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白月光之子 死遁后我成了白月光之子 第85章
作者:老大白猫
就在老祖惊讶得要跳起来的时候,池砚一尾巴摁住了他:“我用我这双眼睛看到的,我眼神很好,不会看错。夜深人静,小栖怕打草惊蛇,特意交代我来告诉你。老祖,你同我说实话,你平时有没有注意到柳遇春的异动?”
舒子清脑子里面已经一团浆糊了,此刻的他双眼发直眼神呆滞,要不是池砚摁住了他,他的咆哮声能响彻整个无极仙宗。
过了很久,舒子清才回过神来,池砚带来的消息太过震撼,他到现在才消化完。他眼眶泛红,声音颤抖:“你看清圣主的模样了吗?”
池砚摇了摇头:“虽然没看清他的模样,但是我怀疑他在当归山。”
舒子清面色变了又变,今日逍遥子刚入住当归山,池砚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之前,他也不能仅凭着池砚几句话就认定逍遥子是圣主。
深深吸了几口气之后,舒子清缓声道:“我知道了。你把你今天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圣主和你看到的柳遇春说了什么话,全都告诉我。”不问天狡诈,先前他们的圣尊还顶着他和柳蕴的脸招摇撞骗。但是不管怎么说,魔修跑到无极仙宗来碰面,这已经不是小事了。
等池砚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完后,舒子清沉重地点了点头:“此事我已经知晓,你回去告诉无栖,让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至于柳遇春那边,我会注意。”
池砚呲出了大牙:“小栖也是这么说的,他还说,让你注意安全。”
传完话后,池砚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千草峰。舒子清完全睡不着了,他翻身而起坐在床榻边。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震惊过了,上一次如此失态,还是在苏栖魂灯灭了的时候。此时他指尖轻颤,麻木的感觉顺着手脚蔓延到了四肢上。
比起逍遥子有可能是圣主这个消息,他更在意柳遇春的事。池砚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件事,十几年前,雷泽遗迹刚被发现的时候,池砚在雷泽中定住了一群魔修。其中一位魔修在逃窜的过程中自爆了,当时众人就在怀疑,这人应该是正道人士,并且他们认识。
就在那时,柳遇春修行出了岔子导致修为损伤,为此宗门灵药堂支出了不少温养神魂的灵药,而那些灵药最终也没能完全治好柳遇春的伤。
柳遇春做事谨慎细致,他从不是贪功冒失的人,这样的他怎会栽这么大的跟头?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舒子清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向着寝宫外走去,想到柳遇春的性格,他抿了抿唇,在身上叠加了数道术法。看到自己的身形渐渐变得透明,舒子清自己都想发笑:世上哪里有师父如此怀疑自己的弟子?要是让世人知道自己用上本门最高心法去闯徒弟的洞府,肯定会被人笑掉大牙。
但是现在的他宁可被世人耻笑也要去亲眼看一看,他要看一看自己的乖徒儿,是不是真的像在自己面前那样纯白无垢。
别看其他弟子的洞府有重重阵法和结界防守,舒子清却清楚地知道,柳遇春的山头最难闯。柳遇春身怀上品木灵根,他能操控灵植,漫山的灵植都是他的耳目,只要他愿意,他能知悉任何人的异动。
不过他也并非毫无破绽,遇到修为比他高的修士,再用上隐匿身形的术法,即便是柳遇春也难以察觉。
趁着夜色,舒子清向着石竹峰飞去。石竹峰上亮着一点橘黄色的光点,舒子清眉头一挑,最注重养身的柳遇春今日竟然没睡?
别看舒子清平日大大咧咧,动不动就受伤,真当他施展出术法时,也格外强悍。没多久,他就悄无声息悬浮在了小院的上方。屋中传来了柳遇春温柔的语调,舒子清越听越心惊:娘子?他的徒儿除了无栖早早定下了池砚这个道侣之外,其他的弟子都没有道侣。
柳遇春的道侣是谁?难道他的弟子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金屋藏娇了?
按捺不住好奇心,舒子清施展术法潜入到了屋内。小屋内干净整洁,漂浮着淡淡的灵植的香味。屏风后方,柳遇春正站在梳妆台旁边忙着给他身边的女人描眉:“娘子格外适合柳叶眉,你看,画上柳叶眉之后,你的容颜更加美丽了。”
“别动别动,再给你点绛唇。”
柳遇春的声音温柔地都快滴出水来:“好了,娘子可喜欢今日的妆容?”他放下手中的物件,弯着身体从后方拥住了女人:“嗯,夫君最爱娘子,来,亲一个~”
舒子清的气息乱了,他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柳遇春身上缠绕着一丝魔气,虽然非常微弱,但是这证明他确实用了魔修功法。而被柳遇春拥住的女人,不是他那乖巧的二徒儿温暖吗?
温暖为了济世救人下了遗迹,结果只留下了一艘残破的碧云舟,而后就下落不明。她的魂灯早已灭了,舒子清心里清楚,他的二徒儿应该是遇难了。
这些年舒子清心中一直有个结,一直想要找到温暖的尸体,带她回宗门好好安置。却不知原来温暖的尸体早就回到了宗门!柳遇春竟然将她藏在了石竹峰,他日夜守着温暖,给她描眉画唇,同她夫妻相称。
袖中的手不住地颤抖着,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滚下。愤怒和悲伤齐齐涌上了心头,舒子清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要被撕裂了,疼得无法呼吸。
屏风后面的人,都是他寄予了厚望的徒儿,都是他的……心头肉啊!
舒子清张张口,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柳遇春一惊,他猛地直起了身,因为动作太大,他撞翻了屏风。
屏风倒下,镶嵌在上面的蚌壳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舒子清一点点显露出身形,他以袖掩面,哭得不能自己。柳遇春慌乱的眼神逐渐变得平静,而后变成了化不开的悲伤,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师尊,您来了啊。”
舒子清慢慢下,他双肩抖动:“冤孽啊……冤孽啊……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柳遇春眼眶慢慢红了,他身体下滑,无言地跪在了地上。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遮掩的必要了。
第103章
天色将明时分,无极仙宗的长老们收到了来自师尊的传音,无论他们是在闭关亦或是在忙碌,即刻赶往千草峰。收到这个消息,宫九章只能放下了正在炼制的法器匆忙赶了过来。
当他来到千草峰上时,就见到千草峰上支起了巨大的防御结界。宫九章愣了一下:“哎?”发生什么事了?千草峰已经数千年没有支起防御结界了,上次殷离渊大闹无极仙宗时,结界都没有展开。
进结界的必经之路上守着面色严肃的秦修,宫九章心中有很多问题,可是看到秦修暗淡的眼神和阴郁的面色时,他摸了摸鼻尖,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正当宫九章准备迈入结界时,当归山的人也到了。宫九章悄悄挤到他们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师弟,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宫长老很委屈:“也不知道师尊大晚上的要干嘛,我那一炉子法器正到关键时刻,也不知道十八接手之后会不会搞砸了。要是真的炸炉了,我损失可大了,那是这次炼器大赛的奖品啊……”
其实无栖大概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没有亲眼目睹之前,他还是选择缄口不语。谭殊宽慰道:“宫长老不要着急,马上到大殿了。我想不是要紧的事,老祖也不会这么着急招我们过来。”
众人没多久就走到了大殿门口,抬头一看,只见大殿周围笼罩了层层叠叠的阵法和结界,就连一只飞虫都别想进出。宫九章眉头也开始紧皱了:“不对,应该是出事了。”
进入大殿之后,宫九章惊讶地发现大殿中央出现了一副水晶棺。水晶棺中躺着一道熟悉的身影,看那身形,不是二师姐是谁?!
宫九章眼眶顿时湿了,他抽了抽鼻子刚想上前,就见张玉坤对他摆了摆手。顺着张玉坤的手势,他看向了大殿上首。只见舒子清颓丧地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头,他的指间轻轻颤抖着。手掌形成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双眼,却没能遮住脸颊上还在滑落的泪。
师尊哭了?!
在众人心里,舒子清就是无极仙宗的天。只要有老祖在,不管弟子们遇到多困难的事,都能有主心骨。这样的擎天柱和主心骨竟然哭了?!
这也不奇怪,别说师尊想哭,他也忍不住泪奔了。师姐是多好的一个人啊,虽然早就知道她不在了,可是真当他亲眼看到师姐的尸身,那种锥心刺骨的疼还是泛了上来。
张玉坤传音而来:“别添乱,你再看看。”宫九章凝神看去,就见舒子清身前跪着一道颓丧身影,他泪湿的双眼中瞳孔一缩:那不是他的九师兄吗?
柳遇春脊背弯曲头颅低垂,他周身贴着戒律堂的禁制符箓,符箓之间生出的灵气锁链散发着阴寒的气息。禁制符箓是对付犯了重大过错的弟子才会用上的符箓,它是比小黑屋更加恐怖的存在。这么多的符箓,为何会出现在他身上?
宫九章一脸懵逼地环视一圈,只见他的师兄们双眼泛红眼眶湿润,眼神悲痛欲绝却表情凝重。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就听舒子清哽咽的声音传来:“都来了啊?来,你自己说吧。你把你因何入魔,因何亵玩你二师姐尸身,因何加入不问天成为不问天圣尊的事,原原本本说给你的师兄弟们听吧。”
话音一落,不止宫九章愣了,其他的师兄弟们也被这话惊得呆愣在当场。片刻的沉寂后,无极仙宗的长老们纷纷回过神来,对于舒子清的说辞,他们自然不信:“什么?师尊您在说什么?遇春入魔了?您别开玩笑了。”
“是啊师尊,柳师弟最尊敬二师姐,怎会像您说的那样……”
“柳师弟怎么可能是不问天的圣尊?不问天的人心狠手辣,柳师弟最心善,平日里除了伺候灵植就是帮忙处理宗门杂事,他连宗门都没怎么出过!”
柳遇春是他们的手足兄弟,是所有师兄弟中最细心妥帖的一个,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是魔修?又怎么可能是臭名昭著的圣尊?
师兄们为自己辩护的话越多,柳遇春的脊背弯曲得越发厉害。最终他的额头抵住了青石地面,痛苦地说道:“是我的错,师尊,您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舒子清放下了额头上的手,露出了通红的双眼:“看在我们师徒一场的份上,看在在座的各位是你的手足兄弟的份上,看在无极仙宗养育你数千年的份上……你主动交代了吧?”
“如果不知道怎么开口,那就换我问,阿暖的死,和你有关吗?”
听到这话,柳遇春身体一僵,滚烫的泪从眼眶中滑下:“师尊,弟子宁愿自己死千次万次,也不想师姐受到一丁点伤害。”
柳遇春入宗门时,舒子清已经是个成熟的师尊了。作为一个忙碌的宗主,他熟练地将新收的小弟子交给了他的其他弟子们来照顾。然而那时候秦修忙得要命,荀长楠他们醉心于修行,最后是温暖站出来握住了柳遇春的手。
柳遇春是温暖亲手带大的,在温暖的指导下,他成了一个体贴又温柔的人。长年累月的相处中,他对温暖升出了师兄弟之外的情愫。二师姐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师姐想要悬壶济世,他也想站在师姐身后,为她遮风挡雨。
看到温暖经常为了稀有的灵植四处奔波,柳遇春毅然选择成为一位专门培育灵植的修士。然而他的灵植田刚刚形成规模,还没来得及向二师姐展示成果,温暖就一去不复返。师尊和苏栖尊者循着二师姐走过的路,却只找到了碧云舟。
柳遇春心中神女一样的温暖师姐不见了,他的世界没了生机和色彩。那一天开始,他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没了回去的路。
“你何时和不问天有了首尾?”
话匣子一旦打开,想要关上就困难了。柳遇春干涩道:“两百多年前,大概在苏栖尊者离世后的第二年,我在洞府中收到了一分邀请函。”
不问天的圣主邀请他一叙,为了拉拢柳遇春入不问天,圣主抛出了两个诱饵,第一个是温暖的尸身,第二个便是重修登仙之路。
圣主向柳遇春保证:只要能重建登仙之路,凭着仙家手段,一定能复活温暖。对于柳遇春而言,圣主的话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盏灯,照亮了他的方向。看着栩栩如生的尸身,柳遇春二话不说答应加入不问天。
柳遇春眼神灰败:“不问天终究是魔教,我虽然一心想要复活师姐,却也不想沾染太多罪孽。圣主答应我,他只需要我平日里传递一些消息,需要我出力时搭把手就行了……”
秦修抿了抿唇,痛心疾首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何不对我们说?我们就这么不值得让你信任吗?”这些年为了温暖的事,师尊没少惆怅。柳遇春明知温暖的下落是师尊心中的一根刺,他却沉默不语,宁可将温暖的尸体放在石竹峰两百年,也不肯透露一句话。
柳遇春轻笑一声:“告诉你们,能让师姐活过来吗?”他不是没有想过将这事告诉同门,只是一想到事情泄露出去,师姐的尸身会被放在棺椁中葬在后山,他只能面对着冷冰冰的灵位……只要想到这点,他就无法忍受。
“大师兄你不懂情爱,你不懂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你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得到回应的那种绝望。那种痛,让我宁愿饮鸩止渴。哪怕知道不对,我也不想放弃一线生机。”他是一个溺水的人,而温暖就是水面上的那一根稻草,哪怕死,他也想握着温暖的手。
舒子清擦了擦脸上的泪,“我们确实不懂情爱,但是我若是你,至少会对同门多一点信任。你哪怕悄悄对我说一句,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越陷越深。遇春,在你心里,我们真的一点都帮不上忙吗?”
无极仙宗不像其他宗门那样死板,同门只要看对眼了,哪怕是师兄弟也能结成道侣。柳遇春若是能早一些表明心迹,他说不定会亲手为两位弟子证婚。
柳遇春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肆意地滑过脸颊,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舒子清对魔修深恶痛绝,他们的师徒情谊,也走到头了。
听完柳遇春和温暖之间的事,知晓了他为什么会入魔之后,众人心中对不问天的厌恶更加强烈。舒子清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和了心情:“既然你是不问天的圣尊,那不问天的情况你一定很了解。圣主是谁?不问天的另外两个圣尊是谁?不问天的老巢在哪里?”
柳遇春眉头皱起:“我不知道。”
舒子清失望地看着柳遇春:“遇春,你是知道戒律堂手段的,我不希望那些手段用在你身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柳遇春微微颔首:“师尊,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知圣主是谁,每次见他,他的面容都不一样。”而且这些年他见圣主的次数并不多,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将圣主的命令传达下去罢了。
“圣主这些年换了好几副肉身,我从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闻言无栖若有所思,什么样的人需要经常更换肉身?自然是本体受损容不下神魂的人。魔修功法邪恶,时常有魔修弄坏了自己的身体,只能去夺舍别人的。
这时池砚的声音响了起来:“柳师兄,你平时怎么联络圣主?要是圣主出现在你附近,你能感觉到吗?”
柳遇春微微颔首:“我袖中有一珠,能感知到圣主的方向和远近。”
无栖的声音突然响起:“柳师兄,有一件事对我很重要,我一定要问清楚了。圣主现在住在我们当归山吗?”
柳遇春眼神复杂地扭过头去,到了现在,他终于明白师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小院了。他熟知众师兄弟的秉性,只有新来的小师弟他暂时摸不透。第一次见无栖时,他便送了他一盆素心兰,为的就是观察他。
昨夜他和圣主见面时,无栖明明在洞府中……柳遇春的目光落在了无栖肩头,就见小金龙尾巴一闪。
下一刻柳遇春袖中一凉,一个暗红色的珠子从袖中滚出,池砚一爪子抓住了珠子焦急地问道:“怎么用它?”
柳遇春垂下眼眸说出了方法:“灌注魔气。”
池砚将珠子怼到了柳遇春面前:“给点魔气,赶紧的!”他倒是要看看,那个圣主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把手伸到他们当归山来。
舒子清对着荀长楠点了点头,荀长楠上前,不忍地看了柳遇春一眼,而后揭开了柳遇春右手上的禁制符箓。
随着紫黑色的魔气注入珠子,珠子闪烁了两下,而后毫无动静。面对池砚快要吃人的眼神,柳遇春思考了片刻知道了原因:“许是大殿内阵法太多,阻碍了珠子。”
听到这话,池砚抓着珠子麻溜地跑向了大殿外。荀长楠连忙跟上:“小池砚等等我!”
殿内的盘问还在继续:“另外两个圣尊是谁?”
不问天能做大,三个圣尊出了不少力。作为和自己同级别的人,要说柳遇春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可能性还真不大。柳遇春老实道:“我是不问天三圣尊中的天尊,另外两位被称为地尊和人尊。这两位应该也是大宗门的高阶弟子,其中人尊擅长幻术,经常将自己易容成修真界的高人。”
舒子清轻轻点了点椅子的扶手,先前他在魔修的记忆中见过这位人尊,这人模仿他和柳蕴的外形,差点将自己都唬了进去,可见有几把刷子。
“我没见过他们两的本来面目,每次见面时,我们都会遮住自己的容颜。但是有一次闲聊时,人尊无意中透露他经常在天泉活动。我想他应该是千秋宗的修士。”
“人尊主要负责在各宗门挑选合适的人,而后潜入他们的识海,种下魔种。在弟子化婴之后,魔种会萌发,攻占修士的识海,到时候那修士就能为不问天所用。”
听到这话,众人面色一沉,只想骂几句。舒子清冷声道:“我们宗门的人可有中招的?”
柳遇春不确定地摇了摇头:“弟子不知。在得知人尊的任务后,弟子曾经威胁他,让他离我们宗门远一些,但……”威胁终究是威胁,不问天三圣尊各自有各自的分工,人尊行动时,柳遇春也不知情。
“十几年前,人尊在潜入一位金丹修士识海时,遭受了严重的打击。那之后他实力受损,近些年他静静蛰伏,应当是在休养生息。”
听到这话,无栖脑海中猛然闪出了一个人。记得十几年前他们去天泉州玩耍时,被宋锦邀请去了千秋宗。记得当时千秋宗最年轻的出窍期修士星煌受了重伤,那段时间池砚经常找星煌,将他累得够呛。
难道……天泉州的人尊是星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