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总是很疲惫 Beta总是很疲惫 第70章

作者:二胡挂上墙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ABO 玄幻灵异

  他开始在脑海中逐一排查可能的对象,是那些曾经在明面上与他结仇的人吗?那些人一个个在他脑海中闪过,能如此悄无声息地将自己擒住,似乎又不太像他们所为。

  难道是发现了他身份的人?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应忱的心猛地一沉。

  他的身份一旦泄露,将会引来无数的麻烦和危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背后之人必定有着缜密的心思和强大的情报网。他仔细回忆着最近接触过的人,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眼神、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各种可能□□织在一起,让他一时难以理出头绪。

  照理说不应该。这两年他都非常隐秘的藏住自己的足迹,也是为了防止给兰熄和自己带来麻烦。

  他就在这样大脑迅速风暴之中。

  眼睛上的眼罩突然就被揭开了。

  没有仇敌。

  他的目光陡然间凝固,兰熄就那样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的视线。

  他身上仅着一件单薄的丝绸黑衬衫,那衬衫的颜色如同深夜里最深沉的暗影,松松垮垮地贴合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略显消瘦的身形。领口处敞开,露出一半的白皙肩膀,似是在无声地诱惑,却又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

  再往下看,他的下身仿佛什么都未穿,一双修长的腿毫无保留地展露着。那双腿笔直而又匀称,在房间略显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一种迷人的光泽,线条从大腿流畅地延伸到小腿,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这是他们云顶的房子,熟悉的环境,此时却仿佛被一种异样的氛围所笼罩。

  应忱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黏在兰熄的身上,无法移开分毫,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兰熄身上的衬衫这么熟悉,因为这是他的。

  大概是几年前遗落在这里的。

  应忱想云顶的房子不是卖掉了吗?

  但是为什么所有的陈设和东西都在。

  应忱艰难开口说:“你做什么?”

  他一动,紧跟着,他身上的镣铐也在动,应忱眼睛紧紧盯着他手上的镣铐。

  那镣铐在昏黄的光线下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他的目光落在镣铐上,眼中有一抹复杂的情绪闪过,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兰熄微微歪着头,问道:“熟悉吗?”

  他顿了顿,像是在等对方的回应,可对方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兰熄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是从房子里找出来的。”

  应忱想起来了,这条链子是兰熄当时逃回翠谷镇,他让人定做的,但当时只有拷住脚腕的部分,而如今应忱双手手腕上有着相似的纹路和质地的镣铐。

  至于是谁,后面又加了这两条链子,答案不言而喻。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那镣铐偶尔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兰熄缓缓蹲下身子,捏住了那冰冷的链条。链条在他的手中发出轻微的哗啦声,他抬眼看向应忱,目光如刀一般锋利:“你是不是曾经特别想把我绑在这里?谁都看不见我,这样我就只能属于你一个人,像个被囚禁的玩物。”

  随着兰熄一句句话砸来,应忱的瞳孔急剧收缩,那原本深邃的眼眸中像是掀起了一场风暴。恐惧、不安、痛苦在他的眼中交织缠绕,自己又要被眼前之人深深厌恶了,就像曾经无数次经历过的那样。

  他知道,自己就是兰熄口中所说的那样的人,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他的嫉妒心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盘踞在他心底最黑暗的角落,只要看到有别人靠近兰熄,那嫉妒的毒液就会蔓延全身。他的邪恶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烙印,驱使着他做出那些疯狂的举动,只为将兰熄紧紧攥在自己手中。

  理智在其中不断地沉沦。

  在他的世界里,兰熄是他的所有物,别人不能碰,不能沾!哪怕只是一丝目光的停留,都会让他心中的恶魔咆哮着苏醒。他连自己都痛恨,却又被那深入骨髓的占有欲死死压制,无法挣脱。

  “你知道吗?你真的特别恶心的一个人,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怎么能这么扭曲,毫无尊重,变态。”

  兰熄的话语如锋利的刀刃,一下下割扯着应忱的心。

  应忱的眼神仿佛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那漩涡疯狂地旋转着,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包括他和兰熄之间的空气,让两人之间的氛围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应忱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兰熄身上,那漩涡似的眼神里,愤怒、痛苦、渴望相互交织。下一刻他身上的镣铐被他剧烈的动作拽得哐哐作响,他的肌肉紧绷着,不断地挣扎,那镣铐的束缚让他的手腕和脚踝都勒出了红痕,可他全然不顾,仿佛要凭借着一股蛮力挣脱这一切束缚。

  好像下一刻就要不管不顾地将兰熄拥入怀中的疯狂。

  应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过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我就是个烂人!”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你以为我不想改变吗?可是我一看到那些靠近你的男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应忱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燃烧着两团疯狂的火焰:“要是想到有人妄图染指你,我就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我看着你对人笑,我就想把你藏起来!只对我一个人说话,只对我一个人笑。”

  他的身体向前倾着,尽管被捆绑,镣铐限制着行动,却依然给人一种充满压迫感的疯狂,锁链发出碰撞的声响。

  “兰熄,你今天就算杀了我又能怎样?就算我死了,我这辈子就算变成鬼,我也会缠着你。”应忱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那笑容里满是偏执与疯狂,“你永远也别想摆脱我,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哪怕是化为厉鬼。”

  这段时间装做脾气很好的样子,他已经装够了。

  突然,兰熄猛地抬起手,朝着应忱的脸挥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应忱的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偏向一边。

  可是最惊恐的是接下来兰熄就这么捧着应忱的脸,朝着应忱的唇亲了上去。

  应忱原本还处于被打后的惊愕之中,此时被兰熄这么一亲,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睛睁得大大,刚刚还形同野兽竖着毛发,染着怒火,充满攻击性的气场消失得无影无踪,像一只可怜兮兮淋过雨的小狗,尾巴都垂了下去。

第73章 给我个痛快吧

  应忱醒来的时候。

  躺在床上那里,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晚混乱的整个过程。

  兰熄昨晚那一巴掌毫无预兆地在他脸上炸开,其实真没多疼, 他皮糙肉厚的, 兰熄打人那股干净利落的劲儿,其实看得他心痒痒的。

  可没等应忱从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中缓过神来,兰熄竟又低头亲了他,那是一个充满了复杂情感的吻, 带着愤怒、不甘,又似乎夹杂着一些他无法理解的情愫。

  随后, 兰熄干脆跪坐在他身上。

  应忱双手被绑着,像是一只被囚困的野兽,只能无奈地任人摆布。他的内心在挣扎,想反抗, 可身体却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动作。

  兰熄让他闭上眼睛,那不容置疑的口吻仿佛带着一种魔力, 他竟真的缓缓闭上了双眸。紧接着,他能感觉到兰熄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 肆意地搅动着, 手指也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冰冷的指尖划过他的肌肤,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随后他的大脑像是一团乱麻, 一边有个声音在疯狂地促使他去质问兰熄, 一遍又一遍地问着“为什么要亲他?”“为什么兰熄要亲他?!”

  那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地回响,就像敲打着一面破鼓。

  应忱的内心其实挺抗拒, 他有点想要解释之前在车里发生的一件事。

  他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那时的他不过是急火攻心,才做出了那种糊里糊涂、不明不白的举动, 那绝非他的本意。

  可眼前兰熄的行为实在是太超过了,他刚要开口说话,兰熄就猛地吻住了他的嘴。

  那柔软的唇瓣一紧紧地贴了上来,就堵住了他所有的话语。应忱不死心,又一次张口,可兰熄又一次勾住了他的舌,舌尖还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更深的地方,这简直就是犯规。

  应忱本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他骨子里的那股疯劲被彻底地激发了出来,被锁链束缚着的双手不停地拉扯着,锁链被拽得哐哐作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然而,兰熄却丝毫没有让他动弹的意思,双手紧紧地按住他的肩膀,身体的重量也压制着他,让他根本无法挣脱。

  之后应忱感觉自己就像是兰熄手中的一个玩具,被随意地摆弄着。

  兰熄在他的身上肆意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一会儿哭泣,那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打湿了应忱的衣服;一会儿又喘息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应忱的脖颈间。

  尤其是当兰熄骑在他身上累了的时候,应忱觉得自己也被折腾得够呛,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他喘着粗气说道:“我来,我来。”

  可兰熄却根本不理会他,只是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肩膀上。应忱能感觉到肩膀上一片湿润,那是兰熄的泪水。

  兰熄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幽幽地问道:“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远离我?”

  那声音就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撩拨着应忱的心弦。

  应忱彻底懵了,他真的不明白兰熄到底在想什么。

  兰熄的表情看起来也并不讨厌这样亲密的接触,他觉得自己不敢去懂,仿佛一旦试图去理解,就会陷入一个更加无法预知的深渊。

  应忱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兰熄,目光中满是急切与炽热,他想他怎么可能想要离开兰熄,他恨不得死在他身上,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发出声音:“松开我,兰熄,松开我,我让你更快活。”

  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将整个房间都包裹其中。手腕和脚踝上的镣铐冰冷而沉重,那镣铐之间相互碰撞的声音,就像一首单调而又无尽的悲歌,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每一次碰撞声都像是撞在了应忱的心上,一下又一下,直到天微微亮,一丝曙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那镣铐碰撞声才似乎被这微弱的光线惊扰,变得沉寂下去。

  中途他们换了个地点,兰熄大发慈悲帮他把手铐解开。

  应忱揉了揉被铐得有些麻木的手腕,转战到了他们卧室的大床上。

  柔软的床垫和华丽的床帏见证了他们无数次的亲密时刻。

  兰熄虽然身形消瘦,但那腰臀比例却堪称完美,腰肢纤细得盈盈一握,却又有着一种独特的柔韧感。窄窄地向下延伸,臀部圆润而挺翘,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侧面看,那微微凹陷的腰线和饱满的臀部形成了一道迷人的曲线,勾人心魄,比例恰到好处,既有力量感,又不失一种撩人的性感,让应忱每次看到都会心跳加速。

  场地非常熟悉,兰熄又配合,所以应忱发挥得特别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痴心妄想。

  昨晚兰熄吻了他颈后的伤口,原本是中场休息,兰熄靠在床头,他趴在兰熄大腿上休息,他的嘴唇如同一片轻柔的羽毛,轻轻地落在应忱颈后的伤口上。

  那是一个无比轻柔的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宝物,在伤口处轻轻摩挲着。

  应忱只感觉一阵电流从颈后传遍全身,他抬头,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兰熄看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混合着温柔与爱意的触感。

  兰熄身上如同被蒙了一层的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兰熄的这个吻和那温柔的眼神清晰无比。

  然而,应忱有点怀疑是否是吃了过量的精神类药物让自己的神志不清,这美好的一幕会不会只是临死前的最终幻想。

  毕竟他之前经常做梦,在那间弥漫着冷冽气息的实验室里,兰熄主动亲过他,那嘴唇的触感如同一片轻柔的花瓣拂过,亲完之后,脸“唰”地一下就红了,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又羞怯又炽热地看着他,还拽了拽他的衣角,说要给他当小媳妇。

  梦里兰熄软萌又乖巧,就像可以任他揉捏柔软的棉花糖,应忱醒来的时候还在流口水,他主动建议让医生都给他开些药治一治。

  应忱认为这是植入人工腺体,精神错乱的初步征兆。

  “你不是说植入人工腺体,其中精神错乱是最常见的一种病症,我觉得我病了挺重的,我做的梦就是在提醒我,很有可能现在我的身体内部就是在酝酿着精神灾难的开端。”

  医生看他逻辑清晰思维明朗,不太像有精神病的样子。

  虽然表示不理解,他们还是照做了,不过开的很多都是具有安神成分的助眠药。

  那晚的一切如同一场失控的暴风雨,将所有的理智与矜持都席卷而空。

  应忱的意识在迷迷糊糊间像是漂浮在汹涌的浪潮之上,每一个瞬间都被无限地放大和扭曲。

  兰熄的眼神中燃烧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炽热火焰,那火焰将他们之间所有的界限都焚烧殆尽。

  应忱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即将被砍头的囚犯,而兰熄给予的这一切就像是那最后的一顿丰盛美餐。那滋味太好,美妙到让他忘记了所有的痛苦和不甘,甚至觉得哪怕就此死去,也再无遗憾。

  应忱觉得自己在兰熄面前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只要兰熄轻轻对他招招手,他就会全然不顾之前所遭受的冷遇和伤害,像个没有骨气的家伙一样,乖乖地摇着尾巴凑上前去。

  他觉得自己有点下贱,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他痛恨这种软弱,却又在兰熄的魅力和那令人迷醉的温柔面前败下阵来,就像一个溺水者,明知道挣扎或许才有尊严,却还是忍不住沉溺于那致命的温柔漩涡之中。

  所以应忱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摸了摸脖子确认脑袋安好。

  下一秒,一只脚毫无预兆地搭在了应忱的胸前。

  应忱抬眸顺着那只脚缓缓向上移动视线,兰熄的腿发着一种近乎玉质的光泽,皮肤白皙得如同冬日初雪,细腻而光滑,看不到一丝瑕疵,仿佛是用最纯净的羊脂玉精心雕琢而成。

  真的太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