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第37章

作者:昨夜何事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轻松 网游竞技

  “老九这是咋了,谁惹你了?”

  年牧归收了长刀,见裕王爷已走到了这边院子,身后还跟着几位衙役。

  走到近前,才看见身后还跟了个畏畏缩缩的户部官员。

  “兄长来了,”年牧归把刀扔给鸣珂,下巴点点面前的椅子,“坐。”

  “为兄的便不坐了,”裕王爷闪开身,叫那官员过来,“老九还是先处理府上正事吧。”

  年牧归自顾坐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缓缓抬眸,“说吧。”

  那户部官员跟年牧归对上眼神,切切实实打了个抖,赶紧转头看了眼裕王爷。

  裕王爷对他点点头,他才敢开口。

  一开口,还是不由得跪了下去。

  “启...启禀王爷,下官是按照大盛律例,依法前来查府中各人籍契文书。”

  “嗯。”年牧归靠到椅背上,叫老管家,“把府里各人的籍契拿来,叫这位大人过目。”

  那官员一脸为难,牙一咬,索性说了:“启禀王爷,下官是专门来查,来查府上一位许姓男子的。”

  老管家瞪了他一眼,“什么许姓男子,那是我们王爷的夫人。”

  “夫人?”那官员抬起头,有些诧异,“下官听人举报,说这位许姓男子无户籍凭证,乃是私自混入京城来的。”

  “本朝律例,王公官宦家中妻妾夫人、门房小厮,一干人等都须在衙门登记户籍,这人没有来路,又怎会是王爷夫人呢?”

  “你这老头,可莫要胡说,”老管家瞪着眼,“我们夫人身份尊贵,怎能容你如此攀污。”

  “王爷,”那官员一脸急切,“此一事,的确是有人举报,下官若无凭证,又怎敢到摄政王府造次啊。”

  年牧归掀起眼皮,“你叫什么,官职几品,上朝时未曾见过你,怕是不足五品吧?”

  那官员慌忙去看裕王爷。

  裕王爷笑笑,搓着手里的暖炉,“这许姓男子究竟是谁,是不是老九府上的夫人,咱们过去瞧瞧,亲自问过了,不就知道了,如若不是,再发落他也不迟。”

  毕竟是朝堂命官,由头也合理,僵持片刻,年牧归起身,带人来了许昭的院子。

  “夫人呢?”年牧归问屋里出来的怜怜。

  怜怜施礼道:“禀王爷,夫人午睡还未起来。”

  年牧归转身,示意老管家送客,“夫人未起,各位改日再来吧。”

  “这...”那官员急忙看向裕王爷。

  “老九啊,这里头的夫人也是男子,叫咱们瞧瞧也无妨。”

  他绕过怜怜,推开了屋门。

  这人今儿明摆着来闹事,老管家也不管他是什么王爷了,急急忙忙跟进去,要把人拦住。

  裕王爷瞧着儒雅,那也是比老管家高大许多,他一个老头哪能拦得住。

  眼瞧着走到了内室,一抬头,许昭正好披了衣裳出来。

  看见裕王爷,许昭顿时愣住了,又看见后面进来的年牧归,心里头直犯嘀咕。

  这是要完呐。

  裕王爷看见许昭,抬眸打量着,“阁下可是老九的夫人?”

  许昭不知道他要干嘛,干看着他,不说话。

  又下意识看向年牧归求助。

  片刻,裕王爷又问:“阁下可是叫许昭,日前,可曾在本王府上当差?”

  这是闹的哪出?

  许昭还是不说话。

  自己这么笨,还是少说几句比较好。

  裕王爷身后,年牧归的表情开始阴沉起来。

  “兄长,”他甩甩袖子,掀开内间的珠帘,“夫人未梳妆,还请出来说话。”

  裕王爷对许昭笑笑,跟着出了内室。

  大厅里,年牧归站在当中,眉眼间满是怒气。

  “兄长看过了?”他看向裕王爷。

  “不错,”裕王爷点点头,“此人确是许昭不错,之前在本王府上当差,后来逃出府去,不知怎么,竟成了你的夫人。”

  “兄长眼神怕是不好,”年牧归道,“许昭不曾在裕王府当差。”

  裕王爷也不发怒,从袖子里掏出来几张纸,给年牧归看。

  “许昭的籍契文书在此,不知谁人眼神不好。”

  年牧归拿过那几张纸,也没看,猛地拍到了桌子上。

  一直在门口等着的户部官员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

  “老九,”裕王爷道,“此人本是我府上家奴,本该发还原籍,又擅自逃脱,依照律法,便应在牢里呆上几年,你摄政掌朝,如此包庇,可知道犯了几条律例?”

  年牧归缓缓抬起眼皮,眸色阴沉。

  片刻,他猛然抽出鸣珂手里抱着的长刀,架在了裕王爷肩膀上。

  厅内众人皆是一惊。

  “七王,”刀光凛凛,照在年牧归脸上,“你擅自闯入本王夫人内室,又是遵的那条律例?”

  裕王爷胸口剧烈起伏着:“牧归,你敢对兄长拔刀。”

  年牧归抬眸看他,狭长眼眸闪在刀光里,像是沾染了寒霜,“若是兄长无德,本王便是当众弑兄,便也无不可。”

  厅内一时僵持不下。

  片刻,鸣珂上前,“王爷,可是这几日累糊涂了,怎能为了一时误会,伤了兄弟和睦。”

  年牧归收回长刀,面上霜色消融。

  “送客。”

  鸣珂松了口气,送裕王爷一干人等出去了。

  “许珍珠,”年牧归扔掉手里的刀,进了内室,“你过来。”

第30章 还是跑吧

  年牧归不常来许昭房间,一进内室,看见这乱七八糟的装潢,着实吃了一惊。

  多宝阁上那些珍品花瓶、摆件被堆到了角落,空格子里摆上了京城玩具行买来的陶瓷或是水晶的娃娃。

  中间一个大格子,年牧归记得原本是放了尊大珊瑚的,这会却成了只毛茸茸的丑狐狸玩偶。

  仔细瞧瞧,倒是跟他养着的那只模样相似。

  内室铺了长绒毛地毯,一直铺到床边,瞧着便拥挤。

  怪不得许昭的起居册子上,画的都是光着脚在地上走的他,本以为是画师疏忽,不成想这小家伙当真不爱穿鞋。

  进了内室,许昭下意识要蹬掉鞋,看见年牧归,有老老实实地穿上了。

  年牧归踩着长绒毛地毯,走到床边坐下。

  “珍珠,”他抬眸,“你跪下。”

  许昭愣在了原地。

  片刻,垂着脑袋走过去,在年牧归面前跪下了。

  年牧归自上而下地看着他,“你说实话,从前种种,是否都不记得了?”

  “王爷说的是哪个从前?”许昭抬起头,跟年牧归对上目光。

  “裕王爷府的从前。”年牧归道。

  许昭抬眼:“当真不记得了。”

  “好,”年牧归道,“那你可还记得,从前在裕王爷府,是在后院呆着,还是前院,是只做他的暗卫,还是,还是也要进房里伺候。”

  许昭瞪大了眼睛,“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年牧归从袖口拿出一张纸,展开在许昭面前。

  许昭在裕王爷府的身契,盖了官府的印。

  他凑近一些,仔细看着。

  上头一应信息都很清楚,只角落里几个字,有些刺许昭的眼。

  裕王爷府亲卫随身,通房伺候。

  “不是,”许昭拿过那张纸,在眼前又看了一遍,“我虽不记得从前做过什么,然我一身清白,却是可以保证。”

  原文中,许昭是大男主,在裕王爷府中,一直是在暗卫房里呆着,成日严苛训练,并不是什么通房。

  许昭自己也清楚,自己同裕王爷必然没有那档子事。

  年牧归的疑心却很难消,他把许昭手里的身契拿来,放到床边。

  “许珍珠,本王郑重问你,你同裕王爷,当真没有过?”

  “没有!”许昭眼里掉出几滴泪来,不知是急的,还是委屈的。

  这么一哭,便有点停不下来的意思。

  他眼圈泛红,带着哭腔,“那回你...你在床榻上,瞧不出来我是头一回么?”

  眼角泪珠一串串滚落,许昭抬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王爷,我的好王爷,您当真瞧不出来么?”

  年牧归明显慌了神,抬手想帮许昭擦擦脸上的眼泪。

  许昭向后闪身,躲开了。

  “珍珠,”年牧归道,“本王不是说这个,本王知道,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