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第45章
作者:昨夜何事
“你说年牧归现在干什么?”许昭问小狐狸。
小狐狸不理他,仰头打了个哈欠。
“他批奏折的时候会不会偷懒,就跟我们上课似的,突然便睡着了?”许昭又问。
小狐狸瞥他一眼,大概是叫他问犯了,从他身上跳下去,嗖地蹿出了院子。
“去哪儿?”许昭站起来,追了过去。
小狐狸跑到年牧归书房门口,嗖地钻进了旁边的耳房,不知道上哪睡懒觉去了。
许昭站在书房门前。
这么进去,会不会打扰他?
会不会叫人嫌弃?
可是他本来就挺嫌弃我的。
反正,来都来了。
书房嘛,又不是皇宫,夫人能进的吧?
我可是夫人。
许昭昂首挺胸,轻轻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年牧归在里头应答。
许昭推开门,钻了个脑袋进去,“王爷?”
年牧归看见他,招招手,道:“珍珠啊,进来吧。”
年牧归在看奏折,看着案头还有厚厚一沓,许昭不敢打扰,自己在书房里找乐子。
他还没来过年牧归书房,瞧着新鲜,不过这个在古代算是半文盲的人,对满架子的古籍也没什么兴趣,踮着脚开始研究书架上的摆件。
这些摆件造型都很古朴,材质也名贵,一看便很值钱,许昭挨个摸过去,好像自己是鉴宝节目的主持人。
按照夫妻共同财产的说法,这些东西也都有他一半。
发财了。
忍不住笑出声来,感觉捂住嘴巴,悄悄瞥了一眼年牧归。
年牧归没理他,头都没抬一下。
不理更好。
这块小盆景是珊瑚做的吗,手感好特别,摆我房间里正好。
这是麒麟么,挺好看的,怎么碎了还摆在这里。
他用手轻轻摩挲什么的裂缝,这一定是什么特殊的工艺,像瓷器上的裂纹那样。
看着看着,觉得这碎掉又拼起来的麒麟还挺顺眼。
这便是金钱的力量吧。
“好看么?”
许昭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看见年牧归正抬头看着他。
“好多...我没见过的东西啊,”许昭不好意思地笑笑,“随便一件都能买一个我了。”
年牧归挑挑眉,“买你要多少银子。”
“一千两,”许昭低着头,扣扣手指头,“还挺贵的,那日鸣珂在瓦舍付钱的时候,我听见了。”
他有时候会忘记自己是年牧归买回来的,有时候又会突然在晚上想起来。
顿时便有些无措,好像乱动主人家东西的小孩,怕得到人家的责备。
“过来。”年牧归对他招招手。
许昭乖乖走过去,依然垂着脑袋。
“再过来一些。”年牧归道。
许昭便听话地朝他倾过身子。
脑袋被慢慢揽过去,一个温柔的亲吻落在嘴唇上。
年牧归笑笑,又亲了亲他的鼻尖,道:“一千两不是买你的银子,是对老板娘的赏赐,你哪里值一千两。”
许昭嘴巴撅得老高,“那我值多少两?”
好吃懒做什么都不会,脾气还不好,应该没人愿意买吧。
年牧归继续亲亲他的脸颊,“那边架子上都是各地的奇珍异宝,若是标价,一千两也只能买一件最普通的,你呢,你是本王的珍珠,是无价之宝。”
许昭嘴角忍不住便要往上挑,又好面子地矜持着,眨眨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王爷说起情话来可真有一套,”他红着脸,“从前也如此哄人么?”
年牧归知道他这人惯会蹬鼻子上脸,夸一句便能飘上天,不过,摄政王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好了,笑笑,对他道:“本王从未哄过旁人。”
许昭甚是满意,嘴角彻底翘上去了。
眼珠子骨碌碌转,嘟哝着:“可惜那一千两银子了,能买多少好吃的啊?”
“给你就好了,是不是?”年牧归问。
“太...太多啦,”许昭有点不好意思,“有个几百两,几十两都行。”
年牧归拍拍他的脸颊,“得空了去账房拿一千两银子,放到你小金库里去。”
“你怎么知道我有小金库?”许昭问。
年牧归道:“年前你跑的时候,房里空了好几个盒子,这会儿都回来半个月了,那些盒子也不曾填上,难道不是叫你藏在什么地方了?”
许昭嘿嘿一笑,背着手在他面前走了几步,“反正你找不到,那是我傍身的钱。”
年牧归点点头,“等攒够了银子,便离开这个叫你讨厌的王府,再寻一个好相公?”
“不是!”许昭摇摇头,“以前嘛,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不想跑了。”
年牧归抬眸打量他一遍,若有所思,“养胖了,跑不动。”
许昭眼睛一蹬,“说什么呢,你才胖呢。”
他走到旁边去照镜子,又看到了架子上那个碎掉的麒麟摆件。
这东西若是也收入小金库,岂不美哉。
年牧归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上面东西你随便拿,只是,不要动那个麒麟。”
许昭一听就知道有故事,很识趣地点点头,道:“知道了。”
“那是我娘留下的,”年牧归靠在垫子上,道,“裕王爷瞧不惯,把这东西摔碎了,我拼了很久呢。”
说实话,许昭见到的年牧归都是威严强大的,有无上的权力,什么都能轻易得到,好像跟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有壁。
他甚至有点惊讶年牧归也是有娘的,也是从一个小孩子长大到这样的。
有点吃惊。
他愣了愣,走过去,伸手在年牧归脑袋上抓了抓。
这是在安慰人家吗?
不会被认为是挑衅吧。
许昭呲呲牙,道:“我哥要是这样,我肯定跟他打架了,不过我没有哥,王爷您看这么久奏折累不累,要不要喝茶,要不我跟你锤锤肩膀吧。”
“无妨,不累。”年牧归看着他。
“哦。”许昭对他笑笑,又开始满屋子转悠。
见他无聊,年牧归从旁边抽了几张纸,铺到许昭面前。
“这些是我平日练笔的纸,你随便写写,别在我眼前乱晃。”
“哦。”许昭撇撇嘴,搬了个圆凳过来,坐到年牧归对面。
怎么突然还布置作业啊。
从笔筒里挑一只顺眼的笔,蹭点儿年牧归磨好的墨水,开始在纸上乱涂乱画。
突然便有点家长包饺子时,为了不叫小朋友捣乱,拽一块面团给他玩的感觉。
许昭在纸上写几笔,便抬头看看年牧归。
年牧归认真起来很不一样,比平时还要严肃许多,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在看哪个官员的折子。
当摄政王好像很忙的样子,每天有一堆事情要处理,怪不得脾气不好呢。
年牧归鼻子真的好挺啊,像雕塑,下巴也是。
睫毛垂下来的时候真吓人,眼眶深邃得看不清眼神,也不知道什么折子叫他这么生气。
他脸颊上有一颗痣啊,以前倒是没发现,挺好看的。
是黑痣还是红痣呢?
“我脸上有字?”年牧归掀开眼皮,问道。
许昭吓得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身体前倾凑过去了。
他眨眨眼睛,不敢动,“有,有一颗。”
年牧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有什么?”
“痣啊,”许昭伸出手,在年牧归脸颊上点了一下,“这里,一颗痣,黑的。”
“痣?”年牧归无奈笑笑,“我说的是字。”
“啊,”许昭一窘,“那没有,没有。”
正要坐回去,手腕被年牧归抓住了。
“干嘛?”许昭问。
年牧归站起来一使劲,便把许昭抱到了桌子里边。
“叫我看看你写的字。”他拿过许昭的那些纸。
歪歪扭扭,特别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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