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不想摆烂 病美人他不想摆烂 第63章
作者:星斗千里
“楚清,那一日,”秦梧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道,“那日我与你说了许多混账话,其实都不是我的本意。”
“那天你的脉搏微弱,太医诊断你求生意志薄弱,如果不能引起你的求生意志,你会死。”秦梧洲看向了案桌上的茶盏,没有注意到楚清在听见秦梧洲提起那天的事情时,脸上血色尽褪。
“我不想你死,如果代价是你恨我,我也认了,当时我只希望你不要死,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萧常胜他们,太医,陆洵……他们都能为我作证。”
“我不是为自己开脱,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楚清,你是自由的,从来都是,我绝不会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秦梧洲的视线始终盯着案桌上的茶盏,他不知道楚清是否愿意原谅自己,也不知道楚清相不相信自己的解释,但既然话已出口,他想自己总要面对。
楚清的脸色相当糟糕,他想他再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人任何一句话。
原先被强行忽略的记忆死灰复燃,那折磨人的话语像是怨魂一般,在他的耳边反复回响着,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已经成了他人手中的鱼肉,却还在奢望着自尊与自由。
秦梧洲将视线向上移去,看见的却是楚清惨白的脸色。
“楚清……”
楚清对于秦梧洲的那一句,“我绝不会不顾你的意愿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不置可否,他思索一番,所以秦梧洲的意思是,希望他能主动一些,不要不识好歹?
秦梧洲的喉结干涩地动了动,楚清自那一日过后,对他已经偏见到有些神经质了,他不该主动解释的,现在在楚清的心中,自己恐怕是越描越黑了。
想到这,秦梧洲站了起来,他对楚清道:“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秦梧洲刚要向外走去,却感受到一丝阻力,接着是一双冰凉的手,缓缓解开了他腰间的腰带,秦梧洲僵硬地站在原地。
在这双手有下一步动作前,秦梧洲突然转身,打断了楚清的动作,他握着楚清的手腕,声音暗哑地对楚清道:“楚清,别这样。”
“你想说,我自轻自贱?”楚清冷笑道,“拿我在乎的人威胁我的是你,灭了楚国的人是你,将我囚禁于此的人也是也你。”
“我见人行事向来论迹不论心,你说得再多,做出来的事情可与你说的截然不同,秦梧洲你未免也太虚伪了吧。”
楚清想要挣脱,却被秦梧洲热得发烫的手禁锢着,他瞪了秦梧洲一眼,接着道:“你明知道如今我为了护他们周全,可以做任何我不愿意的事,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他们,难道不是希望我主动吗?”
“现在如你所愿,你又嫌我自轻自贱,”楚清盯着秦梧洲漆黑无光的眼眸道,“秦梧洲,你能不能爽快点,非要我陪你演这出无聊的戏码吗?”
“如果你的最终目的只是想上我,那么我奉劝你痛快点,别墨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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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不好
秦梧洲扣着楚清的手腕, 眼眸低垂,久久没有反应。
楚清不知道秦梧洲到底想干什么,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你……”
秦梧洲蓦地抬眸, 眼神专执得近乎偏激, 他扣着楚清的手略微用力, 使了个巧劲,将楚清带入了自己的怀中。
楚清身体底子不好, 体温比常人偏低些,天渐微寒,这般天气更是令楚清难以适应,此刻却突然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一时间楚清头脑有些发懵。
接着是不属于自己的雪松气息, 带着些许侵略的意味,将他围困起来。
楚清怕寒的身体相当留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意识却令楚清挣扎起来,想要脱离秦梧洲的禁锢。
但是楚清久病未愈, 他的挣扎对于早有准备的秦梧洲而言,相当微弱。
“楚清。”
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灼热的气息似乎就在耳畔, 楚清一侧的耳廓变得通红。
在听见秦梧洲说话后, 楚清下意识的挣扎就被主观意识所压制了,他问道:“怎么,你终于不想再伪装了?”
“不是伪装。”
楚清背靠着秦梧洲的胸膛, 看不见秦梧洲的神情, 他想转头, 却被秦梧洲的动作打断了。
秦梧洲牵着楚清的手, 动作缓和地将楚清调转了个方向, 接着在楚清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
没等楚清反应过来,秦梧洲一把抱住楚清,认真道:“你收我为徒后,我唯一隐瞒的,只有对你有情一事。”
“或许在你看来,这相当匪夷所思,连我自己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都不敢相信,”秦梧洲停了停,接着道,“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之中没有掺杂其他。”
“但是,楚清,我也是人,”秦梧洲的声音越发沙哑,“我的所爱之人,站在我面前,用言语激我痛快点上了他。”
“楚清,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哪天我忍不住了,你该怎么办?”
秦梧洲松开了抱紧楚清的手,他退后一步,凝视着楚清低垂的眼眸,继续道:“所以,楚清,像刚才那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好吗?”
楚清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理性告诉自己,眼前的人不值得相信,他手握权力,甚至还掌握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智慧,相信他意味着无尽的危险。
感性又在挣扎着,或许,可以试着再信他一回,反正他已经如同输光了一切的赌徒,早就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最终依旧是理性占据了上风,只是楚清看向秦梧洲的眼神中,不再像先前那么坚定,但他干脆且果断地回道:“不好。”
楚清话语刚说出口时,秦梧洲缓慢地眨了眨眼,他……没听错吧?
这回答,倒不像是还在恨自己,如同叛逆的孩子的话语,又或是突如其来的逆反心理作祟,孩子气得可爱,秦梧洲没忍住笑了起来。
秦梧洲笑得突然,这让楚清看向秦梧洲的神色相当奇怪,像是在看一个精神病人。
接着,楚清回忆起自己刚才的回答,才察觉到,或许是内心的矛盾,令他忽视了自己的回答,再仔细一琢磨,他的回答怎么这么……幼稚,像是在和同伴拌嘴的小学生。
他再看向前方,面前的秦梧洲还在笑个不停。
楚清:“……”
秦梧洲很久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他的笑点本就低,等他停下来的时候,楚清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秦梧洲又想笑了。
“打住,别笑了。”楚清有些尴尬,经过这么一打岔,楚清原先的愤怒和不安,似乎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原先两人相处时,无处不在的默契感,其实即便不用语言,他们都能互相明白对方的意思。
秦梧洲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停了下来,“楚清,你也知道,我很容易被逗笑,刚才真的没忍住。”
楚清再次开口时,火药味便没有之前那么浓烈了,他问秦梧洲:“你说,你喜欢我?”
“对。”
“自古以来,君王的喜爱最是廉价,”楚清的眼睛很亮,他看着秦梧洲,“史书上数不清的君王前一刻爱得死去活来,后一刻就将所爱之人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若是将身家性命寄托于这虚无缥缈的,靠不住的感情之上,岂不是很可笑?”
秦梧洲看着神色轻松些许的楚清,心情同样轻松了些,虽然刚才在楚清面前出了丑,但是如果能令楚清缓解焦虑,走出困境,再来几次他都愿意。
楚清的回答,秦梧洲不知该如何评判,只能说楚清说得确实没错,而且回答的内容很「楚清」,他知道楚清向来清醒,甚至有时候有些过分清醒。
“爱与喜欢,都是自私的,你现在告诉我,你会好好待我,几日后会与现在一样吗?”
“一年后?两年后?甚至是十年后?”
“建阳城尚未沦陷前,我曾对其他人宣称喜欢你,但是,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我不曾爱过你,也不想接受你的爱意。”
秦梧洲叹了口气,他知道楚清从来不曾喜欢过他,但是当楚清亲口承认时,还是令秦梧洲很是憋闷。
“如果……”
门外传来三长一短的敲门声,楚清眉头轻拧,这是……萧常胜?
楚清看了一眼秦梧洲,秦梧洲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楚清只好轻声答道:“我在,什么事?”
“诶,我已经听说了,你还好吧?”萧常胜没有进门,卦象上算出来这个时间点来最好,他趁着侍卫巡视换班的间隙,偷偷溜过来的。
“你听说什么了?”楚清许久不曾了解外界讯息,他很好奇,秦梧洲和他的事情被传扬成什么样了。
“呃,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萧常胜尴尬地笑了笑,想说些其他的。
秦梧洲专注于政事,加之治下严肃,没有人敢将坊间传闻随便说给秦梧洲听,他也不知道自己和楚清之间,被传扬成什么样了,不过有陆洵在,应当不会有多离谱吧。
“快说,不说你就快走。”萧常胜遮遮掩掩的样子反倒令楚清越发好奇。
“传言说你被囚于宫室之中,成了秦国六皇子的禁脔,六皇子如今在楚国王宫中日日笙歌,夜夜荒淫,还说你是为了楚国才甘愿如此……”
楚清对此并不意外,秦梧洲那日肆无忌惮,即便有陆洵替他收拾封口,可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秦梧洲的脸色阴沉了起来,这些传言他从来不曾知晓过,除了没人敢在他面前胡言乱语之外,陆洵也出了不少力气吧。
萧常胜说完想了想,反正他说都说了,既然已经冒着风险来了,当然要了解一手八卦,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接着问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楚清没有回答,他和秦梧洲之间的事情,真的很难用三言两语说清楚。
萧常胜等了等,却没有等到答案,但恰恰是这长久的沉默,反而令传言的真实性越发高起来。
“我靠,当初你对秦梧洲多好,就差当亲儿子养了,他怎么能这么对你……”萧常胜说着说着,念叨起来,“可是不太对,卦象上似乎有些差异。”
楚清看着眼前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秦梧洲,连忙对萧常胜道:“没有的事,你别多想,快回去吧。”
萧常胜意识到楚清在赶他走,难道……他飞快掐算了一卦,卦象显示,秦梧洲就在房内。
“萧常胜,”秦梧洲突然开口,言语之中透着阴寒,“我和楚清之间如何,轮不到你置喙。”
萧常胜看了看自己的卦象,诶,死不了,那他就不客气了。
“狗比秦梧洲,我呸,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楚国都落你手里了,你还不放过楚清,你是要逼死他吗?”萧常胜想了想自己算卦的两成失误率,还是略微克制了些。
秦梧洲恨不得立刻命人将门外那个聒噪的萧常胜拉下去,脊杖二十,好叫他把嘴乖乖闭上,但是楚清还在身边,秦梧洲只能克制道:“快滚,否则……”
萧常胜掐算到自己的卦象一变,再不走恐怕真的有性命之忧,他最后看了寝殿一眼,果断离开了这里。
再次恢复安静的寝殿之中,气氛却又变得滞塞起来。
“如果萧常胜坚持不走,你会杀了他。”楚清没有用疑问句,他肯定道。
楚清在意其他人的死活安慰,秦梧洲都无所谓,也绝不会用他们去威胁楚清,但唯独萧常胜和暗六,秦梧洲只想将这两人驱逐出楚清的身边。
“对。”
秦梧洲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他看向楚清道:“他不走,意味着他对你有觊觎之心,我当然不会将这样的人留在你身边。”
“觊觎?”楚清的语气甚至有几分匪夷所思,“他前世是你手下的常胜将军,可你对他动杀心的时候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既然如此,你还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对那些与我有联系的人动手,对吧。”
秦梧洲垂于身侧的手轻微地动了动,却没有做出什么具体的动作。
“何必呢?”楚清的笑容嘲讽,“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人,原先的我当真是眼瞎。”
秦梧洲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眼神是压抑的痛苦与兴奋,潜藏其中的混乱情绪令人感到心惊。
他伸出手,抚摸着楚清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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