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惹疯批顶E,笨蛋少爷他逃了 撩惹疯批顶E,笨蛋少爷他逃了 第46章

作者:池醉 标签: 玄幻灵异

  恨自己多嘴,想拿头撞墙。

  “你表情还真是丰富,稍微话重些耳朵就容易红。”纪宴卿已经吹好头发换了睡衣,坐在沙发抽着烟。

  他发丝垂下耷拉着,没了往日的凌厉,这造型映衬下像小奶狗。

  突然就get到了纪宴卿的颜。

  怪不得上学那会好多人暗搓搓给他课桌塞零食和小蛋糕。

  江望景立刻来了兴致,看的眼都直了,他勾勾嘴角抑制了上扬的笑意说:

  “你以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就一直留这个发型?”

  “为什么?”

  纪宴卿把烟掐灭,很认真看他。

  烟蒂还没燃尽,断断续续升起一缕细细的白雾。

  江望景立即接话:“有体验感。”

  纪宴卿笑笑不说话,眼睛看着江望景,说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挂断视频时夜已经很深了。

  他住的房间有个小小的露台,打开门,虫鸣声灌入耳中。

  明天还要早起,江望景决定睡觉。

  躺在床上,脑海中全是纪宴卿刚才掉浴巾的画面,一想到他就失眠了。

第46章 纪宴卿,要抱抱

  江望景整整一夜,翻来覆去没睡好。

  本来换了新环境就容易失眠,纪宴卿那德行更过分,间接导致了他半夜里直接失了眠。

  凌晨三四点刷手机刷到睡着。

  次日,江望景顶着浓浓的黑圆圈,远看像只熊猫。

  八点钟,纪宴卿在和股东开晨会,他没打扰对方。

  餐前,护工单独把江望景叫出房间向他说明了患者徐静如今的身体状况。

  癌细胞扩散全身,只能保守治疗,没得其他办法。

  江望景并不意外,很早前他就知道了。

  早餐吃的恍恍惚惚,连母亲喊他,他都没听到。

  说起纪宴卿,对他没感觉,那完全是假的。

  骗别人可以,骗自己就瞒不过心了。

  更何况那还是标记过自己的人。

  江望景筷子戳戳碗底,一脸犹豫,心一横他向母亲坦白。

  “妈。其实我是和纪宴卿在一起了。”

  “而且……他还把我标记了。”

  最后一句话,江望景甚至没有勇气说出口,卖了很久关子才支支吾吾坦白彻底。

  徐静是过来人,早从言语中猜测出江望景恋爱对象大抵就是纪宴卿。

  毕竟能称得上朋友的人并不多。

  纪宴卿算是个特别的存在。

  “我们两个是不是特别不适合谈恋爱?”

  “之前有人说,我配不上他。”

  江望景像是在森林里迷路的探险者。

  明明看到前路就是出口,可他狐疑不决,非要一次次向别人确定答案。

  “怎么会呢,真正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比方说,你千挑万选买了一双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徐静嘴角顿了顿,她慢慢说:“不爱了可以分手,结婚可以离婚。你不能因为惧怕分开就不正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江望景唇瓣张了张,喉咙哽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或许你们很合适,不要因为我和你爸的离婚就急于否定对你好的人。”

  闻言,江望景低下了头,他略带哭腔道:“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只经历过失去,没人教过他如何爱人。

  上位者甘愿居于人下,究竟需要爱到什么程度。

  Enigma和Alpha在一起太难了。

  徐静平静地说:“不要因为我和你爸的婚姻困住你。”

  “我们只是不爱了。”

  一句不爱,却无形中拖累了江望景半生。

  “妈……”

  江望景的手微微收紧,他若有所思,直到筷子捏断了才回过神。

  爱情中众生平等。

  可是万一被永久标记,变成信息素支配的傀儡。

  从爱情变成依附关系又该怎么办。

  到那时候,江望景到底爱的是纪宴卿还得他的信息素。

  江望景突然开口问:“他是Enigma,万一我离不开他的信息素怎么办?”

  “谁没了谁,又不是活不下去。”

  确实,地球没了谁都照样会转,区区一段感情算得了什么。

  办法很多,就是江望景太愁罢了。

  标记可以去洗,执着一个人的信息素可以用抑制剂缓解。

  哪来那么多苦大仇深。

  半晌他想开了,既然决定和纪宴卿在一起,至少在相爱时要问心无愧。

  纪宴卿是属于他的。

  “妈,如果我们明年还没分开,我带他来见你。”话说出来,江望景心里有些没底。

  到底说是见家长,是件大事。

  徐静露出个浅浅的微笑,“好,我等你们一起回来看我。”

  “嗯。”

  江望景扯着嘴角牵强的也回给母亲一个微笑。

  笑容有一丝苦味,不免觉得假。

  明年还会相见吗,一切都是未知数。

  疗养院的生活极其单调,除了晒太阳似乎就没有别的活动。

  江望景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母亲没结婚前也是个爱玩爱逛的小女孩。

  只是婚后才不爱笑了,所谓的恋人害人害己。

  她必须扮演一个大家闺秀,隐匿自己的性格,嫁给自己并没有多爱的另一半。

  每天对外扮演好相敬如宾的夫妻角色。

  甚至连流泪都是规划好的,她得哭的好看。

  更不能失去仪态。

  甚至她早就发现了江远顾与梁秋情的私情。

  只是太累了,不愿去闹。

  徐静说:“好久没有出过门了,我想去外面看看。”她脸上露出显少才有的窘迫。

  江望景租车带母亲去了市区,他推着轮椅,两人慢悠悠逛了很多地方。

  他也是有妈妈的孩子,并不是旷野中无人在乎的杂草。

  第三天。

  温澄打电话来,说公司有急事。

  有个合作商点名要见他本人,不然合同到期就不再续约了。

  无奈江望景只能飞回去。

  临行前,徐静交给他一条手链,黑色的细绳中间系了和田玉的平安扣。

  没有太多寓意,只希望他平安便好。

  护工推着徐静,两人分别在柳城机场。

  可能习以为常的一次离别就是此生的最后一面。

  江望景靠在窗边紧紧闭上眼睛,碎发垂下几绺,睫羽如雏鸦之色微微轻颤。

  他有种不安的预感,这次离开之后可能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了。

  他肩膀不停抖动,泪肆无忌惮划过脸颊。

  哭很矫情,但没人像他一样苦。

  江望景擦了擦眼梢,转移注意力,凝视手机屏幕胡乱划拉了几下。

  消息栏置顶的联系人发了消息,他着急赶飞机忘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