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成了白月光之子 死遁后我成了白月光之子 第86章

作者:老大白猫 标签: 种田文 仙侠修真 甜文 爽文 玄幻灵异

  怀疑终究是怀疑,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静下心后,众人继续听柳遇春说关于不问天的事。

  “三圣尊中,地尊同圣主的关系最密切,同时他的修为也是我们三人中最差的一个。”说完这话,柳遇春抬眼同情地看了看谭殊。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谭殊眉头一皱:“你看我干啥?我和魔修不共戴天!”

  柳遇春缓声道:“地尊是云驰仙宗的长老,他擅长阵法,尤其擅长抽取凡人气运的阵法。”

  谭殊的面色变了又变,最后眼神阴鸷地冷笑一声:“好,真是好样的。段云天这个狗杂碎,师尊教的东西他全都忘光了,就只记住了那些不入流的玩意!”

  身为云驰仙宗的前长老,谭殊对剩下的两位长老太了解了。段云天虽然有出窍修为,但是他的修为是靠灵宝堆砌起来的,成不了大事。关键他长袖善舞,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要不然柳遇春会知道他是云驰仙宗的长老?!

  谭殊全身的血液在快速奔流,虽说他已经不是云驰仙宗的长老,也无权过问云驰仙宗的事,但是事关浮生界安危,他岂能置之不理?

  谭殊对着舒子清和众人拱拱手:“老祖,各位长老,对不住了,谭某要去一趟云驰仙宗。”谭长老咬牙切齿道:“捉拿地尊归案!”

  舒子清指了指简单:“简单,你陪谭殊走一趟,务必保护好谭殊安全!”简单立刻掏出了自己的备忘本,快速记下了“保护谭殊”四个大字:“是!”

  最后一个问题:“不问天的老巢究竟在哪里?”

  柳遇春闻言也皱起了眉:“这个弟子真不知,这些年不问天虽然开辟了很多据点,但是根本没有人知道总坛的位置。”圣主有事直接联系三位圣尊,有没有总坛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舒子清摁了摁胀痛的太阳穴,神识扫向了殿外。池砚已经拿着珠子跑出去许久了,想必珠子上已经显现出了圣主的位置。如果圣主真在当归山,心急的池砚一定去找他麻烦了。

  池砚是神兽,生来就是祥瑞,他是魔物的克星。圣主若是遇到他,根本讨不了好,因此舒子清和无栖并不担心他。再加上荀长楠跟了上去,他们的胜算就更多了。

  谁都没想到无极仙宗的速度如此迅速,众人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任魔修离去。此时天空中泛起了鱼肚白,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

  舒子清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再度看向了柳遇春:“为师要将你关在戒律堂,你有没有意见?”

  柳遇春深深低下了头:“但凭师尊处置,只求师尊,能让我多看师姐几眼。”

  水晶棺中温暖的尸体栩栩如生,看得出来柳遇春确实用心在照顾这具尸体。舒子清长叹一声:“稍后会给你留影石。”这是他作为师尊,能给犯错弟子最后的仁慈。

  这时无栖耳边燃起了符箓,池砚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小栖,逍遥子那个老秃子果然是圣主,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逃走了!”

  逍遥子:反派通常死于话多,我不一样,我话不多。

第104章

  柳遇春被送到戒律堂之后,无极仙宗的长老们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大殿中安静了下来。舒子清单手扶着水晶棺双目放空,他脊背微微弯曲,历经数千年风雨的宗门老祖终究被弟子和曾经的挚友伤了心。

  一夜之间,引以为傲的弟子成了人人喊打的魔修,成了魔宗的走狗。为数不多的能算得上朋友的人,直接成了魔宗的头目。

  无栖一言不发地站在舒子清身后,眼神担忧地看着舒子清。身为他的挚友,他能感受到舒子清现在有多悲伤:“师尊,弟子扶您去休息一下吧?”

  舒子清摆了摆手,沧桑道:“无栖,你说,为师是不是老了啊?”从相貌上看,舒子清的模样并不老,从他结丹开始,他的模样就一直没变过。但是从岁数上说,他在修真界确实算高龄了。

  无栖思忖了片刻,诚实道:“师尊不是老了,只是太重感情。”

  舒子清苦笑一声:“你这孩子,倒是和你爹一个说辞。都说人老了有几个表现:怕死爱财重感情,自从你爹走了之后,我越发怀念之前的日子。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可能真的老了。”

  “年轻时候,比遇春和逍遥子更卑劣的魔修我都见识过,那时候的我何等的杀伐果断。可是现在,我竟然心软了……”

  若是之前的他,得知弟子入魔,一定会亲手送他上路。可是昨夜面对柳遇春的脸,他脑海中总是回想起柳遇春小时候,想起大家在一起时快乐的时光。

  舒子清轻轻抚摸着水晶棺,眼眶又一次湿润了:“我到现在都没明白,那么多魔修,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徒弟和朋友?为什么……非要是他们?”

  “知道吗无栖,我现在真的很羡慕你爹,至少他不用面对这么糟心的事了。”舒子清声音哽咽,“幸亏他不在了,要是他在,知道逍遥子的事之后,该多难受啊。”

  无栖心中酸涩,是啊,没人能比他更了解舒子清的心情了。因为他也是同样的难受,同样的心如刀割。到了这个时候了,舒子清还在庆幸苏栖远离了是非。他声音低沉道:“是啊……”

  这时池砚气呼呼地进了大殿,手中握着破碎的魔珠:“那个老秃子,竟然把定位珠给搞坏了。”

  池砚和荀长楠循着魔珠怒气冲冲地冲向了当归山,结果翻遍了整个当归山都没找到逍遥子的身影。后来查了宗门结界上的留影石,才发现在无栖和池砚来千草峰之后,逍遥子就乘着他的本命法器离开了无极仙宗。

  池砚本想循着魔珠的指引追击逍遥子,结果他刚追了一盏茶的功夫,魔珠在他掌心中砰然碎裂。池砚脸都气青了:“岂有此理,本来对他还挺有好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卑鄙。下次见到他,一定要他好看。”

  当时在凉山腹地看到柳蕴记忆时,池砚特别心疼被邪火烧得面目全非的萧南风。他甚至对无栖说,等将来时机成熟了,他想要去看看逍遥子前辈。谁能想到当初被魔修迫害得最惨的孩子,却成了魔宗的首领,做出了更加残忍的事?

  池砚气急了,口不择言道:“早知道他会成现在这样,当初那把火,就该烧死他!”无栖抿了抿唇,垂眸道:“池砚,慎言。”

  舒子清长叹一声:“其实,逍遥子也是个可怜人啊。他本是我们四个人里,最痛恨魔修的人。到今天这步,只能说是冤孽啊!”

  池砚眉头一挑:“怎么?难道还有人迫害他不成?”

  舒子清微微颔首:“说是迫害,也不为过。”

  当年他们四人被万仙盟的修士救下之后,除了苏栖被何桑子带回了千秋宗,其他三人则被各自的家人带回了家。这之后,就属逍遥子的遭遇最坎坷,他全身被邪火烧成了碳,虽然还活着,但是却痛苦异常。

  萧家人一开始还想着给萧南风治疗伤势,可魔修的邪火带有火毒,极难清除,需要用非常昂贵的灵宝温养着,才能将火毒一点点拔除。萧家只坚持了一年,就不想继续在萧南风身上耗费时间了。

  虽然萧南风灵根难得,可是萧家还有更多的子孙需要修行,怎么能集全家之力供一个半废人?更何况萧南风体内的火毒就算拔除了,被侵蚀的灵根也无法恢复成先前的模样。

  萧南风,就这样被萧家人放弃了。萧家人找了个由头,将他送到了佛宗,希望能靠佛宗的心法度化火毒,让萧南风活下去。

  池砚愣了一下:“佛宗?我们浮生界有佛宗吗?”

  舒子清点了点头:“曾经有的,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佛宗在天泉和慕仙州到达鼎盛,随处可见寺庙。”只是后来,佛宗逐渐消亡,近些年已经不见踪影了。

  池砚轻轻拽了拽无栖的袖子:“萧南风是不是在佛宗里面过得不好?”

  舒子清闻言微微颔首:“都说佛陀慈悲,怜悯苍生万物。萧家人送萧南风去佛宗,也是想要给他留一线生机。然而佛宗里面不是所有人都是佛子,萧南风在佛宗,生活得不好。”

  一个被烧灼得面目全非的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时间长了就算方丈不说什么,下面的小沙弥也看不过去了。萧南风在佛宗过得很不好,他身上的伤口得不到足够的灵药,总是不断地溃烂。小沙弥欺负他,连饭都不让他吃饱,在如此恶劣的欺压下,萧南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了好几年。

  最后要不是苏栖发现了萧南风身上被施虐的痕迹,萧南风也不知道要在佛宗受多少罪。

  池砚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了无栖:“是苏栖把萧南风从佛宗带出来的呀。”

  舒子清抬手摸了摸池砚的脑袋:“你这孩子,总是问无栖做什么?老一辈的事,他哪里知道?你别打岔,好好听我说。后来啊,阿栖就把萧南风带出了佛宗,安置在了千秋宗。”

  随着舒子清怀念的声音响起,无栖脑海中闪现出一道消瘦的身形。骨瘦嶙峋状若骷髅的萧南风伸出扭曲的手握住了苏栖的衣袖,眼眶中滚出了两行清泪:“我这一生光明磊落,从没做过坏事,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折磨和践踏?天大地大,为什么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阿栖,我好恨,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他们的麻木不仁,恨他们欺善怕恶的嘴脸,恨这不开眼的天道!”

  萧南风泣血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无栖已经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安慰他的了。直到现在他才惊觉,那股恨意一直盘踞在萧南风的心头,最终将热血赤诚的萧大哥变成了不问天冷血无情的圣主。

  舒子清不知无栖在想什么,他慢悠悠地回忆着过去的时光:“出了佛宗,萧南风就舍弃了之前的名字,改了现在的道号。阿栖将他安置在他自己的山头上,亲力亲为照顾他。在阿栖的细心照顾下,逍遥子亏空的身体才逐渐有了起色。”

  “那时候的阿栖最头疼的事就是给逍遥子去除火毒,他虽然是掌门亲传,可是千秋宗穷啊。为了能早日去除萧南风身上的残毒,阿栖日夜修行拼命做任务找灵植,他花了一甲子的时间,才让逍遥子免于被火毒侵蚀之苦。”

  池砚幽幽瞅了无栖一眼,凉飕飕地说道:“确实是苏栖尊者会做出来的事……后来呢?逍遥子为什么没留在千秋宗?”对逍遥子有了意见的池砚阴阳怪气道:“由此可见逍遥子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苏栖尊者救了他,他竟然没留在千秋宗!”

  舒子清哭笑不得道:“让你别打岔,你怎么又忘记了?这事说来真不怪逍遥子,要是细说,还是千秋宗的鲁觉和宋锦造的孽。阿栖寻来的灵植供给了逍遥子,引得同门有了意见,时间长了说什么话的都有。”

  “逍遥子实在没办法在千秋宗呆下去了,于是我们几个在千秋宗山下的镇子上找了个宅子安置了逍遥子。本想着逍遥子错过了修行的最佳时间,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天人五衰去了。可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摸索着,成了一位炼器师。”

  “随着逍遥子炼制出来的法器越来越精妙,他的名声也越来越大,再后来求他炼器的人越来越多,后来他就成了给问仙楼炼器的大师。”

  “我们时常在想,凭着逍遥子的资质,若是他不被魔修迫害,一定会成为一代大能。他在逆境中都能闯出一片天,若是顺风顺水,必定能扶摇直上。我到现在都想不通,被魔修迫害得最惨的他,为什么会忘记自己身上的伤痛,选择去做一个魔修……”

  沉默了许久的无栖终于开口了:“我觉得,逍遥子是在报复。”

  舒子清不解:“报复?他要报复也应该去报复魔修,为什么要成为魔修?”

  无栖缓声道:“他借着重建登仙之路的名义,打开了修士们心中的恶念,他要向曾经欺辱过他的人报复,报复这不公的天道。”

  舒子清张张嘴,最终遗憾地说道:“难道我们在他心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这么多年的友情,逍遥子怎么忍心引诱他的徒儿入魔?

  晨光中,一只天青色的碗向着西方疾驰而去,碗中坐着一位身着斗篷身材高大的魔修。魔修的外形极为优越,他双眸赤红,肤色犹如白瓷一般,垂着眼眸向下看时,纤长的睫毛便在他的眼睛下方投射出深深的阴影。

  这肉身是逍遥子近些年来找到的最顺心的一具肉身,可惜肉身美则美矣,修为却实在拿不出手。他的神魂过于强大,用不了多久,这幅身躯就会像之前的那些身躯一样化作一滩腐肉。

  逍遥子垂眸看去,只见在碗底,他的脚边歪倒着他的原身。被邪火烧灼之后,他的身躯再也无法挺拔,只能佝偻着。原身身上的斗篷歪倒在一边,露出了满是疤痕的脑壳。赤红色的伤疤像是蚯蚓一般密布了他的全身,银色面具下的脸,早已烧灼得五官模糊。

  不怪佛宗的小沙弥要欺辱他,这样的身躯,他自己看一眼都觉得恶心。逍遥子勾动手指,肉身上的斗篷耷拉下来,遮住了狰狞的伤疤。

  眼不见心不烦之后,逍遥子目光沉沉侧身看向了无极仙宗的方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柳遇春,要不是他突然出现被人察觉,此刻他已经侵占了无栖的身体。那样一副年轻又美好的肉身,正是他向往的存在。有了这幅身躯,世上还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

  可惜了,现在他的身份已经暴露,用不了多久,五大仙宗都会知道他的身份。不过他并不担忧,从创建不问天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不问天没有总坛,他随时可以换一副身体重头开始。正道人士千千万,除了苏栖,没有一人能制得住他。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思索片刻后,逍遥子从袖中摸出了一粒魔珠,注入魔气后,不等对面之人有反应,他沉声道:“你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赶紧离开宗门,去第三处祭坛汇合。记住,不要留尾巴。”

  魔珠中传来了两声回应:“是。”

  从今早开始,段云天眼皮就在不停的跳动,他心慌不已,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当他接到圣主传讯后,整个人都麻了:“第三处祭坛……在哪里?”

  段云天焦躁地在屋中走了几圈,他的身份怎么会暴露?当务之急是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宗门,可是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宗门,他怎么舍得离开?!

  就在段云天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乱转时,就听门外传来了年鹤清的声音:“老三,你在吗?我想同你商量商量宗主接任大典的事。我想清楚了,或许这个宗主之位,还是得你来接任。你在吗?我们聊聊。”

  段云天眼神一滞,心中直泛苦。如果提前几个时辰听到这话,他一定会乐得跳起来。他做梦都想做云驰仙宗的宗主,可是他之上有实力高强的大师兄谭殊,有威严的二师兄年鹤清,宗主之位怎么都轮不到他身上。

  为了当宗主,他不惜投入不问天,只想着事成之后,他能带领云驰仙宗的弟子们好好修行飞升上界。可是在不问天的时间越长,段云天越发感觉到了危险。

  敲门声还在持续,年鹤清冷清的声音传来:“老三?如今宗门就只剩下我们师兄弟二人,不如我们放下成见携手并进吧?这云驰仙宗,终究只能靠我们两个互相扶持。”

  同年鹤清做了这么多年师兄弟,段云天深知,年鹤清能这么说话,已经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思索片刻后,他决定打开房门先稳住年鹤清。

  大门敞开之后,年鹤清眼神莫名地站在门外。段云天抿了抿唇:“二师兄,方才你说的……”

  话音未落,一道华光从年鹤清身上暴起,瞬间笼罩住了段云天,化作了数十道流光溢彩的环牢牢捆住了段云天。这是年鹤清的法宝乾坤瓶,当日在小苍山祭坛中,乾坤瓶中装了溺水,瓶身已经损坏。事后年鹤清重新锻造了乾坤瓶,这才有了新的法器。

  段云天大惊失色,挣扎了几下后发现身体无法动弹,他又惊又怒道:“二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时年鹤清微微侧身,露出了身后正在燃烧的符箓:“大师兄,制住他了。”

  谭殊的声音从符箓中传来:“好,我们很快就到云驰仙宗了。看住段云天,不要让他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年鹤清应了一声后冷冷看向了段云天:“好的。”

  简单:你的师弟还能听你的话吗?

  谭殊:不听话的话,到时候你和我一起打。

第105章

  自从无极仙宗在雷泽建了传送阵之后,宗门弟子去永宁州就方便多了。谭殊和简单取道雷泽,而后御剑直奔离雷泽最近的城池继续坐传送阵。不用一个时辰,二人已经到了云驰仙宗山门外。

  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山门,谭殊根本顾不得感伤。他心中满是怒火,从山门外一路冲到了段云天的洞府外。

  年鹤清背着手站在行宫外,看到谭殊疾驰而来的身影时,他本想上前寒暄两句。就在他刚刚迈出脚步时,一道凌厉的剑气从他面颊前滑过,一柄寒光闪闪的灵剑架在了年鹤清肩头。

  简单身形一闪,在年鹤清还没回过神来时就制住了对方。他面如寒霜,严肃地盯着年鹤清的脸,那眼神恨不得在年鹤清脸上看出两个洞来。

  凛冽的杀气触动着年鹤清的神经,冷汗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滑下,此刻他终于明白谭殊看不上自己和段云天的原因了。同为出窍境界的修士,简单若是发难,他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虽然年鹤清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但是他还是强装镇定,忐忑问道:“简,简长老?可是有什么误会?”他好歹是云驰仙宗代掌门,简单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动手。再说了,他可是按照谭殊的意思绑住了段云天,这两人怎么能好赖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