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第25章
作者:昨夜何事
一封信从天而降,猛地落在眼前。
许昭吓得一个激灵,看清旁边暗影里的人,猛地放下手里的书,朝被子里缩了缩。
“鸣...鸣侍卫,”他一脸惊恐,“你你你大半夜的来干啥,不会是来悄悄解决我的吧,翠...翠花你快跑...”
话还没说完,就赶紧闭上了嘴。
鸣珂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板着脸架在许昭肩膀旁边,“夫人,得罪了。”
“不不不得罪,”许昭看见剑,默默攥紧了被子边,“是找我有事?”
鸣珂用剑尖点了点枕头旁边的信,“王爷密信,麻烦夫人看一下。”
“密信?”许昭小心翼翼地捏起那封信,“年...王爷给的?”
鸣珂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灯影摇晃,剑光凛凛,许昭害怕极了,拆信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他掏出信笺,展开拿在手里。
上面没有几个字,但因为是毛笔写的,又是古代的书写习惯,自右边竖着写,还没有标点符号,许昭分辨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把这封信看明白。
看明白之后,心里直犯嘀咕。
[许珍珠:圣上宫宴亦有牛肚作食,需炖煮半晌,食之软烂,置于铜锅之中,怎愈发难嚼无味]
没有落款,但是盖了年牧归的私章。
许昭有些哭笑不得。
合着那么大一个摄政王,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琢磨火锅涮毛肚呢。
大概是那扬州厨子不专业,把毛肚煮老了,年牧归咬不动。
许昭盘腿坐在床上,笑得有些放肆。
旁边寒光一闪,他又赶紧闭嘴,把信笺叠好,装进信封,“鸣侍卫,我...看完了。”
“嗯,”鸣珂道,“请夫人回信。”
“回信?”许昭挠挠头,“怎么回,在上面批个已阅?”
“还请夫人另写一封。”鸣珂道。
许昭捏着年牧归那封信,光着脚下床,蹬蹬蹬跑到桌边,拿出了张还算整齐的纸。
鸣珂收起佩剑,给他研墨。
许昭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坐在桌前,一手托腮。
他把笔尾放在嘴里咬着,迟迟不下笔。
“夫人,”鸣珂叫了他一声,“夜深了。”
“哦,”许昭又啃了一会儿毛笔,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看着鸣珂,“我不会写毛笔字。”
鸣珂脸上有明显的惊愕。
“要不,”许昭把毛笔递过来,“我说,你来写?”
“不可,”鸣珂立刻拒绝道,“夫人最好自己写。”
这架势,颇有种写供词的感觉。
许昭没办法,硬着头皮下笔,歪歪扭扭地写下来年牧归的名字。
觉得不妥,又赶紧涂掉,写了“王爷”两个字。
蘸了下墨水,刚移到纸上,就掉下去一个小黑点。
还好这纸质量好,不洇墨,无伤大雅。
许昭嘿嘿笑着,继续往下写。
[王爷:毛肚涮火锅讲究七上八下,意思是...]
洋洋洒洒写了一整张纸,晾干墨痕,叠了两下。
他平时也不写字,没找到信封,便把年牧归那张信笺拿出来,把自己的信塞进了信封里。
拍拍,交给鸣珂,“给王爷送去吧。”
鸣珂一脸一言难尽,答了声“是”,跳窗离开了。
第19章 我在古代搞网恋?
这本《衣带渐宽》在京城很流行,许昭拿到的是正版彩印,看起来很舒服,下册是最近才出的,翠花第一时间就给他买来了。
古代人写话本很有一套,弄点酸溜溜的词句上去,虽然读起来速度慢,却十分有滋味,尤其是写到关键地方,描写别提有多香艳了。
许昭送走鸣珂,谨慎地关好窗户,又把插销在里面插好,踮着脚蹬蹬蹬跑回里间,往被窝里一钻,暖呼呼还有余温。
趴被窝里看得上瘾,大半本都读完了,看到俩男主闹别扭,眉头也跟着拧成一团,到俩人差点被拆散的时候,又跟着默默掉眼泪,眼圈红红的热热的。
伸手在床头桌上够一颗剥好的葡萄,塞嘴里边嚼边看。
吸吸眼泪带出来的鼻涕,拿小手帕擦擦,扔到床阶上。
这个臭王爷真够讨厌的,干嘛老是为难他俩,真是活该打光棍。
他又翻了一页,俩人晚上私会,抱在一起亲嘴,许昭又有点害臊,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书上的插图,看得小脸红扑扑。
“砰”的一声,吓得许昭抖了抖肩膀。
“谁?”他裹紧被子,警惕地看着外间。
鸣珂一脸抱歉地进来,手里拿着半条窗框。
“夫人,”他把窗框放下,上前行礼,“夫人恕罪,实在是这插销...太牢固了。”
“啊,”许昭眨巴眨巴眼睛,“没...没事。”
连窗户都能干碎,谁还敢说什么啊。
鸣珂又施了一礼,垂着脑袋上前,面无表情地放了个信封到许昭枕头上。
“又是王爷写的?”许昭拿过信封,这年牧归还挺讲究,信封都是用的新的。
他拆开信,拿出信笺。
这次的内容更简单,就仨字:知道了。
您写个“已阅”不是更省墨水?
当然了,您是王爷您说了算,您爱写啥写啥。
信笺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许昭拿到眼前看,是四个字:下床穿鞋。
他抬头看向鸣珂,这家伙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一准是把刚才自己收到信什么反应,怎么蹬蹬蹬光着脚跑下床去写信,又怎样胡乱装进信封的过程都告诉年牧归了。
禀告王爷,夫人下床没穿鞋,依属下看,应当即刻打入地牢!
哼!
“王爷叫你监视我?”许昭抬眸问他。
鸣珂垂下头,道:“属下不敢。”
“那你盯着我看,”许昭裹着被子坐起来,抬着下巴,“我可是夫人,是王爷的...人。”
“夫人恕罪。”鸣珂还是这句话。
不过,许昭还是看出来,这家伙明显紧张了。
点到为止,别吓唬他了。
许昭拽了条毯子披到身上,无奈地翻身下床。
脚踩到床阶上,想起年牧归的信,又心虚地收起,老老实实踩住了那双便鞋,趿拉着走到外间书桌旁。
“回信回信,”他拿出一张干净纸,边铺开边嘟囔,“大半夜还得写字,跟催作业似的,这劲头都快赶上我班主任了。”
鸣珂磨好墨,他提起毛笔,这回谨慎了,没蘸太多墨水。
笔尖在纸上悬了半天,也没写出一个字。
问:对方发了个“知道了”,自己要回一句什么?
在线等,挺急的。
按照现代人的聊天礼仪,这就应该是聊天结束了,最多就回复个表情包什么的...
表情包?
对哦。
许昭用笔尾戳戳下巴,开始认真回复。
“拿去吧。”他把年牧归的信封照旧拆下来,装上自己的“信”,交给鸣珂。
伸着懒腰往窗边走,说了句,“我困啦。”
还打了个哈欠。
这下暗示得够明显了吧?
对方已下线,别再骚扰了。
等鸣珂走了,他走到窗边检查一下,还行,就窗户边上掀了条板子。
翠花他们都睡了,许昭也不想把人叫起来折腾,自己在屋里寻摸一番,拿起刚才的砚台,放在窗台上顶住了窗户。
就这样凑合一下吧,反正就算弄个铁窗户,人家也能把屋顶掀了进来。
大半夜的,真烦人。
他裹裹身上的毯子,看看脚上的便鞋,蹭蹭蹬掉了。
就光脚,就不穿鞋,怎么着吧!
拎着鞋跑到床边,往被窝里一钻,突然又想小解,只好又下床一趟,等回到被窝,热乎气都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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