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惹疯批顶E,笨蛋少爷他逃了 撩惹疯批顶E,笨蛋少爷他逃了 第106章
作者:池醉
“慢慢说,我听着呢。”
又不知等了多久,季榆的声音再次传来,“嫂子你还是别来了……”
“要是我哥有好转的迹象,我立刻通知你。”
江望景不解:“为什么?”
“叔叔他不让任何人来的。”
季榆宛若蚊吟般支吾着,“包括你也不行……”
电话对面的季榆,仅凭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现在的状况。
从纪宴卿出车祸送进医院开始。纪家就把那家私立医院的整栋楼都包了下来。
到现在为止,除了本家人之外,压根没人知道消息。
是季榆嘴快,把一切告诉了江望景。
但他很快就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了。他不该把纪宴卿出车祸的事情告诉江望景。
更不该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也告诉他。
江望景现在不仅什么都做不了,还得徒增多了份担忧。
想来见纪宴卿,根本就是不可能。
医院走廊上下全站满了保镖,守得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纪宴卿即使只有40%的概率能清醒过来,终归也是有希望的。
说不定过几天就能恢复正常。
他哥那么牛掰,怎么可能变成植物人。
绝对不会有事!
季榆使劲摇了摇头,把所有不安的想法全部甩出去。
他立马改口安慰道:“嫂子你别担心,说不定是医生故意把伤情说的很严重,我哥福大命大,他肯定会没事的。”
撞坏了脑袋,不严重才是假。
“……”江望景没再不依不饶,沉默了不多久就主动挂断电话。
医院的楼梯间安静到出奇。
季榆低头看着通话结束的页面,缓缓呼出一口气。
窗外的云阴沉沉遮住阳光,不多时便飘起了雨丝。
雨势来的突然。
江望景冒着雨刚坐进车里,外面就下起了暴雨。
暴雨纷纷而至,大颗大颗的雨珠子落在车窗,瞬间变得一片模糊。
天气异常糟糕,好似一切都在阻挠江望景的步伐。
在雷声不断轰鸣中,他握紧方向盘,不知所措。
望着倾泻而下的雨滴,江望景一时间没了目地。
手机却在这时来了电话。
来电人:纪隋亦。
“xx私立医院,半小时之内过来。”
江望景抓着手机的手不断颤抖。
雨幕里的高架桥,有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过。
汽车引擎的呼啸声盖在悲凉的雨里,潮湿的路面激起水雾,江望景把油门踩到了底。
这种事情无论压到谁头上,都难免急躁,江望景已经顾不得去想任何。
他只想再见一次纪宴卿,哪怕是最后一面都可以。
他把车停稳,车窗外已经站了两排打着黑伞的保镖。
为首的男人恭敬打开车门,替他撑伞,“请您随我来,纪先生已经等您多时了。”
江望景拍开他的手,猛地甩住车门,“纪宴卿呢,我要见纪宴卿。”
伞落在地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蒙了一层灰色,江望景好似错觉般看到了江远顾。
他抬起脸来,倏地眯起眼睛。
下一秒,不远处的车门也被打开。江远顾真就从车里走了出来。
男人嘴唇动了动,不知跟他说了什么。
与此同时,轰的一声雷在江望景耳边炸响。
他瞳孔缩紧愣在原地,任由豆大的雨往他身上淋。
第105章 只是渴望拥有一个家
江望景一身衣裳被雨浸透,冰凉包裹着他的每寸皮肤。
冷,浑身都是冷的。
江远顾撑伞站在那,眼里满是戏谑,好似他正在面对的并不是自己孩子。
而是一只没有家的流浪狗。
此刻的江望景和被丢弃的丧家犬又有什么区别?
江家有江闻礼一个继承人就够了,至于他,死活自便。
江远顾丢给他一张卡。“在江家这么多年了,临走前总不能亏待了你。”
薄薄的卡片躺在地上,溅起的泥水覆在表面。
江望景没捡。
却像发了疯一般破口大骂,“我他妈不稀罕你施舍的破钱,从小到大你亏欠我的也不止这些。”
“如果觉得心中有愧,你当年也不会出轨把小三娶进门。”
江远顾吼他:“闭嘴!!”
江望景偏不,继续不依不饶:“现在嫌我丢人了?难道当初你就觉得光彩吗?”
一道闪电将天空劈成两半,江望景咬着发白的唇,握紧拳头往后退。
“没教养的东西,没人愿意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江远顾怒到了极致,狠狠指着江望景,大声骂道:“拿了钱赶紧滚,从今往后就当从来没有养过你这个白眼狼。”
江望景始终不语,心却像被钝刀剜了一道口子。
难道上辈子他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吗?为什么今生的苦难桩桩件件,全部找他上门。
难道是要他赎罪?
江望景不懂,他到底犯了什么过错,值得所有人看他时眼底都止不住的流露出恶嫌。
除了纪宴卿,这个世界的温柔似乎已经抛弃了他。
忽的他自嘲一笑,弯腰捡起了那张卡。
尊严、面子,不重要了。
既然江远顾都把话说成这样。闹的已经收不了场,那钱他不要白不要。
雨势越来越大,完全没有停的意思。江望景浑身湿漉漉的,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缓声道:“你们让我滚可以,但是出国之前我要见纪宴卿最后一面。”
江远顾突然就笑了,“你对纪宴卿真是一往情深,都这样了心里还惦记他。”
纪宴卿还昏迷着,见或不见,江望景都无法再掀起任何波澜。
反正,他迟早会忘记江望景这个人。
无碍。
……
病房里各种仪器的“嘀嘀”声充斥着每个角落。
纪宴卿静静躺在那,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江望景看了眼纪宴卿,心疼的用掌心包裹住他手背。“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太自私连累了你。”
他喋喋不休半晌,突然反应过来纪宴卿根本听不到他说话。
江望景沉默了,刚才淋了雨,潮湿的头发里有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下意识后退,用袖子抹了把脸。
“我要走了。”江望景沙哑的音色像是生了锈的刀,“忘记我吧,然后重新开始。”
他真的要走了。
这次是真的不会再回来。
监护仪开始发出心率异常的警报声。
乌云绵延不断,大风刮得窗外昏天黑地,刺破耳膜般尖利的警报声环绕在耳边。
江望景站在病床前发呆。
愣了半秒,他手忙脚乱按了呼叫铃。
门突然打开,他条件反射的警惕。只见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涌进病房。
拥挤中有人伸手把他推了出去,病房门“砰”的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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