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第59章
作者:昨夜何事
老臣也不犹豫,弯下腰钻了进去,虽然有些费力,却正好钻过去了。
“来,”那个老臣在那边朝他们招手,“都过来。”
许昭便又拽了另一个老头过来,叫他们去钻狗洞。
老头们钻了好几个,眼瞧着就剩下许昭和那白胡子了,鸣珂那边却支撑不住了。
叛贼太多,鸣珂又拼杀了太久,现下已经体力不支,许昭看过去,见他肩膀上还插着半截断掉的匕首。
“鸣珂!”他喊道,“过来!”
鸣珂回过头,朝许昭摆摆手,“夫人快随他们过去,属下随后便来!”
许昭知道,鸣珂忠心,绝对不会在自己之前逃走。
他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听他的话,老老实实钻出去,不给他添麻烦。
可是,看着鸣珂衣服上淌下来的血,许昭却怎么也迈不动腿。
该怎么办...
来不及想,肩膀便被人推了一下。
那个白胡子老臣将他推到墙边,喝道:“还等什么,快过去啊!”
许昭这才回过身来,弯腰钻进了狗洞。
他钻出去,便马上转过身来,从狗洞里往外看。
眼泪瞬间喷涌而出,眼前的场景模糊一片。
叛贼一个个倒下,鸣珂挥着佩剑,刺中了面前人的胸口。
那个白胡子老臣扬起捡来的大刀,奋力朝鸣珂身后的人挥了过去。
然后,那老臣便身上一软,同那叛贼倒在了一处。
最后两个叛贼倒在墙边,鸣珂朝许昭这边看一眼,奋力挥挥手。
随后,他眼睛慢慢闭起来,斜着砸到了一个叛贼身上。
这边宫道上,年牧归一柄长刀,万夫莫当,叛贼竟无人敢近他的身。
叛贼里有很多老兵,都见过年牧归当年的样子,这会儿看着眼前拿着大刀的人,忍不住两腿战战。
那时候,大盛朝局动荡,内有叛乱,外有劲敌,先帝死于乱军之中,大盛江山岌岌可危。
年牧归率众将士千里奔袭,连夜赶到皇城,救下了刚学会走路的陛下。
他平定叛乱,牵着幼帝登基,又用几年时间,将外敌赶出关外,扶持新帝坐稳朝堂,当朝听政,铁腕手段,狠辣异常。
那时候,大盛不论是谁,只要见他一眼,便要吓得打一个哆嗦。
此时,眼前的人只有一柄长刀,盔甲单薄,下面衣衫破烂,却依然能气定神闲,叫人不敢靠近。
只是,宫中禁军多数叛乱,年牧归虽然勇猛,却只有一个年牧归。
身后一武将撑着地站起来,长叹一声,道:“王爷,人太多了,打不完啊。”
年牧归将他身前落下来的兵器用刀接住,道:“再等等,你带着他们向东,边打边撤。”
话音刚落,方才还在拼杀的叛贼突然转了方向,一同向东边望去。
东边黑压压一片,皆是精良善战的骑兵,以破竹之势朝这边冲过来。
远处,一根羽箭穿军而来,射中了年牧归身后的一个叛贼。
第46章 救兵来了!
自那一支箭射过来,宫道上的局面瞬间好转。
交战的两方纷纷抬头,向东边看去。
远处黑压压一片,前头冲锋的是一队骑兵,身着黑色盔甲,帽缨飘飞。
不知有谁喊了一句:“是孟小侯爷,是孟小侯爷!”
大半的叛军突然怔住,看着孟庭窗的方向。
片刻,一声哨响划破长空。
怔愣的叛军像是被鞭打似的惊醒,些许迟疑之后,便纷纷倒戈,开始帮着年牧归斩杀禁军。
叛军中,大半都是孟庭窗原来统领的骑兵,此时局势好转,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两边实力太过悬殊,裕王爷的兵丝毫阻拦不住,霎时间,宫墙边便都是倒下的人。
孟庭窗打马向前,来到年牧归这里,冲他抬抬下巴,“王爷可无恙否?”
年牧归笑笑,使劲割掉破碎的衣摆,笑笑,“老子日你祖宗!”
裕王爷此次叛乱,筹谋了数月之久,宫中禁军都是他的人马,守城将军也暗中投靠了他。
宫门厚重,城墙上又有弓箭手,孟庭窗得到消息,便拿了年牧归的兵符,去西郊大营调兵,虽说也算迅速及时,可攻城不易,消磨了许多时间,倒是险些误了事。
他跳下马,过来拍拍年牧归的肩膀,道:“王爷果然勇猛,一人可当千军,臣实在佩服。”
说罢,孟庭窗猛地撩开斗篷,唰一声,跪了下去,“臣来迟,请王爷恕罪,三千孟氏骑兵,尽数听从王爷调令!”
宫道上的兵瞬间站好,然后朝着年牧归跪下,盔甲声铮然铿锵,激起宫道上一层尘土。
至此,宫变得到控制,年牧归带兵一路杀过去,叛军如刀下的韭菜,尽数被收割。
片刻,派出去的几名侍卫回来,带着许昭和众位老臣。
年牧归杀敌太久,感觉胳膊都粗了一圈,衣衫染血,目色凛凛。
那冲天的杀气蒸腾着,在看见许昭的时候,突然便烟消云散了。
头一回,年牧归在这样的战场上眼眶发酸,心口热热的。
许昭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身上脸上都是泥,像个流浪回来的小花猫,那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圆圆地瞪着,里头盛着年牧归,然后突然就泛起了泪花。
见到许昭的这一刻,年牧归才算真的放下心来,他吐出一口气,连自己都觉得奇怪。
许珍珠竟然如此叫人安心,叫他真的确定,他赌对了,打胜了。
千真万确。
年牧归勾勾嘴角,朝许昭张开胳膊,道:“过来。”
许昭猛地跑过来,跌跌撞撞的,差点叫地上的兵器绊一个跟头。
没有迟疑,他径直跳到年牧归身上,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年牧归抱着许昭,悠着他转了个圈。
为什么要转个圈,他也不知道,他只感觉到开心,开心地想转一个圈。
摄政王开心到转圈,这有点不可思议。
抱了一会儿,许昭又抱住年牧归的脸,猛地亲了几口。
直亲得旁边的孟庭窗皱紧眉头,低头抠抠刀柄,道:“想年宜了。”
许昭这才发现旁边有个孟庭窗,很是吃了一惊,道:“你不是拐着我们家表少爷跑了吗?”
“什么叫拐啊,这话真难听,”孟庭窗抱着胳膊,“那叫私奔,天涯海角,永远相随!”
年牧归“啧”了一声,道:“这话是年宜说的吧?”
“你咋知道?”孟庭窗问。
“你个武夫,会用个锤子的成语。”年牧归笑笑。
“你不也是武夫!”孟庭窗气得吹着鼻子,又指着他俩,“这在宫里呢,平定叛乱呢,能不能不在这儿碍眼?”
年牧归偏要气他,抱着许昭的脸颊亲了一口响的,“老子偏叫你看。”
许昭从年牧归身上跳下了,不好意思地搓搓脸,“孟小侯爷见笑了。”
年牧归从自己袖子上找了块干净布料,在许昭脸上蹭蹭,“一脸的泥,再叫眼泪拌拌,扣下来能当泥人面具了。”
“啊?”许昭更不好意思了,仰着脸叫年牧归给他擦,“我怕人家认出我来,一说,那是摄政王的夫人,又这么俊俏,那兵器不得都朝着我招呼啊,所以便弄了点泥在脸上。”
年牧归笑笑,帮他擦干净眼下,“差不多了,剩下的便不擦了,我夫人如此俊俏,不能叫旁人看去。”
孟庭窗皱着眉头,瞥了年牧归一眼。
“对了,”许昭道,“孟小侯爷咋会来呢?不是跑了吗?”
“再说一遍,不是跑了,是私奔,私奔,”孟庭窗无奈地叹口气,“我倒是懒得管,姓年的都死了更好,谁做皇帝谁掌权的,老子不在乎。”
“还不是你家表少爷,哭着喊着要回京城,要不就自己收拾包袱走回来。”
“年宜叫你来的?”许昭倒是有些吃惊,这柔柔弱弱的表少爷,竟还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孟庭窗在地上倒着的禁军身上割下块布来,慢慢擦着刀上的血,“也是咱们王爷有手段,老子跑出京城没几日,在街上逛游的时候,突然遇见了一个汉子,拿着信物和信件,说王爷有要事商量。”
“老子才不想理什么王爷不王爷的,当时便要走,谁知道年宜不愿意了,硬是叫那人把话说完,一听说什么造反啊逼宫啊,什么咱们王爷被困其中万分艰险啊,他一听就不乐意了,咧着大嘴嗷嗷哭啊,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答应在京郊见一面。”
“谁知道这么一见面,直接把兵符给我了,西郊大营数万人啊,一股脑都给老子了,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孟庭窗朝地上啐了一口,继续道:“也不怕老子一个不愿意,带着兵反出京城去,或者等你们厮杀得差不多了,便带兵进宫,捡个现成的...那啥当当。”
许昭认真听着,心里也是后怕得不行,再看看年牧归,便更觉得这人厉害了。
他拍拍胸口,道:“还好还好,王爷早知道孟小侯爷您是个好人,忠君爱国有担当,重情重义,一定会来支援的。”
孟庭窗摇摇头,有些无奈,“这些话跟我家年宜说的差不多,你们俩倒是一样,鬼精鬼精的,缠人。”
许昭搓搓脸颊,又问“年宜呢?”
“城郊一户农家里住着呢,”孟庭窗道,“可不敢叫他看见这场面。”
许昭笑笑,“这么久不见,还想他了呢。”
肩膀上覆过来一只大手,年牧归顺着他的胳膊拍拍,小声道:“害怕了吧?”
“有点,”许昭笑笑,握住年牧归的手,“不过现在不怕了。”
这会儿,才发现许昭的手在发抖,年牧归心里一软,把那只娇小的手紧紧握住了。
突然,许昭猛地抓紧年牧归的手,指着来的方向,道:“鸣珂,鸣珂还没找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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