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相公的小夫郎 虎相公的小夫郎 第37章
作者:小鱼饼干
见人真要走,林白梧忙去拉他宽大的手,嗔道:“不是。”他心里又气又羞,想着他这么大的个子,咋啥都不知道呀,他支支吾吾:“不是伤了,是、是落了……”
“啥红?”
林白梧气的不想说话,卷着被子缩起来,渊啸傻愣了许久,终于脑子一恍,明白过来。
他急着上炕,将林白梧自层层叠叠的被子里翻出来,瞧着他眼睛:“那以后、可咋办,都要伤着?”
林白梧通红着脸,恼道:“哎呀,你咋啥也不懂。”
他气的不要理他,啥都不懂,还做那么凶,老牛/犁地似的。
渊啸心疼,他的小雌那么娇、那么小,自己咋能这样禽/兽。渊啸气的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啪”的一声响,在夜里可吓人。
林白梧一惊:“你干啥呀?”
渊啸红起眼睛,伸着手臂将林白梧拥紧紧:“以后,再不会了。”
林白梧伸手摸了摸他通红的侧脸,眼睛泛起酸:“干啥打自己呀?我也不只是疼,也、也欢喜呢。”
欢喜……小雌也欢喜。
渊啸一愣,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狠狠咽了咽唾沫。
*
林白梧睡到巳时才醒,他身子骨弱,以往睡到后半夜就手脚冰冰凉凉,可今日却没有,他被渊啸紧紧搂在怀里,两只脚塞在人家热腾腾的大腿/间,一夜都暖和。
这让他想起大猫儿还在的时候了,那胖一个猫儿,捂被窝正好。
林白梧睁开眼,与渊啸黑金的眼瞳撞了个正着。
渊啸早都醒了,可怀里的人还在睡,小胸/脯一起一伏,眉眼舒展,睡得又香又甜,他不敢扰他,就这么抱着,抱到了他醒。
林白梧还懵着,就被人亲了脸蛋儿,渊啸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响起来:“还难受不?”
林白梧本想说不难受了,可一动,就知道肿了,还有那后腰,和散架了似的,他呜咽一声:“腰疼。”
林白梧实在起不来,动一下都酸软的要瘫下,渊啸出去打水,想要给他擦身,可林白梧却死命不肯,非让人出去,他自己来。
渊啸没法,只得站在门外等,想着两人那事儿都做了,他咋还羞呢。
待人收拾好了,渊啸推门进去,拿了干净被褥换上,又给林白梧塞回被里。
林白梧瞅着塌下去的大红床,就想起渊啸凶悍的模样。
这人太高太壮了,又那样莽,可他又好温柔,见他伤了,不知道哪儿学来的,抱着他哄,要给他吹吹,说吹吹了就不疼了……
他想到这儿,“哎呀”一羞,缩回被子里去了。
*
村里不比镇上,沿街没有馆子。
渊啸不大会做饭,他从来喜食生肉,可林白梧不行,他的小夫郎娇娇滴滴,从来好吃干净热腾的,他不知道咋做,站在灶堂里一筹莫展。
正想着要么回房里问问人,却听见房门“嘎吱”一声响,林白梧竟过来了。
渊啸急跑过去扶他,沉下脸:“出来什么?回去躺。”
林白梧一手抵着腰:“还得给阿爹熬药呢,想来你也不多会呀。”
渊啸这粗糙一个汉子,对这后院的活计确实不行,他挠了挠脸:“你教教我。”
林白梧笑着拍他手臂:“这灶堂里的活计你们汉子多搞不定,还是我来吧。”
他往灶台边挪,可没两步就撑不住了,胯骨那和散了似的,可疼。
渊啸心疼,一把给他抱了起来,林白梧一惊,忙搂住他颈子:“干啥去呀?”
渊啸力气大,一只手就能给他抱住了,他偏头亲了亲林白梧的脸蛋儿:“拿椅子。”
渊啸推门进了屋,一手卷起厚褥子,一手拎起椅子回了灶堂。
他将林白梧小心安顿在椅子上,又将厚褥子压他身上仔细掖好,裹得人儿就露出个小脸。
林白梧问:“这是要做啥呀?”
渊啸说:“你歇着,教我做。”
林白梧偏头笑起来,想起可早之前,有村人说他阿爹闲话,就拿他爹下灶堂这事儿说嘴。
上河村的汉子们干脏活、累活行,但都不肯下灶堂,说那是哥儿、女人们才干的活儿。他爹和郑家叔,算是顶不一样的了。
可渊啸,竟是搬了椅子叫他坐着,自己动起手。
他生疏的淘米,宽大的手一晃荡,饱满的细米随着水一齐倒了出去,他慌着去接。
“不是的,要等米沉了底儿,才好倒水呢。”
渊啸敢忙收住手,这回学的聪明了,做一步就要给林白梧看一步,待人点了头,才好往下做。
可饶是如此,出锅的粥还是煮过了头,细米快熬成米糊,粘粘稠稠。
林白梧却一点不嫌弃,他捧着粥碗喝了一小口,心里连着胃里,一片暖。
吃过饭、给爹熬过药,渊啸又给他抱回去了,林白梧想说农家人不金贵,自己就腰疼,能下地走。
可渊啸又沉下脸,凶巴巴道:“歇着。”
林白梧窝在炕里无事可做,刚想翻出帕子绣一会儿,渊啸推门进来了,他高大的身躯小山似的坐炕边,自怀里掏出个粗布钱袋子,放到了林白梧手里。
“给我的吗?”见渊啸点头,林白梧疑惑的打开钱袋子,这一看,惊的眼睛都圆了。
这一大袋,他本以为都是些铜板,却不料竟全是散碎银子,得三百两了。他这样的农家,从没见过这多钱,下意识推推回去:“这也太多了。”
渊啸见他不要,拿起钱袋塞他怀里:“你管家。”
林白梧抱着钱袋,说话也支支吾吾:“家里的聘礼还没收拾好呢,你又给我这多银子,我管不好咋办呀。”
渊啸想起林白梧有个小匣子,里面装了许多铜板。那时候他一没事儿,就撅着屁股趴在炕里数铜板板,一枚一枚的,越数越开心,越数越欢喜。
渊啸想让他开心,将整块银子换了散碎的,一大袋子,拿了回来。
他瞧林白梧推拒,摸了摸他的小手:“聘礼,慢慢来。银子,都给你,我赚的,都给你。”
林白梧看着他深邃的眼睛,点了点头:“那我试试,要是管不好,你不要气我。”
“不气不气,管的好。”
渊啸摸摸他的小脑瓜,又亲亲他的小脸蛋:“我去外面,看看地。”
“看啥地呀?”
“想扩房,同爹说过,爹说行。”
林家的屋子太小,尤其他又太高壮,进屋子不小心的话总要磕了头,而且炕小,他伸不直腿,要不也不能现打个红床。
见他要出门,林白梧拉住他的大手:“你把这银子都给我了,想临时买点啥咋办呀?”
渊啸没想这多,他不咋花钱,茶酒都不喜欢,要不是熊熊告诉他,他还不晓得用山里野物换银子。
“我不用。”
林白梧却拿出一块银子塞他手心:“男人在外不好没钱,你先拿这么多,等我给你做个钱袋子,就把银子装里。”
渊啸想说不要,可一想到林白梧要给他做钱袋子,又欢喜的点了头。
林白梧红着脸笑起来:“除了阿爹,我还是头一回给人做钱袋子呢,绣个啥好,龙吗?”
“不要龙。”渊啸勾了勾唇,“要虎,白老虎。”
渊啸出门去了,林白梧瞧着那袋子钱直笑,这人咋会这放心的将钱都给他呀。
他想着财不外露,撅着屁/股将钱袋子收起来,门外忽然响了敲门声:“白梧哥,我能进来不?”
是郑芷。
林白梧叫他进,郑芷先探了个小脑瓜,见他好端端的,才进来。
他手里捧着糖糕:“我一早去买的,白梧哥你快尝尝。”
白糯米打的糕子,外头裹一层白糖,瞧着就甜。
林白梧笑着吃了一小口:“好甜呀。”
郑芷却眼神躲躲闪闪,终于,他问道:“他、他是不是打你了?!”
“啊……什么?”林白梧嚼糖糕的动作一顿。
郑芷皱紧眉:“村子里都传遍了,说渊汉子夜里打你,声音可大,咔嚓一声房都要塌了。”
林白梧脸红了个透:“谁、谁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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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郑芷道:“就你隔壁的董大媳妇儿!不过你两家不对付, 村子婆姨们倒也不咋信。我瞧你全须全尾的,想来是她们瞎说。”
林白梧手指抠着衣边:“他没打我。”
郑芷挖了块糖糕,小腮帮鼓鼓的:“那啥声那么大,隔壁都能听见啊?”
林白梧不想说话, 林白梧想一头撞死。
可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下, 家里的床总要修, 但凡请了人上门, 半个村子的都要知道他家床坏了。
那敦实一张床, 龙骨排的密密实实,就坏了……
林白梧伸手指了指角落:“床、床塌了。”
郑芷一愣,忙放下糖糕去瞧, 这一瞧, 可不嘛, 都凹进去了。他折回来,急得脸通红:“他在床上打你了?他咋能打你啊!我去找他!”
“没有没有。”林白梧忙拉住他,咬着唇支吾半晌,终于羞着在郑芷耳边小声低语。
郑芷脸一红, 气骂道:“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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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梧三天没敢出门儿,就在家里头窝着,起初腰酸背痛的还窝得住, 可一见点儿好, 他就闲不住想下地,将堆了一大院子的聘礼逐一收拾了出来。
喝了小半月的药, 林大川的精神愈发好起来, 这会儿已经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了, 他身上没力气, 就靠着椅背, 瞧娃儿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