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第84章
作者:巫山有段云
回头时还着恼的训人。
“干什么,你就不能每次都小心点吗?我这周围都是人。”
敖稷却一改往日好说话的轻松样子,反而沉着一张脸。
大太子不但久居高位,此时身上又微微带着怒气,语气就未免有些冲。
“走,跟我去见龙君大人。”
胥见心一看敖稷摆脸色,他也生气,心想我又不该你不欠你的,忙倒是没少帮,你做什么给我脸色看!
于是也一甩手,“不去!”
敖稷也不和他啰嗦,上前一步就拽住了胥见心的胳膊。
“快和我去!你那什么鲸皮上的阵法,叫公子身上的龙毒提前发作,九死一生,这必要给龙君一个交代。”
敖稷也是怕不主动去说清楚,按照龙君的大人的个性和对公子紧张的程度,真怕不到明天,就把这什么破山头给淹了。
胥见心正生气,一听这话却大惊,“什么?不可能,那阵我临摹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啊。”
此刻他也顾不上生气不生气,迅速在房中留了口信,转身就跟着敖稷去了。
于是,枯槁死寂的云台山上,远远可见一只巨大的蛟龙在夜空中飞踏而去。
夜里静悄悄的,躺在床上的道存真人睁开暮气沉沉的浑浊双目,仿佛有所感的抬头,微微一瞥。
桌上的烛火烧到了蜡柱尽头,火光一跳,变得更暗了。
就像他即将逝去的生命。
第78章
敖稷驮着胥见心,一路飞至津水边。
刚要下落,便被一处结界“嘭”的一声震出了好远。
敖稷从空中滚落在地,而后眼疾手快的一把搂住兀自跌撞出去的胥见心,叫这道士不至于还没到龙君面前,就在这里先跌死了。
这结界的威力很大,两人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喘匀气的起身。
敖稷正要上前高声求见,就见附近的水渠里“噗噜噜”冒出几只鱼脑袋。
鱼精简直是装备精良,左手环头大刀,右手股尖刺,肚皮上还挂着一只小鼓,应该是本命法器。
“呔!何人擅闯津水,速速报上名来。”
敖稷好歹是一条蛟,要说在水族中的身份,也只在龙君之下了,但放在别处畅通无阻,在津水却不行。
津水中的妖怪,除了李孟津,谁也不认,当然,现在又多了一个含章公子,且现在公子在妖怪中的呼声,隐隐有超越龙君的架势。
凡事只要含章点头了,就算龙君皱眉头,他们也敢悄悄的干!
反正,最后就连龙君,也是要一起来干的……
他们不太与外界交流,总是努力修炼或悠游自在,俨然自成一体。
所以,此刻敖稷一报身份,鱼妖不但没让路,反而竖起股尖刺来赶人。
“龙君有令,津水全域封锁,闲人不得进入,违者,格杀勿论。”
后边又冒出些妖怪来助阵,嘴里一同念叨着,“格杀勿论!格杀勿论!”
一时间鱼声鼎沸。
敖稷也不敢托大,实在是津水是各个江河湖海之源,千百年来又有龙君坐镇,里头的妖怪,看着平平常常,娇娇小小的,战力却藏得深,只是不轻易出手罢了。
敖稷无奈,“请代劳传话,就说东海敖稷拜见龙君。”
小妖也不动,每日来拜见他们大人的妖怪多到数不过来,若是平日,自然是要尽心通报的。
可是如今不同,他们大人远出给公子找药去了,临走前特地开启了津水大阵,叫他们好好守着公子的。
胥见心着急,看着小妖们不为所动,索性就直接问,“你们公子身体怎么样了,我们是至交好友,此番来给他治病的。”
小妖一听是给公子治病的,就不复刚才那样的硬气了,当即就嘁嘁喳喳的交头接耳,最后鱼妖还是以含章的身体为重,为首的那个一摆尾就隐没在了水渠里。
没一会儿,得到鱼妖禀告的驺吾就从结界里飞了出来,看到来人是敖稷和胥见心,就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诶呀,是你们啊。”
不过驺吾就站在津水大阵里侧,叙旧是叙旧,依旧没让他们进来。
索性,胥见心就在这里把话说开,“我不知道那鲸皮上的阵法有蹊跷,自己也是临摹过的,没有丝毫问题才给你家公子送来观看,此时紧急,快叫我去看看含章吧,或许能诊看诊看。”
只是驺吾就像个滚刀肉,油盐不进,严守着大人临走的交代。
“有劳道长记挂,公子已经安然无恙,此刻睡着了,不如道长改日来拜访。”
个人正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胥见心一时间进退两难。
这时,津水边的山林中清风一阵,随后,幽幽的远山深林中,就走过来一座院子。
那院子雅致极了,此刻像是长了脚,自己伸展着根须,平稳的朝这边来。
驺吾一见,诶呦一声,赶紧去迎。
而后,胥见心就见那大老虎在院子里迎出来一个一头青色头发的男子,仔细一看,那脸不就是含章么!
最后,含章发了话,这些个妖怪不敢不听,敖稷和胥见心这才进了大阵,又被含章请到自己的建木院子里做客。
两人对含章的变化都很惊讶,小公子不但头发变了颜色,那肚子也很显形了。
含章依旧是很信任胥见心的,这道士要是有害他和李孟津的心,那早在阳泽大阵的时候,也不必费尽心血的把自己送进幽冥去找回李孟津了。
说到底,也是有恩。
于是含章索性拿出鲸皮,将事情通通说了一遍。
胥见心的脑子都要炸了,他赶紧拿过鲸皮,和敖稷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遍,可两人拓印出来的,依旧是个丝毫无害的阵法。
所以,这阵法,竟只有含章能看见……
琼林镇中,苏府。
自从石猛和苏大哥的事过了明路,这土匪头子就堂而皇之的住进了苏府。
不过为了不把苏老爹生生给气死,两人还是分屋住的,在老爷子铁着脸的监视下,离得还挺远。
夜里,骤然刮起狂风一阵,石猛屋子里忽然青光一闪,而后便中门大开。
一只灰色的老鹰从屋中飞了出来,它双目如炬,展开的羽翼足有十多米。
老鹰啼叫一声,在苏府上盘旋一圈之后,直奔津水的方向去了。
鹰击长空,飞的很急,像是他并没有多少时间一般。
泰山之巅。
这里曾是逍遥道人借半片龙鳞,举剑叩天门的地方。
只是之后以失败告终,被阳火焚烧而死。
李孟津落下云头,时隔千百年后,才此踏足这处。
他手里尚且还拿着从别处得来的千年寒冰,打算回去给含章做个坠子,清凉一番。
到这里来,是因为当初那道士朝自己借鳞叩天门之前,在这里修炼许久,里头有许多他研究出来的什么阵法手卷之类的。
逍遥道人被阳火烧灼殒命之前,为了还半片龙鳞的人情,曾将此地赠于龙君。
只是,李孟津那时也没把人族研究出来取巧的东西当回事。
他的宝物太多了,都是金灿灿或者宝光华蕴的,白玉京尚且都放不下,自身势力又通天彻地,要这些破纸烂稿的做什么用。
所以他也没来过,如今含章被阵法所伤,他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可他刚落在山头,就觉察出,这里的禁制早就被人给破了,而且,不远处的峰顶,还立了个碑,上写着什么师尊在上,特此敬拜之类。
碑上的字密密麻麻,李孟津走近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这逍遥道人是有师承门派的,他一死,门中的后背便循着玉简上的气机找过来。
不仅拿走了道人研究出来的大多阵法与命术,还自行过继到他名下来,成了人家的便宜徒弟。
李孟津一笑,心道还真有捡便宜的。
只是最后刻碑人的署名,却叫李孟津心中一动。
上写,云台山,第九代徒,立。
……
津水的小院中,胥见心还在紧张的给含章诊脉。
小公子不但有孕,头发又变成这样青艳艳的颜色,说实话,当时胥见心他在津水大阵之外远远看着时,含章这样子,可一点也不像个人了。
津水畔的阳光不错,水面又潋滟的反着光,缤纷多彩的光色,映到小公子的头发上,就显出这发色的稀奇来。
并不是什么单纯的青色,而是如同灿烂的禽羽一般,阳光一照,流光溢彩的,胥见心想了很久来怎么形容,最后觉得两个字最合适——辉煌。
他一边给含章诊脉,一边上下打量着,苏小公子不仅发色变了,样貌也像是长开了似的。
从前苏含章也俊美,但再好看,也是在“人”这一范畴之内的好看。
可现在看来,他眉宇之间,举手投足之际,已经远远超出了“人”所能达到的顶峰。
愣是把旁边这个在妖族中样貌都享有盛誉的蛟族大太子给比了下去。
含章看胥见心有点走神,就伸手递给他一杯茶,“道长,尝尝?李孟津亲自炒的茶。”
胥见心本来都端过来喝了,但一听是龙君亲自做的茶,当即一呛,“噗”的一声把茶给喷了出来。
他还是恭恭敬敬的把茶杯放回桌子上了,胥见心自认,还没有这个福分,容易折寿……
几个人折腾了一溜十招,最后,诊完脉,又探查了一番,胥见心只得出一个结论。
母子平安,啊不是,父子平安,啊,想想,也不是。
胥见心纠结完称呼,索性摆手,“你俩都挺好,好像快生了。”
含章一听,有些兴奋,还有些担心,“真,真哒!”
李孟津之前和他说过,自己身上的龙毒被完全吸去之时,兴许孩儿就出生了。
这一遭,竟让肚子里这小家伙提前得见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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