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第42章
作者:巫山有段云
老龟看着面色沉沉的龙君,他渐渐的身体放松,又重新卧在了珊瑚礁上。
“今日只当是老龟我多嘴多舌,大人听听也就罢了。”
可李孟津却转身而去,站在津水河面久久不语。
每每想起那个小公子,咽喉之下的逆鳞都又痛又痒,难以安歇。
可此时的小公子,却没有时间悲春伤秋,今日是寒食节,是他人生中头一次去扫墓祭祖,这过程堪称一塌糊涂,让人不忍回想……
苏家父子三人外带一个胥见心,整整叠了两个时辰,才叠好用来拜祭先祖的纸钱与元宝,并备好了添坟土的工具。出发前,又因要寒食,而吃了一肚子的冷餐,很是寒胃。
往年因为含章病重,便也都免了这样的习俗,所以这一回,就是他的头一遭了。
苏家的祖坟距离琼林镇并不近,因为是祭祖,一路上又不好乘车骑马,含章便只能跟着大哥和爹爹,咬着牙往山上走,累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爹,爹,咱家的祖坟怎么这么远。”
苏员外顶着大肚子也不轻松,“原本是就埋在镇外咱们自家的田亩里,后来你爷爷那一辈的人发迹了,就找了风水先生,寻了一处宝地,重新埋骨。”
苏员外边说边喘,“其他都挺好,就,就是有点远。”
胥见心倒是挺轻松的,他一路看着来来往往去拜祭祖先的百姓,有拖家带口的,也有失意落寞的,人生百态,倒也精彩。
含章看他爹说话实在是累得慌,就不再多问,反而转头看着身边的胥见心,还有沉着一张脸,远远跟着他们一家人的蛟族大太子敖稷。
含章走到胥见心身边,小声的问,“我家祭祖,你俩跟来干什么?不会是想挖坟吧。”
看着身后那个一脸不愿意的大蛟妖,含章无语。
他也是在出门的时候才知道,家里不仅住了一个假道士胥见心,就连那个大太子也住在他院子的隔壁。
胥见心笑着连连摆手,“唉,这不是养伤吗,白玉京不知怎么的封上了,那条蛟眼下又虚的很,飞不回东海去,所以就只能借宿在公子家了呗,别说,你大哥可欢迎他了,还打听敖稷有没有处去,好像是要给他介绍一个兄弟呢。”
含章叹气,他有空可得问问,大哥到底和什么人来往,怎么看着也像是在帮山大王招人呢!
胥见心看着含章累的不行,就欠欠的倒着走在含章前面,还舔着脸到含章眼前。
“咱们也算患难与共嘛,朋友的祖宗就是我的祖宗,哪有不拜之理啊。”
含章哼了一声直翻白眼,“我祖宗可受不起道长的拜见。”
胥见心假模假样的推说,“哪里哪里,苏家能生出公子这样的玲珑人,那必是祖坟冒青烟的功德啊,受得起受得起。”
含章心中只能默念,“祖宗啊祖宗,不是我不孝顺,今日不仅我来祭拜,还带了一个道士,又多出一条蛟来,想来你们也没见过蛟妖,今日便给您们瞧个新鲜,万万不要怪罪于我啊。”
胥见心见含章嘴上嘟嘟囔囔的念念有词,就笑着,“公子累不累,我背你一段路吧。”
含章闻言,几步跳过去就要踩前边胥见心的脚,谁叫他总在自己眼前讨人嫌!
可是这么一闹,他更累了,更觉得走不动。
苏大哥回头,叫小弟不要对道长无理,只是到底心疼含章,看他累了,就一言不发的蹲在地上,等着含章上到自己背上,好背他走一段。
含章看着大哥的后背,又看着旁边笑得贱兮兮的胥见心,有些羞恼。
但是实在是太累了,于是吁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扒住了大哥的后背。
苏大哥体格也很好,他一下就直起身,背着弟弟往前走,健步如飞的去赶苏老爹。
含章歇了一口气,而后悠闲的晃着小腿,不去理会嘻嘻哈哈的胥见心。
怎么着,我自己的大哥,背一背怎么啦!
谁知道,到了祖坟处也只是开始。
苏家后迁的坟埋在一处明秀的小山上,胥见心站在山顶四处打量,他也算精通风水,都觉得这个地方好,虽没有大富大贵,但也能保子孙平平安安,顺顺遂遂。
含章什么也不懂,就像个跟班似的跟在他大哥身后,笨手笨脚的。
众人先是致祭、添土、挂纸钱,然后将子推燕、蛇盘兔撒于坟顶滚下,用柳枝或疙针穿起,等回家之后,好置于房中高处,意在沾先祖德泽。
而后烧纸,苏大哥烧的纸钱都被风吹的四散,或还有烧不尽的地方,含章看了一眼,就自己也掰了一只小棍,去添纸钱然后嚯弄火盆。
含章一上手,火盆周围顿时卷起了一阵清风,“嚯啦啦”的将燃着的纸钱与纸灰卷了起来,形成了一阵吹向天空的卷风,这一下子,火盆里的纸钱便都烧尽了,连纸灰都没了踪影。
含章顿住了手,眨了眨眼睛,回头看向他爹。
苏员外摆手,“没事没事,这就是先祖收到了,咱们接着烧。”
只是含章烧纸的这个动静太大了,风“呼啦啦”的直吹,于是最后还是苏大哥接手才停。
这些也还好,可等到每个人独自叩拜祖先的时候,才出了问题。
苏老爹与苏大哥八拜九扣的跪完后,含章就有样学样的,“噗通”一下跪在修葺好的高高坟茔前。
可谁料他这一跪,还没等磕头,只听“啪嚓”的一声,插在坟前的柳枝全都齐齐折断了,众人一惊,苏父就叫含章赶紧拜完了事。
可等含章弯腰磕头的时候,众人就听“嘭隆”一声,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就连胥见心都惊诧。
苏家的祖坟炸了……
不知怎么回事,胥见心赶紧上前检查,就连敖稷都往这边走了走。
苏父脸都白了,他赶紧跪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说什么祖先有什么事就尽管来找他,小辈们都无知之类的。
含章听这么大的动静,也跟着胥见心去查看,两人站在祖坟边,含章还是有点心虚,于是小声和胥见心说话。
“怎么回事?是有妖怪么?”
胥见心看了看,而后松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怎么这样,不会,不会是我给拜炸的罢。”含章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心里却并没有真的这么以为。
可是他说完,却没见胥见心反驳他,而是一言不发的低头静静看着自己。
含章一愣,心中一激灵,嘴也瓢了,“不,不,不会吧。”
胥见心看着炸了之后塌了一半苏家祖坟,默默无语。
得了,这回他们苏家祖坟真的冒“青烟”了。
第37章
苏府此行祭祖,最后被弄得七零八落,反而回家后,苏大哥又请了好些手艺师傅,前去重新修祖坟,照苏父的意思,还要重新开了墓瞧一瞧,若是安好的话,再行下葬。
毕竟谁家的祖坟能在清明寒食这一天恰巧炸开,多少是有点不吉利。
于是回到家里,不仅挂了些柳枝穿的子推燕和蛇盘兔,还挂了好些黄符,弄得府中飘飘摇摇的,看着不像过清明,倒像是中元节避凶呢。
“爹,要不我去给大哥帮忙?”
苏父一听含章主动请缨,干脆急急摆手,“不必不必,你呀,就在家里歇着吧,爬了那么久的山,别累着。”
含章只得作罢,苏父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上前摸了摸小儿子白嫩的脸,叹了一口气。
含章从正屋出来,就见胥见心在他院子里边拿着大笔,豪放的沾着朱砂,大笔一挥,弄出一桌子的“鬼画符”。
然后写完一张,他还在小公子的花池子里洗笔,池水都染红了。
含章大叫一声,赶紧去夺笔,他可不知道池子里的小妖怪们怕不怕朱砂,万一被伤了可不行。
“喂,你画一堆破符纸骗我爹银子也就罢了,怎么还往池子里洗笔!”
胥见心正好已画完了一沓子,“瞧你说的,怎么叫骗钱呢,你家祖坟炸了又不是我弄的,我这叫卖你爹一个安心。”
含章最后还是夺过了朱砂笔,胥见心慢悠悠的把一沓子符纸收在布袋子里,“你放心吧,妖怪又不是鬼,不怕朱砂,这一池子的小东西可精着呢。”
含章拨开荷叶往水中瞧了一眼,看着小妖们还在池底鼓着腮帮子玩水,这才放心。
只是刚才一瞥之下,他明显见这道士收起的符与挂在自己家院子里的不一样。
“你这是什么符,多少银子一张,我看怎么和你卖给我爹的不一样。”
胥见心一愣,往前探身,仔细瞧了瞧含章,“哦呦,你能分辨这些符纸不同?”
含章咋舌,“你骗傻子呐!就你揣起来那沓子符纸有光,这么明显的区别。”
胥见心听到这,神色倒是郑重了,他沉吟了一会儿,而后又伸手把那沓子符篆拿出来,并在桌上依次摆开。“你瞧瞧,这些又区别么。”
含章皱眉去看,就见这一排符纸有的发红光,有的发蓝光,上边的笔画也不一样,光亮强弱也不一样。
其中有一张微微带着金光的符篆,看着最耀眼,看久了,他就肚子“咕噜”一声,嗓子也发干,有点想要那张金符。
“干嘛,光的颜色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呗,这样吧,看你也不容易,这张金色的我就买了,你开个价。”
胥见心“嚯”了一声,心里惊讶,他倒是没看出来,这小公子竟然天生能通灵脉,普通修道人,往往要潜心修炼个百八十年,才能识得灵能流转变化,胥见心本以为自己二十年便能得法,就算是奇才了。可眼前这小公子,岂不是万中无一修道的好苗子!
如今道统日渐衰落,能找到这么个天生识灵的实属不易。
但看着垂涎的含章,他眼疾手快的收起了符篆,“你小子够识货的啊,这一些符篆里,就这张是我偷了敖稷的精血,又秘法拌进朱砂才能成的,你张嘴就要买?”
含章眯眼,“卖不卖。”
“不卖!”
于是小公子转身就走,一路到了与敖稷院落交界的墙边,他吸了口气高声喊。
“大太子,这道士偷你的精……”
没等说完,胥见心一个箭步窜上来,伸手从背后迅速捂住含章的嘴,而后紧张的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且慢且慢,朋友一场,价钱好商量!”
两人拉锯之下,胥见心倒真的拿出那张符纸,含章拿到了手里,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往嘴里塞。
“我靠,不能吃啊,这是镇水符,不是大煎饼!”
含章坚持要吃,“闻着香,我就尝尝。”
两人拉拉扯扯,一抬头,就见敖稷已经坐在墙头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抢夺的那张带着自己精气符纸。
胥见心趁机一把夺回镇水符收了起来,看着大太子,他尴尬的咳了一声。
“咳,公子快来,咱们去画符,你爹还想囤一些留着中元节用呢。”
于是含章被拉着一路进了自己的屋子,胥见心也不看墙头上的大太子,真是趁他病,胆子也肥了,被抓了个现行也能脸皮一拉的蒙混过去。
含章有些饿,就拿了桌上的点心吃。
胥见心“嘭”的一声利落关门,然后开门见山的说,“这镇水符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都行。”
含章没理会这些鬼话,铁公鸡是不会拔毛的。他咬了一口点心,只觉得没滋没味的。
胥见心嘿嘿一笑,“只要你跟我回云台山,拜我为师,继承道统,这符纸就算师傅我给你的拜师礼。”
含章一听,登时一咳嗽,一口点心渣子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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