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第23章
作者:昨夜何事
真真、爱爱、怜怜搬来凳子,整整齐齐地坐到下首,端起许昭给他们调的料碗开始吃。
深秋的晌午,五个人围在火锅前,锅下面炭火蹦出星子,锅里面骨汤浓稠醇香,装肉片的盘子摞成小山,筷子一涮一起,夹起鲜嫩的肉片,放进料碗一裹,送进嘴里,万分满足。
小院假山流水潺潺,院墙边桂子飘香,夹杂着几声鸟鸣。
谁能不说这是另一种男主生活呢?
一顿涮锅吃了一个多时辰,许昭靠在院子的躺椅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翠花端来一盏桂花水,晶亮亮冒着热气,一口下去,齿颊留香。
爽啊。
院门外有人过来,怜怜出去迎,在门口说了好一会话。
“怎么了?”许昭问怜怜。
“是个外院的小厮,”怜怜把手里的食盒打开,是几碟小菜,“说是大厨房新制的菜品,叫夫人尝尝,看有什么要改进的。”
“以前没叫我尝过啊,”许昭掀开眼皮,是几道挺平常的菜,“这不都是老管家的差事?”
刚吃完涮锅,实在吃不下这些,许昭拿起筷子,象征性夹了点送进嘴里,“味道还行,没涮锅好吃。”
“说是孟小侯爷来了,管家在前厅招呼着,走不开。”怜怜端来一盏茶,叫许昭漱口。
许昭含了一口茶,听见怜怜口中的关键字,抿抿嘴唇,不小心咽了下去。
“谁来了?”他问怜怜。
怜怜道:“孟小侯爷。”
“走,”许昭蹭地从躺椅上蹦起来,“孟小侯爷在哪儿,咱们去看看。”
“夫人,”怜怜拽住他,“您去见孟小侯爷做什么,还有,这...起码得梳妆一下吧。”
“哦,也是。”
许昭冷静下来,上回因为见孟小侯爷,差点叫年牧归欺负惨了,这回要小心。
他坐到梳妆台前,叫怜怜给他整理头发,“王爷也在前厅?”
“王爷不在府里,”怜怜往他鬓侧插了支钗,“要傍晚才回来,孟小侯爷执意要等着。”
这巧合,莫不是男主光环发挥作用了?
还是又是年牧归的什么计谋?
年牧归不在府里,机会难得,许昭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出门。
他朝正厅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过身,朝着凉亭走去。
“怜怜,”他道,“你去正厅,就说夫人在凉亭,请贵人相见。”
走到凉亭,许昭朝四下望望,没瞧见旁的什么人,顿时放心了一些。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怜怜才回来。
“正厅没人?”许昭也不好直接问孟小侯爷,有些着急。
“孟小侯爷在呢,”怜怜拍拍胸口,“小的按夫人的话说了,侯爷倒是出了正厅,但走到表少爷院子的时候,侯爷看见表少爷在门口刺绣,突然便跑了过去,表少爷惊叫一声,跑了。”
“孟小侯爷呢?”许昭问。
“跟着跑了呗,”怜怜道,“小的追不上,只好回来了。”
许昭一脑袋问号。
孟小侯爷追年宜干什么?
这条支线什么时候才能连上啊。
他坐回椅子上,一脸郁闷地看着湖面。
坐这儿吃了几盏茶,正要回去,一抬头,看见年牧归正朝这边过来。
他转身就走,被鸣珂叫住了。
真缠人。
许昭硬着头皮去行礼。
年牧归大概是刚从军中回来,身上穿着银色铠甲,显得比平日魁梧很多。
许昭眼神老是想往他身上瞟,不小心看了好几眼。
一定是盔甲太帅了。
“夫人在等人?”年牧归大步过来,坐到上首,“那位贵人可来了?”
许昭猛地抬起头,看见孟小侯爷已经在旁边落座了,下首还坐着个年宜。
他在两人对面坐下,笑了笑:“来了!不就是王爷您嘛。”
“哦?”年牧归喝了口茶,“本王是夫人的贵人?”
“是啊,”许昭眼睛不眨地胡诌,“好几日不见王爷,想您了,又怕打扰您,便想叫怜怜去传个话。”
“是吗?”年牧归盯着他,“不是旁的贵人?”
“不是!”许昭道,“我心里就您一个贵人!”
老师说过,适当的说谎可以陶冶情操...
年牧归听见这话,笑了好大一会儿。
“夫人,”他整理好腿上的护甲,拍了拍大腿,看着许昭,“过来,坐这儿。”
许昭嘴巴微微张大。
我没听错吧。
过去?
坐哪儿?
姓年的你再给小爷说一遍坐哪儿?
亭子里这么多人呢!
他站在原地,疯狂朝年牧归眨眼睛。
年牧归像没看见似的,冲他挑挑眉,又拍了下大腿,“珍珠,过来。”
许昭瞥了眼孟小侯爷,这人宽坐在椅子里,茶杯送到嘴边,闲闲拨弄着茶叶,一脸看戏的表情,丝毫没有说点什么给许昭解围的准备。
男主心里很是失望。
小孟啊,你会后悔自己失去了什么的的。
再看年宜,眼神锁定在许昭身上,一对凤眼幽怨地瞪着,嘴唇紧抿,手绢都快绞坏了,像是许昭抢了他的什么东西似的。
许昭莫名就有些不爽。
所有目光都在自己身上,许昭愣了一会儿,迈开步子,硬着头皮朝年牧归走去。
一道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他迈出每一步,袖子摆动的细小频率,似乎都在那人的眼睛里。
许昭也顾不上其他人了,整个人被罩在年牧归那道目光里,走到近前还有半步的时候,身上已经热起来了,大腿直发紧,步子迈得有些艰涩。
迈上台阶,鼓起勇气抬头,对上年牧归的目光,胸口瞬间扑通起来,耳垂有些麻麻的。
脚下一个趔趄,往前扑了过去。
一只大手稳稳地托住许昭的胳膊,另一只手在他腰间一搂,不容抗拒的力气箍过来,许昭转了圈,天旋地转的,睁眼就在年牧归怀里坐着了。
他听见孟小侯爷放下茶杯,很刻意地清了清嗓子,顿时难为情到了极点,低着头,感觉脑袋热得都在冒热气。
年牧归低笑一声,胳膊环住了许昭的腰。
“西北战事吃紧,承恩公属意年启将军出征,侯爷怎么看?”年牧归抬眸看向孟庭窗。
年启是年牧归母家的亲眷,年少时便随年牧归南征北战,是年牧归一派的得力干将。
孟庭窗的目光在许昭腰间扫了一下,嘴角带着些戏谑,“年启将军战无不胜,是朝中股肱之臣,此次西北战事,不过是,咳。”
他看见年牧归的手掌缓缓向下,在许昭腰腹处轻轻抓了一把。
怀里的小夫人猛地一颤,紧接着垂下脑袋,下巴贴住年牧归的肩膀,无限娇羞。
白日宣淫。
孟小侯爷脑子里蹦出来这么个词,顿时觉得格外合适。
“不过是什么?”年牧归问道。
“不过是,”孟小侯爷咳了一声,喝了口茶水,继续道,“不过是周边蛮夷不自量力,总共不到一万兵力,没必要劳动年启将军。”
“哦?”年牧归抬起眼皮,手指在许昭的玉石腰带扣上摩挲打转,“那小侯爷觉得,派谁领兵最好?”
怀里的人难耐地动了动,凑到他耳边,小声祈求,“王爷,您叫奴下去吧。”
这倒是许昭头一回这么软和,也是头一回对年牧归自称“奴”,大概真是羞臊坏了。
年牧归稍微侧了下脸,鼻尖在许昭脸颊上蹭过去,深吸一口气,话里带着笑意,“夫人好香啊,今儿熏的什么香?”
他没刻意控制声音,虽然是说给许昭一个人听的私密耳语,孟小侯爷在下面却听得真切。
他又咳了一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接着道:“依臣之见,可派郑将军领兵,平定西北。”
郑将军平日不大起眼,孟庭窗说出他来,倒是坐实了这人同裕王爷的关系,年牧归心里暗想,这孟庭窗果然脑子不大够用。
他冷冷地看了眼孟庭窗,没有说话。
孟庭窗靠在椅背上,直视着年牧归,眼神里没有一丝怯懦。
场上气氛不大对劲,许昭离得最近,明显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他轻轻闭上眼睛,有些怕。
两只野兽斗法,自己还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虽然这段时间,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大男主,不过在真正的权力面前,许昭总会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手下意识抓住年牧归的袖子,连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片刻之后,年牧归脸上的表情突然缓和下来,他轻笑一声,大腿颠了颠,对许昭道:“夫人,亲本王一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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