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第43章
作者:巫山有段云
“咳咳,你说什么?叫我拜你为师!你做梦吧。”
他心里腹诽,跟着这个不靠谱的假道士能学什么好,到处招摇撞骗,风餐露宿吗。
“你小子不知好歹,我云台山道统纯正,开山祖师是唯一能够执剑开天门的大能,寻常人,连云台山的山门往哪开都找不到,你有这个机缘,自当珍惜才是。”
含章连连摇头,“我不想做道士,红尘三千,我还没好好体味呢,你少来,我爹知道你拐我去坐做道士,立马把你赶出府去。”
两人来来回回的讲了半天,谁知道小公子真是左耳进右耳出,丝毫不往心里去。
气得胥见心直骂,“愚蠢!俗物!”
白白浪费了好资质。
含章没把胥见心的碎嘴子当回事,但玉匣子里的人生娃娃可听不得这话,当即从匣子里仰卧起坐,愤怒的和胥见心对骂。
一人一参隔着书架子激烈互喷,含章却被小人参丰富的词汇量惊住了。
别看他小小的一个,骂人的话却南腔北调的轮着来,绝不重样!
含章吃惊的张着嘴,叼着的点心掉了他都没发觉。
太精彩了,他甚至在裉节上还要拍手喝彩!
胥见心节节败退,在骂战里,往往谁先动手谁就输了,且还是不讲武德。所以,他只得咬着牙,退出了含章的房间。
出了门,还听里边的那小妖精“啪嚓”的甩了一下手臂上的枝条。
“呸,给老子把门关上,你长尾巴了怕夹吗!”
胥见心直道晦气,抬脚就往自己屋里走,只是一开房门,就见那大太子正坐在他屋里的桌上自斟自饮,看他进来,冷冷的“哼”了一声。
完了,胥见心叹气,他今天走霉运,早知道就掐指给自己算一卦了……
含章这边,则殷勤的给人参娃娃倒茶水,人参娃娃跳在茶杯上,进去泡了泡脚。
“公子别听那人瞎说,人间现在还有什么道统,都是一些下脚料而已,做道士,哪有做妖怪自在。”
胥见心奉承道,“是是是,哪有你们厉害,连骂人都噼里啪啦的像唱歌似的,我可真开了眼了。”
小人参白胖的脚丫随意的踢着茶水,“唉,我下山后到处漂泊,山南海北倒是都去过,最开始话都说不全,后来其他的没学会,骂人的话却记住了呢,这个好学。”
含章觉得小家伙不容易,就伸手拨了拨小孩儿的冲天髻。人参娃娃亲近含章,就伸手搂住含章的脖子,趴住不动了。
天色已晚,苏大哥带着修墓的人都回来了,他看着贴了一府的黄符直叹气,这清明节过的,这么些年来也是第一回了,不过往好处想,也算是给先祖们修缮阴宅了。
只是想着今天这些颇为奇怪的事,他还是思忖了好久,抬步去找还点着油灯没睡的苏父。
两父子不知在屋里说了些什么,等苏大哥出来的时候,他直奔含章的院子,想去看看小弟,深怕含章今日被吓到了。
小弟的这处院子,他以前是总来的,原先府中可谓是寸草不生,连他爹的常叶青都养不活,可如今,小弟的院子里,开门望去,竟也绿意滔滔。
夜风一吹,一池油绿的荷叶泛起微波,粉嫩的荷花也随风摇曳。一层薄雾笼罩着小院子,朦朦胧胧,似隐还现。
只是这景色在圆月的映衬下,倒有些不像人间了。
他喊了一声小福,却没人应答,在往小弟的正屋去,就觉得浑身一冷,好像又眼睛盯着自己一般,他皱眉环视院落,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阵阵的清风和薄雾。
等他绕过花池,就见含章的门口蹲了一只大黄狗,大黄狗看着月光,而后转头看向他。
只是那眼神不像一只狗,反倒像个人一样。
他也见过这狗几面,说是小弟捡来养着的。于是苏大哥也不憷,抬脚要进小弟的屋子。
刚要开门,就见小福不知从哪里出来了,他站在廊下的阴影里,朝自己低头行了个礼。
“大公子?怎么这时候来,公子他睡了,明日来看吧。”
苏大哥“哦”了一声,心想也是,别把小弟吵醒了,于是转身往回走。
只是越走,他越觉得别扭,回头一瞧,小福又不知道去哪了,只剩院子中月影朦胧的,很寂静。
苏大哥走了许久之后,池中传出“噗通”一声,一只鱼跃进了水中,他身上才褪了化形术,此刻还冒着白烟,大鱼打了个水窝后口吐人言,“吓死了吓死了,差点憋不住那口气显原形了。”
池中众小妖赶紧安慰他,而后,大家都在池中冒出了脑袋尖,往正屋瞧。
屋内,一道高大的人影站在含章的床前。
小公子睡得正香,可窝在他脖颈处睡着的人参娃娃早就已经惊醒,此刻正抖着身上控住不住长出来的枝叶,蜷在地上瑟瑟发抖。
人影上前,伸手要去碰含章,但他却在半空悬住了手,僵持了好一会儿,床上的含章仿佛难受一般翻了个身,那手才动了起来。
他摸着含章露出的后颈,那处原本隐在皮肤之下的青纹,在嗅到龙气之后,倏忽便浮现了出来。
正睡着的含章,此刻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眸中一片青色,转身张口就咬住了身后男人的手。
李孟津没躲,他连鳞甲都没现出来,于是手上轻易便被含章咬的渗了血。
血是金色的,顺着小公子殷红的唇瓣流了出来。
李孟津用还在流血的手,直接握住含章的下巴,将他的脸强行的抬了起来。
一双青色的眼睛,和他对视。
第38章
金色的血,是甜的。
青色眼睛的小公子,被大手钳着下巴,喉咙一动,咽下了口中龙君的血。
李孟津左眼的因目骤然间金光大放,体内的龙珠也散出光华,一时间屋中金光与青气纠缠而起,破开门户,冲天而去。
隔壁院子里,屋内床榻外侧躺着的敖稷猛然睁开眼睛,而后迅速飞身化作一只蛟,破开窗户飞出了屋子。
动静太大,床榻里侧睡着的胥见心也醒过来,他迷迷糊糊的起身抱怨,“大半夜的干什么,伤要是好了你就自己飞回东海去,省得我还的照看你。”
只是话没等说完,胥见心眯缝着眼睛,透过被蛟撞开的窗户,就见隔壁沸腾而出的两道耀眼灵气,他接下来的抱怨话当即就噎回去了,只剩震惊。
“我,我草!”
胥见心连衣裳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直接出门,他跟在敖稷身后,这一人一蛟就往含章的院子里冲。只是他俩使了个大劲,就连人家小公子的院墙都没进去,这间小院仿佛被什么罩住了,根本突破不开。
敖稷的蛟角撞在一层看不见的护罩上,“砰砰”的直响,却依旧没什么用,有时候劲力用大了,还反弹回自身,叫他被弹飞了好几回。
胥见心更是无能为力,又得分神照看一直闷头往上撞的敖稷。
“别撞啦!再撞,你的角都得断了,哼,你今天断角,我明天就拿着蛟角跑路。”
敖稷好像有些着急,“这是大人的护体神光,我破不开,可里头一定出事了。”
那与金光纠缠而出的青色妖力,叫敖稷下意识的畏惧,蛟鳞都微微炸开了。
胥见心也担心,他实在是怕那小公子又出了什么事,那可是个好苗子,是他们云台山的道统传承啊!
于是,含章的院外,一只蛟“砰砰”的撞着护罩,一个人则衣衫不整的趴在墙上,伸着脑袋往里瞧,可那个小屋子被光芒覆盖了,胥见心急得直跺脚,也什么都看不见。
两道灵气并没有冲出护罩,但依旧引起了天象变化,胥见心听着天边“轰隆隆”而来的惊雷,一时间急得直挠头。
“别撞了,你傻么!这是人间,一会儿你把整个镇子都叫起来了!”敖稷并不理会,于是胥见心也反应过来,别说敖稷撞护罩的动静到现在都没有惊醒苏家人,就连天上这样暴戾的雷声,都没有惊醒镇中的一户人家,连小孩的哭声都没有。想必,是有什么法术。
屋内,在两道灵力的中央,李孟津伸掌按住含章的额头,那只手上还有被含章咬出的金色血液。男人用浑厚的龙语大喝道,“何方妖孽,出来!”
李孟津查看了含章背后的青纹,那是迦楼罗的咒印。
可是,世上最后一只迦楼罗,早就在几千年前,因食龙食蛟太多太庞杂,随着体内毒气聚集,迦楼罗最后无法进食,上下翻飞七次后,飞往金刚轮山,毒气发作,全身自焚。
世上没有迦楼罗,那寄在含章身上的,又是什么东西!
那枚甲羽早就离开本体不知多少岁月,仅有些驱邪护身的功效罢了。怎么能够突然钻进了含章身体里,且还化了。
龙君看着唇角淌着自己血迹,眸色艳青的小公子,喉咙下的逆鳞热得发烫。
他不该随意把那枚青色的甲羽给一个凡人,他不该让他一只脚踏进了妖怪的世界,他不该与凡人牵着不清。
也或许,自己在那个从龙门坠下的雨夜里,就不该被一缕青丝所引,落入这家的池塘。
凡此种种,叫自己与这小公子气运相连,他一双因果龙目,是看不了自己的,所以,也看不清含章的过去与未来,那是一片迷雾。
含章被龙语的言咒震慑,可体内的青色印记却丝毫不肯让,反而像是更兴奋了,从他的后颈处蔓延开来,都已经到了含章细润的脸颊两侧。
含章只觉得自己又渴又饿,嘴角是馥郁的香气,他还需要更多,便只能混混沌沌的跟着本能去行动。
李孟津只见言咒之下,眼前青着眼睛的小公子他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嘴角,不退反进,握着抵在额头上的手腕,张着嘴就来要自己的脖颈。
龙君本来就压制着自己的灵气,只怕迎来天劫再开龙门,他身躯不全,龙珠碎裂,又有重伤,必然不能成事。
可看着眼前无法制服的小公子,龙君登时弓起了身子,歪着头活动筋骨,身上各处的骨头都在“啪啪”作响。
院中花池里的小妖怪们已经吓得钻进池底淤泥里瑟瑟发抖,外头在护身罩外观察的敖稷也不敢再撞,他与胥见心只见龙君这护身罩忽然金光大盛,而后将他俩逼出了老远。
敖稷都慌了,他做东海的大太子也有些年头了,遇到不知多少事情,早就练得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生死也未必失色,可今日,却叫他心脏砰砰直跳。
“糟了,大人动了真怒!雷劫要来了。”
屋内,李孟津早就没有了那个英俊男人的模样,反而变得煞气腾腾,半身焦鳞。那双健壮的臂膀,已经退下了人的皮囊,化作两只狰狞的龙爪,死死的按在含章身上。
半人半龙的人压着不断挣扎的含章,随后口中含着那枚龙珠子,朝着含章怒吼一声。
那吼声震的人心肺直疼,竟比天上轰响的闷雷还要骇人,院外的胥见心被震得面色苍白,后退一步瘫在地上,吐了口血。
这已经是护身罩隔绝之后的余威了。
敖稷见状,赶紧用蛟身卷起胥见心,将他盘护在了身体之中,胥见心这才缓过来一口气。
而屋内直接面对龙吼的含章,也终于因为那青色的妖力不及龙君深厚,最终被逼退回后颈,还被言咒上了一把锁,不能再轻易挣脱出来。
青气一散,含章的双眸迅速恢复了原本的瞳色,他仿佛溺水一般,狠狠的倒吸一口气,咳嗽着缓了过来。
可是,他神志一清,却被眼前的境况吓得不敢动弹。
屋外雷声霹雳而下,映着屋中忽明忽暗,而一只可怕的妖怪,正压在自己身上。
它兽爪尖利的按着自己的喉咙,身上到处是细密坚硬的鳞片与可怖的焦黑疤痕。
满嘴獠牙,骇人之极。
“妖怪”见含章清醒,然后一脸恐惧的看着自己,他身上一僵,而后慌忙后退。
含章脱了身,也惊骇的后退到床榻边,没有雷电的时候,夜太黑了,他看不清。
“咳咳咳,咳,你,你是什么妖怪,别过来!”
黑暗中“妖怪”却没有声息。
直到一道雷电从天际闪过,“轰隆隆”几声巨响,屋内明暗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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