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 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 第38章
作者:云鹤渡
沈决一阵心慌。
恰好此时,沈决听到楼下有动静。
听着声音,一个脚步沉稳,一个脚步踉跄蹒跚,不像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还隐隐有人被堵住嘴发出的呜呜声。
那动静听着着实奇怪。
听到熟悉的银饰声沈决才确定回来的人是祭雁青。
但是除了祭雁青,还有别人来了?
沈决已经无形中对祭雁青形成一种本能的恐惧的反应。
他的心跳开始加快,祭雁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像一尊无形的钟,一声声敲在沈决愈来愈紧张的心上。
祭雁青开了门。
手中拽着一个被堵住嘴的年轻苗民,那男孩身量不高,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被捆住手脚,跪在地上,嘴里呜呜地哀求着什么。
沈决被祭雁青这副动静吓了一跳,看向祭雁青,只见祭雁青抿了抿唇,皱着眉,像在组织语言解释此情此景。
“他在停放阿布的祠堂前行动反常,我蹲守两日,发现他拿着火匣,想在祠堂放火。”
沈决听得一愣一愣。
祭雁青抬眸,静静望着沈决,“阿布不是我杀。”
他说完便缄默下来,无声看着沈决,等待他的下文。
安安静静,又带了一丝丝希望沈决了解阿布的死因与自己无关的期待。
沈决拧着眉头,搞不清状况,
祭雁青眸光微动,他扯下男孩口中的布,“阿布与你不熟,你没有动机杀他,你的指使人是谁。”
男孩并非生寨的人,他身上穿着熟寨的衣服。
他没想过会被祭雁青抓到,身子抖如筛糠,眼泪混着鼻涕狼狈糊在脸上,嘴里用汉话急切地说。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有一个穿黑斗篷的男人找到我,让我在那片林子里把他给我的蛇放……”
男孩话音戛然而止,突然口吐鲜血,浑身抽搐倒在地上,片刻便没了呼吸。
沈决人都傻了。
祭雁青面色微变,蹲下身查看男孩的脖颈,在他充血大睁的眼睛里,取出一条蠕动着的红虫。
那虫子线一样细,不注意看根本看不清楚。
“有人给他下了言蛊,一旦他说出某些不能说出的话,便会当场暴毙,是我忽略了。”
祭雁青将手中蠕动着,沾着的血的红虫摊开手心给沈决看。
沈决一阵恶心,后退两步。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自导自演。”
祭雁青错愕一瞬。
他不明白明明找到了杀死阿布的凶手,沈决还是这么排斥,不相信他。
他垂下眸子,那条蛊虫被他攥在手心,半天没说话。
沈决朝他看去,莫名从祭雁青身上看出了一丝委屈。
委屈?
祭雁青也会有这种情绪吗?
“祠堂当时也有寨民看见,他们可以证明。”
祭雁青不再发言,离开后不久卓然过来了。
卓然来时拿了很多东西,一双深紫色,与那件苗婚服相配的刺绣鞋,一把剪刀,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她不由分说让沈决坐下,她去打了一盆水,表情不太情愿,但又无可奈何,“你,坐过来,头低着,我给你洗头,然后剪发。”
“你这是做什么?”沈决疑惑看着她。
卓然反而奇怪道:“明日就是你和大祭司的婚礼,大祭司没告诉你?”
“什么??”沈决傻了。
但转念一想,祭雁青送给他婚服那天,是说过他要与自己结亲的事,但是当时的沈决没有放在心上,想着就算真的结亲,寨子里又没有人祝福,也没有法律效益,跟过家家一样闹着玩没什么两样,所以压根就没当回事。
第51章 阿喜婆婆
沈决不想露出什么破绽,卓然服从祭雁青,他有异样一定会被卓然告诉祭雁青。
于是沈决顺从地坐下,任由卓然替他洗头,剪发。
卓然解释:“寨中每个即将要结婚的姑娘,都要,在前一天,剪发,你是男人,但,也要剪,这是规矩。”
沈决心不在焉,敷衍地回着:“我知道,是你们的习俗,你剪就是了。”
卓然大概是觉得沈决无趣,她只听祭雁青的话,利索给沈决洗了头剪了发便走了。
说是剪头,其实只是稍微简短打理一下。
遮住眉毛的额发被剪去,露出沈决秀气的眉眼,卓然剪的不是很走心,大体看得过去,细节就不行了,参差不齐的发茬很是扎后颈,与祭雁青的手艺相比差太多了。
想到祭雁青,沈决微微一愣。
昨夜那只蛊,真的只是会给他带来些副作用吗。
结婚的事祭雁青一句没跟他提过。
想想也是,毕竟他俩现在的关系闹成这样,祭雁青要是跟他说了,他肯定不同意。
沈决看向窗外。
天黑了。
祭雁青踏着月光回来时,沈决已经睡下。
床上隆起一个人形,背对着祭雁青,呼吸绵长,像是陷入熟睡。
沈决尽量平稳着呼吸,他在心里暗示自己不要紧张。
他听见祭雁青的脚步声在朝窗边走近,在他床沿停下。
沈决攥紧了在被子里的手,表面仍是一副安睡之相。
枕边好像被祭雁青放了什么东西,东西放下后,祭雁青便轻声离开了。
等祭雁青走后,沈决睁开眼看向枕头边。
他一愣。
枕边是他当初气急败坏扯坏的,阿喜婆婆送给祭雁青,祭雁青又送给他的同心结。
现在那枚同心结被缝好了,扯坏的地方用同色线仔仔细细修补,无法修补的地方就缝了两只刺绣蝴蝶遮挡,蝴蝶一大一小贴在一起,像两个最亲密的伴侣。
同心结上面有很多针眼,是反复拆开又缝上才会留下的痕迹。
看得出修补之人花了很大心思和耐心缝这枚同心结。
祭雁青,将它修好了……
沈决捏着那枚同心结,心口一阵顿闷。
旋即,他狠狠甩了甩头,将心里那点动摇甩出脑子。
他看过祭雁青四楼的蛊虫,那样多,他本身又就是巫蛊师,那只虫子怎会危及祭雁青的生命。
祭雁青的情蛊当真是厉害,都这个时候,他还在瞎担心祭雁青会有事。
念及此,沈决将同心结放回原位,掀开被子下床。
如果阿布父亲给他的那枚虫子起了作用,那今晚就是沈决离开的机会。
他下床打算出去看看情况,刚打开门,与站在门口的祭雁青撞了个正着。
沈决本就心虚,冷不丁撞到祭雁青,整个人顿时愣在原地。
祭雁青只是微微诧异他醒来,然后便神色如常地拉起他,“醒了便跟我去个地方,见个人。”
沈决脑中一片空白。
不是说今晚是祭雁青毒素反噬的第三日吗?不是说今晚一到,月亮一出来,祭雁青就没办法阻止他离开了吗?
为什么祭雁青现在一切如常?
沈决手心全是汗,祭雁青察觉他不太对劲,停下脚步看沈决,“你手心出了很多汗,不舒服?”
祭雁青看上去心情不错,眉眼温和,语气关切。
“你…你带我去哪?”沈决一说话,发现自己声音克制不住的发颤。
难道阿布父亲骗了他?还是说祭雁青对那只虫子免疫,根本没有对他身体里的母蛊造成伤害。
祭雁青蹙着眉,沈决脸上写满了惊恐,“阿决。我不会伤害你,别那么怕我。”
他怎么可能不怕祭雁青!
但是这句话沈决只敢在心里嘶吼。
祭雁青见他低着头不说话,轻轻的,无奈地叹了口气。
“明日秋立,五谷丰收,寨民安乐,是寨中最吉祥之日,我们婚期在明天,今晚是去见阿喜婆婆,她想看看你。”
沈决迟疑着开口:“你的,毒素……”
祭雁青好像是有些意外沈决听到结婚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转念一想,大概是卓然跟他说过了。
后半句被沈决咽回肚子里,他当真是急了,竟然问祭雁青的毒素反噬。
这不等于把人头送到祭雁青面前,披着好心的皮问他,你今日怎么没被蛊毒反噬啊,怎么月亮出来了你还能在外面随意走动。
祭雁青看出来,其实今晚沈决的反应是有些怪异的。
但是明日就是他和沈决的婚礼,他不愿意破坏掉,在自己看来两人间来之不易的宁静。
他知道沈决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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