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妖怪古玩店后我爆红了 继承妖怪古玩店后我爆红了 第59章

作者:鱼之水 标签: 灵异神怪 甜文 玄学 玄幻灵异

  哪有掏心掏肺的老父亲不存班主任的电话?

  钟家那个出了名的二十四孝好父亲,能跟报菜名一样把钟卿从小到大的所有班主任名字都报出来!

  警察忍着气,拨通了卫澜班主任的电话,询问卫澜在学校里的表现。

  班主任:“卫澜?他比较顽皮,会和其他同学打架。但他也很内向,几乎不和班级里其他学生交流。”

  手机开的是免提,尤星越询问:“打过几次架?什么时候?为什么打架?怎么处理的?”

  班主任“呃”了一声,“这、这个……是上个学期打的架。”

  她说了几句,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脑海中一直存在一个卫澜顽劣不懂事的印象,可是现在仔细一想,卫澜明明就只打过一次架啊!还是因为同桌骂卫澜是没娘养的野孩子。

  班主任也反应过来了,气道:“卫澜的父亲每次开班会的时候都会抱怨卫澜不懂事,而且卫澜身上偶尔会有一些伤痕,我询问的时候,卫澜的父亲只是说是在小区里别的小孩打架。”

  居民委员会里有个大妈说:“巧了,卫高福说是卫澜在学校里打架。”

  卫高福身体往下一瘫。

  尤星越适时补刀:“听说家暴可以判刑了。”

  虽然不能判刑,毕竟卫高福是卫澜的直系亲属,但是争夺抚养权的时候,派出所这边的家暴证据是可以左右判决的。

  所以,卫高福今天别想逃掉家暴这个罪名。

  卫高福瘫得更彻底了,差点顺着椅子滑到桌子底下。

  警察快要气死了,她隐忍了一下,挂断了电话:“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告诉你,家暴确实可以入刑,你刚才说的话都已经做了记录,你是家暴无疑!不仅有肢体暴力,还用更加恶毒的方式去污蔑一个孩子的名誉!”

  说到后面,她的嗓门已经忍不住高起来。

  房间里所有人看向卫高福的眼神都充满鄙夷,谁能想到一个亲生父亲能恶毒到这个地步?

  平常看的新闻再多,当丧心病狂地事情发生在身边的时候,绝大数人还是会震惊到不能理解。

  卫高福平常最在乎脸面,不然也不至于小区学校两头敷衍着,为的就是保住自己精英人士的外皮,现在这层皮不仅被揭下来,还被眼神唾弃着!

  卫高福都能想到,居民委员会的人回去后,不用半天的时候,周围几个小区都会知道这件事,小区里还有他的同事,说不定公司里也会有人知道!

  卫高福头晕目眩,感觉快要吐出来,他颤巍巍地解释:“是张玉芝在外面出轨,我生气才忍不住迁怒卫澜……警察同志,我也后悔啊,我每次打完他都痛在我自己心上,我因为我老婆给我戴绿帽子,我经常一醉一整天啊!”

  卫高福捶着胸口:“我有时候看着卫澜,很怕他不是我亲生的!”

  “他妈妈跟人跑了,这么多年来音信全无,我一见到他就控制不住!”

  两个警察年纪不算大,都已经气蒙了,听到卫高福提到张玉芝,这才想起要联系孩子母亲。

  但是听到卫高福这番说辞,又有些迟疑。

  尤星越:“看看转账记录吧,我相信卫澜的母亲这些年来一直在给你打钱。对了……”

  尤星越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个万分熟悉的声音在门后响起来——

  时无宴:“在这边。”

  来得正好。

  尤星越微微翘起唇角:“怎么我听到的版本,是你酗酒家暴,利用孩子逼迫妻子自己选择净身出户,一边收着妻子打来的抚养费,一边又不肯让她见孩子呢?”

  说完,身后的门被打开,时无宴领着张玉芝走进来。

  张玉芝一路上眼睛哭得通红,这么个隐忍的母亲,连哭都不肯出声,生怕给别人添麻烦,却在见到儿子的一刻控制不住哭腔:“澜澜!”

  她一下扑过去,又想起儿子身上的伤,不敢摸他,只是虚撘在儿子身上:“妈妈来了,澜澜不要怕。”

  卫澜想起三天前,卫高福喝得醉醺醺的那一晚,砸开了洗手间的门,拎着酒瓶看着他。

  小马从窗户跳下来,挡在他面前。在他为伤痕疼痛难眠的时候,那么轻地靠着他。

  他像冻僵了很久,花漫长的时间才能暖和过来。

  卫澜眼眶渐湿,眼泪滚下来,他茫然了一瞬,他现在又是有人爱的小孩了吗?

第50章 红色小马7(捉虫)

  张玉芝从尤星越怀里接过卫澜,贴着卫澜泪流满面。

  母子两个依偎在一起,直到此刻,卫澜才有了回家的实感——尽管这只是一个怀抱,可对于孩子来说,一个怀抱已经足够。

  母子相见的场面让旁观者都红了眼眶,唯独卫高福不受氛围影响,双眼盯着张玉芝和卫澜,酒醉后爬满血丝的眼珠有几分狰狞。

  张玉芝熟悉这样的眼神——卫高福每一次喝得颠三倒四地回来,都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张玉芝在逃离后的日日夜夜里,依然会回想起这个眼神。

  尤星越轻声说:“卫先生,你在看什么?”

  他语气不重,甚至是轻飘飘的,却无端让卫高福打了个寒颤。

  卫高福可没忘记,这个男人带走了闹鬼的小布马!

  卫高福避开眼神:“没、没看什么……张玉芝,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你一走三年都没回来看过孩子,是我一个人拉扯他到这么大,你现在跑回来充好人。”

  尤星越不理会他,只是道:“张阿姨,你每月转给他的抚养费有记录吗?”

  张玉芝惊醒,连忙道:“有的有的。”

  张玉芝拿出手机,调出转账记录:“这是今年的,前两年从银行打钱,也都有记录,可以查到的。有几个月给了现金,可能查不到了。”

  几个人都围过来看了一眼,只见张玉芝每个月都会往卫高福的账户上转钱,有时候多有时候少一些,但最少也不低于最低标准。

  每逢卫澜开学的时间,张玉芝一个月甚至会打两次钱。

  居民委员会的人看着张玉芝粗糙的手,感慨道:“辛苦你了。”

  卫高福口口声声指责张玉芝出轨水性杨花,可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张玉芝干瘦蜡黄,她明明比卫高福小几年,看上去反而像比卫高福大上好几岁。

  警察点头:“张女士,你如果想转移抚养权的话,我们这边可以出一个卫高福家暴的证明,至于这个量刑方面——”

  警察拉长声音:“我建议您找一个专业的律师跟您权衡利弊。”

  白总道:“这个你就不用费心了,我来找,包管叫他把该吐的都吐出来!”

  卫高福一听有可能坐牢,原本异常红的脸刷一下白了,他站起来,刚想绕过桌子抓住张玉芝的手恳求,被警察呵斥道:“坐下!”

  卫高福只能站在原地,腆着脸笑:“玉芝,我知道错了。是因为你走了,我才忍不住打他的,你知道我以前从来没碰过他一下,他是我亲生儿子!”

  张玉芝不想和他废话,抱着卫澜往外走:“你最好给自己请个好点的律师。”

  卫高福呆呆站在原地,两个警察交流了一会儿,一个说:“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们会出个证明。”

  卫高福愣了愣,他还以为自己会被拘留,没想到警察让他回去。

  他被酒精糊住的脑子突然清醒过来:对啊!家暴是亲告罪,他是卫澜的亲生父亲,为了卫澜,张玉芝也不敢让他坐牢!

  卫高福心里一定,他收拾东西慢慢走出派出所,回去的路上,他迟疑着打开手机。

  小区的业主群里,居民委员会里竟然已经有人把这件事闹到了群里!

  原本没什么人说话的大群刷出了来不及看的消息,全是在讨论卫高福。

  一朵桃花:什么东西,这年头我养个宠物都舍不得打呢!

  借点白?:是六号楼1702?那不就是我楼上?!怪不得,我说怎么在家老听见楼上跑来跑去的?

  人生平安:说不定是打孩子,打得他到处跑!

  山水如画:1702的卫高福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畜生不如!虎毒还不食子,他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不放过!

  可达鸭:卫高福?我们小区的卫高福?在公司里看着挺老实的人,居然干这种事。

  小贝儿:你们公司的?那可要小心了,他除了打孩子,还在外面散播孩子的谣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典型的小人。

  随着群里参与聊天的人越来越多,居民委员会的人抖出了更多的消息,一时间唾弃和辱骂流水似的从屏幕上滚过去。

  卫高福才放下的心再次提起来,他失魂落魄地走回家,坐下来没多久,手机传出铃声。

  卫高福一看是上司打来的电话,他赶紧接通,那头传来上司和蔼的声音:

  “老卫啊,你这几天是不是身体不太好?这个月请了好几个病假了,要不这样,公司给你放一个月的假,你好好休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卫高福心里咯噔一声,他工作这么多年早就是老油条了,怎么会听不出上司的意思?

  卫高福:“经理,我……”

  “没事,别有负担。公司是很人性化的,你养好身体再回来啊。”

  说完,那头挂掉了电话。

  卫高福拿着手机,坐在昏暗的室内,突然暴起将手机重重砸在地上!

  ……

  现在的卫高福根本不具有和张玉芝争夺抚养权的能力,以前张玉芝是家庭主妇,不仅没有收入,而且长时间与外界断连后胆小怯懦。

  但现在的张玉芝有稳定的收入,而且苦尽甘来后结识了白总,白总确实是个仗义人,找了律师还安排了临时住处。

  最后的结果丝毫不意外,张玉芝获得了卫澜的抚养权,又因为卫高福现在还有工作,每月都要给三千三百元的抚养费。

  三千三百块!

  占了卫高福每月工资的百分之三十,卫高福还要还房贷。还完房贷之后呢?等卫高福老了,他没有别的孩子,这栋房子是谁的?

  卫高福等到判决的时候,感觉一口血憋在喉咙里,他呼哧呼哧喘了口气,摁开电梯。

  钟家那个女孩也在电梯里,她抬头看了眼卫高福,有些微妙地挑起眉。

  卫高福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他满脑子都是自己要再婚,生一个孩子给自己养老,决不能让房子落在卫澜手里。

  卫高福心事重重地上楼,打开门走进去。

  在他没注意的时候,一道黑影顺着门缝爬了进去。

  深夜,卫高福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忽然感觉脚趾冰凉潮湿,他掀开被子,在冰凉的月光照耀下,看到一张惨白的鬼脸。

  那小孩鬼抱着他的脚踝,黑色的眼珠占了大半个眼眶,他突然咯咯笑了两声,拍手:“爸爸!”

  12楼

  钟卿拉上了窗帘。

  趴在房梁上的女鬼万分无奈地抓抓自己的头发:这位明明昨晚还吩咐自己做事,为什么今天一整天都是见不到自己的样子?

  拿她的儿子去吓人,您是不是有点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