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 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 第64章
作者:白耳猫
虽然他们口头上都是说的谈商业合作,但是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们打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只要一想如果不是因为车祸,哥哥可能就要和这群对他图谋不轨的人共处一室,谢行就要阴暗地扭曲起来了。
这样受欢迎的哥哥,就算自己把那一颗赤诚的真心剖出来捧到他面前,他也真的会要吗?
但是谢行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别过了头:“好,我明白了。”
……
开学报道军训之后,谢行在西京大学的第一学期就正式开始了。
因为他那即便在北方人堆里都格外突出的身高,还有那张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轻易忘掉的出众容貌了,其实从军训开始,他就成为了所有大一新生注意的焦点。
靠着表白墙和各路打探,大家终于知道了原来他就是那个今年年初成人礼过得格外招摇的谢家小少爷。
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罢了,因为西京大学向来也不会缺来自全国的世家子弟。
但是问题就在于,他还是今年西京市的理科状元。
学习好,又长得帅的公子哥自然受人欢迎,等到开始上专业课之后,时不时就会有男生或者女生特意找过来想要谢行的联系方式。
谢行不至于当众落人面子,更不用说其中可能还会有谢氏未来的合作方,所以他一般都会给。
至于之后如果有想在微信上和他搭讪或者直接提出想要试一试的人,谢行一般都会以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来果断地拒绝。
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传了出去。
同时他的一个室友也表示,谢行确实会经常在晚上对着手机笑得一脸荡漾。
或许也没那么明显,但是和他平常的面无表情比起来,就已经相当明显了。
大家不禁就开始困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谢行这样的酷哥加学霸喜欢成这样,甚至估计还是暗恋。
因为他从来没有当众说过自己有女朋友,只是说有喜欢的人。
八卦的传播速度总是相当快,甚至一度通过几个校友的嘴里传到了宋洋的耳朵里。
自然的,宁柯也就在听宋洋汇报工作的时候顺带地知道了。
这时距离西京大学开学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正值国庆假期之前,谢行正在替自己和宁柯整理去自驾游的行李。
宁柯把旅行这件事全权交给了谢行处理,他最后选定了目的地位于华国东北部的一条自驾游路线,走国道的话刚好就是国庆节假期的时间。
那里纬度更高,即便是秋天也能有充足的日照,而且气候也比西京更干爽。
现在哥哥虽然大体上已经痊愈了,但是因为还有骨痂的缘故,肋骨还是会时不时的刺痛一下。
所以相比于西京,那里倒更适合休养。
此时西京的天气里也已经泛起了一点些微的凉意,宁柯刚刚洗完热水澡,正裹着雪白色的丝质浴袍斜倚在松软的单人沙发上,看着谢行蹲在行李箱边上检查清单。
经过一个月的大学生活还有公司里的磨炼,小孩儿似乎又变了很多,看上去已经不再是少年了,而是个洋溢着朝气的俊郎青年。
穿着款式简单的圆领卫衣和牛仔裤,脖颈上挂着自己送他的项链。
虽然宁柯自己的大学校园生活比较寡淡,但是他还是觉得,他家小孩儿一定会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那类男孩儿。
想到这里,宁柯便有些愉悦地懒懒打了一个秀气的呵欠,对着闻声望过来的谢行轻轻勾了勾细长的手指。
其实这个动作不太像一个兄长会对自己弟弟做出来的,倒像是恋人间亲昵的玩笑,不过两人似乎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谢行坐到宁柯沙发的扶手上,手指十分自然地圈住了宁柯细瘦又白腻的手腕:“哥哥,你要不先上楼,这里我一个人就好了。”
宁柯不甚在意地摇摇头:“不用。”
“我有事想问你。”
“前几天听宋洋随口说起,你有喜欢的人了吗,阿行?”
宁柯任由谢行握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则支着自己细白的下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语气里还带着点调笑。
闻言,谢行一下就慌了,他结巴了几秒钟才终于说道:“不不不不是,那只是用来拒绝他们的理由。”
“是吗?不过要是有一天,你真有了喜欢的人,记得要带回来让我们看看啊,能让我们阿行喜欢的,也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谢行随口应了一声,但是心里却突然因为宁柯这随口的一句话而乱了起来。
哥哥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没什么感觉,以致于这么喜欢把自己推给别人。
……不。
谢行微微别过头,眼底漫上来了点暗沉的执拗。
这次他不会听话的,他这辈子只会要哥哥一个人,哥哥也只能有他一个恋人。
第84章
在国庆节前一天谢行恰好就开始没有课了, 所以他们很早便出发了。
谢行在满了十八岁之后就抽空考下来了驾照,宁柯正好也不太喜欢长时间的开车,也就乐得把驾驶座的位置交给谢行。
他这次在谢家车库里琳琅满目的豪华轿跑和商务越野中力排众议选了沃尔沃XC90。
其实就算是SUV他也有更多的选择, 但是自从上次宁柯虽然出了车祸但是受的还算是轻伤之后,他就对这个车型有了些许的偏爱。
从西京出发顺着国道, 进入东北境内不需要一天的时间,最后到达目的地也只用了两三天。
十月初正是东北的山林里风景最漂亮的地方, 气候凉爽宜人, 天高云淡。
大片大片的白桦林已经变成了金黄色,还有高耸入云的樟子松, 掉落的松针经过数年的积累已经在森林间形成了厚厚的又松软的一层, 登山靴踩上去便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涓涓流动的溪水在山林间流淌, 不时还能听见长尾山雀的鸣叫。
与繁华的西京相距近一千公里, 却已经是另一番自在的天地。
谢行和宁柯找了当地的向导,在美丽的阿尔山里走过, 沿着宽阔的额尔古纳河散了步,参加了河畔草原上的篝火晚会,也在厚实的毡毛帐篷里喝过热气腾腾的奶茶。
还拜访了当地历史悠久的游牧部落,他们至今还保留着驯养驯鹿的传统。
不知为何,这些有着厚实皮毛的可爱小家伙都格外喜爱宁柯,就像谢行的那匹弗里斯马一样,甚至想拱开宁柯的冲锋衣领口往他怀里凑。
被驯鹿抛弃的谢行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就算离开了西京,哥哥也依旧受欢迎, 不仅仅受那些男男女女的欢迎,还受动物的欢迎。
真是图谋不轨, 好茶的一群鹿。
后来他就像一头尽职尽责的牧羊犬一样扒拉开了还在拼命往宁柯身上凑的驯鹿,抱着宁柯的腰把他拉了出来。
虽然看人下菜碟的鹿很讨厌,但是这也却是谢行第一次看见宁柯这么真心又飞扬的笑。
他会兴致勃勃地拿干草去逗弄围着他转圈的绵羊,会为了看见璀璨的星空而欢欣,也会仅仅为一杯做工简单的奶茶而满足。
西京太过繁华,让所有人都模糊了真实的样貌,几乎让人直到这时才想起来 ,宁柯也是今年五月才刚刚过了二十五岁的生日,如果换成普通人家,也正是肆意爱玩的年纪。
谢行突然有了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那个在西京的,身居高位又矜贵从容的美人曾让无数人为之着迷。
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不知多少人心甘情愿地扑过来。
但是现在这个,快乐又放纵的漂亮青年,只有自己一个人见过。
要是哥哥在自己面前能永远都是这幅模样就好了。
这天晚上,他们住进了一家在app上评分很高的民宿,坐落在林海边缘,有一个视野相当开阔的观景平台,能俯瞰整片白桦林。
平台里侧便是民宿自己经营的清吧,免费给住宿的客人供应各种调制酒和咖啡饮料。
民宿老板是个实际年龄已经有四十多岁,但是面上根本看不出来的鄂温克族女人。
长发浓黑,面容略有些硬朗,但是衬上同样深刻的五官和合适的妆容,倒也别有一般韵味。
听说她平时除了给顾客调饮料之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抱着吉他,坐在吧台的后面用鄂温克语唱一些别人听不懂的歌。
谢行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在酒水单上随便指了一杯鸡尾酒。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点的是什么,因为他此时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正坐在观景台的摇椅上,和另一个男人聊天的宁柯身上。
离开了西京,哥哥似乎突然就卸下了从前作为商界名流的担子,换下了版式严谨却又拘束的制式衬衫,穿了件带有流苏装饰的浅棕色和杏色拼接的圆领卫衣,深蓝色的牛仔裤和棕褐色的登山靴。
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的时候,便绷出来了清瘦又优美的腿部线条。
他平日里很少戴除了腕表之外的首饰,此时却戴了一个青绿色的单边羽毛耳坠,是耳夹的款式,随着美人轻微的动作而在耳侧摇曳生姿。
在西京时并不会怎么打扮的宁柯就已经足够耀眼,如今更是不知有多少人的目光扒在他身上。
偏偏哥哥又好像并不太在意,甚至和一个明显是前来搭讪的年轻的北方商人聊得有来有回。
谢行在等鸡尾酒的几分钟里已经向宁柯的方向看了不下十次,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掐着吧台的边缘,想来如果不是因为吧台是纯实木做的,都已经要被他掰碎了。
谢行此时第一次有了一种危险的冲动,他好想把哥哥藏起来,最好是锁起来,这样从此之后,不管哥哥有多么漂亮耀眼,也都只有自己一个人看见。
毕竟哥哥在外面的时候,总是无时无刻又无知无觉地散发着自己的魅力。
“你的长岛冰茶,年轻人。”
骤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谢行的胡思乱想,是民宿老板把酒杯推到了谢行面前,顺便又举着镊子塞进去了一个柠檬片。
不同于谢行遇见过的所有女人,她的声线略有些粗,还带着点沙哑,混着蒙语的口音,但却出奇地并不难听。
“谢谢,呃……”,谢行本来想再加上一个称呼,但一时又没想起怎么去叫。
女人看了出来,轻声笑了一下:“你可以叫我柳芭,孩子。”
“这个时间点这种烈酒的客人不太多呢,是有心事吗?”
谢行:……他也不知道自己点的是这玩意儿。
但是他还是礼貌地应了一声,低头咬住了吸管,所幸他现在的酒量已经变得不错,不至于喝点劲大的洋酒就神志不清。
谢行又偏头看了一眼观景台上的宁柯,漂亮的青年正用细白的手指摩挲着下颌,在户外有些昏暗的光线下,那如同工笔画描摹出的精致侧脸泛着点莹润的玉白光泽。
要是放在平时,想必谢行早就被勾得移不开眼了,但是此时,哥哥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却是正看着别的男人。
宁柯向来不是个喜欢同陌生人攀谈的性子,如今这种情况,只有可能他们说的是正经事,比如是生意上的事,容不得自己去横插一脚。
谢行一想到这里就更加气闷,不觉咬着吸管狠狠吸了一口,吸上来一颗柠檬籽,又被他咬牙切齿地嚼碎了。
见状,柳芭不禁轻笑了一声,抬手拢了拢自己坠着流苏的披肩,谢行也是这时才看见,女人的手上戴了好几个戒指,从绿松石到红珊瑚,在吧台的射灯下泛着神秘的光泽。
“那是你的amrag吗?”柳芭轻声问道。
“啊?”谢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奥,抱歉,我说的是蒙语。”,柳芭对着他眨了眨眼睛:“amrag是恋人的意思。”
“……不是。”,谢行一下就有些丧气,垂着头失落地咬着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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