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惹疯批顶E,笨蛋少爷他逃了 撩惹疯批顶E,笨蛋少爷他逃了 第118章
作者:池醉
看样子难受到了极点。
“……”裴序也没心思说重话了,“走,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
“这是后遗症,我没事。”
徐寂拒绝他,艰难的起身抱着储物箱一直翻,找到盒药片从抠开铝箔补板往嘴里塞了几颗。
熟练的让人心疼。
“你经常这样”裴序问。
吃过药,徐寂稍微缓过些,沙哑着声道:“也没有经常,只是偶尔。”
“?”
裴序嘴唇动了动,不知该如何开口去劝。
江望景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比驴都倔。
磨破嘴皮子也没办法劝。
好比一心寻死的人,拿着麻绳精心挑选一棵上好的千年古树,挂在树杈上吊着。
还怕这样死不透彻,时不时还两脚蹬一蹬。
你劝他吧,苦海无涯。
你不劝吧,回头也是崖。
活路全部堵死了,那索性就剩一条死路了。
裴序见他这副模样最终还是词穷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经说尽了,至于接下来会怎样就看造化了。
又过了将近半小时,徐寂和没事人似的完全缓了过来。
生龙活虎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
裴序摸出烟盒,自己抽了根烟又给徐寂递了一根。
他叹了口气,说:“望景啊,有时候你就是太善良,换做别人的话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没关系,这么多年不一直是这样过来的吗,早就习惯了……”失望。
裴序:“……”
此话一出,车内几乎安静的能听得到回响。
裴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那些主角总在沉默,而观众总抓心挠肝的想让他们解除误会。
和电视剧比起来,现实往往更狗血。
这种事压到自己头上,能比哑巴更哑巴。
因为解释根本没有用,说清楚也不可能让失去的东西回到正轨。
裴序有种长了嘴却没地说理的无力感。
谁知道下个瞬间,徐寂又给了他一记重创。
“还有,我改名字了,早就不叫江望景了。”
徐寂垂眸,有种颓然的悲伤涌上心头。
仿佛有一根针,扎进心里,血肉模糊。
“等会!”裴序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一眼徐寂。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改名字了,不叫江望景了。”徐把话又重复一遍,然后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他有点心虚,怕被裴序说。
裴序被烟呛到,忽然咳嗽起来。
咳了会儿,他用一种尖锐且不理解地音色问道:“为什么?那你现在叫什么?”
“徐寂。”
“我妈走了,”徐寂说的时候语气平静的出奇:“为了留个念想随她姓了。”
得,不如不问。
裴序反应过来赶紧闭了嘴,回程的一路都很沉默。
临近下车时,裴序蹦豆子一样生涩道:“明天早晨带我去看看阿姨吧。”
“好。”
“然后去吃你最爱的那家甜品。”
“好。”
徐寂鼻子发酸,硬生生憋着没落泪。
在吞噬一切的绝望里,他很庆幸,自己还拥有朋友。
第116章 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几天后,徐寂在机场送别裴序。
最近没去上班,也没见纪宴卿。
头顶那片阴郁不散的云终于放晴。
徐寂明显情绪好了不少,整个人都开朗了。
临走前裴序忽然说:“等澄澄病好之后我们就要结婚了,到时候婚宴会回国办,你一定要来。”
闻言徐寂犹豫,几秒后他嘴角弯了弯,明媚笑道:“会的。”
“提前祝你们新婚快乐。”
裴序含笑和他挥手,“走了,到时候给你寄喜糖。”
徐寂点点头,目送裴序走远。
刚出机场不久,徐寂就收到一条短信。
银行卡有一笔大额进账。
裴序给他转了50万。
徐寂微怔。
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当年裴序不告而别之前借过他钱。
原来距离那时已经过了这么久。
次日,徐寂昏昏沉沉去上班。
因为睡过头,他来时已经迟到了。
屁股还没坐热,组里的同事就给他讲了最新八卦。
纪宴卿受伤进医院了。
是被祁溪羽的私生粉跟踪到公司楼下用利器划伤的。
而且这场闹剧就发生在他迟到的半小时里。
刚上班就塞一嘴瓜,天大的新新闻全公司上下都炸开锅了。
私生粉被抓,救护车刚走。
同事问徐寂,刚才上楼有没有看到公司大门口残留的血迹。
徐寂摇摇头,实则内心慌的不成样子。
他反问:“你知道纪总现在在哪家医院吗?”
同事摊手表示不知道。
另一个八卦的凑了过来,举手表示自己知道,“救护车是我叫的,我知道,我知道。”
徐寂吞了一下口水,目光焦灼的望向那人。
“在新城区那家私立医院。”
知道地址之后,徐寂彻底坐不住了。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抓上手机放进口袋扭头跑了。
十二月的天气冻得让人麻木,徐寂上身只穿了件白色的毛衣,甚至没顾得上穿外套。
轿车在路上行驶的飞快,分明不关徐寂的事,但他就是忍不住担心纪宴卿安危。
就看一眼,只看一眼他就走。
绝对不会打扰。
到了医院,徐寂戴好口罩小心翼翼在走廊寻找着。
走了没多久,他听见一楼有间急诊室里隐隐传出细碎的哭声。
徐寂脚步放缓走了过去。
隔着一条门缝他小心往里面望,果然哭的人就是祁溪羽。
穿白大褂的医生正用镊子夹着棉球在给纪宴卿左腿消毒。
宽阔的一道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事说来吧,纪宴卿最悲催。
订婚是假订婚,现在受伤却是真受伤。
徐寂躲在门外看的真切,直到祁溪羽经纪人的出现打断了他仅有的一点点念想。
经纪人误把他也当成是私生粉驱赶,一边推搡,一边大声呵斥着赶他离开。
徐寂本想道歉,奈何经历过早晨这种破事经纪人也神经紧绷,压根儿不听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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