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第77章
作者:昨夜何事
他把他们的婚礼安排在回京之后,按照计划,便是半年后的春天,喜服已经着人缝制了,一应器皿用具也在筹备之中,毕竟就成这么一次亲,急不得,什么都得准备妥帖。
之前老管家来信,问他金器的事,年牧归大笔一挥,直接把王府库房开了,说里头东西随便用,务必要安排得体面一些。
老管家也放开手脚,恨不得把洞房地板都换成金的。
阿钏成亲之后,两人又在茶楼小住几日,便离开了京城。
一路马车回到家里,许昭昏天黑地睡了一天,傍晚醒来嚷着肚子饿,叫人给他做烤鱼吃。
年牧归趁着空隙去孟庭窗城郊的宅子,送了不少珍贵古玩字画,才堪堪安抚了他。
年宜倒是不介意,反正这事之后,孟庭窗对他更好了,那叫一个百依百顺。
年牧归想想街上那人说的话,庆幸许昭不是真的“泼辣”。
只是...有些小脾气罢了...
“相公,”许昭一句话拐着十个弯,一脸笑意地挽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一个木头箱子旁边,“这几日京城吃饭都是你拿钱,说说,钱哪来的?”
年牧归清清嗓子,“鸣珂给的。”
“哦,”许昭伸出手,“还有剩的吗?”
年牧归从袖子里掏出个荷包,放到许昭手上,“都在这里了。”
许昭掂掂荷包,“真的?”
“真的。”年牧归无奈笑笑。
“肯定还有,”许昭一脸狡黠地看着他,“相公,你不诚实,你藏私房钱。”
他拍拍面前的木箱子,“看吧,悄悄藏在床底下,还不是被我找到了。”
年牧归看着这个箱子,活了快三十年了,难得有些心虚。
许昭“哼哼”两声,“啪啪”打开卡扣,“相公,不要眨眼睛哦。”
他轻轻掀开箱子,连惊讶的表情都准备好了。
谁知道,箱子里并不是满满的金银珠宝,而是一堆...破烂。
厚厚几沓书信,都是许昭弄皱然后又展平了的。
好几本装订在一起的册子,封面上写着《夫人起居录》。
某一次玩具行新出的石头娃娃,许昭突发奇想给他绣的丑鸳鸯袜子,他头一次来王府时带的那个简陋的包袱。
箱子角落里,还叠着一个拼好的烂风筝。
第62章 夫人起居录
晚膳后天气凉爽,年牧归出去了,许昭在院子里荡秋千。
怜怜跟另一个小厮慢悠悠收拾墙边的落叶,时不时向许昭那边瞅一眼。
夫人自打王爷出门后,便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脸上笑容藏都藏不住。
猛不丁还突然笑出声来,弄得人莫名其妙。
这得发多大财啊。
小厮下巴搭在扫帚柄上,冲怜怜使眼色,“夫人笑了半个时辰了,府里有喜事?”
怜怜啧啧两声,表示他也不知道。
“怜怜,”许昭那边道,“帮我把桌上那几本册子拿来。”
怜怜应了一声,赶忙跑进屋里,搬了一大堆出来。
“夫人,这是什么啊,这么多,”他把册子放在许昭面前,“账本吗?咱家发财了?”
许昭翻过封面,叫怜怜看,“识字吧,《夫人起居录》!”
怜怜在府里待的时间不短,还不知道有夫人起居录这种东西,倒是新奇。
他小心地翻了翻,里面都是许昭的衣食住行,详细到每餐用了几口饭,对哪道菜多夹了几口,格外钟爱等等。
旁边还配了插画,都是许昭动作的小像,虽画得粗略,却很形象。
许昭笑笑,道:“怜怜,这是你画的么?是不是王爷给你的任务?”
怜怜急忙摇头,“夫人,我只识字,不会写,更别说画了。”
许昭想了想,好像的确如此。
那会是谁呢。
怜怜又翻几页,倒像是看话本似的有意思,“夫人肩膀受伤这次,在床上偷偷哭,怎么也给画下来了。”
应当是刚入府时,同年牧归吵架被他用剑刺伤那次,他坐在床上又气又怕又委屈,还骂了年牧归好几句,一应都生动形象地落在了纸上,跟连环画似的。
这起居录不用多想,必然是年牧归的要求,看日期,是在自己入府头一日便有了。
头前那一本不叫《夫人起居录》,封面是后面用纸又糊了一层盖住的,许昭拿着剪刀仔细裁开,看见原来封面写的是《刺客起居画像》。
这叫什么,这叫心路历程!
表面又凶又狠,跟仇人似的,暗地里却叫人汇报他的动向。
这是监视,还是好奇,还是关心?
许昭觉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是年牧归在乎他的一种表现。
连他的吃喝拉撒都要掌握,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许昭看着厚厚的起居录,又想到那个被拼好的破风筝。
他抱着秋千绳子,仰头嘿嘿笑了起来。
怜怜也不知道他笑什么,反正夫人笑,他也觉得开心。
年牧归进院子的时候,主仆几个正围着那些起居录笑成一团。
“相公回来啦!”许昭跳下秋千,嗖地蹿到了年牧归身上。
怜怜表示没眼看,赶紧行了礼,拽着小厮退出去了。
夫人真是愈发奔放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半个月,每天风平浪静,入秋之后,许昭觉得自己长胖了一圈。
一大早起床,年牧归又出去了。
许昭吃罢早饭,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腰身,捏捏肚子上长起来的一点肥肉,觉得很舒服。
于是想叫相公也捏捏。
这几日年牧归总在书房呆着,时不时有人拜访,比刚来时忙碌很多。
许昭怀疑他又要考京城的公务员...
为了不打扰他们,许昭特意叫怜怜去探了,今早上没来客人。
许昭包了块糖糕,到前院书房去找年牧归摸肚子...呃...吃早膳。
来到门外,突发奇想地溜去窗边,想看看这人在做什么。
透过窗缝,一抬头,亲亲老公没看到,正好跟鸣珂对上了视线。
许昭顿时一阵尴尬。
忘了这茬了,鸣珂来府里都是走屋顶的,进年牧归书房都是翻窗户的,难怪怜怜没看见。 许昭尬笑着招手,“鸣侍卫在呢。”
怎么语气还有点酸酸的呢?
鸣珂冲他行了个礼,道:“夫人有事?”
“没,”许昭急忙摇头,“那个,我早膳吃多了,溜达着消消食。”
说完,还像模像样地甩甩胳膊扭扭脖子。 年牧归斜坐在圈椅上,问他:“手里拿的什么?”
“这个啊,”许昭把油纸包打开,“这是糖糕,早上刚出锅的,很好吃。”
年牧归点点他,面无表情地道:“拿来吧。”
鸣珂走到窗边,许昭伸手过去,把糖糕给他。
年牧归拿着手掌大的糖糕,咬掉一口,仍是面无表情:“嗯,你接着说。”
鸣珂看了眼窗外的许昭。
许昭急忙转过身。
年牧归点点他,示意鸣珂“没事”。
鸣珂于是继续汇报工作。
“名单上都是受贿的各方官员,其中京官占六成,大都是裕王爷旧党...”
许昭站在窗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东西听多了是要掉脑袋的!
他拔腿要走,年牧归叫住他,“珍珠,过来。”
许昭只好转身,看着他。
年牧归示意他去看桌上,“会宾楼刚送来的鸽子煲,吃不吃?”
许昭一听这三个字,口水都要下来了,“吃!”
也不管什么机密大事了,鸽子煲岂可辜负?
年牧归同鸣珂在书桌前议事,许昭便坐在旁边的几案上专心吃东西,吃了一会,反应过来了,“相公,你特意给我买的?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找你?”
“别自作多情,”年牧归道,“会宾楼掌柜赶着送殷勤,送来的东西又如此油腻,那些茶果点心,也一并归你了。”
这回不用许昭点明,连鸣珂都知道自家王爷在装面子,府里哪个不知道,现在可是夫人管家,据说王爷在房里被人扭耳朵都不敢吭声的。
真是见了鬼了。
这俩人倒是吃得开心,恩爱都快溢到鸣珂脸上去了,鸣侍卫连夜赶路,从京城马不停蹄地来送文书,可是一口东西都没吃。
有夫人了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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