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不想摆烂 病美人他不想摆烂 第62章
作者:星斗千里
陆洵对秦梧洲如今的落魄样子很是不满,他在一旁道:“秦梧洲,你是秦国的六皇子,不要忘了这一点。”
“在国家大义面前,个人情思,又算得了什么呢?”
秦梧洲觉得自己的意志如同被撕扯开一般,一边是他为之奋斗两世的信念,另一边是天平另一端有着很重分量的楚清。
“楚清在意的从来都不是楚国,”陆洵并不在意秦梧洲是否能够接受,他的言语向来刺耳,“他在意的是你,你的行为和你的爱意,令他感到危险。”
“语言从来都是最苍白的,你现在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你能保证十年后,二十年后,还能这样吗?”
“只要有哪一天你反悔了,到时候,你是说一不二的帝王,他有选择的余地吗?”
“更何况,他现在根本就不信你爱他,他觉得你只是想满足自己的欲望罢了,一个刚刚国破的皇子,和一个身为侵略者的皇子之间,难道你还奢望他真诚待你?”
“醒醒吧,秦梧洲,你就算现在将楚国拱手奉上,楚清也不会感念你半分好,你们之间才是真正,彻底的完了。”
陆洵嗤笑着,在秦梧洲眼中,这幅表情与前世嘲讽自己拿楚国皇室泄愤时的一模一样。
秦梧洲看向陆洵,开口道:“你说得不错,可你又能比我好多少?”
“在卞淼眼中,你只是他的师弟,仅此而已。”
“……”陆洵并不想和秦梧洲谈论这个话题,他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你说得对,你满意了吧。”
“哎,我们之间还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陆洵难得叹了口气,“快振作起来吧,你是三军统帅,也是如今建阳城的实际执掌者,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意气用事,会造成多少麻烦。”
“你的敌人会像是嗅着荤腥而来的豺狼虎豹,企图咬住你的血肉撕扯下来。”陆洵的表情相当糟糕,“麻烦以后心态大崩的时候,喊我一声,我给你安排地方崩,行吗?”
秦梧洲:“……”
看着秦梧洲换好衣物,重新坐在座位上处理公务,陆洵心中很是满意,他看中的秦国接班人哪里都好,就是太感情用事了些,这就让他对楚清这个人越发感兴趣起来。
趁着秦梧洲正在处理公务,没有闲暇顾及他,陆洵遵循着内心的好奇,来到了楚清的寝殿前,他举起手,刚要敲门,门就从内打开了。
楚清有些惊讶,他问道:“陆相,您来有什么事吗?”
看见陆洵,楚清飞快回忆起原著,原著中,秦梧洲是被陆洵选中的傀儡,陆洵将秦梧洲扶上王位后,成了秦国的摄政王,并且对于执掌权势越发得心应手。
毒舌,手段狠辣,朝堂中经验丰富,杀伐果断,不择手段,而且只有而立之年,原著中,陆洵是个野心勃勃的摄政王,如果他扶持的不是秦梧洲,恐怕若干年后,秦国的君王会是陆洵。
不过不知为何,陆洵掌权越久,越是疯魔。
因此,原著中,秦梧洲在当了几年傀儡后釜底抽薪,脱离了陆洵的掌控,并重掌秦国的权柄,反杀陆洵。
而后,秦梧洲接手的是一个已经被陆洵经营得相当鼎盛的秦国,可以说,没有陆洵,秦梧洲统一天下的路,不会走得那么顺利。
纵观全书,陆洵除了将秦梧洲当做傀儡皇帝之外,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特别的事情,楚清对陆洵的印象尚可。
陆洵没想到楚清正要开门,他举着打算敲门的手,愣了下,他相当自然地将手放下,对楚清笑了笑道:“我一直对你很好奇,今天有机会来看看。”
陆洵的话说得真直接,楚清想了想,左右现在自己无事,闲话几句倒是没什么,他对陆洵道:“那你进来吧。”
楚清重新泡了一壶茶,他将茶盏推到陆洵面前时,陆洵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茶盏上。
“卞淼刚才来过?”陆洵虽是问句,语气却相当肯定。
楚清点头道:“是。”
陆洵看着眼前沉静淡然的楚清,卞淼所言不错,楚清并不贪恋权势,或许,他甚至觉得相当麻烦。
“您想了解什么?”楚清垂眸拿起茶盏,眼中透着些许玩味,道,“想来,如今我这个楚国四皇子对您应当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才是。”
陆洵轻声咳嗽了两声,心说就他和卞淼的关系,他也不可能忽视他,更何况他一向敬佩有才能之人。
“四皇子说笑了,不瞒你说,我其实很佩服你,”陆洵很是坦荡,“说实话,我觊觎楚国很久了,对于楚国的底细,我甚至比死了的楚王更清楚。”
“所以,我明白你意外接手楚国后的难处,也惊艳于你的手腕与才华,如果不是你意外昏迷,这建阳城六皇子和我绝不可能攻下,”陆洵笑着道,“我一向敬佩有德有才之人,你自然不例外。”
“在我看来,体面的死亡是对于强大敌人的尊敬,不过,六皇子并不这么认为,”陆洵耸了耸肩道,“我也很无奈。”
“您是在提醒我,时刻谨记我的命是秦梧洲留下的,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楚清几乎要被气笑。
“没有没有,”陆洵发现自己的话似乎有些歧义,“你别想太多,我其实是想提醒你,虐秦梧洲的时候下手狠点,别手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楚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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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撞开
陆洵看着楚清困惑的神色, 连忙改口:“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您先前想杀了我,现在怎么又改了主意?”楚清清楚地记得眼前这人见到他的第一眼, 眸中是藏不住的被威胁与杀意, 如今看向自己时全然不复先前的敌意。
“你算得上是卞相的徒弟, ”陆洵看着楚清认真道,“卞相与我是莫逆之交, 等于你也是我徒弟,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与我说。”
楚清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他匪夷所思地问道:“这……卞相知道吗?”
想到陆洵与卞相的年龄差距, 楚清看向陆洵的眼神更加怪异起来。
“哎呀, 你们一一个个的,怎么都瞎想呢?”陆洵咳嗽了两声, 解释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洵不解释还好, 解释了,反而给楚清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楚清笑着道:“放心吧, 我不会告诉卞相的。”
“行吧。”
真是, 聊不下去了,陆洵本想直接告辞,但是想到楚清与卞淼接触最多, 他没忍住还是问道:“卞淼……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他之后的打算?”
楚清微笑着看向陆洵, 似乎是看穿了什么。
“没有, 卞相有自己的打算, 您来问我, 不如直接去问卞相。”
“行吧,再见,别送。”陆洵站了起来,他飞速离开了楚清的寝殿。
楚清看着陆洵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索着自己的处境,现在看来,似乎比先前设想的好上许多,只是想到秦梧洲这个他亲手培养的「徒弟」,如今却将他圈禁于此。
他只觉得当初的自己是多么可笑,明明知道不可轻信他人,却还是被那人虚伪的假象蒙蔽了内心,这才造就了现在的苦果。
秦梧洲刚刚将繁杂的事物处理得差不多,他从堆积如山的文书中抬起头时,窗外夜幕已然降临,他才发现陆洵不见了。
“陆相去哪里了?”秦梧洲随口问道,他想道,以陆洵的脾性此刻应当在卞淼的身边。
“回六皇子,陆相去拜会楚国四皇子。”站在一旁的仆从如实道。
秦梧洲想起之前,陆洵对楚清的敌意和杀意,再联想到陆洵一贯的行事风格,尽管他知道陆洵即便要动手,也不会现在动手,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高高提起。
他站了起来,身前的案桌差点被他毫无顾忌的动作掀翻,油灯摔倒在地。
秦梧洲毫不在意殿内如何,他向楚清的寝殿狂奔而去。
“六皇子……”
仆从茫然地将地上的火灭了。
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了下来,楚清正要收拾案桌上的茶具,将室内点满烛火,门忽然被一道身影狠狠撞开。
楚清皱着眉,看向了来人,发现是秦梧洲时,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眼神中却藏着一丝厌恶。
秦梧洲看着安然无恙的楚清,松了口气,然而在看清楚清眼底藏着的,针对他的厌恶时,他的心如同被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子反复切割着。
“您匆忙而来,想做什么?”楚清本想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将烛火点亮,却被秦梧洲的意外闯入而打断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楚清眼中的光渐渐消失,一双透亮的眸子失了神采。
秦梧洲刚想解释,看见楚清茫然的双眸,立刻意识到,天黑了,楚清现在看不见,他默默地将楚清寝殿的每一个蜡烛点燃。
在光线下,重新恢复视力的楚清看向了忙里忙外,替他点燃整座寝殿烛火的秦梧洲。
秦梧洲的动作很快,整座寝殿在许许多多烛火的照耀下,宛若白日,接着他向楚清的方向走去。
楚清重新坐了下来,桌面上是被收起的茶具,对于秦梧洲的到来,楚清无动于衷,他丝毫没有替秦梧洲泡茶的意思。
秦梧洲在楚清的对面坐了下来,他问道:“刚才陆洵没对你做什么吧?”
“您觉得,他会对我做什么?”楚清眼眸低垂,反问道。
秦梧洲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沉默以对。
楚清没有等到秦梧洲的答案,也不是很在意,他接着道:“他和我聊了聊卞相,就走了。”
秦梧洲顿时松了口气,他斟酌许久,对楚清道:“那我就放心了。”
“你寝殿中缺什么事物吗?”秦梧洲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缺。”
“如果你觉得屋里闷,可以去外面走走。”秦梧洲试探着道。
“不闷,眼瞎看不见。”楚清抬眸看向秦梧洲,眼中几分戏谑,“还是说,您希望我一个夜里的瞎子去走走夜路?”
“如果您希望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走给您看。”
楚清正要起身,秦梧洲开口阻止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白日里你可以去外面随便走走,散散心。”
“我明白了,”楚清点了点头道,“您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秦梧洲欲言又止,他只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现在不管说什么,都会被楚清曲解自己的意思,他们之间的误会不解开,楚清就会一直陷在误会中,将他当做敌人。
楚清耐心地等待着,秦梧洲似乎在思考,楚清不知道秦梧洲在想什么,但是这种受制于人的感受,令楚清感到相当煎熬。
秦梧洲再次回忆起自己和楚清之间的误会,仔细分析一番,其实楚清最担心的还是自己身边亲近之人,楚清怕自己会如同自己先前所说的那般,伤害他们。
“您还有事情吗?”楚清忍不住催促道,他相当反感这种令人感到煎熬的气氛,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秦梧洲是个这么墨迹的人?有什么事情值得他犹豫这么久?
秦梧洲想同楚清解释曾经他「口出狂言」的原因,但是话语即将说出口时,他又临时改了主意。
“秦国的梅花快开了,寒冬腊月的时候,梅林中满园雪白中,带着些红,那景色很美。”秦梧洲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是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楚清拧着眉,秦梧洲为什么非要提起秦国,难道说他不仅将自己囚于楚国王宫,还要把自己带回秦国好好炫耀一番?原来这人刚才思考许久,是在想折辱人的法子,倒是为难他了。
秦梧洲看见楚清表情骤变,就知道楚清又误解了,他连忙又解释道:“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算了,不说这个,”秦梧洲甚至有几分自暴自弃,“再过一段时间,我应该会回秦国。”
“秦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你先前说的我都信,你不是前世那个四皇子,”秦梧洲自嘲一笑,“是我先前眼瞎,竟然会觉得你们是一人,你与他当然是截然不同,有着云泥之别。”
楚清看着喋喋不休的秦梧洲,觉得他越发陌生起来,即便从前是伪装,怎么如今连话都多了起来。
秦梧洲说了许多,他终于还是决定将那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与楚清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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