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第78章

作者:昨夜何事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轻松 网游竞技

  许昭专心吃东西,倒也免不得听了一耳朵,好像是陕西突发蝗灾,有官员贪污了赈灾的粮款。

  贪什么不好,非贪人家的粮食,许昭心软,一想到灾民吃不起饭,眼圈都红了,一点点把碗底吃不完的汤羹都刮了个干净。

  晌午,许昭叫人把珠宝箱子搬出来,到院子里一件件挑。

  这条项圈好丑,但是贵,镶嵌着鹅蛋大的玉石,捐了!

  玉扳指、大耳坠、沉甸甸的发钗,统统捐了。

  把那些又丑又贵的珠宝首饰都挑个差不多,箱子里也就剩了些平日能穿戴的寻常首饰,那串珍珠链子他特意找锦盒收起来了,捐什么也不能捐这个。

  他拿起一件东西,便在手里端详半天,然后一脸心疼地放到那个挑好的包袱里。

  年牧归坐在院子里,看了他好一会终于忍不住问,“做什么呢这是?”

  许昭看着包袱装的差不多了,赶紧合起来,免得自己心疼,“相公,你把这些拿去换钱,然后捐到陕西去吧,给灾民买馒头吃。”

  年牧归顿时有些吃惊,小财迷能向外拿这么多东西出来,倒是叫人刮目相看了。

  他放下茶杯,突然站起来,弯腰横抱起许昭,朝屋里走去,“不用你拿钱,过不了几日,我便让那些官吏把赈灾款双倍吐出来。”

  “真的?就知道相公不会不管的,”许昭一只胳膊环住他的脖子,道,“那你抱我进屋干啥,你等我把那些首饰收起来,别弄坏了!”

  还是舍不得这些宝贝。

  年牧归跨步进屋,一脚把门踢上了,笑道:“我的珍珠真是叫人爱不释手。”

  说完,便把人扔到床上,随后猛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许昭缩起膝盖,“不是说爱不释手么,怎么把人扔了?”

  “嗯,”年牧归赤着上身,向他压过来,像小山似的把许昭笼罩在影子里,“不扔,相公抱你。”

  别院不比王府,家仆不多,他们院里就几个人伺候,平日都在外院呆着,年牧归便更肆无忌惮,不分白天黑夜的折腾他。

  上回傍晚,许昭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纳凉,只不过嫌热敞开了外衫,就被年牧归说是意图勾引,更是在秋千架子上便做起了那事...

  许昭臊得脸红,第二日都没好意思出屋,直骂年牧归是个急色鬼。

  两人在床铺上闹完,又睡了一会,醒来才刚午膳时间。

  午后,年牧归说镇上来了戏班子,许昭便马不停蹄拽着他去了。

  马车在集市边上停着,许昭一下车,差点被扑了个跟头。

  年牧归抓住胳膊,将他护在身后,厉声问:“什么人?”

  那人一身乞丐打扮,面黄肌瘦的,看向许昭的眼睛直冒光,“大爷,您行行好,我们都好几天没吃饭了。”

  许昭赶紧把手里半块油饼给他,“我没咬,掰着吃的。”

  那人猛地拿过油饼,远远跑到墙根底下,四下张望之后才开始吃。

  随行的素衣侍卫打听一番,过来禀报,说那些都是陕西来的难民。

  “镇上这几日来了不少人,进不去京城,只能在这周边讨些吃的,有商户开粥棚施粥,都叫县太爷给掀了,说是不准同那些刁民为伍,不然便是谋反。”

  “谋反?”年牧归看着远处的难民,“这两个字都叫人用烂了,凭谁都敢安个谋反的罪名。”

  在集市上走了一会,的确有不少难民,许昭都不忍心看了。

  到饭馆点上两碗面条,许昭拿出钱袋子,又给旁边的难民都买了一碗。

  饭馆简陋破旧,又在临街,他们坐在窗边,窗户大开着,一伸手甚至能碰到过路商贩的扁担。

  集市上又不少人,这会是深秋,新鲜菜难得,菜农早上挑着几个筐来,这会只剩下一半了。

  前方一阵骚动,推搡之间,打翻了菜农的一箱萝卜。

  立刻有人扑上去,捡地上的萝卜吃。

  “我前面怎么了?”许昭伸长脖子往外看。

  年牧归牵住他的手,把他护在怀里,道:“似乎是有人闹事。”

  混乱之中,看见骑在马上的一个人挥了挥鞭子,响声震慑了周围的人。

  坐在马上那人许昭认识,正是之前在大街上强抢民女还调戏他的“邹大人”邹蓬,松南县丞的堂亲。

  正前方,一个头发蓬乱的难民挣脱开衙役的束缚,冲到马前,大喊道:“吾乃陕西东阳县丞郑秋民,受东阳县十万乡亲所托,持万民书前来为民请愿!”

  他猛地抖开手上的麻布,上面写满了名字,“天灾降临,请天家陛下开恩,拯救万民苍生!”

  有不少难民聚过来,随他一同高喊:“陛下开恩!拯救万民!”

  邹蓬怒骂一声,吩咐道:“把这个刁民拿下,就地处决了!”

  衙役们有些迟疑,攥住腰间佩刀,一点点围过去。

  那些难民上前,开始推搡阻拦,衙役们似乎顺水推舟,象征性喊上几声,倒也没有人真的拔刀。

  邹蓬气急了,翻身下马,抽出近旁一个衙役的佩刀,“一个个反了天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他持刀向前,朝那县丞郑秋民挥去。

  突然,有东西破空而来,准确地订在邹蓬拿刀的手腕上,硬生生扎了个对穿。

  是一根筷子。

  邹蓬痛叫出声,手里的刀滚到在地上。

  鲜血溅出,在场众人齐齐惊呼,转身看向筷子飞来的方向。

  一男子长身而立,身后牵着个俊秀的小少爷。

  “别怕,”年牧归轻声对许昭道,“闭眼睛。” 那小少爷急忙闭上眼睛。

  年牧归面无表情上前几步,抽出一名衙役的佩刀,一手挥刀,一手抬起来遮住了许昭的眼睛。

  刀刃反射着午后的日光,在众人脸上快速闪过一阵锋芒。

  邹蓬的人头应声而落。

  众人纷纷后退几步。

第63章 接老公下班

  年牧归当街斩了邹蓬,人群一阵骚乱。

  整齐的行进声快速围过来,鸣珂一身黑色劲装,带领数十名王府侍卫,厉声喝道:“摄政王在此,谁敢放肆!”

  镇上的人没见过摄政王,但都听过他的名字,鸣珂这么一吆喝,有人恨不得当场腿软跪下去。

  几个衙役动作倒是麻利,连滚带爬便跪了过来,喊着:“王爷饶命。”

  都说摄政王被排挤出京,陛下临朝亲政,传言沸沸扬扬,百姓本来便是不敢信的。

  如今见眼前这架势,万千威严,又有侍卫随行,哪有传言中落魄的样子。

  果然,关于摄政王的传言都是不可信的,京城内外,实在想不出谁能动得了年牧归。

  那在百姓心中可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陕西东阳县那位县丞郑秋民回过神来,顿时涕泪横流,拖着病弱的身子,扑通一下跪在年牧归面前,手中高举万民书,“小的东阳县丞郑秋民,携万民之愿,求摄政王为东阳百姓做主!”

  年牧归伸手抓住万民书的一角,密密麻麻写满不同的字体,每个字都比奏折上的要沉重许多。

  他闭了闭眼,把郑秋民扶起来,吩咐鸣珂,“叫小乙送夫人回府,你带一队人马,随我进京。”

  “辛苦郑县丞随我同去。”

  郑秋民双手颤抖,对年牧归深深作了个揖,“王爷英明,摄政王英明。”

  人马行至京城,应是已有消息传入,此刻城门紧闭。

  鸣珂上前叫门。

  城楼上闪出一人,正是方将军,也不知今日是他值守,还是特意来阻拦。

  他站在城楼上,朝下面高声道:“王爷既已卸任,无诏便不得入京,又听王爷当街砍杀朝廷命官,如此行径,依律当斩,看在同朝为官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鸣珂很是看不惯他这副样子,一年前年牧归在朝的时候,这人可是连话都搭不上的,如今又来耀武扬威个什么劲。

  他从腰间的箭筒里抽出一支,轻松拉开弓,朝城楼上冷笑一声,“话真多。”

  那支羽箭“嗖”的一声,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形,正中城楼上方将军的肩膀。

  方将军后退半步,捂住胸口,气急道:“给我放箭,格杀勿论!”

  城上将士都没有动静。

  方将军转身一看,只见身后黑压压涌上来一队侍卫,他手下那些将士还未出声,便被悄无声息地撂倒了。

  片刻后,城门从里面打开。

  年牧归打马进城。

  宫内,陛下寝宫。

  小皇帝攥着拳头,急得在地上转圈,问他身边那位匡侍卫,“这可怎么办,皇叔进京来了。”

  匡侍卫拔出佩刀,道:“杀便是了。”

  又有太监疾步来报,说摄政王已经到东市大街了。

  小皇帝迟疑片刻,一咬牙,“随朕出宫迎接。”

  于是,年牧归刚看到皇宫大门,陛下身边的大太监便小跑着过来,一脸殷勤地在头前领路。

  小皇帝衣冠齐整,迎道:“皇叔来了,许久不见,朕...”

  “陛下,”年牧归示意鸣珂上前,“户部侍郎办事不利,私吞赈灾钱款,本王将人给你带来了。”

  鸣珂押着侍郎上前,那人被抓时正在别院与小妾胡闹,此刻衣衫不整,趴在地上战战兢兢。

  “胡闹,”小皇帝满脸怒容,抬脚狠狠在那人胸口踢了一脚,“你好大的胆子,若不是皇叔警觉,朕还被你们蒙在鼓里。”

  他丝毫不提之前的事,也刻意忽略了年牧归无诏进京的罪名,看起来又是以前那副无能听话的样子。

  年牧归把前几日鸣珂搜集的册子给他,“牵涉此事的官员都在上头了,还请陛下公正决断,还百姓一个公道。”

  “另外,本王已命人将扣押的粮草银钱取出,派往陕西救灾,此事未曾与陛下商议,是本王的过错。”

  小皇帝急忙道:“皇叔说哪里话,皇叔的命令便是本王的命令,如此,前线灾民便有救了。”