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第77章
作者:巫山有段云
最后,苏大哥和苏老爹也没细问李孟津的身世或其他,苏父只是很认真的看着含章,问他。
“章儿,你愿不愿意。”
含章也笑着,满眼既伤感,又认真的回答,“爹,我愿意的。”
而后,就出乎含章的意料,他爹和他大哥,很轻易的就同意了。
苏老爹甚至都不敢要这一屋子的“聘礼”,他看着那一车磨盘大的夜明珠心里都突突的跳,害怕。但李孟津执意要给,说是人间礼节。
苏父不再多说,决定一会儿就把这些东西挖个地窖,全藏进去!
还是苏大哥最后忍不住,问了问李孟津之后要接他弟弟去哪里住。
李孟津也回答的很诚恳,“我在津水边的灵秀之地,有一处宅院,只是避世难寻,我或可在此留两匹马,马匹可带两人前去。”
苏家父子两人相视一眼,朝含章点了点头。
含章没想到,李孟津就这么来了,也没想到,他直接要带自己走。
而且,他爹和大哥也默认了。
李孟津看出含章犹豫,便轻轻揽了揽他的肩膀,“山中更好修养,我带着你,哪里都去得。”
含章知道,李孟津的意思,是他随时都可以带自己回家,不要难过。
小公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也知道这样在人前叫人看见了不好说,且他这身体复杂,李孟津不放心他。
含章点了点头,说回去拿行囊。
但旁边一个自己总见的津水妖怪却说,“公子不必整理,大人已经吩咐过,咱们院子里都齐全,一模一样的也有。”
于是,含章就这么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家门,或许对人间来说,这事情显得莫名其妙,哪有下了聘礼就直接把人给接走的,但在这帮妖怪身上发生,就显得又那么顺理成章。
毕竟,妖怪们,通常是看上了,就带回窝里去,什么“提亲”,还是头一回听说,于是大多跟来,凑个热闹。
就此,他爹和大哥远远看着他们,直到水雾一遮,含章和那个红衣男子一同,消失在路尽头。
苏老爹没忍住,还是哭了一回,苏大哥拍着父亲的肩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心里也空落落的。
苏父抹了抹眼泪,默默叹气,“我在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他这小儿子,是在妻子难产亡故时,天降一只青鸟,最后化作婴儿落在他院中的。
自此以后,苏府便有了一个身体羸弱的小儿子。
但两父子也清楚,天降而来,早晚,也会循天而走。
瞧,这不就来人接了么。
不过能有这多年的陪伴,苏老爹也觉得,很足矣,他章儿是个顶好的孩子。
第71章
九月初九,龙君娶妻。
好雨连降三天三夜,虽然已经是秋末,但雨过之后,一应枯树败草反倒短暂的复荣一番,到处生机勃勃。
小公子就在这样万物向荣的时节里,一身红衣喜服的坐在光华流转的花轿中,被九条蛟五前四后的护送着,从人间琼林镇,飘飘摇摇的飞腾进浩渺云海中。
李孟津骑着驺吾,一身的大红喜服,昂扬的引领着正不断吐纳雨雾,拉着轿子的九条蛟。
一入了云海,远离了人间之后,便有大批大批的妖怪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没一会儿,花轿之后就成群结队的跟上一群大大小小的妖怪。
他们一个个从自己的山穴洞府中出来,此刻都有说有笑,成帮结队的,但也不空手,爪子上提着各式各样的礼物,或是一截珍藏已久,舍不得吃的蚯蚓干,或是一捧今晨刚刚收集好的上等露水。
妖怪们和人不一样,金银是粪土,心意最难得。
刚行过短短一途,迎面便飞来无数津水中的妖怪,他们脚踏祥云,浑身瑞气。看到这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后,便先行礼,而后欣然归入这队伍中。
津水中的妖怪准备的更是齐全,没一会儿,还在轿子里紧张的含章,就听见外边忽然响起些吹吹打打的喜乐。
含章好奇,他“咦”了一声,心里觉得很新鲜,难道妖怪还会奏乐不成?
于是,他便掀起了车帘往外一瞧,好巧不巧,其中那个吹笙的妖怪就站在他轿子窗下,且他还认识,含章惊讶的指着那妖怪,“小娃娃鱼!”
只见那个原本平日里粉□□白的小娃娃鱼,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努力吹笙的缘故,此刻憋的浑身通红,两个腮帮子那叫一个鼓溜溜!
小公子这一叫名字,娃娃鱼顿时泄了气,一露气,笙的音调就拐了个弯,“呜噜”一声哑炮了。
娃娃鱼“诶呀”一声直跺脚,“公子,这东西难吹的紧,你莫要扰乱我么。”
他好不容易抢了这个差事,生生练了好几个月,万万不要办砸了。
含章看小娃娃鱼急的直跺脚,便笑着说,“你把中指和无名指插进声苗里再吹着试试。”
娃娃鱼平日最听含章的话,此刻下意识稀里糊涂的照办,而后再用力吹,果然,声音稳多了。
小家伙高兴的很,于是更加蹦蹦跳跳的朝着含章,手舞足蹈、摇头晃脑的吹笙,样子很可爱。
含章再往别处瞧,就见围在他周围的小妖怪们,真是样样齐全,真能凑出个鼓乐班来。
有敲鼓的,击缶的,拨弄箜篌的,最响亮的则是一只大青蛙,他竟能边呱唧呱唧的叫,还能边吹喇叭,真真是两不耽误,好一张大嘴!
一众妖怪就这样喜气洋洋的敲锣打鼓,脚下踩着各种颜色的小云朵,飞腾旋转、嬉嬉闹闹的围在含章的轿边。
含章很少见这样热闹的景象,更何况,这些费尽心思学人间乐器的小妖怪们,也是为了自己呢。
往下看,是层层叠叠的流云,亦或是流云间隙处隐约得见的山峦河川,往上看,晴空万里,九月的阳光金灿灿的笼着云海。
含章正趴在轿子的窗棂,出神的看着。
但没多久,就见那一身红袍的男人,骑着威猛的大老虎,从他看不见的队伍前,渐渐靠近了自己的轿窗边。
只是两人谁也不说话,就看着对方笑。
含章趴在床边,拄着下巴,看着在金色云层映衬下,浑身仿佛泛着绒光的男人。
他觉得这一切美好的仿佛一场梦。
谁又能料到,当初廊下一截灰,竟引来如今万妖相送的一场缘分呢。
男人伸出手,温暖的轻轻摸了摸含章红彤彤的脸颊。
“人间不是要拜堂的么,想了许久,我无父母,唯有天地,可堪一拜。”
李孟津话音刚落,成亲的队伍就渐渐降下了云头,稳稳的落在一处高高的山巅之上。
含章小声的问了一句,“到了?”
而后就听四周的鼓乐声一停,李孟津也不在窗边了,没一会儿,自己的轿帘被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掀开。
轿中瞬间明亮起来,含章逆着光,看着李孟津深沉沉的眉眼。
“娘子,下轿了。”
含章一听这称呼,刚要伸出去的手顿时缩了回来,他可太不好意思了!
磕磕巴巴半天,“要不,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李孟津没说话,反而躬身探入轿子里,一把将含章拦腰抱起,直接扛出了轿子。
含章惊呼一声,就听四周一阵喧闹的叫好声,抬眼一瞧,一群妖怪围在左右,兴高采烈的看他们的大人与公子成亲。
小公子搂着李孟津的脖子局促了一会儿,但不久就释然了。
四周都是妖怪,这里没有什么礼教束缚,大家高兴就好,有什么好害羞的,毕竟,这,孩子都有了……
再说,其实他自己心里也美得不行,手都有点抖。
索性,含章腰身往后一挪,直接从李孟津的肩膀,蹭进了人家的怀里,双腿一张,登时稳稳的攀住了男人的腰。
李孟津转手托住含章,而后朗声一笑,带着人到了山的最高处。
含章眼见雾气散开,轻轻润润的水汽萦绕着鼻尖,从高高的山巅之处,往下看去,是一望无际的海面。
烟岚云岫之下,水波浩渺,浮光跃金。
一阵阵浪涛声气贯长虹,如同龙吟一般。
他被男人放了下来,两人并着肩,面朝滔滔的津水。
李孟津舒了一口气,轻轻的对含章说,“今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含章攥住了李孟津的大手,而后靠在他身上,缓缓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点头,“嗯。”
于是,在津水之际的高高山顶,一种妖怪们击缶跃鼓,在恢弘而悠长的乐声中,身穿喜服红袍的两人叩拜天与地。
青天在上,厚土为证。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津水之上热热闹闹了一整天,直到夜里,岸边还七七八八的趴着一群醉酒的妖怪。
因为都是妖怪们用奇奇怪怪的果实酿造了几百年的酒,酒力很大,含章只喝了几口,就晕晕乎乎的脚下发飘了。
此刻正软手软脚的倚在李孟津身上,他迷迷糊糊的想着,要是有一间屋子,一张床在眼前就好了!自己晕晕乎乎的,想躺一会儿。
只心念一动,等含章再抬头,就见津水旁的山上,从半山腰处,“溜溜达达”的下来一处院子。
“咦?”
含章以为自己喝醉眼花了,于是赶紧伸手揉了揉眼睛,可再往上看,就见那院子“走”的更快了,马上就到了山脚。
离得近了,含章就觉得这院子眼熟。
院外是花田一片,水池半塘,院内房瓦半圆,闪着微光,门窗皆是山花藤蔓自然的细密交错织成。
那院子也不是“长脚”会走了,而是应该本就建在一棵丈粗的老树根上,此刻树的根须沿着山地岩石,一路下来,已经又扎根在了津水边的山下了,离两人很近。
此刻风一吹,小院雕花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门柱上的红灯笼也亮了起来,像是等着主人回家。
含章伸手指着自己跑到山下的院子,又仰头震惊的同李孟津求证。
“你。你看到了吗!那个,那个不是你的院子吗,他成精啦!”
这院子正是李孟津第一次带他来津水时,两人驻足的地方,他当时只觉得真是处宝地,却不知道这宝地成精了。
李孟津没忍住,低头亲了一口含章震惊的微张又红润的嘴唇。
喝醉的含章下意识的闭嘴仰着头去“啾”了一下,然后继续张开嘴指着“房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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