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军队长他把自己奶爹师父挖来了 亚军队长他把自己奶爹师父挖来了 第22章
作者:炭烧秋秋
材料部的门开了。入土想当然的以为是去楼下买咖啡的部员,一边往门那边看一边说:“回来了啊,回来就快点上号……哟,野哥,什么风啊把您都吹来了?”
入土朝他乐,辛青笑不出来。
辛青表情没动,问他:“你晚上有事吗?”
“没啊。”入土说,“咋了?找我有事?”
辛青说:“没事的话,晚上你出来陪我吃顿饭。”
“行啊。”
辛青没再多说,转身走了,关上了门。
刚跟他一块儿上来的部员怂怂地捧着咖啡,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说:“怎么队长突然要找你吃饭啊,好吓人。”
“吓人什么,他就是脸臭看着凶而已,脾气好得很。”入土说,“估计是因为又没拿到冠军吧。别看他那样,其实可玻璃心了,以前还让人打哭过呢。”
部员愕然:“真的假的啊?”
“真的啊,他可脆弱了。”入土笑着说,“他可需要人哄了。别说了,你赶紧上号,该干活了。”
“哦哦,马上来。”
辛青站在门外,没动。
他把对话从头听到尾,一声没吭。
他转身往楼上走,一队的训练室在五楼。
他心里乱糟糟的,为了冷静,开始一步一步数着台阶走。
数到第16的时候,有个人忽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辛青抬起头,是霍柏衣。
两个人隔着几层台阶又互相看了一会儿,霍柏衣开口问他:“你没事吗?”
“不知道。”辛青说。
这是个很令人摸不到头脑的回答,霍柏衣却难得地没挑他刺,只是点了点头。
“没事,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他说,“教练找我,你有事给我发消息,我不静音。”
霍柏衣的关心来得太快,辛青有点不适应,说:“我没事,你用不着……”
“没事也可以发,谁说有事才能发了。”
辛青无言以对了,又硬着头皮说:“我真没事,你别担心,这事儿你就交给我,我能解决,你放心就好了。”
“放心不下。”霍柏衣说。
辛青说不出话来。
两人身边走过去了一两个俱乐部的人。
“对不起。”
霍柏衣突然说。
辛青愣了愣。
“录音的事,还有其他,当年的事……”霍柏衣顿了顿,“是我误会你了,抱歉。”
道歉来得猝不及防,辛青有些不知所措:“啊?不是,没有,呃……也没那么严重,我,你——”
他太慌了,已经开始胡言乱语。霍柏衣似乎是觉得好笑,不禁扬了扬嘴角。
他道:“冤枉你了,本来就该跟你道歉。一冤枉还冤枉了这么多年,你现在给我一巴掌也行。要在这儿来吗?还是先欠着?还是说去训练室里当着人的面打?”
“?”
辛青表情扭曲,他不懂怎么突然他就欠自己师父一耳光了。
“不是你有病啊,你好好说话,怎么突然让别人打你啊?你还情景设置!?你抖m吗!”
“毕竟确实很对不起你。”
辛青确实觉得他非常对不起自己,那录音根本不是他的。
可对着真诚道歉的霍柏衣,对着他这曾经高高在上的师父这么卑微的道歉,再加上一想到录音是入土恶意编排后给他的,辛青又忍不住觉得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他嘴唇哆嗦半天,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吭哧半天,辛青摆摆手:“哎算了算了,我不打你,以后好好跟我打奶刺吧。”
霍柏衣点头:“好。”
不再跟他说,霍柏衣放下一句“那我先走了”,转身想走进四楼走廊里。
辛青突然想起了什么,习惯性地脱口而出:“老师。”
霍柏衣浑身一抖,停在原地。片刻后他回过头,一脸不快,还有些强撑着的平静,好像很不舒服。
他表情不对,辛青才想起来他刚在便利店门口也这样。
辛青终于意识到这称呼是在真正意义上攻击他的精神和心理了,就说:“不能这么叫吗?”
“不可以。”霍柏衣说,“队长,只有这个不行。”
辛青登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么多天了,霍柏衣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叫他一声队长。
辛青举手:“我可以说你这个我也不行吗?”
“改天再商量,我要走了。”
霍柏衣不再停留,转身走了。
他不小心踉跄了一下,走得有些一瘸一拐的。
辛青见状,心里一惊,跟着跑了几步上了楼,在他身后问:“你腿怎么啦?”
“摔了。”霍柏衣说。
“多大人了,怎么还摔啊。”
辛青嘟囔着埋怨了句。
霍柏衣没听见,没理他,自顾自离开了。
看他背影瘸成这样,辛青感觉摔得不轻,就拿出手机来给翟尹发了条vx,问他有没有云南白药,有的话去给霍柏衣送一瓶半瓶的,别把他们尊贵的奶爹摔个好歹的。
发完消息,辛青感觉自己忘了什么。往前走了两步,才一拍脑门。
草,忘了问他到底什么病了。
“怎么这都能忘,我草。”
辛青自言自语地骂了自己两句,在vx上又给霍柏衣发消息,问他晚点要不要出来吃个夜宵。
入土的事,他八九点大概就能处理完,到时候还能再见一次霍柏衣。
霍柏衣秒回了他,说可以。
辛青把手机塞回裤兜里,拍了拍,走了。
*
走进四楼,又绕了半圈,霍柏衣走到另一个楼梯口里,上了五楼。
五楼,陈荔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进。”
霍柏衣推开门进去了。
战队经理牧凡森和战队的心理医生袁茹也在,他俩和陈荔站在一块儿,不知道这仨人刚刚都在说什么。
霍柏衣一进来,陈荔就把窗边的百叶窗拉了下来,房间里暗了不少。
牧凡森朝他一笑,笑得非常爽朗,好像对他有病这事儿一无所知一样。
“柏衣啊,”牧凡森说,“来,快进来。”
霍柏衣把门关上,没往里走,在门口把兜一插,问道:“想问什么?”
“别站着说话,先坐吧。”
牧凡森指指房间里的沙发,说,“坐。”
“不坐了,腿疼。”霍柏衣说,“而且,说这种事的时候,我还是习惯站得离人远一点。”
牧凡森和陈荔都表情变了变,互相看了一眼,没敢吭声。
袁茹倒是没反应,只是看着霍柏衣。
霍柏衣一眼就看出来他俩在想什么了,道:“不是会失控,我还没到那个地步。再说,真到那个地步的话,我连进联盟的审查都过不了。”
“说的也是。”牧凡森说,“那你为什么要离得那么远啊?”
“说这事儿的时候不习惯有人太近。”
霍柏衣说到这儿顿了顿,沉默片刻后深皱起眉,扫了一眼他仨,道,“如果你们能保证不告诉辛青,我可以全交代。”
闻言,牧凡森再次和陈荔看了一眼,无言地交换了一下意见后,牧凡森回过头来说:“这恐怕不太行啊,不管怎么说,青哥他是队长,不告诉他……”
“那就告诉一半。”霍柏衣说,“有件事不能告诉他。他受不起,我比你们了解他。”
陈荔“嚯”了一声——他早看出来这俩人关系绝对不止固玩这么简单,霍柏衣这句话倒也不出他意料。
“行吧,能瞒住的话。”陈荔往后一仰,“我能保证帮你瞒,但他会不会发现,我就不保证了。如果你真比我了解他,你也该知道,他要是想知道什么事儿,能掘地三尺到挖穿地球,石油都能给你挖出来。”
“我知道。”霍柏衣说。
“知道就好。”陈荔说,“那你说吧。”
陈荔给牧凡森和袁茹打了个眼色。
牧凡森走到他旁边,坐下了。
袁茹没动,仍旧站着。
见陈荔还看她,她就笑笑说:“我也腿疼,我也站会儿,不用管我。”
陈荔道了句“行吧”,又朝霍柏衣往里撇撇头:“你也别站在门口说,往里走走,门口容易让人听见。”
霍柏衣也挺听话,往里挪进来两步。
他沉默地组织了一会儿语言,说:“我有点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讲,要不你们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