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沙雕攻拿到虐文剧本 当沙雕攻拿到虐文剧本 第25章

作者:柴帽双全 标签: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萌宠 玄幻灵异

  摊位上除了他和柏空,也有不少其他正在猜灯谜的人,他们绞尽脑汁想不出的答案,楚逸尘轻轻松松就答了出来,恍然的同时他们也不再猜了,都聚过来围观。

  楚逸尘的灯谜越解越多,周围围观人群也越聚越多,他偶尔碰上一个非常难的谜面,却还是信手拈来地解开时,人群便会发出一片叫好喝彩,到后来,楚逸尘几乎解出了摊位上所有的灯谜,摊主哈哈大笑地拱手:“公子好厉害,这摊位上的灯都是公子的了!”

  “这……”楚逸尘看着这摊位上多达近百盏形制不一的彩灯,面露为难,他根本拿不了那么多,而且他解谜本也不是为了要这些灯,只是因为柏空想玩,他陪他玩罢了。

  “你要吗?”他问了一下柏空。

  柏空摇摇头,他只喜欢兔子灯,赖在这儿不走一开始是觉得解灯谜好玩,后来则是因为楚逸尘解谜非常厉害,旁人为楚逸尘的文采发出惊叹时,柏空就会有一种自豪感,毕竟这个那么聪明那么厉害的人是他老婆。

  既然他和柏空都不想要,楚逸尘便将灯分给了在周围围观,自己答不出灯谜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的孩子,说出分灯的决定后人群中又是一阵欢呼,还有孩子在家长的搀扶下热情地挤到楚逸尘面前来,要把手上刚买来的糖人送给他。

  人太多太挤,楚逸尘招架不住,连忙冲柏空使了个眼色,柏空立刻会意,他身形高大,肩背有力,分海一样的分开人群,然后拉着楚逸尘就跑。

  灯火辉煌的长安街上,他们手拉着手一起逆着人群逃跑,不觉得惊险,反倒有几分浪漫。

  跑了足足有一炷香,柏空确认方才那群人已经跟不上来了,方才停下。

  跑了那么久柏空大气都不喘一下,楚逸尘则累到气喘吁吁,靠在旁边的石桥栏杆上,平复呼吸加休息。

  柏空陪着他休息,休息的时候,他又闲不住的站在石桥上朝河面上眺望,问楚逸尘:“他们为什么往河里放灯?”

  桥下河道边,聚集了不少男男女女,他们手里都点着一盏莲灯,灯上似乎还放了纸条,这些人将放了纸条的灯推到水中,站在岸边合着掌看灯越飘越远,像是在进行某种奇怪的仪式。

  “那是在祈福。”楚逸尘看了一眼说,“将愿望写到纸条上放到莲灯里,水流会将其送往神明身边,来年愿望就会实现。”

  “真的会实现吗?”柏空好奇地问道。

  他知道世上是有妖怪的,他自己就是,但是真的有神吗?而且这个神明会那么好心地帮人实现愿望?柏空粗略一数,他面前这段河道就飘了上百盏莲灯,前面他没看见的河道处还不知道有多少,那么多愿望,神明若是一一将其实现的话,累都累死了吧。

  这么简单的道理妖怪都明白,众人也不是不知道,但他们还是年年都会来祈福,毕竟人活着总是要有个盼头的。

  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谎言,没有人会不解风情地说破,可楚逸尘却直接说:“不能。”

  直到方才,他的心情还是挺不错的,但眼下,柏空问及这些莲灯,像是触及了他的某段往事,他的眉宇不自觉染上了几缕阴翳。

  楚逸尘不是第一次来参加这种灯会,就像方才那些围在他身边看他猜灯谜的带孩子的父母一样,他的父母也会带着幼时的他来玩,他曾经也跟桥下那些人一样,在莲灯中写下过愿望,希望他们一家人团圆美满,和乐平安。

  可结果呢?

  所以楚逸尘从来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甚至连这种带有美好祝愿的祈福活动都鄙夷不屑。

  但除此之外,他却也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的父母,曾经他们一家人是这样幸福,那一年他一手牵着父亲,一手牵着母亲,像此刻任何一个被父母牵着的孩童那样无忧无虑。

  他猜灯谜厉害,他父亲猜灯谜也不差,楚逸尘记得,他父亲为他拿回了一盏漂亮的鲤鱼灯,他正提着鲤鱼灯沾沾自喜的时候,就发现父亲转头又猜出一个更难的灯谜,将那盏更大更好看的千瓣莲花灯给了他母亲。

  彼时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童,因为不满意父亲的偏心又哭又闹,他母亲就在旁边提着莲花灯,半是无奈半是羞赧地看着他和父亲。

  楚逸尘因为忆起往昔而站在桥边失神的时候,柏空便在旁边安静地陪着他。

  他不知道楚逸尘此刻在想什么,但也没有贸然去打断。

  他无聊地左瞧瞧,右望望,突然鼻尖耸动,在满城的灯火烟气中嗅到一股别样的清香,柏空顺着看过去,便注意到桥下河道边不知道谁种了一颗石榴树。

  石榴树刚刚好长过石桥的桥面,七月正是花开的季节,火红的石榴花映着桥畔楚逸尘清俊的侧脸,在朦胧的光影中,显出一抹比这长安街十里的灯火都要浓烈的艳色。

  柏空看得一时怔住,虽说在他的审美中,一向是以毛发旺盛为美,但他此刻,竟然难得地觉得,楚逸尘白净的面孔,似乎也挺好看?

  柏空愣神时,楚逸尘倒是回过神来了,他刚刚收拢好思绪,就注意到柏空似乎正对着自己走神,便问:“在想什么?”

  “想咬你一口。”柏空直愣愣地说。

  无论好不好看,他对楚逸尘的最终观感都是像一只兔子,进而有一种想咬对方一口的欲望,本来柏空还能遮掩一下,但楚逸尘问他时他在走神,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楚逸尘愣住了。

  他其实并不明白柏空这句话的真实意思,但他自有自己的理解,并且因为自己的理解,陷入了上回未完的纠结。

  柏空过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在他试着找补前,楚逸尘突然敛着眸子,轻轻说了一句:“可以。”

  “真的吗?”柏空不敢置信到眼睛都瞪大了,他老婆竟然同意自己咬他?

  “真的。”像是下定了决心,楚逸尘这回答的声音比之前稍大一些,接近正常的音量,他同时微微抬起头,轻轻闭上眼。

  这动作将他脆弱的颈项毫不遮掩地暴露在柏空眼前,柏空本来就一直在努力压抑自己的天性,此刻诱惑摆在眼前,他顿时有些把持不住,试探地俯身凑近楚逸尘。

  因为距离过近,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到对方脸上,弯如月牙的睫毛微微颤动,楚逸尘似乎有些紧张,但他还是没有退开,也没有睁眼,献祭一般的,任由柏空动作。

  柏空张开了嘴,犬牙不自觉变得尖利细长,隐隐已经有原形的模样,往常无论猎物怎样挣扎躲避,他都可以一口咬住对方致命的颈项,更何况眼下楚逸尘根本没有躲避,根本是主动由着他咬。

  但柏空这回却迟迟没有咬下去,他在犹豫。

  算了,咬老婆一口虽然可以满足他的口腹之欲,但是万一把人咬死了怎么办?他的学习可还没有完成呢。

  因此柏空挣扎再三,终于还是强压下自己的天性,退了开去。

  灯火阑珊,灯会最热闹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人群正在慢慢地散去。

  “我们也回去吧。”柏空看着桥边陆陆续续往回走的人群说。

  楚逸尘在柏空退开的同时也睁开眼,他在石桥上静静望了柏空片刻,也不知想了什么,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庆幸的复杂。

  他挽起一缕鬓边被吹乱的长发,在阑珊的晚风中答了一句:“好。”

第37章

  那夜七夕灯会回来后, 楚逸尘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在柏空面前表现得比平常沉闷很多,晚上睡觉时楚逸尘本已经不会再特地背对着柏空睡了, 那一夜却又背了过去。

  然而未等柏空弄明白楚逸尘反常的原因,隔日白天,从云贵前线疾跑回来的马蹄, 便像是轰隆的惊雷, 带来了震动朝堂的军情。

  十日前, 端王赵廷以清君侧的名义出兵反叛, 杀云南巡抚, 大军直入贵阳,而同一时间, 分布广东福建的睿王康王也纷纷响应, 湖南, 江西等地相继爆发战火。

  这场酝酿多日的雷雨甫一落下来, 便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向北方席卷,朝臣们惶惶不安,因为军情变化太快, 这三王联军势如破竹, 几乎每传来一封信报,便是联军又往前推进了多少。

  朝廷在前线节节败退,贵州湖南江西三省全部沦陷,眼看着叛军就要打过长江了,伍胜却分毫不急。

  贵州湖南江西三省离三王的封地太近,离京城又太远, 补给线拉得太长, 消息传得也慢, 强守不过是徒增伤亡,伍胜本就是打算放弃的,他只在那三省象征性地留了点人手,沦陷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将真正的精锐布置在荆州武昌等地,这些地方占据长江天险,又是北上的关隘要道,只要能守住这些地方,三王联军便会被拦在长江以南,一日一变的战局也会进入漫长的僵持期,三王这些年再如何准备,他们到底都只有一省的封地,这期间能够囤积的粮草兵员是有限的,而伍胜背靠天子,可以调动整个大魏的兵马粮草,这场战事只要转为持久战,那局势便会逐渐向他这一边倾斜。

  数日后,局势果然如伍胜预想的那样,三王在拿下贵州湖南江西三省后再想往北推进,便遭遇了巨大的阻力,朝臣们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惊惶不安,但整个朝堂却也因为前线的战情而陷入一种异常忙碌的状态。

  楚逸尘虽不需要像大臣们那样忙着商议军情,统辖粮运,但他也有别的事要忙,三王一动,他和赵邺的计划便也可以跟着继续推动了,因此倒也无暇再想之前的那点私人的烦恼了。

  他看得出来伍胜的计划,局势转为持久战后,三王联军除了粮草的问题,还有另外一重隐患,这三王本就是在他和赵邺的算计下才暂时联手的,一切顺利时倒也可以相安无事,但若是久攻不下,他们之间必然互生嫌隙,到时候,伍胜将不费吹灰之力地取胜。

  不过楚逸尘倒并不太担忧这一点,也不准备给三王出谋划策破解这一危局,无论是三王太过强势还是伍胜太过强势,都不是他和赵邺所乐见的,这两方最好的状态便是眼下这般僵持不下的局面,也只有在这样的僵局中,他和赵邺才有行动的机会。

  目前各方局势大体都在楚逸尘的意料中,因为要抵御三王的联军,伍胜派出了大批亲信精锐,京中的防卫一下子空置了起来,但也有楚逸尘意料之外的情况,那就是伍锋还留在京中。

  伍锋作为伍胜手下的头号猛将,本该在战事初起时便被派往前线,但伍胜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安排,他将伍锋留在了身边。

  这就不是楚逸尘想要的了,他和赵邺的计划是在双方陷入僵局,京城防卫空置时找机会刺杀伍胜,伍胜一死,京中便会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赵邺便可以顺势掌控京城局势。

  但是伍锋留在这里,就意味着即便伍胜死了,在军中威望极高的伍锋也会立即接管京中的部队,赵邺依然只能做个无权的傀儡。

  而若是同时刺杀伍胜和伍锋,难度又太高了,这两个人都是世所罕见的高手,伍胜身边还常年有一队亲卫,楚逸尘和赵邺商讨数次,都认为同时杀伍胜和伍锋的计划成功率太低,不可行。

  那么便仅剩一条路,分而破之,在他们实行刺杀伍胜的计划前,先除掉伍锋。

  至于怎么除掉……刺杀是下下策,一来难度高风险大,二来伍锋若是遇刺身亡,必然会引起伍胜的警觉,他们再想找机会对伍胜下手,便很难了。

  而其他的,诸如挑拨离间,利诱策反等计,在伍锋身上也俱都行不通,据楚逸尘所知,伍锋的祖籍是塞北那一片,伍胜早年曾在塞北做过驻防将军,抵御北方女真人每年的叩边劫掠,在那时起,他便已经展现出过人的军事天赋和谋略,大魏北方的女真之患曾是朝廷的一大心病,朝廷在北方布置再多的防卫,这些女真人都如入无人之境,肆无忌惮地烧杀抢掠,但伍胜出手后,非但挡住了女真人年年的叩边,还主动追击到关外,打得他们一连数年都不敢造次。

  当地百姓对伍胜感恩戴德,而关外那些女真人则对他恨之入骨,有一回,伍胜正在街上巡视时,遭遇了女真细作的刺杀,危急关头,路边一名不过八岁大的乞儿不惧危险地扑挡上前,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拦住了刺客的刀锋。

  虽然伍胜本不需要他救,在刺客拔刀之际,他就已经有所察觉,但是这乞儿不顾自身性命的行为还是令他大受震动,他出手擒下刺客后,叫人将这乞儿带至身前,询问对方是哪里人士,为何替自己挡刀?

  乞儿答说是凉州人士,家乡发了一场疫病,双亲都病死了,仅剩他和小他两岁的弟弟相依为命,一路流浪到这里,可某一天弟弟突然不见了,他四处去找,只找到了弟弟被乱刀砍死的尸体。

  他认得那刀痕,是女真人军中常使的环首刀,因此他对女真人恨之入骨,而伍胜将这些女真人击退,是塞北人民心中的英雄,也是为他弟弟报仇的恩人,所以他见有人想要行刺伍胜,才义无反顾地冲上前阻挡。

  伍胜感念这乞儿对弟弟的爱护和有恩必报的忠义,将其收为义子,亲自教其武艺,还为其取了个新名字,这便是伍锋的来历。

  伍锋的亲弟弟十几年前就不在了,可他一直到现在,每个月月中都还会抽空到城外山上的衣冠冢中祭拜悼念,他如此重情,伍胜对他自然是信任有加,从不怀疑。

  而伍锋自己也一直安分守己,不好女色,不贪杯饮,也从来不贪财恋权,伍胜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是伍胜的好义子,也是伍家最为忠心的狗。

  这样一个几乎没有弱点的人,楚逸尘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突破口,那就是伍俊。

  伍俊和伍锋不合的事由来已久,积怨颇深,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伍俊单方面地厌恶伍锋,伍锋在明面上从来没表露过对伍俊的不满,一直把对方当成自己那早夭的亲弟弟一样爱护,但此事如果利用好了,未必不可以来一招借刀杀人。

  楚逸尘计上心头。

  *

  自前线传来战事后,京中便下起了一连数日的雷雨,阴雨连绵的天气出去玩也玩不痛快,一不小心就溅得一身泥点,伍俊在无聊之余见自家老爹天天忙着处理军务,难得想起了孝顺两字,主动凑过去想要给他爹帮帮忙。

  结果是伍胜一顿毫不留情地喝骂,中心思想就是让他哪凉快哪儿待着,不要过来给自己添乱。

  而与之相对的,伍锋倒是跟着他爹忙前忙后的,伍胜这样不待见伍俊,却几乎日日都跟伍锋在一起,待在书房中与一众幕僚商讨军情。

  伍俊又气又郁闷,一个人跑到醉仙楼喝起了闷酒。

  他喝得醉醺醺的时候,柏空恰巧带着一队卫兵从楼下经过,伍俊在窗边看到了他,也不顾忌周围人的眼光,把脑袋探出窗口,像花楼的姑娘揽客一下冲下面呼喊,让柏空上来陪他喝酒。

  柏空抬头看了伍俊片刻,竟还真的放下了手头巡视的任务,让手下接着去巡街后,便应着伍俊的邀上楼来了。

  伍俊独自一人喝了那么久的闷酒,一瞧见柏空,便像是找到了诉苦的渠道,当即跟柏空大吐苦水。

  “柏兄,你说我爹为什么那么信任伍锋那小子?”伍俊一边喝一边说,他满脸愤恨,“就因为他以前救过我爹?”

  “那算救吗?我爹那么高的武功哪里需要这个破乞丐出手?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接近我爹!指不定他打着什么歪心思呢!”伍俊骂骂咧咧,“柏兄,你是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受了多少委屈,前线那边打仗,我本来想帮我爹的忙,结果那些军情密报他们连看都不给我看,说我爹不放心我。”

  “我才是我爹的亲儿子啊,我才是跟他一条心的,结果他放着我不信,一天到晚跟那个捡来的小野种混在一起,什么事情都要跟对方商量,柏兄你说这合理吗?我爹他真是有毛病!”大约是喝酒壮了胆,伍俊连他爹都敢骂了,他恨恨道,“我看伍锋那小子就不像个好人,我爹将来指不定得栽他手里!”

  “其实……”柏空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当伍俊说到这里时,他突然开口,似乎是有话想说,却又因为什么原因而吞吐犹豫。

  “其实什么?”伍俊醉眼朦胧地说,“柏兄,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有话直说就行!”

  闻言,柏空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直言道:“你还记得在京郊行刺你的那批刺客吗?”

  “当然记得!”这事伍俊可不会忘,他道,“当时幸好遇上柏兄,不然那回我就悬了,可惜那伙刺客被人劫走了,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杂种想杀我!”

  “那伙刺客中的一个人,我后来在京中又见过一次。”柏空说,“是在大街上,我不经意间注意到他,觉得有几分眼熟,便跟在后面,走进一个暗巷,暗巷中他正在跟人碰头,那个碰头之人……”

  “谁?”伍俊一下子酒都醒了几分,他道,“难不成是伍锋?”

  柏空用一种不太确定的口吻说:“有点像,但当时视线太暗了,我没看太清。”

  “而且我也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当日的刺客,也许只是单纯的长得像,所以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对旁人说过。”柏空又补充了一句。

  他每一句都不确定,不确定对方是当日的刺客,也不确定另一个人是伍锋,但这话听在伍俊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大部分时候,伍锋确实比他有本事,往常他爹交给伍锋什么差事,伍锋从来没有办砸过的,可为什么偏偏那回,先是刺客审讯,审了那么多天没有结果,后来还让人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