意等到入夜,走廊里的灯都熄灭后,才蹑手蹑脚地开门,探出一个脑袋。
他与玉惟的两间房中隔着一个李真真。
夜半无人幽会时。
还没等他走到玉惟房门口,就见玉惟的门也开了,一张清冷美人脸露出来,见到他,笑眼弯了起来。
他们心有灵犀,都选择这个时候开门。
“去哪里?”朝见雪用口型。
玉惟眨了眨眼:“出去?”
饶是外面有风雨,但和喜欢的人出去意境就很不一样了。
风雨交加夜一下子变成了雨中绵绵情。
这种时候,也就只有赌坊之类的地方还开着,二人不想去,趁守城墙的人不注意,飞落到城墙最高处,朝见雪还扬了扬手里的好东西,是在储物空间藏了很久的酒。
玉惟施法令伞自己悬在半空,朝见雪侧身瞅了瞅打盹的守卫,对玉惟笑说:“你跟着我,好像把你带坏了。”
要是以前,玉惟绝对不会破坏规矩。
离他们坐的不远处,就是一块写着“不可停留,违者罚钱”的牌子。
玉惟道:“大不了罚钱而已。”
他好好的一个清隽君子,当真是学坏了。
但今宵美景不可负,佳人在侧不可负。
玉惟十指与他紧扣住,主动托起酒壶,送酒入喉。
雨水随风扑面,清冽的夜晚水汽。
朝见雪也仰起头,喝了一口,赞赏道:“比之前那个风花露还好喝呢!”这是他在观月台后面挖出来的,料想是师尊亲藏,只敢挖了一坛。
“你前几日回去东原,一叶舟如何了?”朝见雪问。
玉惟颔首:“一叶舟魔气已经除干净,我按照以前一叶舟的样子重建的,荷花也已经重新播种下去,料想明年就能重新长起来了。”
“那……你打算何时回去?”朝见雪反握住他的手,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
玉惟清冽的目光浮起笑意:“还早呢,要等我们出师,等我有能力支撑起一叶舟。到那时,我会打开一叶舟入口。”
朝见雪新奇道:“你要做掌门?”
玉惟顿了顿,坦白道:“不,我不想做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只是要先回去将一叶舟事务处理好,也许很快,也许会很久。”
原来他早有打算,朝见雪摆直身体,伸了一个懒腰。
“师兄有何打算?”玉惟问。
朝见雪哪敢有什么打算:“有一日算一日,船到桥头自然直。”
玉惟靠近他:“师兄不愿与我一起回一叶舟吗?”
“自然不是。”朝见雪抿了一口酒,转头在他脸上亲了亲,“我的意思是先不要想那么多,过在当下比较好。”
要没有这样的心境,他早就与李真真一样时刻琢磨着跑到人界去,哪里还会在这里有闲心和玉惟喝酒。
酒气催发出热意,驱散了雨水的寒,朝见雪撑起下巴,袖子垂下来,露出腕上的灵镯,仔细看,还能看见镯子内侧浅浅的荷样刻痕。
玉惟莞尔。
喝着喝着,朝见雪醉意朦胧,突然抬手一点漆黑的夜空:“流星呢!”
玉惟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居然不是醉话,夜空中真有两三点星点拖曳长长的尾巴,朝他们的方向飞来。
这样的雨夜,何来星辰?
玉惟酒意顿散,拉起朝见雪,后者还迷迷瞪瞪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打盹的守卫也惊醒了,一看有两人在风雨中站在城墙顶上,大声开口:“大晚上不睡觉装神弄鬼吓唬人啊,罚款二百灵石啊!”
玉惟骤然出手,一股力道飞出,震响了城墙上的钟声。
“铛”的一声,雨水随着钟声抖动,朝见雪一下子被震醒了。
那守卫更加崩溃了:“这钟是在妖魔来犯时才敲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可知道无故敲响烽火钟要付出什么代价!”
相比他的崩溃,玉惟目视越来越近的星点,出示无为宗玉牌,冷静对他说:“正是妖魔来犯,阁下还不点起烽火?”
不知怎的,这人年岁不大,但通身的气质和眼神中的笃定让人敬畏,那人愣了片刻,看清玉牌,赶紧再次敲响了钟声。
震耳欲聋的钟声瞬间撕扯开了遮天蔽日的雨幕,朝见雪与玉惟没有再多停留,折身飞回了客栈。
一路飞,一路敲响人们的居所,很快,整座城镇都被灯火照亮了。
在驻扎此地的修士引导下,众人纷纷往反方向逃,一时之间仓皇逃窜声四起。
朝见雪打开李真真的房门,李真真紧张地看着屋外越来越近的星点,道:“拖尾带黑气,是魔啊。而且看这架势,这不就是书里说的,魔展开自身狭境时才有的东西吗!”
朝见雪道:“你有伤在身,赶紧回去。”
李真真冲了出去。
不多时,玉惟居然带上来两名他宗弟子,其中一人七巧门,另一人竟是天摇宗的檀舟。
七巧门弟子见了无为宗的玉牌,浅浅松了一口气说:“我们也是从南岛一路追过来,这展开狭境的入魔之人,不,准确来说并非是人,而是人与妖结合生下的半妖!半妖向来是魔气最好的容器,是天摇宗没有防范住,让他逃出了南岛。若是让他将困在狭境中的灵气全部吞噬,定然成为大患。”
玉惟与他点头,再问檀舟:“天摇宗弟子来了几人?”
“包括我在内三十一位,元婴以上二十一位。”
还有恰巧在城内的其他宗门弟子,也纷纷请缨留下来,要一同在狭境中困住妖魔,不让狭境继续往外扩展。
几人很快商议了对策,起码要撑到师尊们赶来破狭境。
修士们立时往四面八方飞奔而去,大雨在此时成了灰黑色,令人想起在论道大会上同样的灰烬雪。
室内转眼只剩下了朝见雪和玉惟两人。
灵光闪过,惟一剑出现在玉惟手心,他担忧地问朝见雪:“师兄还好吗?”
朝见雪从困顿茫然中回过神,勉强回神,问:“半妖?”
玉惟严肃说:“半妖体质特殊,灵气妖气都能掌控,向来是魔气最青睐的容器,过去千百年,凡是半妖,要么一辈子寂寂而死,要么展现天才之资,却很快入魔危害一方,这也是人族与妖族要划清界限的原因。”
朝见雪笑不出来了,还好现在这种情形他也不用笑。
“师兄不用太担心,半妖刚入魔,神智还未完全丧失。”玉惟当他是心生害怕,走过来握了握他的手,凝眉,“为何这么凉?”
朝见雪松开他,摇了摇头:“我没事。我知道了,我去东面。”
大雨倾盆落在头顶。
朝见雪没有飞出几里,就看见李真真折返回来,淋的浑身湿透,一瘸一拐地落地朝他走过来。
他顿时心生感动,说:“你怎么没有走?”是放心不下他们吗?
李真真皱起脸,捂住自己被淋湿的脑袋,生怕雨声太吵听不见似的,大声说:“我想走啊,但来不及了!还是留在这陪你们发光发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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