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第61章

作者:巫山有段云 标签: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布衣生活 情有独钟 玄幻灵异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这个人总是携风伴雨而来,自己却从来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可含章自问,自己并不是这样随波逐流、什么都好的人。

  小公子抱着被子,半天才说了句话,“你,让我自己静一静。”

  李孟津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手掌,他攥了拳,兀自紧紧的握了一下,而后慢慢喘气,将恶相都收了起来,又变回那个一身王袍,经天纬地的大妖怪了。

  他并没有去逼迫含章如何,而是压制本性,站起了身,稍稍的离远了一些。

  窗外的大雨将歇,雷电也渐渐平息,李孟津一双眼睛,在黑夜中依旧看得清清楚楚,他只见小公子脸色有些苍白,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说话,自己亲过的那只手还有些微抖。

  是不是吓到他了?

  只是李孟津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对于情爱,他意外显得有些笨拙。于是他散了烟雨,只得后退几步,渐渐的要隐回屋中弥散的水雾中。

  含章看他要走,又一转头,瞄着李孟津,颇有些气愤的样子。

  “驺吾呢?”

  李孟津一时间却没反应过来,迟疑了一会儿。

  “什么?”

  眼下这情景,床榻上的小公子梨花带雨的,又和那只馋懒的大老虎又有什么相干?找他作甚!

  于是含章又说,“驺吾呢!他不告而别,张屠户还在等他呢,好不好的,到底给个信成不成!别叫人家空等,都当我们好欺负呢!”

  越说,自己倒是感同身受的越气愤起来,他抓起身边的柔软枕头,就朝李孟津扔了过去。

  李孟津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接过枕头,枕头上还有小公子发丝的香气,轻轻悠悠的往他心里钻,这叫他更按捺不住了。

  “我,叫他回去交代。”

  含章看着龙君那个要走的样子,又恨恨的发脾气,“你们都一个样!快走,快走。”

  龙君俨然受了无妄之灾,不过一想,也只怪自己之前叫含章伤心了。

  可眼下他自己的欲望却难以克制,他想紧紧的将那人抱在怀里,亲吻他,咬噬他,恨不能将骨血都碾碎了融在一起才好。

  看来,无论是天生灵物还是杂根的野物,但凡成了妖怪,不论修炼多少年,也是妖性难驯,欲壑难填。

  于是,没一会儿,含章再转头,就见屋中的雾气渐渐散了,那男人也不见了踪影。

  他没忍住,探着头望了望,就见连地上那人带水的靴迹也渐渐隐没,就像他从没来过……

  外头的雨也停了,含章兀自抱着那只还有些微颤的手,静静的坐了一会儿。

  雨后的傅府有些阴冷,含章慢慢挤进被窝里,脑中捋着这纷繁错杂的一切,只是他脑袋早就木了,一片浆糊,满脑袋都是大妖怪仰视自己时,那深深悠悠的一双龙目。

  于是一个没注意,小公子抱着手往后躺了个空,他“诶呦”一声,这才想起来,于是捶床懊恼。

  “我的枕头!”

  那人把自己日日枕的寝枕拿走了!

  这多少有些失礼的暧昧,含章脸上通红,来回在屋中瞅了瞅,最后落在房梁上那个没有丝毫动静,安静如鸡的大青花茶壶上。

  此番看来都叫别人听见了!

  “咳。”含章试探的咳了一声,见那壶里的小人参依旧没动静,于是自己就也心虚的躺下了。

  可他一躺,却发觉,原本空了的床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大枕头。

  不用想,含章就知道是谁放在这的,于是也稍稍消了气,心里紧一阵松一阵的,独自在深夜中烦恼情爱。

  不过他躺了一会儿,又坐起来了,而后披着被子,一脸无语的看这个被大妖怪悄悄送来的枕头。

  虽然枕着很舒服,但上边的宝石也太多了!处处都是装点着世间罕见的珍宝。

  在深夜中,璀璨直晃眼睛……

  含章腹诽,他又对那个人有了些新的发现。

  看来,在审美这方面,想是那个老妖怪爱好是有些一言难尽的……

  虽然这一晚过的波折又刺激,但后半夜雨停后,枕着的大宝石枕头散发着轻悠悠的气味,倒是叫含章睡了个好觉。

  隔日醒来,虽然心中放着事情,但也神清气爽的去了书塾。

  只是乍一进学堂的亭楼上,含章就敏感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坐在靠着栏杆的书案边,就觉得仿佛总有目光盯在自己身上,黏腻又叫人难受,可是抬头四处看,却见大家都在好好的念书。

  就连往日还能闻到的桥下花香都没有了,含章动了动鼻子,只觉得隐隐有些腥臭,丝丝缕缕的,不知是哪里的味道。

  直到下午,今日下学的早,但也不准学生们各自回家去,因为先生要带着他们去庙里拜先师大儒,以求文运。

  含章是新来到书塾的学生,没法推脱,便和众人一同去了。

  因为是阴天,文庙中的人也不多,不过一进漆红的大门,就见庙前放着的六只大香炉,里头香灰堆积,可见文庙香火很旺。

  含章头一回来拜庙,有些新鲜,但也很谨慎尊敬。

  若是放在以前,他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的,可如今不同,天地间各式各样的妖怪他可没少见,还给他们讲了课来着呢。更何况,昨夜,他屋里还来了一个传说中的龙君大人……

  小公子拿着香,本来虔诚的拜上座一身文袍的神像,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他拜一下,手中的香烛就折断一回,折腾了好几次,这个先师大儒,含章最后也没拜成。

  而且这事儿有些招眼,神神怪怪的,叫书塾的同窗们知道也不好,于是含章侧脸来回瞄了几眼周围,趁着别人没注意他,就低着头,抬起脚,偷偷摸摸的把断了好几回的香给碾到供桌下边去了。

  嘴里还直叨咕,“圣人莫怪莫怪。”

  正待他松了口气的时候,就觉身后有人突然拍了自己肩膀一下。

  含章一激灵,回头一看,却是昨夜带他去放花灯的赵景岩,只是眼前的赵景岩也只是与含章一夜未见,含章却觉得这人好像忽然好看了许多。

  “苏兄,怎么不拜先贤呐。”

  含章舒了口气,心道这人怎么走路没声的。

  看了一眼身边被同窗们插的乱七八糟的香炉,含章含糊的应付,“拜完了,等会儿我就先回去了。”

  赵景岩一笑,“先别,昨夜灯桥上不小心失散,倒是我没尽地主之谊,今日必要好好的赔罪才行。”

  说着,不再等先生与同窗们,反倒拉着含章,往庙后的脚门去了。

  “我知道这处有个更灵验的,拜先贤有什么用,保你高中又能怎么样,若是长的其貌不扬,再好的文运也不能入仕,我知道一处,灵验,灵验的很……”

  越说,赵景岩就越急切,含章已经发现了有些不对,越往前走就越偏僻阴森,这个赵景岩的状态也有些魔怔,俨然是有点问题。

  于是含章赶紧甩手要往回走,“不必不必,我还有旁的事,辜负赵兄一番美意了。”

  只是这赵景岩却忽然大力起来,含章一时间竟没挣开他的手,反而被拽的更往前走了。

  含章也算是见过些大场面,当即就警醒了,而后心中默念胥见心临走时教给他的驱邪法咒,作势往赵景岩身后一甩。

  只是他毕竟没有胥见心那样的修为,那赵景岩只是被打了个踉跄。含章一看驱邪咒竟然奏效,就心中一凉,可见眼前这个赵景岩必然是什么邪物了!

  于是含章再不顾其他,沿着原路撒腿就往回跑,边跑还便喊人。

  赵景岩却回身迅速追上了含章,他僵着脸朝含章笑,“苏兄往哪去?”

  含章抬头一看,这赵景岩竟然整张脸都渐渐熔成一片了,鼻子眼睛此刻也分不清了,仿佛是戴了一张皮,脸侧显出缝隙,那张混乱的面皮像是要掉下来一般。

  小公子妖怪看了不少,只觉得什么妖物长的也都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却是第一次看“人”的异状,只觉得浑身恶寒。

  见跑不了,含章弯腰就捡了脚边一块石头以作防身。

  “你,到底是谁,什么妖怪?赵景岩呢!”

  那人一摸脸,而后像是很不高兴,“真是不中用,这皮这么快就糟烂了,不过……”

  他盯着含章俊秀丰润的脸颊,笑得有些癫狂,“不过,这不瞧见更好的了,你要怪,就怪自己脸生的太美了吧!”

  说罢,“赵景岩”呼啸一声就朝含章扑过来。

  含章又恶心,又害怕,但这也激起了他的少年凶性来,他只觉得后颈一热,而后就大喝一声,右手论起石头就朝“赵景岩”砸了过去。

  他扔的也准,石头仿佛带着些莫名的劲力,正中“赵景岩”已经掉的斑驳的那张脸,竟将那脸砸了个稀巴烂,冒出来好些黑气。

  “赵景岩”没想到一个单薄的小公子竟有这样的手段,直痛的嘶嚎了一声,而后赶紧伸手托着脸,“我的皮,我的皮!”

  含章得手后丝毫不纠缠,拔腿就跑。

  可越跑,越觉得路不对,他确实是按着来路往回跑的,怎么到处都是竹林,丝毫不见归路?

  含章站了脚步,扶着一棵粗竹喘气,“糟糕,我这是着了道了!”

  但周围却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妖怪,也没有什么披着皮的“人”。

  那“赵景岩”看着自己的脸皮被砸穿了,当即更怒,一团黑气包裹着他,大吼着要去活撕了那小子!只留那张好看的脸就够了,其余的砸碎了喂狗!

  他正一身黑气的往含章逃跑的方向追,但追到竹林拐角,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他一身文人长衫,风流倜傥的,眼下正摇着手中的折扇。

  “赵景岩”似乎很忌惮他,也怕这人也是看上了那个苏含章的皮囊,来同自己抢的。

  “您怎么有空来这?主上不需要侍奉么。”

  那文人不多说,“啪”的一声收了折扇,但面色依旧波澜不惊,精致的没有丝毫缺点。

  他只一伸手,手中便黑气缭绕,直将“赵景岩”吸到了手中,黑气相交之际,劈啪作响。

  “饶命饶命!那人的皮我让给您就是!”

  文人一听“赵景岩”像说死物一般的说含章的皮的时候,无暇的脸上终于皱了眉,眼中有杀气。

  “你也配!”

  而后手掌黑气大盛,他按着“赵景岩”头,生生将人吸干了,最后只剩一片腥臭的皮囊留在地上,就被他嫌弃的一把火烧了。

  含章走了好久,依旧没能走出竹林,正想法子,就见竹林尽头有一个人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他本来以为是那个糟烂的“赵景岩”追来了,随即抽了一段干竹棍要打架。

  看等那人走到近前,含章就愣了。

  “师兄!你怎么在这!”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慢慢摇着折扇的傅彩生。

第57章

  含章在竹林小路中转了半天也没能出去,又急又怕,此刻抬头一见是他师兄,当即心下一喜,可在这个当口,他往前走的脚步却不由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