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第78章
作者:巫山有段云
李孟津横抱起含章,大笑着往那院子里去。
“那不是我的院子,早就是你的院子了。”
早在小公子第一次来的时候,他就将这院子赠给了含章,只是含章如今才有法力,于是心念一动,自然召来了院子。
“成,成精啦!”含章依旧不可置信,李孟津挥手关上院门。
“没成精,这是棵被天雷劈死的建木,我取其根,建造屋舍,着以法力,以其为起居。”
几句话的功夫,含章就觉得天旋地转,自己莫名的已经躺在屋子里的白玉床上了,头顶是飞飞扬扬的轻纱床幔,眼前是俊美而双目深沉的郎君。
含章身上的香甜的妖酒气息氤氲,他眯起眼睛,双手捧住了李孟津渐渐低下来的面颊。
两人呼吸相闻,小公子醉兮兮的,又有些慵懒的纵脱。
“我,我们成亲了,那,那我,我得换个称呼才对。”
李孟津呼吸有些重,显然此刻不想说,只想做。
“都好。”
正又要低头,男人就听身下这人笑嘻嘻的小声叫了一句。
“相,相公。”
而后就红着脸美滋滋的缩成一团了。
李孟津身上僵住了一会儿,许久没动,脑子里只觉得“嗡嗡”的响。
含章此刻还不知道危险,他快乐的扭了一会儿,就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硌了几下。
“嗯?你身上什么东西,硬邦邦的硌的我肉疼。”
李孟津不答话,只拽合了床幔,朝榻上的人猛的俯身下去。
然后,含章没过一会儿,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但也没空说话……
第72章
含章就在津水的山脚下,定居了下来。
日子很平静,是他从前就一直渴望的生活。
李孟津也没再用什么法术,而是像个寻常的当家男人一般,会出门砍柴,烧火做饭,有时候背着弓箭上山,猎一些奇珍回来给含章炖补汤喝。
也有时候在不眠的夜晚,他抱着含章坐在屋顶,看着头顶上的脉脉星河,给小公子和肚子里的小家伙讲故事,人生以千年为纪,太长了,便总有说不完的故事。
他从里到外,越来越像个“人”了。
含章只每日浇浇花,养养鱼,后来又直接在津水的岸边再次开了学堂,一群妖怪席地而坐,认真的听大着肚子的公子讲课。
他们天晴来听,阴雨便歇,当然,津水之畔,阴晴全是他们大人说了算的。
而他们大人,此刻正在院子里,半裸着肩臂劈柴。
衣裳系在腰间,刀斧挥动之间,男人手臂与肩膀的肌肉流畅的律动,很健美,让人觉得生机勃勃的厚重。
旁边的灶上还放了一只正在熬肉汤的小砂锅,眼下火急,“嘶嘶啦啦”的噗锅了,他便放下手里劈柴的斧头,擦了擦手,去掀开了砂锅盖,拿着勺子尝了尝咸淡,而后往里添了点水。
这一只活了几千年的妖怪,正在用他这副躯体,认真的,作为人活着。
并且感觉到很幸福。
天色渐渐的暗了,他披上衣服,出门去水边接他的妻子回家。
晚上的风凉,那群妖怪们无所谓,但含章会觉得冷。
而且,已经连着上了七天的课,李孟津边走边想,或许,应该下一场雨了。
津水边一处平坦的石滩上,里一层外一层的坐满了妖怪,他们围合起来,中间是还在细声细语认真讲课的含章。
他身上披着不知是哪个妖怪给的厚狐裘,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团白绒绒的毛团。
“百姓们随着季节耕种或收获,不违农时,雨水得宜,少虫无旱,方能有所收获。”
“公子,有虫如何?”
“有虫,汇成虫灾,沃野千里,颗粒无收,那就糟了。”
几个□□精顿时有了些主意,“我们正能吃虫呢,不如叫他们雇佣我等,如此,他们丰收,我们吃虫岂不两相得宜。”
含章哈哈一笑,心道挺好,没上多久课,妖怪们就已经知道“雇佣”了。
“也好,不过这种时候就千万不要在他们面前现出妖形,要悄悄的进村,吃完了,拿了佣金便罢了。”
“公子,那旱灾又如何呢?”
含章略一思索,“寻常干旱倒也还好,撑过一年,早晚也能有雨露滋润。只别是旱灾便好,曾听闻,在上古年间,不知什么缘故,竟大旱百年,那真是千里赤地,湖海干涸,漫地荆棘,百姓十不活三。”
一众妖怪听说,顿时感慨,并嘁嘁喳喳的说起来,“我是听老祖说过,曾有这样的时期,不过确是谁也不曾经历过的。”
一只蝾螈则问,“那不知道大人是否经历过。”
一旁的妖怪赶紧摇头,“自然不曾,有大人在,又怎会百年干旱呢。”
大伙都点头的时候,就见他们口中的大人正信步走到石滩上了。
“章儿,回家了。”
含章一听,就赶紧稀里哗啦收拾好一地的乐器还有笔墨纸砚等,一股脑的放进木箱子里,叫已经到身边的男人拎着。
“胡统领,谢你的大裘了。”说罢,小公子就脱下身上白色的狐皮大裘,还给身后的一个青年人。
“公子不必客气。”而后,那青年人就把狐裘往身上一披,而后一股烟之后,整个人立即变作一只硕大的白狐狸,狐狸低头叼起今日的课业,优雅的转身拜了拜,回了山林。
原来那厚狐裘正是他的皮毛,他看着天冷,暂且脱下来借给含章穿一穿,此时皮毛归身,自然便化作原形,下课回家去了。
一众妖怪见大人来了,便都叩拜之后,化作一股烟,各自回家。
一时间,满满当当的石滩上,就剩下了李孟津与含章两个。
含章头一回的时候,还是没习惯“学生们”迅速的下课方式,只一转眼,原地就只剩自己,想想也是叫人听胆寒的,但眼下早已当作寻常。
脱了狐裘,他刚有些冷,就见眼前的男人脱下自己的外袍,抬手披在了他身上。身上的衣袍还带着李孟津的体温,很温暖。
男人左手提着木箱子,右手牵着他的手,“回家吧,灶上的汤熬好了。”
含章就这样被牵着,亦步亦趋的跟在李孟津身后,看着他伟岸的肩背与宽阔的身影,而前方不远处,就是两人的小院子,此刻还袅袅的散着炊烟。
含章惬意的眯起眼睛,将微凉的下巴埋进堆在颈间的温暖外袍里。
他只觉得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
几日后,含章收到一封胥见心的来信。
小公子读完信后,便兴致勃勃的冲到了屋外,和正在扎栅栏的李孟津说话。
“孟津,人间的皇帝下令,各州各县都要举办祭龙节,咱们去看热闹好不好!”
李孟津手上的活一停,他心想,那个人间的皇帝又怎么了。
当日他们救了皇帝,把他完好无损的送回皇宫之后,就令小妖消除了他见龙的记忆,只让他知道化蛇之乱的前因后果,好叫他反省自身。
自那之后,皇帝确实细细的悔过,甚至连朝中以貌取人的风气也改了,毕竟,那一场动乱之后,当权者发现,自己手下亲近之人,越貌美的,越无暇的,却大部分都是那化蛇的画皮伥鬼罢了。
毕竟,金无足赤,璧有微瑕,求人不求备而已。
只是,怎料人间帝王还是因着紫薇护体,人族气运的加持,他自己愣是把忘了事都想起来了。
一日皇帝从龙床上醒来之后,沉默了好久,而后就在早朝上下令,要祭龙神。
大臣们都摸不着头脑,这不是春日祈喜雨,也不是旱季求甘霖,不年不节的,祭什么龙神呢。
皇帝也不多言,只说是梦中有神谕,说是龙神降世,保江山。
帝王之梦,那都是关乎天下国运的,谁也不敢怠慢。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祭龙神仪式,便在各地热热闹闹的办了起来,有在江边祭祀焚香的,有请巫祝通天祈祷的。
一时间,接连几个月,李孟津的耳根就没清净过,每天都闹闹吵吵的。还有好些百姓,跟风一般的去庙里拜龙君,不仅是祭拜祈福,且真是求什么的都有。
有求财的,求康健的,求中举的,求姻缘的。
甚至,还有求子的……
李孟津陪着含章下山去看热闹,两人慢慢悠悠的走在林间小路上,若是从前,是要骑着驺吾的,但是驺吾毕竟也成家了,李孟津便不再叫那大老虎跟在身边,就让他自己陪媳妇去了。
天光正好,两人只当是散心。
含章倚在他身边,边懒洋洋的走,边下意识的摸自己的肚子。
小公子的肚子已经从衣袍的遮掩下显出形状,他每日不仅习惯摸摸肚子,还习惯对着肚子自言自语的说话。
李孟津是没有所感的,但含章坚称,肚子里的小家伙会说话!
若是问他都说了什么,小公子就眼睛滴溜溜的转一会儿,然后开始气定神闲的报菜名。
“他说,要吃蒸芍药花蛇羹、蛇尾炒香葱、凉拌蝮蛇肉、火爆脆蛇皮……”
李孟津每每听到,都觉得浑身一紧,心道,还好,只是吃蛇而已,不是要吃龙就好。
两人这一行,悠悠闲闲的,已经快到山脚了,周围也渐渐开始有了人烟,不少村民背着篓子,提着布袋,抑或还有赶马车的,都顺着路急急的往前赶。
含章瞧了一眼,便出言拦住了身边路过的一位妇人。
“诶?大婶,借问一句,大伙这是赶着去哪啊。”
那妇人笑着摆手,“镇上有祭龙节啊,眼下各地的龙节都汇成大集了,好不热闹,我们乡里乡亲的都挑着东西去,也卖出几个钱花花。”
含章眼睛一亮,谢过妇人之后,就抬手戳了戳李孟津。
“咱们也去嘛,正好买些东西,回去看看我爹和大哥。”
李孟津虽然耳边被各地祭龙闹的嗡嗡响,但对含章,也没有不依的。
人间的节庆都很热闹,祭龙的地点就选在一处江边的小港口。
含章远远的就见,那江边处处挂着彩条,成群结队的壮小伙结排成列,双手支着竹竿,顶起一条用织布扎成的龙形,那布龙也只有大概雏形,看着是那个意思,讨个喜庆罢了。
随着人们挑杆灵活的动作与步伐,一条条的“布龙”在集市上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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